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誹謗──問鄭勝利律師
讀了鄭大律師《“張勤德現(xiàn)象”值得警惕---兼評張勤德利用兩篇文章誹謗他人名譽的法律后果》》的文章標題,我想,被一個大律師抓住誹謗行為,張勤德老師可糟了。但看完鄭大律師的整篇文章后,我認為,鄭大律師的文章根本沒有證明張勤德誹謗的證據(jù),即不能證明張勤德有誹謗行為,但這篇文章可以成為鄭大律師誹謗張勤德老師的證據(jù)。
誹謗罪是很嚴重的誹謗,首先要有誹謗行為。誹謗行為是指散布捏造事實,來損害他人人格的行為。誹謗的內(nèi)容必須都是虛假的,如果散布的事實屬實,即使對他人來說是丑惡的,也不構(gòu)成誹謗。因此,鄭大律師說張勤德犯有誹謗罪,那么張勤德就應有嚴重的誹謗行為,即張勤德有嚴重的捏造事實的行為。鄭大律師說張勤德犯有誹謗罪,就應該說出張勤德有哪些捏造事實的行為,張散布的哪些內(nèi)容是虛假的,并用真實事實來揭露張勤德在該方面捏造事實。反之,鄭大律師如果不能用真實事實來揭露張勤德在捏造事實,那么鄭大律師就是在那兒不負責任的瞎嚷嚷,就是鄭大律師在捏造事實,是鄭大律師在誹謗張勤德老師。
鄭大律師在文章中寫道：“張勤德走得太遠，他的文章內(nèi)容已經(jīng)遠遠超越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的學術(shù)爭鳴范圍，已經(jīng)超出意識形態(tài)問題的爭論原則，他的這兩篇文章已有故意‘捏造他人政治上犯有嚴重錯誤甚至有犯罪行為的虛假事實’和‘散布這些虛假事實’的兩個具體情節(jié)，他己構(gòu)成法律上用誹謗的方式侵害眾多公民名譽權(quán)的侵權(quán)行為，甚至犯罪行為。”但鄭大律師又在哪兒用了“擺事實、講道理、以理服人”的態(tài)度說明了在哪些事上張勤德是捏造事實呢？沒有。只有我是大律師,我說你誹謗就是誹謗的嚇唬老百姓的派頭。擺事實就是要擺出表現(xiàn)真實事實的證據(jù),你鄭大律師說張勤德捏造,散布虛假事實,你鄭大律師就應該用表示真實事實的證據(jù)來證明張勤德散布虛假事實。我們在后面可以看到,鄭大律師在其殺氣騰騰的追究誹謗的文章第三部分中,未能舉出一丁點兒證據(jù)。
鄭大律師不擺事實,也不講道理。不講道理的表現(xiàn)首先是,鄭大律師不能舉出表示真實事實的證據(jù)來證明張勤德散布虛假事實,卻還殺氣騰騰地高叫張勤德捏造事實,高叫張勤德犯有誹謗罪。即鄭大律師堅持要做毫無事實根據(jù)的事。另外,鄭大律師寫道：“我只能說，張勤德對被他點名批判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存在捏造事實和定性錯誤的嚴重政治問題”。司法只能介入民事、刑事、行政等等問題,鄭大律師的不講道理還表現(xiàn)為他企圖使司法介入新領(lǐng)域,使司法介入非民事、非刑事等的“嚴重政治問題”?？磥磬嵈舐蓭熞銈€有“嚴重政治問題”的政治犯出來。這也是鄭大律師蠻不講理的表現(xiàn)。
現(xiàn)在我們來具體看看鄭大律師文章如何不擺事實。鄭大律師寫道：“張勤德到底捏造了哪些事實？太多了，信手摘錄一點點。比如他在《催人警醒的改革十大教訓》一文中，指責上述被點名人中的42人是‘主流學者’，他說：他們把‘蘇東劇變即‘復辟’硬說成是改革的’；
‘他們極力否定過去，否定人民領(lǐng)袖，進而徹底否定社會主義’；
‘他們用各種假社會主義搞亂、取代甚至公開鼓動推翻社會主義’；
‘他們仇視人民民主專政，主張照搬西方的政治體制’；
‘他們反對GCD的領(lǐng)導，叫嚷要容許存在反對黨’；
‘他們瘋狂地攻擊馬克思主義’；
‘他們極力推行私有化改革，用私營經(jīng)濟取代公有制的主體地位’……”。對于鄭大律師上面所說的張勤德捏造事實的指責,是根本站不住腳的。鄭大律師指責站不住腳的原因如下：
1．這些年來,廣大人民群眾與主流經(jīng)濟學家等“精英”們的論戰(zhàn),是一場關(guān)于我國政治、經(jīng)濟問題上的大是大非的論戰(zhàn)和相互批判,。鄭大律師說：“在這個新爭論高峰期，實質(zhì)上不是張勤德等人所指責的改革主流派要不要社會主義的問題，而是爭論雙方（不包括善意第三方）誰要真社會主義誰要假社會主義的問題”,也表明鄭大律師也承認這是一場論戰(zhàn)和相互批判。張勤德老師積極參與了這場論戰(zhàn)和批判。而鄭大律師以上列舉的、作為張勤德老師文章中“捏造事實”證據(jù)的話,不過是張勤德老師對論戰(zhàn)另一方的認識、批判和結(jié)論。這些作為認識、批判和結(jié)論話怎么能說是“捏造事實”呢？例如,人們說汪精衛(wèi)企圖破壞中國抗戰(zhàn)、損害中國國家利益，說汪是漢奸、賣國者等等,都是人們對汪言行的認識和結(jié)論,不屬于有關(guān)汪的事實范圍,也都談不上是人們是對汪捏造事實,因而也談不上對汪誹謗。而汪精衛(wèi)是否投奔日占區(qū)，汪是否當了日本傀儡政權(quán)頭目,汪是否說了親日的話等等才屬于有關(guān)汪的事實的范圍。除非如果汪沒有當日本傀儡政權(quán)頭目,卻說他當日本傀儡政權(quán)頭目；或汪未與日本簽訂賣國協(xié)議,卻說汪簽訂了賣國協(xié)議等等才是捏造事實,才能談得上是誹謗。
鄭大律師講, “張勤德到底捏造了哪些事實？太多了，信手摘錄一點點。比如他在《催人警醒的改革十大教訓》一文中，指責上述被點名人中的42人是‘主流學者’……”。說某人屬于“主流學者”,是屬于對某人的定性認識還是屬于捏造事實來誹謗呢？常打官司的鄭大律師對此類基本問題都不能區(qū)分？我們就來看看與鄭大律師站在同一方的人們是怎樣認識這個問題。他們的說法,也將是他們對鄭大律師的教育,教育鄭大律師這位戰(zhàn)友不要在一些基本常識方面開“黃腔”出丑。
經(jīng)常為“主流學者”提供論戰(zhàn)講話平臺的《南方周末》,在2005年12月1日刊載了一篇題為《部分主流經(jīng)濟學者回應信任危機》的報道。這兒，《南方周末》也稱這批人為“主流經(jīng)濟學者”,按鄭大律師的說法,是《南方周末》對這批人捏造事實的表現(xiàn)；而《南方周末》則認為這是它對這批人的準確定性認識。
2006年3月30日的《南方周末》,刊登了該報記者與《中國改革》記者一起進行的一個專訪──《“我們早就在反思改革,但還不夠”──對話世界銀行駐中國代表張春霖》。張春霖在對話結(jié)尾時總結(jié)說：“首先要說主流經(jīng)濟學家早就在反思,不能說沒有反思,不能說只有反對改革才算反思改革,只是說我們反思得不夠”。在這兒,張春霖也自稱他們那一批學者為主流經(jīng)濟學家,他認為這是對他那一批人的正確定性認識；而按鄭大律師說法,張春霖是在自虐,是在自己捏造事實來誹謗自己。在這里,究競是《南方周末》記者和張春霖的腦袋出了問題,還是鄭大律師腦袋出了問題,應該是一目了然。
2．鄭大律師說,張勤德“他說：他們把‘蘇東劇變即‘復辟’硬說成是改革的’；
‘他們極力否定過去，否定人民領(lǐng)袖，進而徹底否定社會主義’；
‘他們用各種假社會主義搞亂、取代甚至公開鼓動推翻社會主義’；
‘他們仇視人民民主專政，主張照搬西方的政治體制’；
‘他們……叫嚷要容許存在反對黨’；
‘他們瘋狂地攻擊馬克思主義’；
‘他們極力推行私有化改革，用私營經(jīng)濟取代公有制的主體地位’……”都是張勤德對“他們”捏造的事實。我們即使退一萬步講,以上不是張勤德對“他們”的認識和批判,而是一種事實,而鄭大律師認為張勤德捏造了以上事實,認為張勤德散布了以上虛假的事實。那么,打官司就是打證據(jù),鄭大律師作為“他們”一方的律師,你為“他們”辯護,你應拿出證據(jù)來為“他們”辯護,拿證據(jù)來證明以上關(guān)于“他們”的“事實”都是虛假的。具體地講,你作為“他們”一方的鄭大律師,就應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把“蘇東劇變即‘復辟’硬說成是改革的”；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極力否定過去，否定人民領(lǐng)袖，進而徹底否定社會主義”；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用各種假社會主義搞亂、取代甚至公開鼓動推翻社會主義”；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仇視人民民主專政，主張照搬西方的政治體制”；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叫嚷要容許存在反對黨”；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攻擊馬克思主義”；
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他們”未“極力推行私有化改革，用私營經(jīng)濟取代公有制的主體地位……”。通過以上證據(jù)證明,可反過來證明張勤德的確捏造了事實。這就象你當一個殺人罪嫌疑人的律師,公訴方和受害人說嫌疑人殺了人,你應拿出證據(jù)來證明嫌疑人當時不在現(xiàn)場,或沒有作案時間等等來證明嫌疑人沒有殺人,而不能只是說是對嫌疑人的誣告,或嫌疑人冤枉就了事一樣。又如,如果有人說,你葉勁松經(jīng)常攻擊馬克思主義、攻擊社會主義,我說他捏造事實,我不會只是說他捏造事實就了事,我會拿出表現(xiàn)真實事實的證據(jù)（例如我寫的文章）來揭露他是捏造事實。
但是,鄭大律師在整篇文章中都未做這方面的工作,即鄭大律師只是說張勤德捏造了事實,卻不肯（或不能）拿出一丁點兒證據(jù)來證明張勤德所說的是捏造的、虛假的事實。當然,鄭大律師說自己“2006年5月18日前是‘不知道有評價改革開放的大爭論’”。因此,要鄭大律師在僅兩個月內(nèi)的時間,既要忙辦案掙錢,又要知道雙方爭論,并要寫文章批判一方,還須搞清“他們”在這十余年中到底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是不可能的。因此要鄭大律師拿證據(jù)來說“他們”在這十余年中未說什么,未做什么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鄭大律師根本不可能拿出證據(jù)來證明張勤德所說是“他們”在這十余年中所未說和未做的,從而鄭大律師也無證據(jù)證明張勤德老師對“他們”捏造了事實。從這點來說,鄭大律師在其文章中拿不出證據(jù)也是可原諒的,但反過來講,鄭大律師在未搞清“他們”在這十余年中到底說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情況下,將張勤德老師對“他們”的認識和批判說成是張勤德捏造事實,至少是可以說是很不嚴謹?shù)摹⑹呛茌p率。將沒有捏造事實說成捏造事實,本身就是捏造事實。所以,在未有任何證據(jù)能確定張勤德老師有捏造他人事實的情況下,鄭大律師說張勤德捏造他人事實,誹謗他人,這本身就是在捏造事實。鄭大律師還將其關(guān)于張勤德捏造事實進行誹謗的文章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廣為散布,其實已構(gòu)成鄭大律師對張勤德老師的誹謗。所以,鄭大律師要告張勤德誹謗不成立,張勤德老師要告鄭大律師誹謗倒是成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