陳先義: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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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先義
來源:紅色文化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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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到江西瑞金,都要去瞻仰這樣一尊雕塑:一位村婦,手搭在額前,在村口遠遠的把當紅軍的丈夫眺望,她盼著丈夫能夠如約歸來,因為丈夫臨走時說:“等我回來”。這一望就是七十五年。在她115歲時,她伴著為丈夫編織的75雙草鞋,離開了人間。

出了村口,
便是一條大路,
大樹旁邊,
便是一棵老樹,
老樹旁邊,
聳立著一尊雕塑:
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名叫陳發(fā)姑。
發(fā)姑啊,
手搭額前,
在眺望遙遠的前方。
遙遠的前方,
那里有什么呀?
吸引著我們的發(fā)姑?
那里呀,
有發(fā)姑心上人啊,
那就是她的丈夫。
從冬到春,
從春到暑,
路邊的大樹,
枯了又綠,
綠了又枯。
就這樣一天天,
一年年,
發(fā)姑從一個,
貌美如花的姑娘,
成了白發(fā)蒼蒼的老婦。
她等啊盼啊,
一年年都是酸楚。
那一年解放了,
人家在唱啊,
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
她扒開門望,
卻沒看見,
自己最親愛的丈夫,
等來的卻還是,
思念的痛苦。
記得那一年,
紅軍反“圍剿”,
她送別了丈夫,
去參加紅軍的隊伍。
老娘哭著送到村口,
發(fā)姑說:
娘莫難過,
他走了,
您的兒子就是發(fā)姑。
又是一年,
十送紅軍,
唱的是歌,
細品都是,
淚水浸泡的苦。
再后來,
組織上派人捎話了,
說她的丈夫,
已經(jīng)犧牲在長征路。
她死也不信,
因為她心里只有,
丈夫臨別的囑咐:
等我回來!
但凡村上來了新人,
她總要湊上去,
打聽自己
遠行的丈夫。
把久積的思念,
向來人傾訴。
人們聽慣了,
村口路上,
她那低吟的歌聲:
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
這是對幸福的祈愿,
也是對丈夫的祝福。
可村上人家,
誰聽了都滿是酸楚?
從青絲明眸,
到白發(fā)飄飄,
望穿了雙目。
紅軍走了,
白軍來了,
備受蹂躪的,
要數(shù)紅軍家屬。
被打得血肉模糊啊,
可她寧死也不肯屈服。
思念,在心里重復,
抱怨,對自己傾訴。

想著他那笨腳的模樣,
她每年打一雙草鞋,
等著她的心上人,
回來試腳試步。
整整打了75雙鞋,
白發(fā)的發(fā)姑啊,
終于油盡燈枯。
那一年,
發(fā)姑享年一百一十五。
臨走時,
親人們在聽她,
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吟:
當……紅軍的……哥哥……回來了!
這聲音那么低呀,
最后只剩下,
腮邊掛上兩顆淚珠。
還有放在她身邊的,
七十五雙草鞋,
算是她留給世界,
留給丈夫,
這最偉大的遺物。
請不要用過多詞匯,
去把初心解讀,
有一種初心叫守望,
有一種守望,
用一生完成了一尊,
靈魂的雕塑。
啊,陳發(fā)姑啊,
就是這樣,
一尊雕塑,
傲然屹立,
名垂千古。
我們億萬父老,
人人都是,
這高聳萬丈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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