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讀毛主席詞《西江月·秋收起義》及其他
朱樹松
再過幾天，就是毛主席誕辰124周年紀念日，今年也是毛主席領導的“秋收起義”90周年紀念的日子，夜來不寐，翻讀毛主席詞《西江月·秋收起義》，心潮起伏?！段鹘?middot;秋收起義》筆鋒犀利，文句通俗，沒有刻意雕鑿，直抒胸臆。真真切切的體現(xiàn)出毛主席的堅定信念、博大胸襟、崇高理想與“敢叫日月?lián)Q新天”的大無畏革命氣魄。還實實在在地讓讀者從詞的內(nèi)涵里感到，一代領袖置身于工農(nóng)革命軍中是怎樣的一員戰(zhàn)士的。
這首詞起筆不凡，紀實、史詩特點鮮明，直奔主題。在白色恐怖的血雨腥風之中，以革命者的豪邁之情、詩人莊嚴自豪自信的英雄氣概，開篇直書“軍叫工農(nóng)革命，旗號鐮刀斧頭”，讓人讀之，眼前一亮，鏗鏘聲里，那威風聲勢，那獵獵旌旗，不用細想，就把讀者吸入到那雄壯的工農(nóng)革命義軍陣中，猶如看到毛主席掐腰揮手，沖鋒陷陣指揮千軍萬馬的英姿。1927年9月9日，毛主席領導的秋收起義豎起了第一面中國共產(chǎn)黨武裝的旗幟，由此中國人民革命歷史開啟了里程碑式的新篇章……“地主重重壓迫，農(nóng)民個個同仇。秋收時節(jié)暮云愁，霹靂一聲暴動。”烏云翻滾，陰墨染天，“凄凄慘慘戚戚”，以寫實的手法，表述了當時非暴動不可的慘烈卓絕的環(huán)境，揭示了秋收起義的根本原因。社會底層廣大民眾和革命志士無路可走，只有舉起義幟揮舞刀槍同仇敵愾地反抗，同時又揭示了大多數(shù)民眾迫切的心向。“地主……農(nóng)民……”句以平實的手法鋪陳，通俗易懂。而后兩句怎一個“愁”字了得，“霹靂一聲暴動”，迅雷不及掩耳，奇絕戳天，一個“霹靂”把工農(nóng)革命義軍的“愁”轟然爆裂，形成了不可阻遏的“暴動”義舉。要掀翻舊世界，打出一個嶄新的天地，要讓天下的底層積怨深重的民眾抖掉身上的重負，從艱難的環(huán)境里頂天立地的直起腰來，以革命的姿態(tài)做新天地的主人。毛主席手握巨椽，以橫掃千鈞之力，以霹靂撕天之勢，描畫出起義軍驚天地泣鬼神的迅猛氣勢。讓讀者正在如入其境，感受著工農(nóng)革命軍那撕破云天狂飆般的電閃雷鳴戰(zhàn)斗氣勢時，“霹靂一聲暴動”卻同時展現(xiàn)出詞的另一層面，干凈利落、斬釘截鐵收筆，留給讀者一個無限想象的空間和咀嚼不盡的味原……中國共產(chǎn)黨人是大無畏的、是不懼任何強暴和壓迫的……是必定要勝利的!其實此處，沒有文字的“文字”，“意在筆先”地已經(jīng)牽動了讀者追隨在工農(nóng)革命軍一往直前的洪流之中……這，就是詩詞藝術的感染力。毛主席的詩詞，以其普通精煉的語言文字，卻達到了藝術的最高境界。正如毛主席論詩所言：“形式是民族的形式，內(nèi)容應該是現(xiàn)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對立統(tǒng)一。”
毛主席詩詞最能貼近生活和人心，毛主席波瀾壯闊的一生，從他詩詞的境界之大、氣魄之偉淋漓盡致體現(xiàn)著他偉大的人格魅力。陳毅元帥曾一語認定了毛主席“詩詞大國推盟主”的至高地位。毛主席的詩詞大氣磅礴，橫掃六合，涵義闊大，崇高剛健。字里行間，理想充盈天宇而身居工農(nóng)基層，體察民眾疾苦，心同民意，皆是詩人親臨其境，而又是高屋建瓴的俯瞰全局的感受，轉化為心靈的神韻流出筆底的心歌。毛主席詩詞沒有做作的無病呻吟，是真情的心聲，是詩人無與倫比高大形象活脫脫地展示，是詩人“氣盛言宜”(韓愈語)撐天柱地渾厚宏大氣象的普灑，是詩人如椽大筆力拔山河的描畫……是真詩!字字句句，無不彰顯著一代領袖精彩絕倫的崇高氣魄、偉大思想的光芒，字字句句都撥動著讀者的心弦，給人以向往和激勵。毛主席詩詞體現(xiàn)的那蔑視舊制、反抗一切壓迫和腐朽的精神氣概的恢宏，是任何詩人都望塵莫及的。因為，毛主席的心里裝著的是普天下底層廣大的工農(nóng)民眾，是“天心”的源頭，毛主席的“詩言志”，字字句句都充滿著人民的呼聲。毛主席詩詞靈氣盈篇，“其神遠矣……思接千載……視通萬里”(劉勰·〈文心雕龍〉)，隨心所欲，信手拈來卻又不失規(guī)則。“略輸文采……稍遜風騷……只識彎弓射大雕”，毛主席以輕巧地實在語言，在松快的形象話語中就把歷史上的五個“英雄”皇帝刻畫得惟妙惟肖。在中國共產(chǎn)黨人的崇高理想和前所未有地轟轟烈烈的偉大事業(yè)面前，歷史“五帝”相形見絀，總是要略遜一籌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chuàng)造世界歷史的動力(毛澤東·〈論聯(lián)合政府〉)”;“俱往矣，數(shù)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毛澤東·〈沁園春·雪〉)”，一幅贊美中華民族的偉大精神、謳歌人民大眾主宰歷史和中國共產(chǎn)黨人偉大事業(yè)的現(xiàn)實主義與浪漫主義完美結合的畫卷，展現(xiàn)在讀者面前，能不激起共鳴與由衷的贊嘆?!更何況所謂李杜“仙圣”、蘇辛“豪放”之流，在毛主席奔放的革命豪情的潑墨之下，也只能縮居詩壇詞苑了。正如高亨詞云：“細檢詩壇李杜，詞苑蘇辛佳什，未有此奇雄。”更如柳亞子所贊毛主席詩詞：“推翻歷史三千載，自鑄雄奇瑰麗詞”。
今年二月，當我收看央視“第二季·中國詩詞大會”，熒屏上出現(xiàn)那百人齊頌毛主席詞《沁園春·雪》的宏大動人場面時，我的心被震撼了，即興賦詩《喜看第二季“中國詩詞大會”齊頌毛主席詞〈沁園春·雪〉》(七絕·新聲韻)一首，以表達當時我的內(nèi)心情懷：
倏忽熒幕勢如虹，百眾高吟瑞雪瑩。
兩眼汪然朦壯景，唯聞華夏最雄聲。
至夜無寐，心潮翻滾。激越豪情，卻不能息。連夜再讀毛主席詩詞諸首，心懷蕩漾，思緒翩翩，遂成《再讀毛主席詩詞諸首》，方得心安(七絕·新聲韻)：
奇峰座座起中原，突兀雄渾柱九乾。
橫掃六合筆鋒厲，唱得日月?lián)Q新顏。
我喜歡詩詞，喜歡讀詩詞，也喜歡寫詩詞。今年正逢秋收起義90周年和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90周年，在紀念毛主席誕辰124周年之際，又是毛主席，以及周總理、朱總司令逝世41周年的年份，我把舊作《緬懷毛主席及其親密戰(zhàn)友周總理、朱總司令·調(diào)寄雙調(diào)〈春風裊娜〉》一詞附于此，與諸君同祭：
日從韶山起，頓映神州。曾怨府，復焦愁。井岡風云驟，悲懷質(zhì)問，蒼茫大地，率眾齊吼。義舉刀槍，鋤除舊制，勝若天神人世籌。豹略周朱感神異，隨公征戰(zhàn)盡春秋。 文武鐵肩鼎輔，國徽仰掛，人民樂，鬼魅皆絕。強國祚，豎黎孑。驚躬美帝，乜笑蠅孓。馬列燈塔，澤東思想;寰球轟烈，大廈忽折。哀聲彌徹，諸華哭夙愿，精神不歿，后繼承攜!
(朱樹松·寫于2017年12月21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