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xù)4月快速上漲的趨勢，五月人民幣匯率再創(chuàng)新高。5月以來，已經有5個交易日中間價高至6.19附近，年初至今人民幣累計升值1.59%。分析表示升值或已加重出口對經濟造成的下行風險，同時也導致熱錢持續(xù)流入套利，但六月以來升值放緩卻造成股市的全面下跌。對于人民幣的升值，筆者認為需要全面認識。
在中國貨幣的升值和貶值都是圍繞著出口來談論的，“人民幣升值對中國外貿企業(yè)是有很大的影響的，對出口企業(yè)來說更多的是不利的影響。”商務部發(fā)言人沈丹陽在5月16日的新聞發(fā)布會上明確表示，“1~4月，人民幣對美元、歐元、日元等主要貨幣快速升值，其中，4月份升值進一步加速，對外貿企業(yè)經營造成了一定影響。”對此繼匯豐和渣打之后，瑞銀也下調了今明兩年中國GDP的增長預期。
但筆者要說的是對于升值和貶值的影響，我們要更全面的認識的評估，不能僅僅把眼球放在出口之上，在貨幣升值以后，中國的進口可以更便宜，這些進口的必需品的降價有助于降低中國的CPI，比如中國的石油對外依存度已經是60%上下了，國內民眾對于油價也非常敏感;中國經濟的發(fā)展建設所需的大量資源都是進口大宗商品的，從鐵礦石到銅、棕櫚油等等，這些商品的進口也變得便宜，中國的財富在積累。如果貶值促進出口，但貶值得到的收入還可以降低呢!只要中國的外貿企業(yè)有利潤增加，由于中國的外貿企業(yè)的集中度不夠，面對國際壟斷財團他們就會給我們壓價，多得的利潤就要被他們占有，這會讓你的出口依然處于不賺錢的地位。有人說升值和貶值是與國際上同類制造國的競爭力，但這個說法我們看到的是中國與周邊東南亞國家比著貶值和便宜的結果就是以外匯的結算價值來看國內的收入進一步的降低和資源的進一步的賤賣，這是一個囚徒困境的博弈，這是一步步的讓金融霸權的進口國取得利益的過程，你身處囚徒困境之中，怎么都不會有利，中國現(xiàn)在是要跳出這個困境的，我們的產業(yè)升級就是不要這樣的低層次的競爭，而中國的基礎設施發(fā)達是帶來額外溢價的，中國的人口規(guī)模也是周邊國家所不能比，中國人民幣升值雖然會有轉移制造的，但中國在世界的位置是不好完全替代的，你升值帶來的利潤增加為什么就沒有人計算呢?
對于中國人民幣的升值出口企業(yè)是會受到壓力而吃虧的，但這個吃虧的背后是進口企業(yè)賺取了便宜，而中國人民幣的貶值，看似是出口企業(yè)賺取了便宜，這個便宜是在美元計算的視角下沒有的，差別是給出口企業(yè)提供原材料和工作的人收入在美元視角下降低，才有了出口企業(yè)的利潤，這個利潤來源不是從外國取得的，而是一個國內利益再分配的過程，貨幣貶值給出口企業(yè)所帶來的利潤來源是國內其他經濟要素外匯定價的貶值所帶來的，并沒有創(chuàng)造新的價值出來，如果出口的價格被壓價或者出口企業(yè)因此有條件降價進行競爭，結果就是國內其他要素的價值減損成為了全球瓜分的外貿利益了，這是沒有好處的!而如果我們的貨幣升值，在國際市場上采購的價格以人民幣看就是賺了，而出口由于我們的利潤極其微薄受到成本的剛性支撐，出口吃虧是難以長期化的，這個角度在計算了進口收益以后我們可以看到貶值對于中國沒有升值有利，但中國的進口產業(yè)很分散話語權不足，出口企業(yè)有更大的話語權，外國也需要中國廉價出口和大量出口經濟本身有外資背景，因此話語權上當然是不同的。
我們再進一步的回顧一下歷史，92年索羅斯進攻英鎊，讓英鎊大幅度貶值，這樣的金融攻擊對于英國是巨大的經濟損失，怎么不見有人高興的說英國的貨幣貶值促進經濟了?當時英國經濟正受到壓力呢!按照貶值可以促進出口進而促進經濟的主流說法，應當是舉國歡呼才對。更進一步的是98年東南亞的金融風暴，亞洲新興的小龍國家都在金融風暴的打擊下遭受嚴重損失，其具體表現(xiàn)也是本國貨幣的匯率巨大貶值，這個貶值對于這些嚴重依賴出口的國家，怎么不說是一個利好啊?怎么不說促進的出口呢?因此對于匯率貶值促進出口提振經濟的說法，本身就不是必然的。但為什么對于美日歐國家就不斷的講貨幣貶值的好處呢?而且他們還通過印鈔不斷的促進貨幣的貶值，他們也不斷的講所謂的促進出口啊!對此筆者認為他們說出口是為了能夠上得臺面的原因，這個說法與他們忽悠中國等發(fā)展中國家的論調一致，但他們的貶值和印鈔與中國有著本質性的不同，他們的貶值帶來財富的源泉在于貨幣的輸出，在于貨幣這種特殊商品的出口!在這里我們應當注意到的就是美國和歐洲都是貨幣的輸出國家，日本的貨幣也是大量的對準了中國，日元寬松中國立即會感到流入資金壓力的加大，日本財團的制造業(yè)大量在中國，他們是產業(yè)鏈整合調配資金的，中國的外匯管制難以控制日元流動性對國內的輸入。
對于貨幣的貶值他們反而是輸出貨幣有利的事情，我們在經濟學的規(guī)律上有一個大家廣為知道的定律就是劣幣逐良幣，在一個市場上有多個貨幣流通的時候，人們普遍的傾向就是把良幣收藏起來盡快花掉劣幣，這樣就讓劣幣流通更快，很快市場上就看不到良幣全部是劣幣在流通了，對于這樣的原理在匯率上則變成匯率有貶值趨勢的貨幣會以通縮所替代，有升值趨勢的貨幣匯率上會以通脹所替代，原因就是全球貨幣市場是有多個貨幣流通的，有貶值趨勢的貨幣是劣幣可以驅逐市場上的良幣，因為匯率上的升貶和通脹通縮可以通過貨幣的國際流動來實現(xiàn)。因此如果美元的貶值趨勢改變，大量美元回流美國會激發(fā)美國的通脹，這樣的通脹會加劇美國的社會矛盾和經濟危機，因此維持貶值趨勢讓美元持續(xù)流出就是美國的重大利益了。
在國際多個貨幣進行博弈的時候，我們通過前面的分析得出的結論是在實物產品的進出口上并不一定能夠得到便宜，而關鍵是由于匯率的漲跌趨勢對于國內通脹通縮的影響，以及這樣影響的背后因素。貨幣匯率的貶值所達到的效果是國際上貨幣的流動，通過這樣的貶值趨勢，使得本國貨幣可以流向他國，避免本國貨幣過多所造成的通脹。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美國多次實行貨幣寬松和印鈔的量化寬松，美國的貨幣是嚴重富余的，美元成為國際貨幣需要美元大量流入世界市場而不是回流美國本地市場，如果美元的趨勢從貶值變成了升值，那么大量在國際流通的美元就要流通到美國國內，美國國內的通脹就要造成巨大的危機，美國QE大量印鈔，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美國QE2購買6000多億美元的國債，同期中國外匯儲備增加5000多億美元，美國的貨幣貶值趨勢是讓市場當中的美元持有者盡快想辦法以投資或者貿易等方式把美元兌換成其他貨幣，這樣的兌換行為會強迫維持匯率的他國央行買入，如果不買入則在持有者賣出后造成匯率的實際貶值，直接取得了匯率收益，市場上這樣的行為結果就達到美元輸出的目的。這就是我在《漲價的世界》一書當中論述的世界怎樣印鈔印出通縮，加息加出通脹的道理。
而美國等國家逼迫中國等亞洲國家的貨幣升值，背后就是給美國等西方國家輸出貨幣找到市場，這些有匯率升值趨勢的國家或地區(qū)就是國際資本和熱錢追逐的對象，貶值出口貨幣這種特殊的商品，也需要有升值趨勢能夠進口這樣的商品的市場，這些貨幣出口到這些國家，是要換取商品的，這些商品進入貨幣出口國，給貨幣出口國帶來了財富和繁榮，所謂的貨幣貶值促進經濟的真相就在這里，印鈔不是關鍵，關鍵是印鈔不能通脹，更關鍵的是印鈔的貨幣能夠輸出帶來真正的財富!因此貨幣的輸出在這里才是匯率貶值背后真正博弈的目標，否則貶值就可能成為金融被攻擊和危機了，所以貶值不是目的，進出口也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貨幣輸出，尤其是輸出印鈔的低劣貨幣。因此中國的人民幣升值，真正給中國帶來危害的，就是中國又要被大量的輸入性的通脹，這個通脹給中國帶來的損失是非常巨大的。
在西方想要向中國等國家輸出貨幣的時候，我們的出口導向型恰恰給他們輸出貨幣帶來便利，中國出口那么多的資源和血汗加工品換來的是外匯儲備不得不不斷增長，增長的外匯只能存儲或者購買美國收益率極低的債券忍受貶值的損失，這樣我們對于出口就要想一下了，而中國的人民幣升值還引發(fā)了世界的套利驅動，中國的高利率與西方接近零利率的利差就產生了套利的空間，這利差可以套利而且西方的金融體系還可以為這樣的套利提供杠桿，把套利的效應放大，這套利的損失是要中國的通脹埋單的，中國的輸入性通脹也是這樣造成的，對于有升值壓力的貨幣如果你不讓之升值，必定是外來流動性的涌入造成通脹，升值趨勢被通脹替代也是共識，這通脹的損失就是給輸入性通脹和套利埋單的，因此我們控制匯率控制升值也是與防通脹等國內經濟需求連成一體的，這要一同考慮。
很多人總說升值給中國的外匯儲備帶來大量的損失云云，我們看到中國確實有極其巨大的外匯儲備，升值也確實有損失，但我們要注意到的就是中國的外商投資的情況和進出口的情況。根據(jù)商務部的數(shù)據(jù)2013年1至4月，全國進出口總額8.36萬億元人民幣，扣除匯率因素同比增長14%。其中，出口4.37萬億元人民幣，增長17.4%;進口3.99萬億元人民幣，增長10.6%。而中國的外匯儲備余額按照央行網站的數(shù)據(jù)2012年底的外匯儲備是33115.89億美元外匯損失確實存在，但中國的外貿數(shù)額一年的進出口總額就要超過外匯的變化。我們再看外匯管理局公開的國際投資頭寸表，我們看到2012年末我們的外匯凈資產是17364億美元，中國的其他投資和證券投資的資產和負債是相當?shù)?，形成凈資產主要是儲備資產和外國直接投資的差別來產生的，但中國的外國投資超過2萬億美元中國的對外投資只有5028億元，這里我們要注意到的是我們看到了大量中國投資海外失敗的案例，這會計上的5000多億元是有很多損失在這個表上無法反映的，而且在西方世界普遍限于危機的情況下，這些投資總數(shù)基本上是沒有增值的，而對于中國的外商投資2萬億美元，則在中國的快速發(fā)展當中增值巨大，僅僅土地一項大家想一下我們的地價增加了多少?中國以前大量對外招商引資都是以零地價的方式完成的，中國的外商投資對于中國經濟的貢獻比較公認的是與國有企業(yè)的貢獻相當，這些資產的價值遠遠翻倍，如果西方大規(guī)模的撤資的情況發(fā)生，對于中國可能是有災難性的結果，我們要注意到的是高盛在工商銀行的時代終告結束，2012年5月21日以大宗交易的方式全部出售其在中國工商銀行H股的剩余持股，具體出售價格為每股5.47至5.50港元，市傳最后以每股5.5港元即上限定價售出，套現(xiàn)11億美元(折合約85.8億港元)，高盛連續(xù)7次賣出獲利72億美元，與此消息相類似的是前兩年美洲銀行也大規(guī)模清倉建行股票，這些僅僅是冰山的一角，我們可以看到的就是世界上的資本在賣出，尤其是美國的資本在賣出!
西方做空中國外商投資的大規(guī)模外流是很可怕的，因為這些資金增值巨大，如果算上這個增值我們的外匯儲備是擋不住的，而誘發(fā)外資撤出的理由是什么，就是人民幣的貶值預期，如果有升值預期那么他們會熱錢進來賭升值而如果出現(xiàn)貶值預期他們就要大幅度外逃了，這個情況在西方國家是沒有中國嚴重的，因為他們已經在貶值的通道里面，在他們國家的外國投資本身受到匯率的影響不會有中國大，中國的外匯儲備和外商投資主要的增長是在08危機以后，他們的資金避險和賭博升值的需求是很強的，因此中國的貨幣維持不貶值也是非常重要的，而升值過快同樣會產生未來的貶值預期和獲利套現(xiàn)的需求，一樣會有這樣的資本外流的壓力，而他們沒有外流還有一個關鍵就是中國的資本項目管制，這個管制是限制做空和攻擊中國匯率的城墻，如果沒有了管制則中國金融安全就更需要謹慎，我們開放資本項目管制的過程一定要把這樣的資本外流和金融攻擊考慮進去，現(xiàn)在的匯率變化升值還是貶值，我們最不能忽視的就是被98年那樣金融攻擊的風險，這個被金融攻擊所造成的損失會大大高于匯率變化對于外匯儲備和進出口所帶來的損失的!
對于我們的匯率變化，我們還是有多種調控的手段，在傳統(tǒng)的利率政策和央行的準備金以外，在外匯管制要退出的大勢所趨下，新的市場手段很重要，市場的調控稅收手段是重要的，稅收不僅僅是給政府創(chuàng)收，也是調整各個經濟環(huán)節(jié)的權重，在資金要外流的時候不能管制但可以收稅，收取匯率變化所得稅、投資所得稅等等，這些稅收的軟壁壘經常比外匯管制的硬杠杠更為有效。而我們的外匯儲備已經冗余，我們的出口導向和外資優(yōu)待政策也是需要反思的，防范資本外逃和金融攻擊可能比招商引資和出口更重要了，國家政策的微調也是現(xiàn)在改革的方向。
因此我們對于中國人民幣的升值和貶值要全面的認識，不能僅僅局限于出口，進口也要考慮，中國資產的增值也要考慮，套利和資本的流動是很關鍵的因素，不能僅僅局限于外匯儲備的損益，中國的金融安全是更重要的層面，這與我們金融改革開放放開資本項目管制也是相關的，這是一個復雜的體系不是簡單的一個匯率漲跌的單指標，這些因素的變化是與世界的環(huán)境國內的環(huán)境息息相關的和隨時變化的，我們對此是不能刻舟求劍的，我們要認清其中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找到我們最好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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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國際投資頭寸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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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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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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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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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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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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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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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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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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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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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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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國對外直接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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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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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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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證券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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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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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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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股本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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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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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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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債務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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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0
|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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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其他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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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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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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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貿易信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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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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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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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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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2
|
2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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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貨幣和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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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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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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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其他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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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2
|
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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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儲備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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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58
|
33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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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貨幣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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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
|
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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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特別提款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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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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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在基金組織中的儲備頭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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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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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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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外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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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11
|
33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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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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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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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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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國來華直接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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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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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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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證券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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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5
|
3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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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股本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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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4
|
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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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債務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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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
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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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其他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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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7
|
94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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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貿易信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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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2
|
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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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貸款
|
3724
|
3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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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貨幣和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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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7
|
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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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其他負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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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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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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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國家外匯管理局根據(jù)最新獲得的數(shù)據(jù)，修訂了2011年各季度末中國國際投資頭寸表，并在2011年修訂數(shù)的基礎上編制了2012年末國際投資頭寸表。2012年各季度末數(shù)據(jù)將于2013年末國際投資頭寸表發(fā)布的同時予以修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