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中國威脅論”,中國該怎樣證明自己
張志坤
中國究竟是不是威脅,不同國家對此有截然不同的說法。有些國家不認為中國是威脅,這些國家有俄羅斯、朝鮮、老撾、柬埔寨、孟加拉、巴基斯坦、阿富汗以及中亞諸國等,而有些國家則指天發(fā)誓,聲稱中國對他們構(gòu)成了嚴重的安全威脅,他們有的同中國近在咫尺,有的則遠在天邊,那些遠在天邊的國家與中國相隔千山萬水,有的甚至還處在地球另一邊,但他們卻滿世界叫嚷說中國威脅已經(jīng)讓他們寢食難安、朝不保夕了,為此正在準備同中國不惜一戰(zhàn),比如美國、加拿大、英國、澳大利亞等。
對于上述這些奉行中國威脅論的國家,其中多數(shù)中國可以置之不理,還有一些應該重視,需要適當應對。這其中唯有這樣一個國家,中國應該怎樣對待它所炮制喧囂的“中國威脅論”,已經(jīng)成為中國必須直面和嚴肅對待的戰(zhàn)略性課題,毫無疑問,這個國家就是美國。
美國霸權是中國威脅論的制造者和肇源地,他們已經(jīng)認定中國對美國構(gòu)成威脅,并據(jù)此開展了全面的策劃與應對,最新的動向是美國國會出臺了《2021年戰(zhàn)略競爭法案》。
對此,中國應該怎么辦呢?
日前,美國國會兩黨共同推出了針對中國的《2021年戰(zhàn)略競爭法案》,這是中美關系中有一個重大和標志性事件,真正具有里程碑的意義。
這個法案具有如下幾個突出的特點:
一是“全面”,動員美國所有戰(zhàn)略、經(jīng)濟和外交工作,目標一并指向“美國面臨的最嚴重的挑戰(zhàn)”中國;
二是“共同”,這是美國民主黨與共和黨兩黨首度共同推出同北京開展戰(zhàn)略競爭的重要法案,是美國國家與民族層面高度的戰(zhàn)略“共識”;
三是“破底”,突破既往中美關系的諸多底線,基本上解除了美國政府同臺灣當局往來的限制,更赤裸裸地插手中國香港、新疆事務,空前粗暴地干涉中國內(nèi)政,對中國進行肆無忌憚地政治強奸。
基于上述三個特點,人們完全可以就此得出如下結(jié)論:中美關系已經(jīng)完全進入以“競爭”為招牌為名義的“新冷戰(zhàn)”時期,這是中美關系的新歷史時代。
在這種情況下,同美國繼續(xù)爭辯中國到底是不是威脅沒有任何意義。過去幾十年來,一些中國人為曾此絞盡腦汁、挖空心思,想千方設百計地向美國解釋,什么“坦誠說明”、“交流互信”、“戰(zhàn)略交底”等等,到如今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F(xiàn)在的問題已完全不是中國說什么的問題,而是中國具體該怎樣做的問題了。
面對已經(jīng)被霸權砸死砸實的“中國威脅”,中國該怎樣來證明自己呢?
對此存在兩種不同的努力方向:
第一種努力方向:努力化解,讓霸權對中國放心
有些人仍然停留在固有的思維模式中,仍在想方設法要向美國證明中國沒有威脅。為此,有人主張要繼續(xù)向美國做各種解釋、說明,繼續(xù)利用各種機會向美國釋放善意,繼續(xù)做大做好“中美共同利益的蛋糕”,有人則妄想通過自殘或自閹來取悅美國,主張在關鍵和要害的戰(zhàn)略領域放棄中國作為主權國家所固有的權力(見筆者文章《不挑戰(zhàn)美國的領導地位,中國應該怎樣做才行》),甚至不惜通過放棄或讓渡部分主權來乞求霸權的饒恕,把中國做比較徹底的無害化處理。在上述這些人的思維體系中,中國無論如何也離不開美國,中美無論如何也不能同美國脫鉤,現(xiàn)如今美國正在戰(zhàn)略上拋棄中國,這已經(jīng)讓他們心膽俱裂、惶惶不可終日了,如果美國徹底把中國當敵人,那么對這些人而言,無疑就是天塌地陷般的世界末日。
第二種努力方向,讓威脅變成威力,變成他們所不得不接受的現(xiàn)實
被人視作威脅但卻沒有實際確鑿的威力,無論動物界還是人類社會都有許多這類悲催的案例,前者有著名的“黔之驢”,后者是著名“薩達姆”,而歷來比較成功的經(jīng)驗是,當威脅擁有足夠殺傷力的時候,對手就不會把你當威脅,而是當成必須搞好關系的對象了。
所以,無論什么東西或者什么人,當它被吵吵嚷嚷說成是“威脅”的時候,其本身恰恰處在高度的危險之中,
基于這樣的經(jīng)驗,所以一切愛國的中國人都堅決主張要將所謂的“中國威脅”以最快的速度做大做強,要盡快讓所謂的“威脅”煥發(fā)出這樣的威力,即同中國敵對有不堪承受之重;離開中國的認可認同,“中國威脅論”的擁躉們就將處處碰壁、迭遭失敗。發(fā)展到這種程度,那些此前滿世界叫嚷中國威脅的家伙們就完全懂得中國不是威脅而是不可或缺合作伙伴了,到這個時候,中國想不走到國際舞臺中央都不行,想不當世界領導都不行,想不主導世界秩序都不行。也只有到這個時候,中國才能成為這個地球上真正戰(zhàn)略意義上的一極?,F(xiàn)如今的中國,一百多個所謂“戰(zhàn)略伙伴”同中國的關系,說到底也不過是想在中國身上獲利與得益,即所謂的“共贏”,其實質(zhì)仍然屬于“交易”,還有一些居心叵測者則把中國當成肥豬意欲宰殺,而真正有想法有意愿同中國共渡戰(zhàn)略劫難、共同追求戰(zhàn)略解放的國家,則少得可憐、屈指可數(shù)。就中國本身的條件而言,也確實也還不具備這樣的資質(zhì),或者說距此還有很大的差距,這也是“中國威脅論”能大行其道的重要原因。
話說到這個份上,結(jié)癥之所在也就十分明白了,核心的問題是當今中國應該奉行什么樣的戰(zhàn)略路線。如果奉行依附性的發(fā)展路線,把融入西方融入美國主導的全球秩序視作中國的出路與未來,那中國就必須以實際行動向美國證明自己,譬如凈身之后當太監(jiān),皇帝自然就認可其在能身邊了;如果要堅定維護國家主權、安全和發(fā)展利益,那么,同美國的對抗就不可避免,就要把所謂的“威脅”最大化、實際化,使之落實成為具體的行動,以證明自己真的不是孬種。“中國威脅論”究竟有沒有價值,到底有怎樣的價值,其核心要義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