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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德特里克堡實驗室:生物恐怖主義大本營

作者:庫叔說   來源:瞭望智庫  

傳染病是21世紀全球頭號威脅,因長期存在且難以察覺,成為全人類的致命敵人。大流行病的暴發(fā),一夜之間改變了全球的貿(mào)易、工業(yè)、旅行和日常生活,我們所關切的不僅是感染率和死亡率的數(shù)字,還有疾病對世界經(jīng)濟、政治、人類福祉的次生災害。

如今,我們對現(xiàn)代大流行病的類型、傳播途徑、治療手段和預防方法了解得太少,對于公共衛(wèi)生事業(yè)給予的關注和投資太少。每當人類戰(zhàn)勝一次重大疫情,常將疾病的傷痛和損失拋諸腦后。只有少數(shù)科學家在積極準備應對下一次流行病。

1

恐怖制造者,來自德特里克堡

2001104日,我做客紐約哥倫比亞廣播公司《60分鐘》節(jié)目時,執(zhí)行導演唐·休伊特突然沖進演播室,打斷了錄制。他手里正捏著一份新聞簡報。快告訴我,關于炭疽病你們究竟都知道些什么!他沖著我們問道。

就在幾分鐘前,佛羅里達州的衛(wèi)生官員剛剛宣布,超市小報《太陽報》的圖片編輯羅伯特·史蒂文斯被確診感染肺炭疽病。這是美國近25 年來首例肺炭疽病例。史蒂文斯于次日死亡。

眾所周知,炭疽病毒一向被列為制造生物武器的首選。當炭疽病來臨時,我們對它一無所知,更未想過在未來的日子里我們將與它朝夕為鄰。該病例是一個由偶然接觸受感染動物、暴露于易感染環(huán)境導致的孤例,還是一場大規(guī)模襲擊的第一聲槍響?這個問題的答案價值萬億賞金。

一周后,我與美國衛(wèi)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湯米·湯普森的同事們在華盛頓會面,討論這場逐漸顯現(xiàn)的炭疽危機。截至那時,除了出版《太陽報》《國家詢問報》等同類八卦小報的美國媒體公司(American Media)外,還有四家位于東海岸的新聞媒體機構收到了裝有高致命性的炭疽粉末的郵件。這四家機構為美國廣播公司、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全國廣播公司和《紐約郵報》。

1016日,哈特參議院辦公大樓中達施勒參議員所在的辦公室收到了裝有炭疽粉末的信封。這是第一封寄給媒體界之外的信。同日,一封寄給佛蒙特州參議員帕特里克·萊希的信抵達華盛頓。這些信上粗魯?shù)貙懼鴮γ绹鸵陨械淖l責以及對真主安拉之偉大的稱頌。

總共至少有22人感染炭疽病,其中11人以吸入粉末的方式受到危及生命的感染,5人因此死亡,其中包括2名供職于美國郵政服務布倫特伍德公司華盛頓分揀部的郵遞員。

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宣稱,犯罪者并非如大家預想的那樣是某個伊斯蘭恐怖分子,而是一個名叫布魯斯·艾文斯的生物防御研究者。他在德特里克堡工作,據(jù)傳存在心理健康問題。2008年,他在被起訴前自殺身亡。

然而,哈特參議院辦公大樓和其他國會辦公室、媒體辦公室、郵政公司等收到過這些炭疽粉末信件的機構,花費了超過10億美元進行徹底清洗、去污和消毒。人們夜以繼日地忙碌,卻還是花了3個月的時間才重新開放哈特參議院辦公大樓。布倫特伍德公司郵遞分揀部花了超過2年的時間才重啟,位于新澤西州漢密爾頓的另一個分揀部則花了超過3年的時間才恢復正常。

很顯然,恐怖分子的首要目標是制造恐怖。從中世紀甚至更早的歷史時期,感染原就是各種社會中滋生恐怖的最大溫床。

公元前184年,漢尼拔在備戰(zhàn)與帕加馬國王歐邁尼斯二世的海上對決時,就指揮他的水手們在罐子里裝滿各種各樣的毒蛇,在作戰(zhàn)時將它們投到敵方的戰(zhàn)船上。1346年,在圍攻黑海港口城市卡法時,韃靼軍隊將感染瘟疫的死尸高高拋過堅固的城墻,令瘟疫在城中蔓延。

1763年的龐蒂亞克戰(zhàn)爭中,英國民兵指揮官威廉·特倫特(William Trent)在被圍困于賓夕法尼亞殖民地的皮特堡之際,寫到他曾送給渥太華的印第安人取自天花醫(yī)院的兩張毛毯和一塊手帕。后來肆虐的傳染病很可能真是因此出現(xiàn)的。這個建議來自當時的陸軍元帥杰弗里·阿默斯特,享有盛譽的馬薩諸塞州阿默斯特學院即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裝有炭疽的小瓶從被俘的德國間諜奧托·卡爾··羅森男爵的行李箱中被搜出。他原本想用它感染協(xié)約國聯(lián)軍中的牲畜。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中,日軍曾在中國浙江上空投放被污染的稻米和使人感染瘟疫的跳蚤。冷戰(zhàn)期間,蘇聯(lián)和美國都曾持續(xù)推進有關大規(guī)模細菌戰(zhàn)的研究計劃。在種族隔離終結之前,實行高壓政策的南非政府曾設有生產(chǎn)HIV病毒、埃博拉病毒和其他致命生物武器的兵工廠,以防止其政權受到攻擊。

1969年,尼克松總統(tǒng)縮減了美國的生物攻擊計劃。他指出,生物武器的使用不能實現(xiàn)任何合法的軍事目標。從那時起,德特里克堡的醫(yī)生、科學家和技術人員就只從事與生物國防相關的研究。

盡管生物戰(zhàn)有漫長的歷史,我們也在有生之年切身感受過它的威脅,但自2001年炭疽恐怖襲擊以來超過15年的時間里,我們面對它時驚慌無措、逃避否認的態(tài)度,并沒有多大改變。然而,我們的功能獲得技術卻已極大進步。

2001年,能夠根本改變某種病毒或細菌的致死機制的工具還未出現(xiàn),甚至連改變其傳播方式的工具都還沒有問世。但現(xiàn)在,它們已遍及大學、學院、高中、商業(yè)實驗室,為數(shù)以千計的科學工作者所擁有。如何利用新型實驗技術工具激活一種可能具有殺傷力的微生物,這樣的信息在網(wǎng)上就能輕松獲取。

2

感染者意識到被感染時,已然太晚

20年前,最令人憂慮的生物恐怖主義A級感染原共有5種:炭疽桿菌、天花病毒、鼠疫桿菌、土拉弗朗西斯菌(兔熱病病原體),還有出血熱病毒如埃博拉病毒。眼下,我最擔憂的是炭疽桿菌、天花病毒,以及任何我們能通過超級實驗室新工具加以改造,使其能傳播到人或動物體內(nèi)并無法由現(xiàn)有的治療手段與疫苗攻克的微生物。

炭疽桿菌是一種尤其強效的生物武器。它并不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但在離開活體的情況下,這種細菌能以極小極輕的孢子形態(tài)存活數(shù)十年甚至更久??脊艑W家甚至曾在古埃及墓葬中發(fā)現(xiàn)了它們的蹤跡。

當這些孢子被吸入并停留在肺部和胃腸道潮濕、舒適的環(huán)境中時,它們會再度萌發(fā),恢復到休眠前的活性狀態(tài),并釋放出3種致死的蛋白質毒素。在未得到治療的患者當中,吸入炭疽桿菌引發(fā)的肺炎致死率高達45%85%。在干燥狀態(tài)下,炭疽桿菌制劑能被隱藏在任何白色粉末中,不會引起機場安檢人員或其他人的懷疑。

1993年,美國國會技術評定辦公室擬定了一份名為《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的擴散:風險評估》(Proliferation of Weapons of MassDestruction: Assessing the Risk)的報告,其中比較了化學武器、生物武器與核武器在華盛頓特區(qū)可能造成的打擊效果。當中一項結論是,一架小型飛機散播僅100千克的炭疽桿菌孢子所造成的人員傷亡,要多于投下一枚由飛毛腿導彈運載的氫彈造成的人員傷亡。在770平方千米的范圍內(nèi),根據(jù)天氣等因素以及降落地點的不同,氫彈爆炸造成的死亡在57萬到190萬人之間。相似條件下,炭疽桿菌的散播造成的死亡在100萬到300萬人之間。

已故的威廉·比爾·帕特里克極富才華,他曾帶領德特里克堡的美國生物武器項目團隊。比爾有一個習慣,他常隨身帶著一個小瓶,里面裝有7.5克的無害細菌培養(yǎng)物,看上去就像顯微鏡下的炭疽桿菌。19993月,他在國會當著眾議院特別情報委員會各位專員的面,掏出那個小瓶,向他們解釋這是什么,然后宣稱:我曾攜帶著它經(jīng)過所有的重要機場、國務院的安檢系統(tǒng)、五角大樓,甚至中央情報局,沒有一個人曾經(jīng)攔下我。順便提一句,7.5克炭疽桿菌足以殺死參議院或眾議院辦公大樓這等規(guī)模建筑物內(nèi)的每一個人了。

炭疽病能夠通過某些廣譜抗生素如環(huán)丙沙星來治療,但快速診斷十分重要,治療也可能要維持數(shù)星期甚至數(shù)月。實驗室研究已經(jīng)證明對抗生素產(chǎn)生抗藥性的菌株是多么容易形成。

生物武器與其他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不同,因而,我們應對其他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的策略并不適用于生物武器。在一場生物恐怖襲擊事件中,事件發(fā)生當日的結束,僅僅是個開始,甚至在那一刻,還沒有人意識到悲劇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或許要等一星期之后才恍然察覺,但那時,最初一批感染者已經(jīng)將他們身上的致死傳染病帶到整個美國以及世界各地。

即便是那些不會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的生物制劑,也會帶來令人卻步的挑戰(zhàn)。距我的住處不遠的明尼蘇達州布盧明頓美國購物中心是全美國最大的購物中心。每天平均高達10萬人次的顧客從世界各地來到這里。如果炭疽粉末通過四通八達的購物中心高效地向四周播散開來,輕而易舉就能造成數(shù)千例的感染,進而導致地方醫(yī)療系統(tǒng)過載,而后帶來數(shù)以千計的死亡。

感染者最初甚至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被病原體攻擊。直到幾天過去,發(fā)燒、寒戰(zhàn)、胸痛、呼吸短促、無力、嘔吐和惡心紛至沓來。對很多感染者來說,意識到自己被感染時,一切已然太晚。

如果這個假設真的發(fā)生,無疑將是一場令人無法忘卻的歷史性事件。這不僅僅是因為所有隨之而來的死亡、病痛和幾乎無法想象的恐懼,也同樣是因為給整個購物中心徹底消毒的艱巨任務。當然,你也不能索性把它拆掉。

在接收到裝有炭疽粉末的郵件后,位于佛羅里達州的美國媒體公司大樓關閉了超過5年時間,以防止炭疽桿菌孢子向附近的社區(qū)擴散。最終,在經(jīng)歷艱苦卓絕的大掃除后,這棟大樓在2007年宣布完全清除炭疽威脅。美國購物中心的規(guī)模是美國媒體公司大樓的好幾倍,它如果被炭疽桿菌污染,將會淪為一個被廢棄的、笨重的、坐落在明尼蘇達州草原上的龐然大物。它將如切爾諾貝利一樣毒物彌漫、杳無人跡。

3

《復活天花?比你想象中簡單》

我最擔心的三大感染原的第二種是天花病毒。盡管近40年間它沒有傷害過一個人,天花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怪獸之一。在人類歷史上,它曾造成的死亡人數(shù)累計達10億,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病例遭受劇烈疼痛、毀容等持久影響。

天花對文化的影響極強,它也許是唯一一種在多種文化中被人們用男女神祇的形象來表現(xiàn)的疾病。時至今日,我們不會再將病毒暴發(fā)歸咎于神靈,但有關天花歸來的想法卻總是讓每一位有責任心的公共衛(wèi)生官員夜不能寐。

20世紀90年代末,面對天花,我們還十分脆弱。當時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保護世人不感染上偶然傳播或者有意散播的天花病毒。疫苗儲備幾乎為零,因為已經(jīng)有太長時間用不上了;而對于依舊留在身邊的天花病毒,我們并沒有評估過其尚存的威脅。

2014年,人們在馬里蘭州貝塞斯達美國國家衛(wèi)生研究院場地內(nèi)的食品與藥品監(jiān)督局的實驗室儲藏間里一處廢棄不用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一批標記有天花字樣的小瓶??礃幼?,這些小瓶是20世紀50年代的產(chǎn)物。自1972年這間實驗室從美國國家衛(wèi)生研究院移交給美國食品與藥品監(jiān)督局管理后,便沒人再注意過它們。

現(xiàn)在,假如這些瓶子是被我們前面提到過的那種心懷不忿的實驗室雇員發(fā)現(xiàn)的呢?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答案不言自明。我相信,還有其他天花樣本正藏在某些研究者的冷柜中,等待著某一天重見天日。

這恰恰令事情更加復雜,更加可怕。

如我們所見,21世紀見證了基因科學的蓬勃發(fā)展。在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里克發(fā)現(xiàn)DNA分子雙螺旋結構的數(shù)十年后,現(xiàn)在的我們已經(jīng)能探索出數(shù)千種腺嘌呤、胸腺嘧啶、胞嘧啶、鳥嘌呤分子的排列方式,這些嘌呤和嘧啶構成了每一種動植物的基因序列。在受政府重金支持、意義深遠的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努力下,掌握各種生物的基因序列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實。

2002年,在發(fā)明互聯(lián)網(wǎng)的美國國防部國防高等研究計劃署的支持下,杰出的分子遺傳學、微生物學教授??ǖ?span lang="EN-US">·威默博士在長島的石溪大學帶領研究團隊從頭合成出脊髓灰質炎病毒。這種病毒由7500對帶有遺傳信息的堿基對組成,腺嘌呤、胸腺嘧啶、胞嘧啶、鳥嘌呤的特定組合中蘊含著生命的密碼。

就在數(shù)年前,從零開始制造出可致病的脊髓灰質炎病毒還是科幻小說中的情節(jié)。這是一次令人震驚的、具有歷史意義的科學事件,這是人類首次利用現(xiàn)成的實驗材料,按照已發(fā)布的基因序列,創(chuàng)造出一種致病的病毒。

相比天花病毒,僅有7500對堿基對的脊髓灰質炎病毒算是一種相對簡單的病毒。HIV有約1萬對堿基對。1994年,J.克雷格·文特爾和他的同事測定了天花病毒的整個基因序列,那是整整186102對堿基對。如果說脊髓灰質炎病毒相當于一棟100層的基因大樓,天花病毒就是一棟1600層的基因摩天大樓。所以我們用不著太擔心有人在實驗室中制造天花病毒。威默能重建脊髓灰質炎病毒,但沒人能重建天花病毒。

然而隨著技術日新月異的發(fā)展,基因工程的摩天大樓越來越有望建成?,F(xiàn)在,在實驗室中再造天花病毒馬上就會和威默再造脊髓灰質炎病毒一樣可行,甚至已經(jīng)可行了。

事實上,在2014年《紐約時報》發(fā)表的一篇名為《復活天花?比你想象中簡單》的評論文章中,南加州大學德高望重的倫納德·阿德爾曼曾表示他的實驗室或者其他實驗室通過類似的方法或可造出天花病毒。換句話說,我們現(xiàn)在能建造1600層的基因大廈了。

這會是件容易的事嗎?當然不是。相比之下,制造和引爆核武器反而容易許多,這才是我們一直以來憂慮不已的事。但比這更令人擔憂的,是部分研究者或許能夠通過功能獲得技術修改、完善他們的新天花病毒。若真如此,我們將無力以現(xiàn)存的天花疫苗與之對抗。

4

一名猴痘患者,讓整個醫(yī)院失去秩序

想了解我們面對投放天花病毒的生物恐怖主義襲擊時,會有多么手足無措,讓我們看看一種與天花緊密相關,但嚴重程度不及天花的真實案例。

2003年,一名年僅10歲、感染猴痘的女性患者被伊利諾伊州羅克福德的瑞典美國醫(yī)院收治。

你也許沒怎么聽說過這種病,因為致病的猴痘病毒與天花病毒都來自正痘病毒屬,而天花疫苗能讓人體對猴痘病毒免疫,所以它沒有成為人們的心頭之患。但兩種病毒都能引起相似的致命癥狀。猴痘的致死率雖然遠低于天花,但仍高達10%。另外,猴痘病毒還有一個天花病毒沒有的特點:它能夠在不同物種間傳播。

20世紀50年代,這種病毒從非洲的猴子身上被分離出來(它因此得名猴痘)。后續(xù)觀察證明,猴痘病毒能在松鼠、老鼠和中非某些地方的小型嚙齒類動物中擴散。

這位名叫麗貝卡的年幼患者,從她在寵物店里購買的一只草原犬鼠身上感染了猴痘病毒,那家寵物店曾養(yǎng)過幾只珍稀寵物:岡比亞囊鼠。這些囊鼠從加納漂洋過海來到得克薩斯州,又從得克薩斯州被運往芝加哥城郊。傳染病正是以此類方式,輕松搭上了環(huán)游世界的順風車。

麗貝卡是2003年夏天美國猴痘暴發(fā)時期的37名確診感染者之一,也是瑞典美國醫(yī)院唯一的猴痘患者。當她出現(xiàn)在醫(yī)院時,渾身遍布膿包,膿包甚至蔓延到她的嘴和喉嚨里,伴隨著高燒、疼痛、吞咽困難等癥狀,這讓整個醫(yī)院迅速陷入混亂和恐慌。當值的醫(yī)生和護士當中,很少有人近期或曾經(jīng)接種過天花疫苗。她的出現(xiàn)甚至引發(fā)了實踐和道德層面的爭議。人們爭論到底是收治她,還是把她轉移到別的醫(yī)院。一些醫(yī)護人員害怕因此丟掉性命,另一些因擔心有副作用而拒絕接種預防性天花疫苗。

麗貝卡被迅速隔離起來。任何獲準靠近她的人都必須佩戴呼吸器,并穿全套防護隔離服。任何沒有防護的人不得接觸她的皮膚。

慶幸的是,她最終痊愈了,只是身上留下了幾處疤痕,表明她遭受過這樣的痛苦。但如果治療這樣一名小患者就幾乎使整個醫(yī)院失去秩序,并造成長久的情緒創(chuàng)傷,我們可以試想一下,倘若天花來襲,情況會是怎樣的。而且如果真的暴發(fā)天花,絕不會只有一名患者。

當天花來襲,被感染者和其他人要等至少一星期的時間才會發(fā)覺染上了天花。而到那個時候,投放天花的始作俑者早已逃之夭夭。

隨即,一些被感染者會出現(xiàn)在醫(yī)生辦公室、醫(yī)院急診室,顯現(xiàn)出難以診斷的類似常見流感的癥狀,包括頭痛、背痛、高燒,還可能伴有惡心和嘔吐。大多數(shù)人會被送回家,醫(yī)生告訴他們要多喝水、多休息。

一些人會極度不適,因而被送去檢查,看是否存在腦膜炎之類的疾病,但檢查結果呈陰性。一些更有遠見的醫(yī)生會考慮是否存在葡萄球菌感染的情況,特別是食源性感染,但診斷結果卻會出乎他的意料。

當同一批患者滿身起疹再次來到醫(yī)院時,醫(yī)生開始考慮更少見的情況,但患者染病的身體不會對他們開出的任何抗生素藥物起反應。他們身上的小疹子會長成硬硬的膿包,隨后開始破裂、溢膿。直到那時,醫(yī)生們才會停止困惑,并對自己和同事小聲耳語他們看見的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切。在此之前,沒人曾見過真正的天花病例。

終極的恐怖是,如果部分研究者找到了某種方法,能夠改變天花病毒的基因組,令我們現(xiàn)有的天花疫苗激發(fā)的人體免疫不再具有保護作用,這種情況下我們該何去何從?

通過炭疽危機的事例,我們已經(jīng)知道,即便在一場生物恐怖襲擊事件造成的恐慌過去以后,恢復環(huán)境的任務也是非常艱巨甚至難以完成的。無可否認的是,我們并不知道如何修復環(huán)境,急需更多相關研究。另外,盡管環(huán)境保護局應負責處理這類事務,但沒有任何明確的法律、配套的規(guī)定甚至官方指導文件來說明我們應該如何進行環(huán)境修復工作。

 | 邁克爾·T. 奧斯特霍姆(Michael T. Olsterholm)馬克·奧爾沙克 (Mark Olshaker

 | 張彥希、張瑾、黃怡潔、王宸

本文為瞭望智庫書摘,摘編自《致命敵人》(中信出版集團202011月出版),原標題為《生物恐怖主義:打開潘多拉魔盒》,原文有刪減,不代表瞭望智庫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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