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民營唱大風
一一讀吳清汀長篇小說《春之夢》有感
全秋生
長篇小說三部曲之《春之夢》是九江籍知名作家吳清汀先生最新創(chuàng)作出版的一部長篇力作。
小說人物原型立足本土生存狀況，截取改革開放三十年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召開以后的中國經濟發(fā)展的火熱畫面為創(chuàng)作背景，敘事結構宏大，主題立意深刻，人物形象豐滿、真實可信，既是中國民營企業(yè)家引領時代潮流的創(chuàng)業(yè)夢，又是貧困山區(qū)精準扶貧、經濟脫貧、文化脫貧的致富夢，更是一曲主人公情感生活追求純真、健康，砸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婚姻枷鎖，尋求自由個性的“鴛鴦蝴蝶夢”：為保家人平安不惜犧牲初戀、最終遭遇婚姻背叛而揮劍斷情絲、辭職南下闖蕩的美女校長李穎，出身名門、學貫東西、才貌雙絕的京城建筑設計界極品精英美女徐曉睢，精明能干卻仕途不暢、風流倜儻又仗義豪爽的本土官員楊放，婚姻不幸卻情感細膩、敢愛敢恨又才華橫溢的美女畫家周萍，個個栩栩如生，令人耳目一新，久久回味，浮想翩翩。
特別是來自大山深處的民營企業(yè)家余波，求學時即有“讓家鄉(xiāng)變得比巴黎更美”的雄心壯志，后因初戀情人被生生拆散，從此發(fā)奮拼搏，幾十年來從家鄉(xiāng)走向京城，從京城走向廣州，率領家鄉(xiāng)兄弟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終成中國建筑藝術裝飾業(yè)第一品牌：思想創(chuàng)新、大膽超前，情感深沉、執(zhí)著專一，眼界開闊、胸襟博大，家鄉(xiāng)情結濃厚，是余波作為民營企業(yè)家的最大特點，也是他回報家鄉(xiāng)父老，率領鄉(xiāng)鄰外出致富的內在動力。幾十年來，無論身份、財富如何變化，他始終酷愛沉湎于藝術世界的領域，創(chuàng)作上既有深厚的中方文化根基又有西方開放的美學理念；個人生活低調平和，潔身自好，身價億萬卻滴酒不嘗，身邊美女如云卻心如止水，近乎于苦行僧，執(zhí)著于“柏拉圖”式的初戀情結。與某些作家筆下豪擲千金、荒淫放蕩的所謂明星企業(yè)家形象相比，實有天壤之別。
《春之夢》系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主要是美女校長李穎辭職后南下廣州，被初戀情人余波重金聘請回鄉(xiāng)創(chuàng)辦國際藝術學院的艱苦歷程，期間李穎和余波這對初戀情人在工作中配合得非常默契：李穎主內，真抓實干，吃苦耐勞；余波主外，奠定辦學方向，高瞻遠矚，接軌國際前沿的教育思維，“容納五千余人的藝術大課堂”的建筑、“請大師做老師”的教學理念、“給學生建高檔宿舍樓，讓學生自己種樹綠化”“免費送五十名學員出國深造”“組織學生赴全國各地繪畫鄉(xiāng)村”等新穎的教學模式，無不讓李穎這個體制內的教育專家打心眼里佩服：“李穎不禁從內心深深地佩服余波，佩服他的睿智。這時她才明白為什么平時人家都稱贊他是做大事的人，因為只有胸襟像海洋那樣廣闊的人才能做大事。”人無完人，金無足赤。作家猶如行軍布陣的將軍，在小說中巧妙設局，讓人性深處的脆弱和欲望在利益面前原形畢露：因訂制蒙古包材料收取回扣、最后因供貨商以次充好而雞飛蛋打的美女齊燕，工作能力極強但道德低下、貪圖錢財又沉迷女色的官員王國民雙規(guī)落馬，甚至以資本逐利為最高目標的徐曉睢在面對初戀情人時也難免心猿意馬……正所謂你方唱罷我登場，爭奇斗艷名利場。
小說語言精美，刻畫人物形象靈活多變，或心靈獨白，或舉手投足，或對話交流，或人物對比，互相烘托，使主人公的內心世界袒露無遺：李穎事業(yè)上是一個成功的教育專家，因為一場無可奈何的婚姻交易，讓她蹉跎長達20年之久，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初戀情人，離婚后的她毅然南下，其實就是為了找回心中的那一份真愛?？僧斔姷匠鯌偾槿擞嗖ê髤s始終不敢表白，當年輕漂亮的齊燕主動出擊，事業(yè)有成、風韻猶存的徐曉睢突然出現(xiàn)在余波的身邊，穩(wěn)重矜持的李穎再也無法平靜，她冷淡疏遠齊燕，甚至準備找個理由撕毀公司與徐曉睢簽好的合同。這看似近乎失去理智的舉動，恰好證明了李穎對余波的愛是刻骨銘心的，絕對不容許第三者染指情感的決心一覽無遺。正如文中一位作家說的“一切純潔的愛戀在本質上都是緊縮的，顫抖的，心碎的。因為它神圣，含有一種敬畏和崇拜的成份，女人崇拜男人的力度和硬度……”這話說到李穎的心坎里去了，余波在她眼里就是一個堅強偉岸的男人，在他面前自己只是個小女人，這就是距離，她要縮小這個距離，貼近他，大膽去感受他的力度。
小說作家深諳先抑后揚的創(chuàng)作手法，巧借齊燕的年輕漂亮、常與余波電話溝通的特殊身份來刺痛李穎的心，如果說此時的李穎尚能沉住氣的話，那個京城建筑界的美女總裁徐曉睢的從天而降，確實讓李穎亂了陣腳：余波恩師的女兒、師妹，當年北師大的?；ā⑷缃窬┏墙ㄖ臉O品精英美女，可以當眾讓從不喝酒的余波破例舉杯，這種耀眼的身份、作派和優(yōu)勢，是李穎所不具備的。但在余波眼里，李穎才是唯一的。二十多年的獨身，始終面對的卻是辦公室里的李穎畫像，一段歷盡甘苦、看破浮華、刻骨銘心的曠世之戀躍然紙上：“……我知道她對我的真情真意。但我要對她后半輩子負責，她已經是受過一次傷害的人，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塑造新時期民營企業(yè)家的偉岸形象，構思新時期藝術教學的嶄新模式，引進西方一流的、開放式的教育理念，探索新型建設人才由城市轉入農村，從根子上讓貧困山村群眾脫貧致富，構筑具有現(xiàn)代審美情趣的農村居所，用新時代社會主義新農村發(fā)展變化的事實來說話，看似信筆寫來，實則下接地氣，上傳正氣，在精美簡潔的文字里暗藏藝術大乾坤。這是小說《春之夢》的又一個閃光亮點。眾所周知，現(xiàn)實生活中，許多民營企業(yè)家致富之后，并沒有投入到帶動周邊群眾致富脫貧的時代大潮之中：反而有的勾結貪官污吏，侵吞國有資產；有的稱霸鄉(xiāng)鄰，為非作歹；有的揮金如土，狂嫖濫賭；有的欺壓百姓，為害一方……他們瘋狂追逐資本利潤，喪失了最起碼的道德良知，有的甚至觸犯國法，鐺瑯入獄，成了社會的反面教材。呼喚人格偉岸、眼界開闊、胸襟博大、憂國憂民，與執(zhí)政黨同呼吸、共命運的民營企業(yè)家形象，自然是刻不容緩，任重而道遠。
吳清汀先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作家，20世紀80年代即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國家一級作家，先后創(chuàng)作出版《長城作證》《血染驚濤》《她，失落在夢中》《人間清濁》等20多部文學作品，古稀之年再度出手，泉思如涌，男主人公余波形象的橫空出世，為新時期民營企業(yè)家文學形象長廊中無疑增添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值得鼓與呼。書中配了大量的手繪插圖，讀來賞心悅目，許多細節(jié)年代跨度雖然不小，但讀后親切感人，如見其人，如聞其聲，在某種程度上暗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文代會上講話強調“文運與國運相牽，文脈同國脈相連”的創(chuàng)作原則。從這個角度來解讀，《春之夢》的出版面世正是生逢其時，與那些低俗、庸俗、惡俗的文學作品形成鮮明的對照，無疑有著重要的歷史價值和收藏價值。
春之夢，贛西北江南山村的脫貧致富夢；春之夢，中國民營企業(yè)家的振興強國夢；春之夢，也是我們夢寐以求的中國夢。
丁酉年正月初春于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