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普京!”
當這樣的言論出現在全球擁有超30億用戶的社交平臺時,感到震驚的恐怕不只是它的用戶。
而這是Meta正在做的事情。
“按規(guī)定謀殺”
3月10日,Meta旗下平臺Facebook向員工發(fā)送內部郵件稱,在俄烏沖突期間,Facebook將放寬原本制定的反仇恨言論規(guī)定,允許用戶對俄羅斯特別軍事行動和俄羅斯、白俄羅斯領導人發(fā)起死亡詛咒及其他暴力言論。
Facebook發(fā)言人表示,這一“暫時”安排僅限于俄烏沖突期間,且僅限于個別地區(qū)。
這里的“個別地區(qū)”是指來自亞美尼亞、阿塞拜疆、愛沙尼亞、格魯吉亞、匈牙利、拉脫維亞、立陶宛、波蘭、羅馬尼亞、俄羅斯、斯洛伐克和烏克蘭的用戶。——全部都是冷戰(zhàn)期間的蘇東集團成員,夠精準吧。
至于怎樣的言論算是“合理范圍內的暴力”,Facebook也制定了一個初步的判斷標準,比如在發(fā)文時寬泛地用“俄羅斯”、“俄方”和“俄軍”這樣的稱呼,后續(xù)的表述即使帶上了極端內容,也將被視為可接受的言論。
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Facebook還規(guī)定了“給俄羅斯和白俄羅斯領導人死亡威脅”的“框架”:“此類信息不應追求其他目標或包含‘可靠性指標’——如對謀殺地點或方法、使用工具等的描述”。
也就是說,如果某Facebook用戶說自己要將俄總統(tǒng)普京和白俄總統(tǒng)盧卡申科殺死,并標明地點和方法:例如在克里姆林宮的出口處,用榴彈炮射擊或用刀具砍殺,那么這已經觸及Facebook關于“不寬容和不人道”言論的規(guī)定,是不被允許的。
有了這樣的“嚴格規(guī)定”,烏克蘭極端主義分子高呼的“莫斯科應該被核武器洗禮!”或“所有莫斯科人都該被刀砍死!”等言論,顯然應該受到Facebook“禁令”的懲罰:畢竟這里直接指出了“謀殺方法”和“謀殺工具”。從內容上講,該種言論被作為仇恨和極端言論處理也并無不妥。

Meta全球事務總裁尼克·克萊格表示其政策“主要是保護人們的言論權利,作為對其國家遭受軍事入侵的一種自衛(wèi)表達”
但卓越的西方雙標方法論再次發(fā)揮了其威力:此類言論并沒有在Facebook上被禁絕,而Facebook的后續(xù)做派也頗有納粹時期德國媒體的風范。
也許是自打臉的事做的太多已經沒有感覺,Facebook又一次違反了他們自己“嚴格”的“社區(qū)規(guī)則”:對于烏克蘭極端主義分子的類似言論,Meta發(fā)言人安迪·斯通在CNN電視頻道的直播中稱其為“政治表達的一種折扣方式”。
這種“折扣方式”并不是新鮮事。此前,Meta公司曾取消了在Facebook和Instagram上贊揚烏克蘭新納粹組織“亞速營”的禁令。有“珠玉在前”,Meta在“謀殺”言論方面的雙標行為完全不令人意外。
亞速營是一個連美國國會都將其認定為“有納粹傾向”的軍事組織。但另一位Meta工作人員喬·奧斯本卻表示,該公司考慮到目前“保衛(wèi)”烏克蘭的大背景,任何協(xié)助烏克蘭軍隊對抗俄羅斯的力量都是“有益的”,因此贊揚亞速營的相關言論將不會在Facebook被禁止,“這只是一個特殊時期的小例外”,奧斯本如是說道。
與此同時,Facebook迅速阻止了部分穆斯林用戶針對入侵伊拉克、敘利亞和阿富汗的美國士兵的暴力威脅言論。但是,正如他們所說,“這是完全不同的事”。
恕我眼拙,實在無法分辨出這兩類暴力威脅言論究竟有何不同。
所以Facebook行為背后的邏輯更可能是:只要認為烏克蘭正受到俄羅斯的“侵略”,就意味著贊美亞速營這類極端主義組織的行為并不應該被禁止——也就是所謂的“為了事業(yè),不拘小節(jié)”。
熟悉某段歷史的朋友應該都記得,納粹德國頭子希特勒也曾作為西方“反對俄國布爾什維克主義的斗士”被給予了極大的寬容。從英法的綏靖政策到美國與納粹德國的經濟往來,同樣是“為了事業(yè)”,西方當年能夠容忍希特勒,今日的所作所為也就不足為奇了。

許多說英語的用戶都對Facebook的行為展開了強烈批評。他們指責Meta公司過度仇俄,同時指出,諸如死亡威脅等極端言論不能因“被規(guī)定”,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社交網絡上。此種言論最終將無一例外地轉換成仇俄情緒,并真正成為對所有俄羅斯人的暴力威脅,包括那些生活在西方的俄羅斯人。
事實上,這些網友擔心的事已經在發(fā)生了。西方針對俄羅斯的制裁不斷加碼,連俄羅斯的貓狗都被加入到這場制裁鬧劇中;西方人的仇俄、恐俄情緒也愈發(fā)的嚴重,西方高校開始了一波又一波開除俄羅斯學生的浪潮。
很明顯,在這個丑陋的事件中,Meta公司和西方又一次撕下了面皮。自詡“文明世界中心”的西方,正在步步摒棄其自我宣稱的“道德規(guī)范”。俄烏戰(zhàn)爭的破防,讓西方開始歇斯底里地散播仇恨。
“顏色革命平臺”
信息戰(zhàn)、認知戰(zhàn)已經成為現代戰(zhàn)爭的一部分,西方顯然也意識到網絡社交平臺的能量。2020年的白俄羅斯“顏色革命”中,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以Telegram為代表的網絡社交軟件在其中發(fā)揮的威力。自然,作為全世界最知名社交平臺公司,Meta旗下的Facebook和Instagram在“顏色革命”中也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這種情況離我們并不遙遠。2019年香港反修例期間,香港警方曾兩次向Facebook管理部門發(fā)出要求,以消除暴徒在其平臺所發(fā)布的不實信息。
這些不實信息的內容是關于港警“性暴力”的污蔑,以及所謂香港警察謀殺居民的情況。暴徒們制作這類虛假信息,目的是維持其“士氣”和取得暴亂活動的“合法性”。這些都是世界范圍內顏色革命早已經過驗證和測試的手法。
當然,這種信息的真實性根本不難分辨。然而Facebook不僅拒絕刪除這些文字,還辯稱其中不包含虛假信息,更沒有就拒絕刪除提供任何說明和解釋。
事實證明,Facebook故意用這種虛假信息煽動彼時的香港局勢,這種行為公開助長了香港的顏色革命聲勢。回想一下,香港的抗議示威活動在夏季爆發(fā),在2019年的下半年每天都在變得更加激烈。暴徒的經驗之豐富,手法之熟練,裝備之“精良”,完全出乎了想象。
在這個過程中,境外社交網絡媒體“火上澆油”的作用功不可沒,而Facebook在其中處于領先地位,這個軟件幾乎參與了此次暴亂的全過程。
不僅僅是香港,Facebook在世界上其他的顏色革命中也活躍異常。在這個軟件的幫助下,2010年突尼斯顏色革命組織的非常成功。此外,2011年埃及的顏色革命也是通過Facebook進行的,烏克蘭的2014年“邁丹”顏色革命同樣是通過Facebook進行組織協(xié)調的。
作為一個標榜“公平公正”的社交軟件,Facebook為何會公然為顏色革命開綠燈?
參與Facebook創(chuàng)立的保羅·塞利亞曾詳細講述了Facebook的創(chuàng)立經過。根據塞利亞的說法,它的創(chuàng)建者馬克·扎克伯格從美國中央情報局獲得了第一筆啟動資金。而馬克·扎克伯格本人在《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中也承認,美國政府通過他的公司控制著世界網絡輿論。
可以說,Facebook標榜的“無立場,客觀真實”根本就不存在,其與許多的美國媒體實體相同,都是美國官方輸出意識形態(tài)私貨和種族歧視、仇恨等極端內容的工具而已。
正如美國“羅恩·保羅和平與繁榮研究所”所長丹尼爾·麥克亞當斯所評價的:Meta公司是“美國政府事實上的一個部門”。
以亞美尼亞“天鵝絨”顏色革命為例,我們可以觀察一下Facebook、Instagram等軟件究竟是怎么作為美國的“白手套”推動顏色革命的。
2018年4月,亞美尼亞開始爆發(fā)和平抗議活動,此后迅速發(fā)展為推翻時任總理薩爾基相的顏色革命運動。
Instagram傳統(tǒng)上以照片和短視頻內容為主。當時,這個軟件上不時會有亞美尼亞國內集會情況的總結、以及薩爾基相為何應該辭職的長篇分析,這種傳播方式我們一點都不陌生,在中文互聯網語境中,我們通常稱其為“小作文”。
作為支持亞美尼亞和平抗議的標志,美國影星卡戴珊在Instagram上發(fā)布了一張照片,獲得了超過200萬的點贊數。在圖片中,其貼身白色褲子和白色高領毛衣的裝扮非常吸引人的眼球,據她所說,她如此穿戴是為了“支持亞美尼亞人民,還亞美尼亞一個清新的空氣”。

就在同一天,一個名為“自由火炬”的視頻在Instagram上火了起來,并通過各大社交網絡平臺傳播開來。
這個視頻點燃了亞美尼亞“顏色革命”的火焰,由此,局勢開始變得日益復雜:
4月13日,亞美尼亞埃里溫國立大學的學生走上街頭,集會迅速席卷亞美尼亞首都并蔓延到其他城市。
4月21日,Yelk黨的領袖、天鵝絨革命的推動者、我們現在所熟悉的帕希尼揚會見了時任亞美尼亞總統(tǒng)阿爾門·薩爾基相,提出了他的主要要求:
1.謝爾日·薩爾基相辭職。
2.提前舉行議會選舉。
3.總理由“人民選舉”。
4月22日,埃里溫市中心出現了大批民眾(據俄媒稱,約有16萬人)。4月23日,時任亞美尼亞總理謝爾日·薩爾基相正式辭職,“天鵝絨革命”宣告成功。
在此過程中,卡戴珊白衣相片之類“煽情”圖文在境外社交網絡上的傳播,對亞美尼亞顏色革命的發(fā)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類似的情況還包括:
帕希尼楊在他的Facebook個人頁面上呼吁謝爾日·薩爾基相辭職。

Instagram將抗議領袖帕希尼楊與一個知名運動品牌NIKE進行比較,贊揚其為“為國家?guī)砘盍Γ腿?span lang="EN-US">NIKE一般”。

在和平集會正式轉變?yōu)?span lang="EN-US">“顏色革命”并訴諸暴力之后,亞美尼亞警方開始對抗議者采取強制措施。許多抗議者被捕后,關于執(zhí)法人員的表情包也開始在Facebook上流傳。例如,有用戶在他的Facebook頁面上發(fā)布了一張把垃圾桶固定起來的照片,并寫道:“在亞美尼亞,連垃圾桶都不能幸免于警察的粗暴行為。”

最終,亞美尼亞總理謝爾日·薩爾基相的辭職讓抗議者消停了下來。隨后,顏色革命期間如潮水般的Facebook宣傳帖子和Instagram視頻開始退場。
在“天鵝絨革命”期間,一向標榜“反對暴力”的Facebook和Instagram根本沒有理會顏色革命者對亞美尼亞警方的暴力情況,反而在此期間進行了大量的刪帖、刪視頻行為,而許多關于“警方暴力”的虛假信息卻在這兩個平臺快速傳播著,一如2019年的香港虛假信息。
至于什么是“暴力”,什么是“真實信息”,不看是非曲直,而是完全依靠Facebook等軟件的“自行判斷”和“規(guī)定”,這是他們的“傳統(tǒng)藝能”。劣跡斑斑的Facebook和Meta公司,其公平公正的面紗早已破碎,此次的俄烏沖突,只不過是再一次暴露了其虛偽的真實面目而已。
結語
此次俄烏沖突,Facebook和Meta公司“拉偏架”的做派,西方制裁俄羅斯到貓狗的歇斯底里的行徑,已經將所謂“無國界”的說法擊得粉碎。
互聯網同樣是“有國界”的,同樣可以成為西方宣傳機制的一部分,Meta公司所作之惡就是最好例證。對于那些相信西方已經遠離原始種族主義和暴力仇恨的人,西方的作為再次打了臉。
這一事件告訴我們,西方古老的、對一切“異見者”的仇恨,只是隱藏在了表面之下而已。隨著世界局勢的變化,一旦西方所處的絕對優(yōu)勢地位不復存在,他們就會隨時釋放仇恨的惡魔。
警惕西方借由互聯網的宣傳攻勢,散播仇恨、鼓吹“顏色革命”,是我們維護互聯網環(huán)境清朗的重要任務。對此,我們理應高度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