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為選拔和培養(yǎng)革命干部而嘔心瀝血
賀世友
毛澤東作為偉大的無產階級的革命家和政治家，在長期領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過程中，始終重視干部的選拔和培養(yǎng)。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他不僅總結了我們黨在選拔和培養(yǎng)干部問題上的經驗教訓，上升為理論，制定了馬克思主義干部路線和干部政策，而且為中國革命以及建國后的建設事業(yè)培養(yǎng)和造就了一支治黨治國治軍的宏大的干部隊伍。
一、要建設一支忠誠于黨和人民的優(yōu)秀干部隊伍，就要有正確的理論指導
可是在遵義會議之前，黨的干部路線和政策，曾受到黨內右傾和“左”傾的機會主義路線的干擾，不正派的干部政策，給黨的革命事業(yè)造成了嚴重損害。毛澤東身臨其境而感受到了深刻的教訓。
長征勝利之后，毛澤東根據當時中國革命的形勢和任務，在全面糾正“左”傾機會主義的路線和政策時，特別關注黨的干部問題。1936年10月，毛澤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總結了紅軍干部教育的經驗和黨的干部政策;1937年5月在黨的全國代表會議上，提出了黨對培養(yǎng)新干部的迫切需要和選拔干部的標準;1938年10月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闡述了黨的“任人唯賢”的干部路線和“德才兼?zhèn)?rdquo;的干部政策。毛澤東的多次論述，基本上構建了我們黨關于干部建設的科學理論。
毛澤東指出：在“使用干部的問題上，我們民族歷史中從來就有兩個對立的路線：一個是‘任人唯賢’的路線，一個是‘任人唯親’的路線。前者是正派的路線，后者是不正派的路線。共產黨的干部政策，應該是以能否堅決地執(zhí)行黨的路線，服從黨的紀律，和群眾有密切的聯(lián)系，有獨立的工作能力，積極肯干，不謀私利為標準，這就是‘任人唯賢’的路線。”他還說：“在干部政策問題上堅持正派的公道的作風，反對不正派的不公道的作風，借以鞏固黨的統(tǒng)一團結，這是中央和各級領導者的重要的責任。”什么是正派的干部政策呢？毛澤東解釋說：“我們的干部政策，第一，是信任干部，對干部應用之不疑;第二，對個別干部的錯誤，不應擴大化，應幫助他徹底解決問題;第三，尊重地方干部，他們與群眾有密切的聯(lián)系;第四，注意對干部政治教育。”毛澤東還批判了王明、張國燾等不正派的干部路線和政策，“就是‘任人 唯親’，拉攏私黨，組織小派別，結果叛黨而去，這是一個大教訓。”毛澤東靈活地運用馬克思主義的干部理論觀點，總結中華民族先進文化中造就人才的歷史經驗，把正派公道的干部政策科學地概括為“德才兼?zhèn)?rdquo;的干部標準，并把這一標準建立在黨和人民事業(yè)的基礎上，以黨和人民的利益需要為原則。在運用“德才兼?zhèn)?rdquo;的標準選拔和培養(yǎng)干部的實踐中，毛澤東從不同的角度科學地闡述了“德才兼?zhèn)?rdquo;的內容。
1936年10月，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說：“我們的干部標準：第一執(zhí)行黨的路線，第二能與群眾聯(lián)系，第三有獨立工作能力，第四遵守黨的紀律。”這是側重于選拔干部的角度講的。
1937年10月，毛澤東在為陜北公學的題詞中指出：“要造就一大批人，這些人是革命的先鋒隊。這些人具有政治遠見。這些人充滿著斗爭精神和犧牲精神。這些人是胸懷坦白的，忠誠的，積極的與正直的。這些人不謀私利，唯一的為著民族與社會的解放。這些人不怕困難，在困難面前總是堅定的，勇敢向前的。這些人不是狂妄分子，也不是風頭主義者，而是腳踏實地富于實際精神的人們。中國要有一大群這樣的先鋒分子，中國革命的任務就能夠順利的解決。”這是從培養(yǎng)干部的角度講的。
毛澤東對干部德才標準的以上論述，既反映著革命戰(zhàn)爭年代黨對干部的全面要求，也體現(xiàn)著干部自身修養(yǎng)方面追求的目標，其內容同樣反映著革命斗爭對干部德才的要求，而且側重于政治的要求。這些要求與黨在民主革命時期的中心任務是奪取政權的思想是一致的。
黨的正確的干部路線和政策確定之后，如何正確有效地落實到干部工作中去呢？毛澤東不但要求黨的各級領導負起培養(yǎng)和愛護干部的責任，而且提出了一系列干部工作的原則與方法，歸納起來主要有三個方面：
一是必須善于識別干部。識別干部的目的是為了培養(yǎng)干部。正確地考察和識別干部是整個黨的干部工作的基礎，尤其是選拔干部的基礎。毛澤東說：“不但要看干部的一時一事，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歷史和全部工作，這是識別干部的主要方法。”
二是必須善于使用干部。毛澤東指出：“領導者的責任，歸結起來，主要地是出主意、用干部兩件事。”使用干部必須出于公心，以黨和人民的利益為重，堅持“任人唯賢”的路線和“德才兼?zhèn)?rdquo;的標準。
三是必須善于愛護干部。毛澤東指出：“愛護的辦法：第一，指導他們。這就是讓他們放手工作，使他們敢于負責;同時，又適時地給以指示，使他們能在黨的政治路線下發(fā)揮其創(chuàng)造性。第二，提高他們。這就是給以學習的機會，教育他們，使他們在理論上在工作能力上提高一步。第三，檢查他們的工作，幫助他們總結經驗，發(fā)揚成績，糾正錯誤。有委托而無檢查，及至犯了嚴重的錯誤，方才加以注意，不是愛護干部的方法。第四，對于犯錯誤的干部，一般地應采取說服的方法，幫助他們改正錯誤。……第五，照顧他們的困難。干部有疾病、生活、家庭等項困難問題者，必須在可能限度內用心給以照顧。”
二、把握中國革命發(fā)展的規(guī)律和趨勢，高瞻遠矚地為革命事業(yè)發(fā)展的需要作干部上的準備
中國革命事業(yè)的發(fā)展和黨的干部隊伍的成長緊密相關，每當革命形勢大發(fā)展，就必然需要和造就出大批德才兼?zhèn)涞母刹?/font>;而大批新干部的成長，又必然推動著革命高潮的繼續(xù)高漲。毛澤東是我們黨最早認識和掌握革命高潮和革命干部這個互動規(guī)律的領導人，并自覺運用這個規(guī)律培養(yǎng)革命干部。
黨領導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有過兩次從低潮向高潮的發(fā)展時期，一次是20世紀20年代末土地革命的興起，一次是30年代末抗日戰(zhàn)爭的興起。每次革命高潮到來之前，毛澤東都有預見地不失時機地做了干部上的準備，促進了革命高潮的發(fā)展，并在革命高潮中極大地壯大了黨領導的革命力量。
第一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毛澤東除支持黃埔軍校的創(chuàng)辦外，還舉辦農民運動講習所，為大革命高潮的掀起和土地革命戰(zhàn)爭的開展，培養(yǎng)造就了大批黨的干部。
1935年10月，工農紅軍長征到達陜北。由于“左”傾機會主義的錯誤，革命力量受到嚴重損失，黨要進一步恢復發(fā)展革命力量，最感缺乏的就是黨的干部。
從全國革命形勢來看，中日民族矛盾正在日益上升為主要矛盾，毛澤東預見到全民族抗日戰(zhàn)爭的局面即將到來。為此，他及時地提出了培養(yǎng)千萬計的干部隊伍的主張。黨中央采取了三方面的措施：第一是創(chuàng)辦培養(yǎng)各類干部的學校。1938年10月，毛澤東就提出：“創(chuàng)設并擴大增強各種干部學校，培養(yǎng)大批的抗日干部。”如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在各抗日根據地創(chuàng)辦了12所分校，共培訓了10多萬軍政干部。第二是加強在職干部教育，提出了“在職干部教育工作在全部干部教育工作中占第一位”的思想。黨中央先后制定了《關于提高延安在職干部教育質量的決定》、《關于在職干部教育的決定》，要求從政治教育、理論教育、業(yè)務教育和文化教育四個方面開展學習運動。參加在職干部教育的人數(shù)，從軍隊到地方，從前線到后方，不是幾千幾萬計，而是十萬百萬計。第三是大量培養(yǎng)知識分子干部。1939年12月，毛澤東為黨中央起草了《大量吸收知識分子的決定》。他說：“在長期的和殘酷的民族解放戰(zhàn)爭中，在建立新中國的偉大斗爭中，共產黨必須善于吸收知識分子，才能組織偉大的抗戰(zhàn)力量，組織千百萬農民群眾，發(fā)展革命的文化運動和發(fā)展革命的統(tǒng)一戰(zhàn)線。沒有知識分子的參加，革命的勝利是不可能的。”為此，黨中央決定在行政、軍隊、學校中大量吸收知識分子，“并按照具體情況將具備了入黨條件的一部分知識分子吸收入黨。”這批知識分子在抗日的烽火中鍛煉成長，大部分成為革命干部隊伍中的骨干。
三、創(chuàng)辦各類干部學校加強理論教育，有計劃地培養(yǎng)黨的干部隊伍
中國共產黨是在農村革命根據地中發(fā)展壯大起來的，黨的干部隊伍的文化和理論修養(yǎng)相對比較低。在革命戰(zhàn)爭的年代，毛澤東親自創(chuàng)辦過多所干部學校，對黨的干部進行系統(tǒng)的理論培養(yǎng)和教育。
早在土地革命時期，毛澤東在瑞金就創(chuàng)辦過中央政治軍事學校和蘇維埃大學，認為全國蘇維埃政府的各項工作“需要大批干部。這不是幾十幾百人的事，而是要有幾千幾萬人繼續(xù)供給到各個工作的戰(zhàn)線上去。”1936年6月又成立了中國人民抗日紅軍大學(不久改名為中國人民抗日軍政大學)，這是黨中央到陜北后建立的第一所干部學校，毛澤東親自兼任抗大的政治委員和抗大教育委員會主席，說明了他對這所學校的重視。他為抗大制定的教育方針是：“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艱苦奮斗的工作作風，靈活機動的戰(zhàn)略戰(zhàn)術”，并規(guī)定“這三者是造就一個抗日的革命的軍人所不可缺一的，抗大的職員、教員、學生，都是根據這三者去進行教學和從事學習的”。毛澤東還為抗大制定了“團結、緊張、嚴肅、活潑”的校訓。這三句話的教育方針和八個字的校訓，成為中國抗日軍人著名的“三八作風”。從抗大總校成立后的3年時間內，毛澤東有22次到抗大講話，4次為抗大題詞，并多次聽取抗大領導匯報工作和與他們研究工作。
毛澤東對抗大為各抗日根據地培養(yǎng)的大批軍政干部和為中國革命做出的巨大貢獻，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他說：“抗大三年來有其貢獻于國家、民族、社會的大成績，這就是它教成了幾萬個年輕有為與進步革命的學生?？勾蠼窈蟊啬芾^續(xù)有所貢獻于國家、民族與社會，因為它還要造就大批年輕有為與進步革命的學生。昔日之黃埔，今日之抗大，是先后輝映，彼此競美的。”
另兩所傾注著毛澤東心血的學校是中共中央黨校和陜北公學。中共中央黨校是在黨中央和毛澤東直接領導下建立的一所專門負責培訓黨的高、中級領導干部的學校。中央黨校的前身是1933年3月在瑞金成立的馬克思共產主義學校。黨中央到達陜北后，1935年11月，學校正式定名為中共中央黨校，毛澤東負責政治指導。1943年3月延安整風期間，黨中央決定由毛澤東兼任中央黨校校長。
1935年12月，中央黨校正式開學。毛澤東為中央黨校的題詞“實事求是”，指明了黨校的辦學方向。
毛澤東經常到中央黨校對學員發(fā)表演講或重要報告，對黨校學員進行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和黨的方針政策的教育。
陜北公學于1937年7月開始籌備，成仿吾任校長。毛澤東指出：“陜北公學的一切物質設備都不好，但這里有真理，講自由，是造就革命先鋒分子的場所。”10月23日，毛澤東為陜北公學的成立寫了要造就一大批“革命先鋒隊”的著名題詞。11月1日，毛澤東又參加了陜北公學師生500多人的開學典禮，并以《目前的時局和方針》為題發(fā)表演講。他說：“我們要造就大批的民族革命干部，他們是有革命理論的，他們是富于犧牲精神的，他們是革命的先鋒隊。只有依靠成千成萬的好干部，革命的方針與辦法才能執(zhí)行，全面的民族的革命戰(zhàn)爭才能出現(xiàn)于中國，才能最后戰(zhàn)勝敵人。”
抗日戰(zhàn)爭時期，毛澤東和黨中央利用陜甘寧邊區(qū)比較穩(wěn)定的條件，創(chuàng)辦了大批干部學校，為培養(yǎng)黨的干部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毛澤東總結說：“我們辦了許多學校，訓練了許多干部，這個政策是對的。怎樣才能使全盤的工作真正推動起來、開展起來，這就是要有干部。我們訓練大批干部到前線去，領導游擊隊，領導軍隊，組織群眾，發(fā)展統(tǒng)一戰(zhàn)線，等等，這就是教育工作的意義。”創(chuàng)辦干部學校培養(yǎng)黨的干部的經驗，在解放戰(zhàn)爭時期和建國之后繼續(xù)發(fā)揚光大，形成了黨的干部培養(yǎng)制度中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之一。
四、重視社會實踐的鍛煉，在轟轟烈烈的群眾革命斗爭實踐中選拔和培養(yǎng)干部
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運動，是從創(chuàng)建革命武裝和農村革命根據地，經過長期的革命戰(zhàn)爭奪取全國政權的。在中國革命的過程中，通過革命斗爭實踐的鍛煉，培養(yǎng)和發(fā)展干部隊伍，這是我們黨在干部隊伍建設中一個重要措施，也是一條重要經驗。毛澤東歷來重視在革命斗爭的實踐中鍛煉和培養(yǎng)干部，他把社會實踐稱之為“社會大學”，是干部學習和鍛煉的“大課堂”，人民群眾是最好的“老師”。幾十年來，黨的干部已經形成了一種優(yōu)良的傳統(tǒng)，自覺地到革命和建設的第一線去工作、學習。黨的干部隊伍就是這樣在實踐中一批一批成長起來的。
毛澤東在領導革命的過程中，最善于在革命斗爭的實踐中發(fā)現(xiàn)干部和選拔干部。他強調在實踐中學習，也強調在實踐中鍛煉培養(yǎng)人才。他說：“讀書是學習，使用也是學習，而且是更重要的學習。從戰(zhàn)爭學習戰(zhàn)爭——這是我們的主要方法。沒有進學校機會的人，仍然可以學習戰(zhàn)爭，就是從戰(zhàn)爭中學習。革命戰(zhàn)爭是民眾的事，常常不是先學好了再干，而是干起來再學習，干就是學習。”在黨的干部隊伍中，包括黨的一些高級領導干部，許多人過去沒有受過專業(yè)教育，更沒有進過大學校門，經過長期革命實踐的鍛煉，靠自學成才，擔任了黨的重要領導工作。毛澤東對這些干部非常器重，對他們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委以重任。
毛澤東強調革命實踐對培養(yǎng)干部的作用，并不忽視革命理論和專業(yè)知識的學習。他說：“指導一個偉大的革命運動的政黨，如果沒有革命理論，沒有歷史知識，沒有對于實際運動的深刻的了解，要取得勝利是不可能的。”因此，黨的干部必須學習馬克思主義，掌握革命的理論和科學技術知識。毛澤東反對的是教條式地學習書本知識，脫離實際，學而不用。他強調干部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目的是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觀察、分析和研究中國的實際問題。毛澤東一再強調說：“對于馬克思主義的理論，要能夠精通它、應用它，精通的目的全在于應用。”怎樣才能做到學習理論的目的全在于應用呢？他認為，主要的途徑就是理論聯(lián)系實際，在革命實踐中學習。所以，他十分強調干部的理論學習一定要和實際經驗結合起來，讀書和應用結合起來，改造主觀世界和改造客觀世界結合起來，結合的基礎就是親身參加社會實踐，參加轟轟烈烈的群眾革命斗爭。
五、提出黨執(zhí)政后干部要“重新學習”的新任務，為社會主義建設事業(yè)培養(yǎng)宏大的干部隊伍
1948年9月，解放戰(zhàn)爭的形勢發(fā)展迅猛異常，中國民主革命已經勝利在望。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西柏坡召開會議，毛澤東在談到奪取全國政權所需要的干部準備工作時指出：“奪取全國政權的任務，要求我黨迅速地有計劃地訓練大批的能夠管理軍事、政治、經濟、黨務、文化教育等項工作的干部。”他還說：“中國地方甚大，人口甚多，革命戰(zhàn)爭發(fā)展甚快，而我們的干部供應甚感不足，這是一個很大的困難。”怎樣來解決各項工作干部不足的困難呢？毛澤東提出：“政府要辦學校，包括大學、專門學校，大批培養(yǎng)各種干部。”10月28日，黨中央根據中央政治局會議的精神和毛澤東的建議，作出了《關于準備奪取全國政權所需要的全部干部的決議》，在黨中央的這一部署下，各解放區(qū)各級黨委為迎接全國解放培養(yǎng)大批干部的工作全面展開。
1949年春，隨著三大戰(zhàn)役的勝利結束，全國解放的新局面提前到來。各解放區(qū)原來準備的5萬多干部仍然不能滿足需要，毛澤東及時發(fā)出了“把軍隊變?yōu)楣ぷ麝?rdquo;的指示，要求他們：“必須學會自己不懂的東西。我們必須向一切內行的人們學經濟工作。”1949年10月1日新中國成立，中國共產黨開始在全國執(zhí)政。要完成新的任務，其艱巨和復雜性要比奪取政權大得多。毛澤東說：“軍隊不但是一個戰(zhàn)斗隊，而且主要的是一個工作隊。軍隊干部應當全體學會接收城市和管理城市。”毛澤東向全黨發(fā)出了“重新學習”的號召。他號召全黨干部學文化、學科學、學經濟、學管理，并且提出了“向科學進軍”的口號。1956年1月毛澤東在最高國務會議上提出：“我國人民應該有一個遠大的規(guī)劃，要在幾十年內，努力改變我國在經濟上和科學文化上的落后狀況，迅速達到世界上的先進水平。為了實現(xiàn)這個偉大的目的，決定一切的是要有干部，要有數(shù)量足夠的、優(yōu)秀的科學技術專家。”為此，黨中央作出決定，有計劃地抽調大批青年干部，脫產進中等和高等學校學習或進修，掌握科學文化知識和專業(yè)技術，以適應社會主義建設的需要。
毛澤東還期望造就一支掌握科學技術的宏大的干部隊伍，他說：“為了建設社會主義，工人階級必須有自己的技術干部隊伍，必須有自己的教授、教員、科學家、新聞記者、文學家、藝術家和馬克思主義理論家的隊伍。這是一個宏大的隊伍，人少了是不成的。”1958年1月，毛澤東在《工作方法六十條》中又對黨的領導干部提出了“又紅又專”的要求，反對做空頭的政治家。
六、強調大量選拔和培養(yǎng)新干部的工作，提出了培養(yǎng)革命事業(yè)接班人的戰(zhàn)略思想
1964年6月16日，毛澤東在黨中央工作會議上，鄭重地向全黨提出了培養(yǎng)千百萬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接班人的戰(zhàn)略思想，他認為這是關系到黨和國家命運生死存亡的重大問題。
毛澤東最早提出培養(yǎng)革命接班人的五項條件是在1964年6月黨中央工作會議上。主要內容是：第一，要教育干部懂得一些馬列主義，懂得多一些更好。就是說，要搞馬列主義，不搞修正主義。第二，要為大多數(shù)人民謀利益，為中國人民大多數(shù)謀利益，為世界人民大多數(shù)謀利益。第三，要能夠團結大多數(shù)人，包括從前反對自己反對錯了的人。要團結廣大群眾，團結廣大干部，團結這兩個百分之九十五。第四，有事要跟同志們商量，要充分醞釀，要聽各種意見。共產黨人要搞民主作風，不能搞家長作風。第五，自己有了錯誤，要作自我批評。不要總是認為自己對，好象真理都在自己手里。毛澤東對這五項條件，經過慎重思考，反復修正，并于7月14日在《人民日報》上公布。修正后的五條除了文字上的規(guī)范外，每一條都增加了反修防修的內容。
1964年7月，毛澤東在修改《關于赫魯曉夫的假共產主義及其在世界歷史上的教訓——九評蘇共中央的公開信》時，親自加寫了一段話，正式提出了無產階級革命接班人的五項條件：
具備什么條件，才能夠充當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的接班人呢？
他們必須是真正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而不是像赫魯曉夫那樣的掛著馬克思列寧主義招牌的修正主義者。
他們必須是全心全意為中國和世界的絕大多數(shù)人服務的革命者，而不是像赫魯曉夫那樣，在國內為一小撮資產階級特權階層的利益服務，在國際為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的利益服務。
他們必須是能夠團結絕大多數(shù)人一道工作的無產階級政治家。不但要團結和自己意見相同的人，而且要善于團結那些和自己意見不同的人，還要善于團結那些反對過自己并且已被實踐證明是犯了錯誤的人。但是，要特別警惕像赫魯曉夫那樣的個人野心家和陰謀家，防止這樣的壞人篡奪黨和國家的各級領導。
他們必須是黨的民主集中制的模范執(zhí)行者，必須學會“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領導方法，必須養(yǎng)成善于聽取群眾意見的民主作風。而不能像赫魯曉夫那樣，破壞黨的民主集中制，專橫跋扈，對同志搞突然襲擊，不講道理，實行個人獨裁。
他們必須謙虛謹慎，戒驕戒躁，富于自我批評精神，勇于改正自己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而絕不能像赫魯曉夫那樣，文過飾非，把一切功勞歸于自己，把一切錯誤歸于別人。
無產階級革命事業(yè)的接班人，是在群眾斗爭中產生的，是在革命大風大浪的鍛煉中成長的。應當在長期的群眾斗爭中，考察和識別干部，挑選和培養(yǎng)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