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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背離社會主義方向去解讀鄧小平南方談話

作者:鄭又賢   來源:《馬克思主義研究》2013-5  

   鄧小平1992年南方談話發(fā)表已逾21年,我們重溫其內容,依然獲益良多。其中有許多思想或觀點,當時在理論界的解讀中分歧比較大,至今還難以達到統(tǒng)一的認識。本文擬就如下四個方面,談談需要進一步厘清的重要理論問題。

  一、不能把公有制、按勞分配等排除于社會主義本質特征之外

  這個問題源于對鄧小平關于社會主義本質觀點的不同理解。在南方談話中,鄧小平明確指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fā)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有的人在肯定這一概括對科學社會主義的貢獻時,認為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論一方面把以往人們所忽略的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擺到了首要地位,另一方面把以往人們所強調的公有制、按勞分配等都“篩除”出去了,進而主張后者不屬于社會主義本質特征的因素。對此筆者不能茍同。

  固然,鄧小平關于社會主義本質的論斷在字面上沒有直接提到公有制、按勞分配等經濟制度,但他絕沒有要“剔除”這些因素于社會主義本質特征之外的意思。這可以從如下兩個方面來理解。

  一方面,鄧小平的這一段概括不是對“社會主義的本質”下定義,而是針對在現實中人們對于社會主義認識的偏差,要向大家“講道理”的?,F在理論界都把鄧小平的這段話看成是對社會主義本質的定義,有的人甚至把這段話沒有直接提到的因素都當成社會主義本質特征之外的東西。這是一種誤讀。

  其實,鄧小平的上述概括是有著特定針對性的。在這里不妨還原一下鄧小平講這段話的語境。他在講上述話之前指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qū)別。計劃經濟不等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于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隨后,他補充說:“就是要對大家講這個道理。證券、股市,這些東西究竟好不好,有沒有危險,是不是資本主義獨有的東西,社會主義能不能用?允許看,但要堅決地試。”很顯然,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論主要是就“社會主義能不能有‘市場’”或“能不能搞市場經濟”而言的,旨在糾正人們以往習慣于把計劃經濟等同于社會主義、把市場經濟等同于資本主義的觀點。這包含著對社會主義本質的理解,但并沒有涉及社會主義本質特征的方方面面。

  另一方面,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論不是要完全推翻以往關于社會主義的認識,而是突出強調被人們忽略的方面?,F在理論界有不少人只是看到其中否定性的判斷,卻看不到這同時也是一種豐富發(fā)展性的認識,以至于把以往所肯定的社會主義本質特征的因素都否定了。這同樣是一種誤讀。

  對于以往我們對社會主義的認識,鄧小平早在1980年5月5日會見幾內亞總統(tǒng)杜爾時就已經告誡人們:“社會主義是一個很好的名詞,但是如果搞不好,不能正確理解,不能采取正確的政策,那就體現不出社會主義的本質。”的確,我們以往對社會主義的認識還存在著比較大的欠缺。如鄧小平所言,什么叫社會主義?我們過去對這個問題的認識不是完全清醒的。蘇聯搞了很多年,也并沒有完全搞清楚。所以在1987年2月,他要求“十三大報告要在理論上闡述什么是社會主義,講清楚我們的改革是不是社會主義”。江澤民也認為:“新時期的思想解放,關鍵就是這個問題上的思想解放。”

  但是,筆者比較細心地翻閱或重溫鄧小平的相關論述和講話,至今沒有看到他要把公有制、按勞分配等因素排除于社會主義本質特征之外的意思。對于這個問題,我們一定要聯系鄧小平的一貫思想,加以全面、準確的理解和把握。

  其一,公有制對于社會主義制度來說,絕不是可有可無的,而是其必不可少的重要組成部分。鄧小平對此講得非常明確:“一個公有制占主體,一個共同富裕,這是我們所必須堅持的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既然是社會主義的根本原則,又怎能將其排斥于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之外呢?他雖然肯定社會主義經濟成分的多樣性,但卻不容許因此而動搖公有制的主體地位。他說:“我們允許個體經濟發(fā)展,還允許中外合資經營和外資獨營的企業(yè)發(fā)展,但是始終以社會主義公有制為主體。”當然,在新的形勢下,我們不能把公有制及其主體地位簡單化、絕對化,更要注重其主導作用的充分發(fā)揮;而且要進一步探討“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具體實現形式,盡可能開拓和創(chuàng)新渠道,使之更大程度地展示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優(yōu)越性。

  其二,按勞分配體現著社會主義的性質和優(yōu)勢,否定按勞分配就是否定社會主義。在“文化大革命”期間,張春橋、姚文元等人及他們掌握的輿論工具曾經否認按勞分配是社會主義的原則,并把它說成是“資產階級法權”、是“產生資本主義和資產階級的經濟基礎和條件”等。正是為了清算這種荒謬的思想和觀點,國務院政治研究室起草了《貫徹執(zhí)行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一文。鄧小平于1978年3月28日在同其負責同志的談話中明確指出:“國務院政治研究室起草的《貫徹執(zhí)行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這篇文章我看了,寫得好,說明了按勞分配的性質是社會主義的,不是資本主義的。”他強調指出:“我們一定要堅持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1978年5月5日,《人民日報》以特約評論員的署名,發(fā)表了《貫徹執(zhí)行按勞分配的社會主義原則》。9月23日,中共中央又發(fā)出了《關于做好改革工資制度調查研究工作的通知》,其中明確提出:否定按勞分配,就是否定社會主義。按勞分配體現著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優(yōu)越性。如鄧小平所說:“在我們的發(fā)展過程中不會產生資產階級,因為我們的分配原則是按勞分配。”我們不能把按勞分配排除于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之外,同時又要注意其與多種分配形式的關系,要以最大限度地調動和發(fā)揮勞動者的積極性、主動性、創(chuàng)造性為目的。

  此外,鄧小平的社會主義本質論是側重于從過去被扭曲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或經濟基礎(雖然沒有提到公有制和按勞分配,但提到了“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這只有堅持公有制和按勞分配才可能真正實現)方面來加以說明的,而沒有直接涉及政治和文化制度。有的人也因此而認為,共產黨領導和馬克思主義指導等因素不屬于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可以堅持也可以用其他的政黨或學說取而代之。這是一種誤解,也是一種很危險的傾向。

  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既是由我們黨的性質所決定的,又是我國社會主義制度的基本要求,是立黨立國之本。對此,鄧小平說得非常明確,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是我們黨的指導思想。“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如果沒有我們對馬克思主義的充分信仰,“中國革命就搞不成功”。所以江澤民強調指出:“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是我們立黨立國的根本。”這是我們黨在社會主義建設和發(fā)展時期必須毫不動搖地堅持的“四項基本原則”之一。今天的問題只是在于,如何正確地、不偏離本意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并勇于直面和破解現實難題以不斷豐富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這是一個亟待解決而且是不能不解決的重大課題,需要我們在實踐探索中尋求正確的答案。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是社會主義政治和政黨制度的本質特征,是黨和國家成功領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和發(fā)展的根本保障。要堅持共產黨的領導,這是鄧小平反復強調的基本原則。在他看來,自從十月革命以來的事實證明了沒有共產黨的領導就不可能有社會主義革命,不可能有無產階級專政,不可能有社會主義建設;沒有黨的領導,就沒有一條正確的政治路線和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社會主義四個現代化建設、祖國的統(tǒng)一、反對霸權主義的斗爭也就不可能成功。所以他強調指出:“我們的改革不能離開社會主義道路,不能沒有共產黨的領導,這兩點是相互聯系的,是一個問題。”在四項基本原則中,“核心是堅持黨的領導”。當然,堅持黨的領導就必須改善黨的領導。他警告說:“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對這個問題要清醒。”目前的主要難題在于,我們黨正面臨著許多前所未有的新情況、新問題和新挑戰(zhàn),如何才能經受住長期執(zhí)政、改革開放、市場經濟和外部環(huán)境的考驗,并成功地防止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脫離群眾和消極腐敗的危險,是十分重要的課題。但這不影響我們仍然要堅定不移地堅持黨的領導,所有的努力在于改善黨的領導。任何把堅持共產黨的領導排除于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之外的觀點,都是錯誤的。

  二、不能以“三個有利于”作為姓“資”和姓“社”的區(qū)分標準

  鄧小平在1992年南方談話中指出:“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后來理論界有許多人由此做出簡單化的結論,認為“三個有利于”是判斷姓“資”還是姓“社”的標準,甚至把它直接解讀為:區(qū)分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就是看誰更有利于發(fā)展社會生產力,更有利于增強國家綜合國力,更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筆者以為,這種理解不符合鄧小平談話的本意。

  鄧小平的上述一段話,是根據談話記錄整理的。這種記錄整理,雖然把原有的話記錄下來了,但卻無法完全準確反映當時鄧小平談話的思維邏輯。依筆者的理解,鄧小平講上述話不是要一般地闡述如何判斷姓“資”還是姓“社”的標準問題,而是直接針對深圳特區(qū)該不該辦和辦得對不對的問題,并主要從其是搞社會主義還是搞資本主義來作出說明的。也就是說,鄧小平講上述話是有著特定的、具體對象的,是關于這個特定的、具體對象的價值判斷。他講得很明確:“對辦特區(qū),從一開始就有不同意見,擔心是不是搞資本主義。”他沒有抽象地議論怎么以“三個有利于”來判斷是姓“資”還是姓“社”,而是具體分析了深圳“辦特區(qū)”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結論很明確:“特區(qū)姓‘社’不姓‘資’。”其理由很簡單:深圳“公有制是主體,外商投資只占四分之一”。有的人認為“多一分外資,就多一分資本主義,‘三資’企業(yè)多了,就是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就是發(fā)展了資本主義”。他批評“這些人連基本常識都沒有”,多搞點“三資”企業(yè)不要怕,因為“我們有優(yōu)勢,有國營大中型企業(yè),有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更重要的是政權在我們手里”;而且“國家還要拿回稅收,工人還要拿回工資,我們還可以學習技術和管理,還可以得到信息、打開市場”。所以他明確肯定:“三資”企業(yè)“是社會主義經濟的有益補充,歸根到底是有利于社會主義的”。在這里,鄧小平不是要說明“三個有利于”是判斷姓“資”、姓“社”的標準,而是要肯定深圳“辦特區(qū)”和深圳特區(qū)的做法是符合“三個有利于”的,從而歸根到底也是有利于社會主義的。

  根據以上分析,我認為,鄧小平被廣泛引以為判斷姓“資”姓“社”標準的論述,應該分解為兩個層次:第一層次是說“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這主要是反映人們在改革開放中怕被指責為“走了資本主義道路”的擔心和顧慮,其要害在于改革開放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第二層次是說“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這主要是針對改革開放(這里特指“辦特區(qū)”)的是非得失來說的,其判斷的標準主要看是否符合“三個有利于”。人們往往把這兩個層次的論斷攪在一起了,以至于認為“三個有利于”就是判斷或區(qū)分姓“資”、姓“社”的標準。在這個問題上,中國社會科學院的程恩富、劉志昌說得很尖銳且深刻:“以為判斷姓‘資’姓‘社’的標準就是判斷改革開放得失成敗和檢驗各項工作的標準,從來就不符合鄧小平理論的原意和中央文件權威的闡釋,與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科學原理也是有悖的。”因為,鄧小平上述關于“三個有利于”談話的本意,不在于要從一般意義上分清什么是社會主義的、什么是資本主義的;而是旨在說明,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如何評價某種具體改革措施和具體思想行為的是非得失問題,即對其是否真正符合社會主義、是否應該繼續(xù)堅持作出價值判斷。也正因為如此,鄧小平始終不是在同資本主義的比較中闡述“三個有利于”是判斷社會主義的標準,而是在“三個有利于”的各方面專指是“社會主義”的(“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也是指“社會主義國家”的,因為前句已經有這個定語,所以被習慣性省略了)。在社會主義條件下,只有符合“三個有利于”標準的,才是值得我們肯定和堅持的。

  要真正全面、準確地理解和把握上述“三個有利于”的觀點,還要進一步弄清以下三個關系。

  第一,鄧小平兩個關于“三個有利于”觀點之間的關系。正如程恩富、劉志昌所指出的,鄧小平還有另外一個關于“三個有利于”的觀點,即“總的目的是要有利于鞏固社會主義制度,有利于鞏固黨的領導,有利于在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下發(fā)展生產力”。這同上述“三個有利于”的觀點是什么關系?筆者總體上同意程恩富、劉志昌的看法,前者“是判斷社會主義改革開放成效標準的‘三個有利于’”,而后者則“是我國社會主義改革開放目的的‘三個有利于’”。但有必要指出的是,它們不具有同等層次的意義,因為“目的”屬于主觀動機的范疇,是改革開放的出發(fā)點,雖然很重要,即可以作為判斷人們思想動機是非對錯的依據,卻不能成為判斷改革開放成敗的標準;而“成效”屬于客觀結果范疇,是改革開放動機的物化或客觀化,人們可以依據其做出改革開放成敗及其程度的判斷或結論。這兩個“三個有利于”從本質上說是一致的,即都強調要發(fā)展生產力,而且都是在堅持社會主義的前提下去實現的。所以,在改革開放中堅持兩個“三個有利于”,體現了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追求的動機和效果、出發(fā)點和落腳點的有機統(tǒng)一。

  第二,“三個有利于”標準同“實踐標準”的關系。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是馬克思主義一貫的、基本的觀點。正如馬克思所說:“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毛澤東在《實踐論》中也曾明確指出:判定認識或理論之是否真理,不是依主觀上的感覺而定,而是依據客觀上社會實踐的結果如何而定。實踐標準的觀點在鄧小平理論中得到了豐富和發(fā)展。鄧小平的主要貢獻集中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在“兩個凡是”思想、“權力意志論”、“領袖真理論”極度泛濫之時,他極力主張打破個人迷信、特別是對領袖的盲目順從,堅持、捍衛(wèi)和發(fā)展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觀點。鄧小平恢復工作后,以極大的政治勇氣和理論勇氣,提出毛澤東思想的精髓就是實事求是,支持并充分肯定了關于真理標準討論的重要意義,尖銳地批評了“兩個凡是”的錯誤,在重申“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基礎上,進一步強調“實踐是檢驗路線、方針、政策是否正確的唯一標準”。他很客觀地分析了在改革剛開始時一些干部群眾對改革開放政策的懷疑和擔心、甚至不相信或根本不理睬,認為應該允許人們存在不同的觀點,正確處理的辦法“就是拿事實來說話,讓改革的實際進展去說服他們”。二是把“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作為一個重要環(huán)節(jié)納入黨的思想路線,從而既豐富了黨的思想路線,又發(fā)展了馬克思主義的實踐觀。1980年2月29日,在中共十一屆五中全會第三次會議上,鄧小平把實踐標準直接納入黨的思想路線之中,強調指出:“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fā),理論聯系實際,堅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這就是我們黨的思想路線。”這不但豐富發(fā)展了黨的思想路線,而且可以大大增強人們堅持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的自覺性。

  實踐標準同“三個有利于”標準,既是相互區(qū)別,又是相互聯系的。實踐標準是就哲學、特別是認識論的意義來說的,突出的是實踐對包含哲學在內的一切人類的認識、思想或理論的重要作用,是檢驗后者真理性的唯一客觀標準。簡單地說,實踐標準就是真理標準,檢驗的是思想、認識或理論同客觀對象及其發(fā)展規(guī)律的相符性,依據的是實踐的結果及其所造成的客觀事實,目的是求得思想、認識或理論正確與否(是否真理)的結論。而“三個有利于”標準,不是檢驗真理的標準,而是判斷人們的行為及其思想認識是否可取的價值標準。其判斷的對象,是人們在改革開放中的現實行為和導致這種行為的思想認識;其判斷的內容,是看這種行為和思想認識是否符合“三個有利于”的要求;其判斷的依據,是“三個有利于”實現的程度有否達到預期的目標;其判斷的目的,是明確所采取的行為、措施和相應的思想、認識是否可取。在現實的改革開放中,實踐標準只有落實到“三個有利于”的價值標準上,才能使之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三個有利于”標準也只有經受住實踐標準的最終檢驗,才能是符規(guī)律性的,也才是真正可取的。

  第三,“三個有利于”標準同“生產力標準”的關系。生產力標準與“三個有利于”標準是既有聯系又有區(qū)別的。二者的聯系主要體現在:(1)它們都是人們行為及其思想認識是否可取的判斷標準,而且都是就社會歷史領域的現象和規(guī)律來說的;(2)后者之“是否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同生產力標準是基本一致的;“是否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和“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都是以“生產力決定論”為前提和基礎的。(3)前者在社會主義社會中,必然也必須具體化為“三個有利于”,才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二者的主要區(qū)別在于:“生產力標準”適用于整個社會歷史領域,不論在哪個社會形態(tài),也不論在哪個國家或地區(qū),甚至不論在哪個歷史階段,只要是面向人類社會而采取的任何行動或行為、所形成的路線方針政策乃至各項措施辦法,以及與其相應的思想、動機或認識,只有最終能夠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fā)展才是可取的;而“三個有利于”標準是一種特殊的社會歷史領域的價值標準,只適用于社會主義社會,它要求人們采取的任何行動或行為、制訂路線方針政策乃至具體措施辦法,以及與其相應的思想、動機或認識,最終都必須有利于發(fā)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有利于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否則便是不可取的。堅持“三個有利于”標準必須服從于“生產力標準”,堅持“生產力標準”,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必須努力實現“三個有利于”,要使二者在實踐中相互促進、相輔相成。

  三、不能誤讀“不搞爭論”

  鄧小平針對改革開放中存在的不同意見,曾經說過:“不搞爭論,是我的一個發(fā)明。”有的人沒有進一步考察這句話的特定含義,而是望文生義,作出簡單化的推理:鄧小平主張遇事不要爭論,因為沒有必要也無法弄清其中的對錯和是非問題;特別是對改革開放也要“不搞爭論”,沒有必要去爭論姓“資”或姓“社”的問題,干就是了。這種推理顯然曲解了鄧小平談話的本意。

  鄧小平講“不搞爭論”不是要反對一切“爭論”。只要我們簡單回顧一下十一屆三中全會及之后的撥亂反正,就不難看出鄧小平是何等重視必要的討論和爭論。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有兩件事:一是他對實踐是檢驗真理唯一標準討論的支持和推進。十一屆三中全會之所以能夠在黨的歷史上豎起一塊里程碑,首先要歸功于1978年5月開始的關于真理標準的討論和爭論,以及由此所帶來的人們思想的大解放,從而實現了黨在思想路線上的撥亂反正。鄧小平高度評價這場爭論或討論。他說:“不要小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爭論。這場爭論的意義太大了,它的實質就在于是不是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還稱贊時任中組部部長的胡耀邦,說他組織發(fā)表的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馬克思主義的,強調爭論不可避免,而且爭得好,根源就是“兩個凡是”。二是他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堅決反對和尖銳批判。1989年5月31日,鄧小平在同兩位中央負責同志的談話中明確指出,雖然當時沒有出現打倒改革的口號,但“某些人的所謂改革,應該換個名字,叫作自由化,即資本主義化。他們‘改革’的中心是資本主義化。我們講的改革與他們不同,這個問題還要繼續(xù)爭論的”。其實,早在1980年12月25日,他就已經提出:“要批判和反對崇拜資本主義、主張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傾向。”1986年9月28日,鄧小平更加明確指出:“看來,反對自由化,不僅這次要講,還要講十年二十年。”1987年3月8日,他進一步強調:“當時我說,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不僅現在要講,而且還要講十年到二十年。今天我又加上五十年。”因為,“在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整個過程中,至少在本世紀剩下的十幾年,再加上下個世紀的頭五十年,都存在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問題”。鄧小平對資產階級自由化高度警惕,絲毫沒有放松或不搞爭論的意思。由上述可見,有人把鄧小平說的“不搞爭論”簡單理解為他反對一切爭論,那是片面的。

  只要我們認真探究,就不難發(fā)現,鄧小平當時講“不搞爭論”并非泛泛而談,而是有其特定所指的。他不是主張在任何情況下、對任何問題都不搞爭論,而是特指遇到如下情況時不搞爭論:當某些重大理論和實踐問題一時搞不清楚或認識不容易統(tǒng)一時,特別是當有相當一部分人的思想一時跟不上時,不要無休止地搞抽象的爭論。因為,鄧小平此前曾經談到,對改革開放,一開始就有不同意見;搞農村改革,開始的時候只有三分之一的省干起來;推行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路線、方針、政策,也存在類似的情況。正是由于許多人的認識還跟不上,而且一時也難以通過爭論來解決,所以鄧小平提出“不搞爭論”。不搞爭論,是為了爭取時間干。否則,“一爭論就復雜了,把時間都爭掉了,什么也干不成”。

  鄧小平講“不搞爭論”是否就不論是非對錯或“姓資”、“姓社”了呢?當然不是。有的人把“不搞爭論”理解為“干就是了”。固然,鄧小平講“不搞爭論”,有要騰出時間“干”的意思,如他所言,“不爭論,大膽地試,大膽地闖”,但絕非只要“干”就行了。因為,“干”并非盲干,首先還得盡量是“看準了”、“看對了”的;其次這畢竟只是一種“嘗試”或“闖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和勝算,難免發(fā)生失誤甚至遭受暫時的挫折。所以,鄧小平要求“每年領導層都要總結經驗,對的就堅持,不對的趕快改,新問題出來抓緊解決”。例如,對于證券、股市能不能搞,允許看,但要堅決地試。“看對了,搞一兩年對了,放開;錯了,糾正,關就是了”。這顯然包含著是非對錯的價值判斷和價值追求,而且,其中的是非對錯,理所當然也包括是“姓社”還是“姓資”的問題。因為鄧小平對此很重視,他說:“我們建立的社會主義制度是個好制度,必須堅持。”他強調在整個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必須始終堅持四項基本原則。特別是“在改革中堅持社會主義方向,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有的人把鄧小平講“不搞爭論”說成是不分是非對錯、甚至不論“姓資”或“姓社”,這完全是一種曲解和誤讀。

  四、不能在任何情況下都認為主要是防止“左”

  在1992年南方談話中,鄧小平指出:“現在,有右的東西影響我們,也有‘左’的東西影響我們,但根深蒂固的還是‘左’的東西。”“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后來,從理論界到實際工作者,有不少人把“主要是防止‘左’”絕對化,不分時間、地點、條件套用這個觀點,以為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中國都應該主要防止“左”。其結果是:因為對現實情況的判斷失誤,致使“左”和右的錯誤相互混淆;特別是面對兩種傾向時,主次任務分不清,在不同的時間、地點、對象條件下突出了不該突出的側重點,卻任憑主要的錯誤傾向繼續(xù)蔓延甚至泛濫成災。這是應該引以為戒的。

  任何真理都是具體的,即相對于特定的時間、地點、條件來說的。一旦時間、地點、條件發(fā)生了變化,原來是真理的東西也可能轉化為謬誤或謬論。對于鄧小平關于“主要是防止‘左’”的論斷,也不能罔顧時間、地點、條件的變化到處機械套用。否則,如列寧所言:“只要再多走一小步,看來像是朝同一方向多走了一小步,真理就會變成錯誤。”鄧小平關于“主要是防止‘左’”的觀點,就是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條件下說的,有其具體的針對性。(1)當時實行改革開放已經10多年,特別是辦深圳特區(qū)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經濟成效是明顯的,但同時也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社會問題,使不少原來支持改革的人心生疑慮,更有不少原來反對改革的人乘機發(fā)難,所以澄清認識是非,為改革開放“造勢”、“打氣”就成為當務之急。也就是說,當時社會所存在的主要傾向、尤其是危害性比較大的傾向,應該是那種追求改革開放“純而又純”、“十全十美”乃至全盤否定改革開放的“左”的錯誤傾向,所以那時必須堅持“主要是防止‘左’”的態(tài)度。(2)“幾十年的‘左’的思想糾正過來不容易,我們主要是反‘左’,‘左’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勢力?,F在中國反對改革的人不多,但在制定和實行具體政策的時候,總容易出現有一點留戀過去的情況,習慣的東西就起作用,就冒出來了”。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應該堅持主要防止“左”。(3)鄧小平1992年視察南方談話的主要對象是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的領導干部,而非普通的人民群眾,即是針對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領導干部來強調“主要是防止‘左’”的。他尖銳批評了那些“拿大帽子嚇唬人”的帶有“左”的傾向的“理論家、政治家”。因為,這些人比較習慣于追求“不摻資本主義雜質”的“社會主義”,“帶有革命的色彩”,而且整天提心吊膽,害怕自己會犯“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錯誤,所以在改革開放中抬不起腿、邁不開步。這些人的主要傾向,是“左”的錯誤,對于他們當然主要是防止“左”。

  如果時間、地點、條件發(fā)生變化了,就不能簡單地重復“主要是防止‘左’”,而應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首先從鄧小平的思想方法來看,他是反對思想僵化的,因為“思想一僵化,不從實際出發(fā)的本本主義也就嚴重起來了”;主張實事求是,因為它“是無產階級世界觀的基礎,是馬克思主義的思想基礎”。1987年7月4日,鄧小平在談到“國際上一些人在猜測我是哪一派”時說:“比較實際地說,我是實事求是派。”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是鄧小平理論的精髓,也是鄧小平的根本思想方法。從這種思想方法出發(fā),他不可能也不會把“主要是防止‘左’”僵化或絕對化。其次從鄧小平關于反對“左”或右的傾向的觀點來看,他的基本主張是既要反“左”、又要反右,有“左”反“左”、有右反右。在1981年《關于反對錯誤思想傾向問題》的談話中,他辯證地強調:“要批判‘左’的錯誤思想,也要批判右的錯誤思想。”“解放思想,也是既要反‘左’,又要反右。”“黃克誠同志講,有‘左’就反‘左’,有右就反右。我贊成他的意見。對‘左’對右,都要做具體分析。”譬如:當我們不是面向各級領導干部,而是面對青年人、特別是青年大學生時,強調防止“左”或右的傾向的側重點就要有所改變。鄧小平特別提醒人們:“對青年人來說,右的東西值得警惕,特別是他們不知道什么是資本主義,什么是社會主義,因此要對他們進行教育。”而且,青年人、特別是大學生的思想比較活躍,沒有老同志那樣在長期的實踐中積淀而成的對社會主義的深厚感情;而且在接受各種各樣外來的或國內新出現的事物時,往往缺乏足夠的鑒別能力和自覺性,加上某種“獵奇”心理的作用,故而受到右的侵襲的機會和可能性都比較大。如果我們不顧青年或大學生的這種特殊性,簡單地對他們說“主要是防止‘左’”,那就不合適了。

  《馬克思主義研究》2013年第5期,原標題:重讀“南方談話” 厘清四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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