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唐山到汶川:中國特色的人權實踐
熊蕾
在汶川特大地震發(fā)生后,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面對突然降臨的災難,萬眾一心,堅強不屈,從廢墟和悲痛中凝聚起巨大的力量。
這種力量,引起了世人的驚嘆,也引發(fā)了截然不同的解釋。
一種是,因為中國改革開放了,才有了尊重生命這一“普世價值”,這是同“國際接軌”的可喜結果。
而另一種是,這是中國人“久違了的”的社會主義價值觀,是很多人在市場利益競爭中一度淡忘了的“精神傳統(tǒng)”。
對前一種說法,很多網(wǎng)民提出了質疑:難道中國是因為有了改革開放,“才有了尊重生命這一普世價值”?難道在改革開放之前,在沒有和“國際接軌”之前,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政府、中國人民和中國人民解放軍就不“尊重生命”?
質問得好。
不錯,中國的確在很長的時間里,過于僵硬地把“人權”這個提法作為資產(chǎn)階級的觀念加以排斥。中國也的確是在2004年才把“尊重和保護人權”寫入憲法。但是,這決不意味著在2004年以前,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政府、人民和軍隊,就不尊重人的生命,中國就完全忽視人權。事實上,在沒有接受“人權”概念的年代里,中國一直在堅持著自己特色的人權實踐。
那就是:奉行人民的利益至高無上,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
滄海橫流,凸顯政權本色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中國人權實踐的特色,也是中國共產(chǎn)黨所領導的人民政權的本色。
這個本色,在災難降臨時,表現(xiàn)得尤為突出。
很多人喜歡把汶川地震與32年前幾乎相同級別的唐山大地震做比較。1976年7月28日凌晨在河北唐山發(fā)生的7.8級地震,奪去了24萬條生命。
唐山地震,是在一個特殊年代發(fā)生的特大災難。特殊,在于中國人民的領袖毛澤東主席時已病重,而把持了輿論宣傳口的一些“空頭政治家”正覬覦著最高的權力,并試圖以“革命”來沖擊救災。結果,這樣一場大災難,居然長時間沒有見到像樣的報道。也由于當時的特殊環(huán)境,中國拒絕了國際援助。
這一切,不僅在今天,就是在當時看來,也有違常理。人民對當時把持宣傳口的“空頭政治家”們,理所當然地感到憤怒。
但是,因為當時政權的性質沒有發(fā)生根本的改變,當時主持黨和政府工作的領導人沒有忘記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根本宗旨,所以,拒絕國際援助,沒有大規(guī)模的公開報道,并不等于中國政府漠視生命,沒有采取行動。事實上,中國政府以當時所能采取的最快速度,展開了不亞于今天汶川震后救災規(guī)模的救援行動。
于是,盡管有政治干擾和沖擊,唐山大地震依然堪稱中國特色人權實踐的一個典型。
作家錢鋼親身參加了唐山地震后的救災工作,并在10年后的1986年根據(jù)事后對有關人員的回訪,寫成了《唐山大地震》一書。雖然是事后報道,但由于擺脫了地震當時不正常的政治環(huán)境,反而更具有真實性。
據(jù)錢鋼記載:1976年7月28日上午10時整,也就是在震后6個小時多一點,北京軍區(qū)副參謀長李民率領指揮機關先頭人員,乘飛機在唐山機場緊急著陸。少頃,空軍機關人員到達。11時,河北省委、省軍區(qū)先頭人員到達。12時許,北京軍區(qū)副司令員蕭選進、副政委萬海峰、政治部副主任鄭希文和河北省委書記劉子厚、馬力,省軍區(qū)司令員馬輝、煤炭部部長蕭寒乘坐的飛機降落。下午2時,三架飛機載來沈陽軍區(qū)指揮機關人員和遼寧省醫(yī)療隊。下午4時起,五架飛機分別運載大同、陽泉、峰峰、撫順、淄博、淮南礦山救護隊趕到唐山。此時,救災部隊正由西南和東北兩路向唐山開進。
“當日,通往唐山的一條條公路上,煙塵彌漫,馬達轟鳴,中國人民解放軍10萬救災部隊,日夜兼程向地震災區(qū)開進。搖晃著鞭狀天線的電臺車,不時向部隊發(fā)出聯(lián)絡信號;飄飛著紅十字旗的衛(wèi)生車上,各醫(yī)療隊正緊急部署搶救工作,無數(shù)輛滿載士兵的解放牌卡車,此起彼落地鳴響急促的汽笛,在泥洼不平的公路上連成了一條條長龍。”
顯而易見,軍隊的行動相當迅速——尤其是考慮到當時的信息和通訊手段遠遠落后于今天,中央在地震發(fā)生數(shù)小時之后,才確切了解到震中的位置。同樣顯而易見的是,沒有黨和政府的調(diào)動,軍隊不可能有這樣的行動。錢鋼事后說:“毛澤東已經(jīng)不能夠去管理這個國家,他已經(jīng)病重了?!薄驮谔粕降卣鸢l(fā)生后不久的1976年9月9日,他逝世了。但是,錢鋼說,毛澤東“形成的一整套的方法,是固定的。這個方法是建國以來形成的?!?/p>
而這一整套方法的基點正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也就是毛澤東1945年在中共七大政治報告《論聯(lián)合政府》中所強調(diào)的:“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一刻也不脫離群眾;一切從人民的利益出發(fā),而不是從個人或小集團的利益出發(fā);向人民負責和向黨的領導機關負責的一致性;這些就是我們的出發(fā)點?!?/p>
特別需要指出的是,在那個信息還不發(fā)達的時代,特別主張信息公開,包括災難等負面信息公開的,正是毛澤東本人。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出版的《毛澤東書信選集》中收入了毛主席1959年6月20日致胡喬木和吳冷西的一封信,非常典型地表明了他公開災害信息的思想:“廣東大雨,要如實公開報道。全國災情,照樣公開報道,喚起人民全力抗爭。一點也不要隱瞞。”
在平常的日子里,“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會被人看成僅僅是一個政治口號,也會被一些因養(yǎng)尊處優(yōu)而形成官僚作風的官員所淡忘。但是,只要這個政權的性質不變,在災害降臨時,它就是集結力量搶險抗災的動員令。唐山如此,汶川如此,唐山以前乃至唐山到汶川之間發(fā)生的很多災害,都是如此。
事實上,就連列入國家計劃的世界級難題地震預報研究,也是中國政府回應老百姓的呼吁而開展起來的。1966年3月,河北邢臺發(fā)生兩次震級分別為6.8級和7.2級的地震,共造成8000多人死亡。這是新中國成立17年來第一次發(fā)生的大規(guī)模災難性地震,引起了國家領導人的極大關注。周恩來總理在地震發(fā)生的第二天就趕赴災區(qū),指揮救災工作并慰問災區(qū)群眾。一位老農(nóng)民握著總理的手,感謝政府對老百姓的關心,同時要求,“下次地震來的時候,政府能不能先給我們打個招呼?”
回到北京后,周總理立刻召集了一批中國頂尖的地球科學家,要求他們開展地震預報的科學研究。5年之后,國家地震局正式成立。盡管地震預報研究的道路崎嶇坎坷,但是科學工作者們依然在進行艱難的探索。而這樣一個大規(guī)模高難度的科研項目,竟然是應一個農(nóng)民的要求而上馬,這在世界上絕無僅有。
唐山地震10年之后的1986年,唐山市為那次災難立了紀念碑,碑文說:“地震之后,黨中央、國務院急電全國火速救援。10萬解放軍星夜馳奔,首抵市區(qū),舍生忘死,排險救人,清墟建房,功高蓋世。5萬名醫(yī)護人員及干部民工運送物資,解民倒懸,救死扶傷,恩重如山。四面八方捐物捐款,數(shù)千萬噸物資運達災區(qū),唐山人民安然度過缺糧缺水之絕境。與此同時,中央慰問團親臨視察,省市黨政領導現(xiàn)場指揮,諸如外轉傷員、清尸防疫、通水供電、發(fā)放救濟等迅即展開,步步奏捷。震后十天,鐵路通車;未及一月,學校相繼開學,工廠先后復產(chǎn),商店次第開業(yè);冬前,百余萬間簡易住房起于廢墟,所有災民無一凍餒;災后,疾病減少,瘟疫未萌,堪稱救災史上之奇跡?!?/p>
碑文上還寫著:“撫今追昔,倏忽十年。此間一磚一石一草一木都宣示著如斯真理:中國共產(chǎn)黨英明偉大,社會主義制度無比優(yōu)越,人民解放軍忠貞可靠,自主命運之人民不可折服?!?/p>
在今年1月的雪災和此次汶川地震中,都出現(xiàn)了唐山市民自發(fā)組織的救援隊,以當年黨和政府對災區(qū)群眾的關心,回報今天受災的同胞。
這些事實,折射出“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怎樣得民心的大愛。
天崩地裂,軍隊救災不帶槍
軍隊是國家機器的支柱。國家政權的性質,也決定著軍隊的性質。
從唐山到汶川,我們看到了巨大的變化:政府財力雄厚了,通訊技術發(fā)達了,國家更加開放了。
但是一成不變的是:軍隊作為國之利器,依然是抗震救災的中堅力量。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政權性質,決定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及武警和公安部隊,依然是人民靠得住的子弟兵。
與唐山地震相比,汶川地震不僅震級高,破壞力大,而且難于救援——受災群眾分散在方圓數(shù)千公里的深山里,震區(qū)地形復雜,地質災害本來就多,加上地震和不斷的余震對道路的破壞,泥石流、塌方和滑坡等等造成的堵塞,使地面機械化行動完全沒有可能。四川自古就是“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的地方,地震則使交通條件格外惡劣。
然而,我們意志堅定的軍隊,一心要救民于水火,任何艱難險阻也擋不住他們前進的腳步。即使他們被迫采用最原始的交通方式徒步在無路的山間披荊斬棘,他們依然行動迅速。
在這樣危險的路上,人民武警一支200人的隊伍以21小時行軍90公里,于5月13日23時15分抵達汶川縣城,是最先在那里開始救援的隊伍。
一位在地震前一個月剛剛失去自己唯一兒子的集團軍長,帶著一只30人的小分隊,率先進入震中映秀。
地震第三天,人民解放軍空軍15名傘降兵從4999米高空傘降重災區(qū)茂縣,使這個因地震而和外界隔絕的縣重新恢復了和外面的聯(lián)系。在狹窄的岷江峽谷中,周圍是海拔4000米以上的崇山峻嶺,茂縣多變的氣候和大風根本不具備理想的傘降條件。而且陡峭的地貌也不具備著陸點。傘兵們從厚厚的云層之上跳傘時,完全不知道云層下面的情況。即使不懂軍事常識,也不難了解,在這樣一個地方跳傘,無異于博命。
第一波地震76小時之后,解放軍和武警的救援部隊已經(jīng)抵達所有嚴重受災的鄉(xiāng)鎮(zhèn)。應該說,這是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極其神速的行動。
在這些迅速行動的背后,有這樣一個時間表:
14:28:地震發(fā)生
14:46:國家網(wǎng)站--新華網(wǎng)發(fā)布消息
15:50:總參謀部應急預案啟動
16:00:因通訊中斷,兩架直升飛機派往災區(qū)了解受災情況
17:00:國家總理溫家寶緊急趕赴災區(qū)
18:28:派出武警四川總隊和駐川武警某師的2900名官兵
18:44:成都軍區(qū)、武警四川總隊和駐川某師5000余官兵緊急趕赴汶川地震災區(qū)參加救災
19:20:軍區(qū)先遣指揮組已經(jīng)進駐災區(qū)
作為參照,我們可以看看另一個時間表:
2005年8月29日清晨6點10分,颶風卡特里納襲擊了美國南部的新奧爾良。
48小時之前,美國國家颶風中心就已經(jīng)提前預警。
但是在颶風登陸5小時后,聯(lián)邦緊急救援局局長邁克爾-布朗才要求派遣1000名救援人員“在兩天內(nèi)”趕赴災區(qū)。
正在得克薩斯州農(nóng)場度假的美國總統(tǒng)布什接到颶風襲擊的消息后,繼續(xù)度假到兩天之后,才決定中止度假。在從得克薩斯飛回華盛頓的路上,空軍一號在新奧爾良上空盤旋“視察”了災區(qū)。
颶風襲擊36小時后,白宮救援指揮部成立,決定“在第二天開展工作”。
如果這個時間表還不足以說明問題,我們可以再看看中美兩國的部隊和警察在災區(qū)的不同表現(xiàn)。
颶風襲來的第二天,8月30日,新奧爾良開始發(fā)生大范圍的武裝搶劫和放火行為。當一名游客向警察求助時,得到的答復是,“你去死吧!現(xiàn)在都是各顧各了?!保℅o to hell, it""s every man for himself)。
8月31日,1500名警察接到命令,放棄搜索幸存者,改為執(zhí)行維護治安的任務,同時全城宣布戒嚴。
終于,6500名國民警衛(wèi)隊奉命于9月1日趕到新奧爾良。9月2日, 又有4萬名國民警衛(wèi)隊應州長要求增派來參與救援和維護治安。女州長凱瑟琳-布蘭科在宣布武裝部隊已經(jīng)進入新奧爾良的消息時,威脅說:“他們對開槍和殺人很在行的……如果需要的話他們會的……”
當有被洪水困在房頂上的婦女向乘沖鋒舟的國民警衛(wèi)隊求助時,她首先被要求撩開衣服,證明沒有攜帶武器。
與此形成鮮明對照的是,到汶川救災的13萬解放軍戰(zhàn)士,都沒有帶槍。
32年前,去唐山救災的10萬解放軍戰(zhàn)士,也沒有帶槍。
解放軍的目的只有一個:救人!災區(qū)群眾看到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解放軍來了,我們就不怕了?!?/p>
為什么?
毛主席說過:“沒有一支人民的軍隊,便沒有人民的一切?!庇辛巳嗣竦能婈牐簿陀辛巳嗣竦囊磺?。所以,看到解放軍,老百姓感覺有了依靠。
可以說,人民的軍隊,是中國特色人權實踐的有力保障。
一些網(wǎng)友比較中美軍隊兩次災害中的表現(xiàn)時,問道:美國政府和美國軍隊先是遲遲不作為,后又帶槍上陣的“精彩表現(xiàn)”,難道就是“尊重生命”?難道以災情為命令,在第一時間奔赴救災現(xiàn)場的人民解放軍的表現(xiàn),同美國軍隊在卡特里納颶風中的表現(xiàn)有任何接軌么?
面對香港一家電視臺記者的采訪,不論對方問什么,最早強行軍進入汶川的一位武警戰(zhàn)士總是說,“因為我們是黨和人民的忠誠衛(wèi)士?!币晃挥^眾覺得“他很是可愛”。這位觀眾評論說,這句話如果在平時說,會覺得很不中聽,覺得此人被洗了腦,僵化,是“馴服工具”。而這時候他這樣說,對他只有感謝和佩服。
我們的戰(zhàn)士的確不善言詞。但是,人民軍隊為人民,是刻在他們心底里的信念,也是他們行動的最大動力。
這個動力,不是來自任何“普世價值”,而是來自毛澤東和老一輩共產(chǎn)黨人在長期革命戰(zhàn)爭中培養(yǎng)出來的人民軍隊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正如香港鳳凰衛(wèi)視一位評論員所說:“毛澤東時代培育的解放軍在當前的市場經(jīng)濟大潮中沒有被沖垮。難道他們不會在市場經(jīng)濟中掙大錢嗎?他們的這種犧牲精神是為了什么?香港市民終于理解了什么是人民軍隊,這是世界上真正的人民軍隊,是長期教育的結果?!?/p>
普世價值,似乎有些異類
在抗震救災中,突出個人自由和權利的“普世價值”并非沒有表現(xiàn)。但是,在萬千奮不顧身英勇抗擊地震災害的人民當中,這些表現(xiàn)似乎顯得異類。
在地震發(fā)生前不久,一位經(jīng)濟學家提出:“犧牲自己造福別人是愚蠢的想法?!彼J為,“‘犧牲自己為別人’的極端,就是走向恐怖主義。身上綁了炸彈去炸別人的人就是這樣一些人?!?/p>
在汶川地震中,幸虧13萬解放軍沒有聽信這些話。也沒有人會相信無數(shù)犧牲自己為別人的救災英雄,會走向恐怖主義。
令人恐怖的,倒是果然踐行了他的話,堅決不為他人犧牲自己的人。
地震發(fā)生時,這位畢業(yè)與北京大學的四川都江堰某中學的語文教師正在上課。他在瞬間反應過來是大地震后,猛然向樓梯沖過去,第一個到達足球場。等了好一會才見學生陸續(xù)來到操場。他問學生怎么不出來,學生說:“我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只看你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等反應過來我們都嚇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等劇烈地震平息的時候我們才出來!老師,你怎么不把我們帶出來才走???”
對此,這位老師回答說:“我從來不是一個勇于獻身的人,只關心自己的生命,你們不知道嗎?”接著,他對一位對他感到有些失望的學生說:“我是一個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卻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犧牲自我的人!在這種生死抉擇的瞬間,只有為了我的女兒我才可能考慮犧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管的。因為成年人我抱不動,間不容發(fā)之際逃出一個是一個,如果過于危險,我跟你們一起死亡沒有意義;如果沒有危險,我不管你們,你們也沒有危險,何況你們是十七八歲的人了!”
這位老師在他的博客里寫道:“這或許是我的自我開脫,但我沒有絲毫的道德負疚感,我還告訴學生,‘我也決不會是勇斗持刀歹徒的人!’”
這些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論壇上炸開了鍋。有網(wǎng)友評論說,悲哀的不是這樣一類人在中國的存在,“而是他們居然為人師表”,“正在用他的理論(先人后己和犧牲是一種選擇,但不是美德?。┖蛯嵺`(連喊一聲學生逃命的時間都不肯耽誤而率先跑出!)教育著孩子們。試想:這一場大地震中,如果人人都像他們一樣,不知道該又是怎樣的一幅景像???!”
中國過去幾十年的人權實踐,確實過多地強調(diào)了集體的權利、全民的權利,而對個人的自由和權利有所忽略。但是汶川大地震又給了強調(diào)個人自由和權利的普世價值一種棒喝,讓人們看到,個人自由和權利,不是沒有邊界的。就連那位中學教師的一個朋友也說,作為普通人,遭遇地震時先逃,無話可說,但作為教師,就有責任保護學生安全撤離。同時,個人的自由和權利,也體現(xiàn)在對社會公共道德的尊重和維護上。如果說先人后己和犧牲是一種選擇,但不是美德,那么那些為救學生英勇獻身的教師就不值得尊敬了?這類行為如算不得美德,那還有什么才配得上美德?
不過,這樣的言論可以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公開討論,畢竟顯示出時代的進步。在這樣不同價值觀的公開碰撞中,人民可以比較鑒別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真正的自由和權利。
扎根人民,政權自有合法性
現(xiàn)代化的通訊技術手段,使中國的抗震救災前所未有的公開和透明。中國政府、中國軍隊對人民的高度負責,以及他們應對災害的高度動員能力和效率,一覽無遺地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一些在人權問題上向來對中國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人,突然啞了。
于是就有人出來解釋,一會兒說,這是和“國際接軌”的結果,就連廣大群眾踴躍捐錢獻血,也說是老百姓在往“普世價值”上靠;一會兒又說“中共這樣做,是為了證明其執(zhí)政的合法性”。
這兩種說法都錯得離譜。
中國共產(chǎn)黨從成立之初只有幾十個人,在無數(shù)次鎮(zhèn)壓、血洗、圍剿等重重磨難中,在無數(shù)烈士的流血犧牲中,終于不斷成長壯大,奪取政權,靠的就是人民的力量。和中國共產(chǎn)黨一起打天下的,是曾經(jīng)被壓在社會最底層的滿手老繭滿腿泥濘的工農(nóng)大眾。這是中國現(xiàn)政權的先天基礎。人民的支持,就是這個政權合法性的所在。幾十年來,確實有各種各樣的勢力不斷想割斷中國共產(chǎn)黨和人民的這種血肉聯(lián)系,以此來鏟除中共政權的根基。然而,這個根基畢竟太深,而一次又一次的災難也在不斷警示著中共的領導者,決不能脫離人民,自毀根基。
在災難中磨練出來的中國共產(chǎn)黨,根本不需要一場地震來證明其執(zhí)政的合法性,因為那合法性本就在它和人民的血肉相依當中。而中國共產(chǎn)黨、中國軍隊與人民這種由來已久的血肉相依的關系,只不過通過現(xiàn)代的傳播手段,借助這次地震,終于讓世人看到了。一位網(wǎng)友調(diào)侃說:這下他們再想把共軍妖魔化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心里有一萬個偏見,也不得不說中國人民解放軍好。否則會被“普世”的民眾們罵死。另一位網(wǎng)友說,舍生忘死抗災救難,是我黨我軍的光榮傳統(tǒng),和國際接軌沒一點關系。這次倒是國際上和中國接了軌了。
總而言之,中國共產(chǎn)黨之所以能打下天下執(zhí)政到如今,靠的就是尊重生命。從唐山到汶川,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的中國特色的人權實踐清晰可見。平時或有淡化,或有偏差,但在為難之時,現(xiàn)出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