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要怕燙著這里,燙著那里……
申 鵬
前不久,有個朋友問我:“什么叫做‘敢于斗爭,敢于勝利’”?
“敢于斗爭我明白,敢于勝利是什么意思?難道勝利還需要‘敢’嗎?”
當然需要啦,連勝利都不敢想,哪有膽子去斗爭?一個悲觀主義者可以帶領大家走向光明的前途嗎?不,只有一個滿懷希望,對未來充滿浪漫的樂觀主義精神,又能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人,才能勝利。

1930年,教員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文中寫道:“它是站在海岸遙望海中已經(jīng)看得見桅桿尖頭了的一只航船,它是立于高山之巔遠看東方已見光芒四射噴薄欲出的一輪朝日......”。
哪怕在最黑暗,最壓抑,勝利最渺茫的時代,他都能看到航船的桅桿,看到東方的朝日。
中國有句老話,叫做“自古無考場外的舉人”,你連考場都不敢進,你怎么就能確定你能不能考好?你連戰(zhàn)場都不敢進,你哪有資格去討論什么打贏打不贏?
勝利大多數(shù)時候都不是能不能的問題,而是敢不敢的問題。
比如說抗日戰(zhàn)爭,誰都知道只要動員一切力量,必然能夠勝利,但有些人卻“不敢勝利”,鼓吹中國“槍不如人,炮不如人,武器裝備一切不如人,如果抵抗,最多三天就亡國”。真正敢于勝利的人,已經(jīng)用《論持久戰(zhàn)》解釋了日本帝國主義必然失敗的結局,而且告訴了大家,應該怎樣斗爭,怎樣勝利。
比如說解放戰(zhàn)爭的時候,國共初期雙方力量對比也是懸殊的,但是到了決戰(zhàn)的時候,真正敢于勝利的人,手是不會抖的,不會害怕燙著這里,燙著那里,他只會從實際出發(fā),決策、指揮,一步一步去奪取這個勝利,《大決戰(zhàn)》中的臺詞說得好:
“我講過,抗日戰(zhàn)爭快不得、解放戰(zhàn)爭拖不得?,F(xiàn)在看來,這個話沒有錯,照一般規(guī)律,總兵力和裝備不超過對方,絕不可進入戰(zhàn)略決戰(zhàn),也不盡然,解放戰(zhàn)爭兩年多,我們滾大了,我們打精了,我們積累了有利決戰(zhàn)的條件。好比凹凸鏡,向著炎炎烈日,百倍千倍的光度聚合到一點上,白熱化了、冒煙了,不能不燃燒了!”
“所謂戰(zhàn)略決戰(zhàn),簡單說就是賭國家的命運,賭軍隊的命運,這個賭字很不好聽,可又找不到一個更恰當?shù)淖执嫠褪沁@么一回事,啪的一下押上去了。正是因為如此,事情臨到了面前,又禁不住心撲撲地跳,哪有這個道理,心慌地什么呢?”
“我們不怕燃燒,我們不怕白熱化,我們不怕燙著這里,燙著那里。我們的手,不能發(fā)抖啊!”
“我們的手,不能發(fā)抖啊!”



再比如說抗美援朝,美帝國主義很強大,都知道它是地球上最強大的武裝力量,都知道我國工業(yè)產(chǎn)值、糧食產(chǎn)量、武器裝備數(shù)量連美國的零頭都不是,但依舊要打,打才有和平,打退了美帝國主義,才有我們獨立自主生存發(fā)展的空間。
所以不但要敢于斗爭,還要敢于勝利,不能只是考慮拒敵國門之外,還要想著打痛帝國主義,不只要阻止美帝進犯鴨綠江,還要打得他們退回三八線,打得他們聽懂中文“勿謂言之不預也”。
敢于勝利,還包含另外一個意思“敢于付出代價”,有些時候“不敢斗爭”、“妥協(xié)退讓”,根子上在于“不敢勝利”,怕打爛壇壇罐罐,怕破壞當前的“穩(wěn)定局面”,怕影響自己的利益。這些事情,都在清政府、蔣介石國民政府身上發(fā)生過,他們面對外來的侵略和壓迫,妥協(xié)退讓,委曲求全,不敢斗爭,是因為他們只顧自己的利益,只顧自己的壇壇罐罐,從未考慮過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從未設想過中國的勝利,他們寧愿做帝國主義的代理人和買辦,也不敢堂堂正正站起來,他們“不敢勝利”。
但是新中國不一樣,建設新中國的那群人,想的從來不是打不打的問題,而是如何打贏的問題。
彭總就說過:“打!必須要打!美國侵略軍侵占朝鮮,威脅著東北。它又控制著臺灣,威脅著華東和上海,老虎嘛,總是要吃人的,至于什么時候吃,那就取決于它的胃口,要我看出兵朝鮮非常有必要。不和美軍,一較高低,想要好好搞建設,還是很困難的,即使打爛了一些壇壇罐罐,就相當于解放戰(zhàn)爭晚勝利幾年嘛,這沒有什么了不起的,與其晚打,不如早打,打完了再去踏踏實實地搞我們的建設,而且不打則已,一打就要打到底!。”
共產(chǎn)黨人都是唯物主義者,講一個一切從實際出發(fā),講一個物質(zhì)決定意識。
但是唯物主義還告訴我們,內(nèi)因起決定性作用。
你敢贏,才會敢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