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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wèi)視將皖南悲劇歸咎于毛澤東教“拖一拖”違背史實

作者:溫靖邦   來源:察網(wǎng)  

鳳凰衛(wèi)視將皖南悲劇歸咎于毛澤東教“拖一拖”違背史實

溫靖邦

拜讀了某網(wǎng)站“軍事史林”的帖子《新四軍皖南事變前不轉移原因:毛澤東讓拖一拖》,感覺作者被一些造假者(包括鳳凰衛(wèi)視)誤導了,給出了與史實嚴重不符的結論。我近年來因為撰寫六卷本抗戰(zhàn)紀實《虎嘯八年》(已由花城出版社出版),頻繁進出國內(nèi)外各種檔案館,大量涉獵相關當事人的原始回憶錄、日記以及來往電報,參透了不少歷史事件的真相,自信對皖南事變還有點發(fā)言權。

先后有過兩部大型電視劇接觸到皖南事變,都能對國民黨處心積慮消滅新四軍作了符合史實的描寫;而對新四軍未能及時避禍以致撞入頑軍包圍圈的原因卻持論不一。

第一部名為《新四軍》,基本上沒有揭示為什么當時新四軍總部沒能跳出包圍圈的原因與責任;反倒不厭其煩地在項英的政治品質個人魅力如何優(yōu)秀上大做文章。其目的不言自明。

后一部名為《葉挺將軍》,初步接觸到了項英的責任,同時肯定了葉挺的“黨性”(盡管他已不是中共黨員了)及其與項英的斗爭。所以這部電視劇基本反映了歷史真相。

軍隊的命運與其主導將領的命運是緊密相連的。而性格決定命運,人品也決定命運,性格與人品成了軌道,規(guī)范了命運的去向。新四軍云嶺總部及其直屬部隊九千多人的命運,便不可避免地給扣置在項英的運行軌道上了,悲劇命運也不可避免地給預訂下了。

不可否認,項英是一位可敬的共產(chǎn)主義者、真正的布爾什維克。他領導過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一九二五年以后歷任中共中央的委員、政治局委員、政治局常委、蘇區(qū)中央局書記、副書記、中央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一九二八年中共六大期間斯大林單獨接見他,稱他是中國工人階級出身的領導人,勉勵他“要不斷地在斗爭中鍛煉,加強學習理論知識。”斯大林對他的囑咐,應該說是正確的;我們作為后輩在這里妄自揣測,也許正是斯大林的器重,無意間助長了他性格中自負的一面,也許悲劇在此刻就已經(jīng)種下了。上海的中共中央與江西根據(jù)地的毛澤東矛盾重重的時候,項英堅定地站在中央一邊,對毛澤東的游擊主義與“喪失階級立場”的“團結大多數(shù)”策略展開不妥協(xié)的斗爭。一九三一年奉派前往瑞金,取代了毛澤東的職務。后來毛澤東調侃“欽差大臣滿天飛”就是指的這類事情。

新四軍成立,他兼兩個職務:政委和副軍長;黨內(nèi)又是中共中央東南局書記。此時發(fā)生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作為東南局的書記,居然 常常對中共中央的指示消極對待,卻對中共中央長江局(武漢)言聽計從。難道項英把理論上應與東南局同級的長江局當成中央了嗎?是的,長江局的負責人是王明和周恩來,這兩位在土地革命戰(zhàn)爭時期都是他十分敬佩的領導人,一向合作愉快。莫非項英意識深處有著封建主義從屬關系的積淀?也許是這樣,也許比這還要復雜得多吧。應該說,不聽中央指示,正是導致悲劇發(fā)生最直接的原因!

固然,項英從來就沒有向任何一個部下流露過對延安的中共中央有腹誹、有抵觸情緒;而在執(zhí)行指示、執(zhí)行誰的指示方面卻已讓部下不無察覺。對葉挺的排擠,恐怕不只是政治上的偏見——廣州起義失敗后葉挺出走海外,從此脫黨;最主要的是葉挺堅定地信賴中共中央和毛澤東主席,對消極處置中央指示的行為頗表異議。我們要深刻剖析悲劇發(fā)生的根由,就不能不痛苦地正視這一切。

中共中央對項英多次排擠葉挺、對項英屢次不執(zhí)行指示早有察覺。對此不是沒有進行過批評,也不是沒有耐心地等待過。無奈項英似乎決心占據(jù)山頭另搞一套不愿受制于中央的傾向有增無減。中央派饒漱石、曾山赴云嶺,出任東南局副書記,期望能改善局面,能讓葉挺可以正常發(fā)揮軍事指揮員的作用。而東南局由項英一個人說了算的集體無意識已經(jīng)形成,饒、曾二同志去了后只能徒呼奈何,眼睜睜看著葉挺依然有職無權而毫無辦法。

本著對新四軍負責對中國革命負責的愿望,為拯救新四軍,中央決定不再姑息,采取措施分割權力。派劉少奇組織中原局,并預設江北指揮部,由葉挺任總指揮,統(tǒng)一領導長江以北的新四軍與八路軍;組建新四軍蘇北指揮部,由陳毅任總指揮兼政委,粟裕任副總指揮,領導蘇北與蘇南新四軍。這些都是后話,暫且打住。

一九四0年初,新四軍的兵力分布在幾個地區(qū):葉挺、項英率新四軍軍部和一個支隊駐皖南;陳毅、粟裕率新四軍兩個支隊開辟了蘇南根據(jù)地后,成立了蘇南指揮部,同時遙控蘇北的一個支隊;張云逸率一個支隊在皖東建立根據(jù)地;彭雪楓與李先念也各率一個支隊在華中開展敵后斗爭。

這時,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新四軍的戰(zhàn)略發(fā)展方向應該放在哪里?毛澤東主張:抽調八路軍一部南下,而在江南的新四軍全部渡江北上,大力經(jīng)營蘇北。項英以為,如果到了蘇北,東南局可能并入華中局,則大權旁落,最好的結果是成為劉少奇的副手,弄不好會調回中央備用。有這樣的顧慮,勢必千方百計反對北移。公開的理由是:江南各地政治上、群眾基礎都對新四軍有利,江北的發(fā)展也離不開江南的配合;況且皖南部隊北渡困難太多抑且危險。從而固執(zhí)地主張軍部繼續(xù)呆在皖南,然后重點發(fā)展皖、浙、贛等地(他曾在那里打過三年游擊)。

毛澤東叫王稼祥起草電文規(guī)勸,指出新四軍向北發(fā)展是六中全會大家共同確定的方針,你項英當時并無異議,何以現(xiàn)在又不同意?大江以南新四軍受到友軍(國民黨部隊)十多個師的威脅,我們曾主張從江南再調一個到兩個團到江北,以便著力經(jīng)略華中。你們卻拖著不辦,未審何故?電文同時指出,陳粟所部也應向蘇北發(fā)展。(陳粟指陳毅和粟裕——溫靖邦)

十天后,毛澤東、王稼祥又致電葉、項,強調新四軍的“出路在江北;雖已失去(向北的)良機,但仍非力爭江北不可”;要求他們“秘密準備多數(shù)渡江,為緊急時用。”

根據(jù)這個要求,張云逸率部向皖東敵后發(fā)展,很快就從原來五千人發(fā)展到一萬五千人,為經(jīng)略蘇北開辟了道路。

葉挺兩次向項英提議執(zhí)行中央決策,因為那是一條發(fā)展壯大之路;項英都以東南局黨的會議尚未研究為由婉拒。葉挺曾大為不滿地問政治部主任袁國平,對黨中央毛主席的指示也要“研究”嗎?

袁國平尷尬地敷衍了一番;后來卻把這話向項英匯報了。袁國平這樣做的意思是不是也在委婉地勸說項英執(zhí)行毛主席指示呢?

項英卻這樣回答:葉軍長不是黨員,不懂黨內(nèi)的事。

新四軍剛取得一點發(fā)展,蔣介石就坐立不安。命令第三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顧祝同、第五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李品仙、三十一集團軍總司令湯恩伯、蘇魯戰(zhàn)區(qū)副總司令韓德勤向江北新四軍進攻。這是國民黨企圖在華中發(fā)動新的反共高潮的信號。值得注意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日寇很長時間未向顧祝同、李品仙、韓德勤的防區(qū)發(fā)射過一槍一彈,卻向華中新四軍根據(jù)地展開了反復的掃蕩。

毛澤東及時作出應對措施:“以淮河、淮南鐵路為界,在此線以西避免武裝斗爭,在此線以東地區(qū)則應堅決控制在我手中。”“將來八路軍到達華中后,則應堅決爭取全部蘇北在我手中。陳粟部隊應當立即向蘇北發(fā)展。”同時提醒項英,“處在國民黨軍隊三面包圍下的皖南新四軍軍部地區(qū)必會遭到進攻。因此軍部及皖南部隊應預先有所準備,以免遭到襲擊,萬不得已時可向蘇南陳支隊靠攏,再向蘇北轉移。”(毛澤東、王稼祥1940329日致朱德、彭德懷、項英、劉少奇電。原件藏中央獻檔案館。)

兩天后,毛澤東命八路軍立即抽調四萬至五萬人馬,三個月左右到達華中,增援新四軍,創(chuàng)建新的敵后根據(jù)地。

遵照毛澤東的部署,江北的新四軍對李品仙的東侵作了適當退讓,然后進行了耐心的勸告。

李宗仁覺得新四軍在敵后抗日戰(zhàn)果斐然人所共睹,沒有必要為蔣介石火中取栗開罪共產(chǎn)黨。李品仙是桂系將領,最終是聽李宗仁的。

對不聽勸告一意孤行的韓德勤則采取了堅決用兵的態(tài)度,粉碎了韓部進攻。

這時,蔣介石已打算把軍事進攻的重點從江北移到江南。他們分析江南新四軍的情況后認為“葉項在皖南,如甕中之鱉,手到擒來;陳粟在蘇南,如海濱之魚,稍縱即逝。”(《粟裕戰(zhàn)爭回憶錄》解放軍出版社198811月版,210頁。)因此,顧祝同一度命令江北新四軍全部南調,以便阻斷八路軍和新四軍會合之路,并使他們集中到狹小地區(qū)后予以全殲。

毛澤東對此早有察覺。他指出,新四軍在蘇北粉碎了韓德勤進攻后,顧祝同定會對皖南、江南的新四軍加強摩擦,甚至變成大的事變。他最擔心的是皖南新四軍軍部及其直屬部隊九千多人:北面是日寇軍艦封鎖的長江;東、南、西三面都有國民黨的重兵,隨時有遭到襲擊的危險。他致電項英,顧祝同有可能對皖南、江南我軍動手,望早作準備;但“決不可先動手,應取自衛(wèi)原則。”

江南的新四軍正處于險境之中,這已是不爭的事實。項英仍然不同意中央和毛澤東的意見,不愿離開皖南,也不讓陳粟離開江南,反倒要求把江北部隊南調,增強他的江南的兵力,以這種杯水車薪的辦法應變。(項英1940416日致中共中央電。原件藏中國革命歷史檔案館。)

中央十天后電令“皖南軍部速移蘇南”與陳粟合兵,以便向蘇北轉移。并再次重申一條原則:“在團結抗戰(zhàn)時期,我軍不應向友黨后方行動;而應向戰(zhàn)爭區(qū)域與敵人后方行動。”(中共中央書記處1940426日致項英、陳毅電。原件藏中央文獻檔案館。)

局勢日見惡化,而項英仍拖著不執(zhí)行中央指示。

毛澤東十分憤慨,親自起草電文,對項英予以尖銳批評,要求他必須盡快北移。

陳毅、粟裕得到這個電報后,決定不再聽項英的,迅速率部北渡長江,挺進蘇北。

而項英仍固執(zhí)己見,沒有東進蘇南與陳粟會合,更沒有打算北移。

此后不久,八路軍在華北的正太鐵路沿線同時向日寇發(fā)起大規(guī)模的進攻。共出動一百O五個團,二十多萬人,史稱百團大戰(zhàn)。前后殲滅日軍二萬七千人、偽軍五千多人,俘虜日軍二百八十人、偽軍一萬八千人。八路軍傷亡一萬七千多人。

蔣介石大為駭異,敢出動二十多萬人行動,全部兵力當在一兩倍以上,沒想到八路軍發(fā)展如此之快。若任其發(fā)展坐大,抗戰(zhàn)勝利后那還了得嗎。他的憂慮與日俱增。深思熟慮之后,下令先解決力量薄弱的新四軍。而新四軍在蘇北活動最猖狂,須“先從蘇北下手,后打皖南”。

韓德勤派遣五萬多人分兩路出發(fā),向已由蘇南渡江北上而立足未穩(wěn)的陳毅、粟裕部進攻。

新四軍多次呼吁韓德勤不可挑起內(nèi)戰(zhàn)徒惹日寇笑話,并一再退卻避讓。

韓德勤自以為兵力數(shù)倍于新四軍,有恃無恐,繼續(xù)進逼。

陳毅宣稱,退到黃橋,決不再退,韓若進攻,只好堅決自衛(wèi)。

毛澤東調黃克誠率八路軍五縱隊緊急南下增援。同時電令周恩來,稱我們的方針是“韓不攻陳,黃不攻韓;韓若攻陳,黃必攻韓。望先告何應欽停止韓之行動,否則八路軍不能坐視。”(毛澤東1940103日致周恩來電。原件藏中央文獻檔案館。)

國民黨方面置之不理。

十月四日,韓德勤部向黃橋發(fā)動總攻。

陳毅對粟裕說:“我們倆分分工,軍事仗主要由你來考慮,政治仗主要由我來考慮。”這個著名的分工,一直持續(xù)到多年后解放戰(zhàn)爭勝利。

陳毅拜托蘇北著名愛國正紳韓國鈞到韓德勤處斡旋,希望停止沖突。韓國鈞走了一遭回來,憤慨地說,和平無望,你們抓緊準備自衛(wèi)吧。

新四軍在粟裕指揮下,部隊大膽穿插,把自己的整體劣勢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局部優(yōu)勢。經(jīng)過四天激戰(zhàn),打退了韓德勤,取得了戰(zhàn)役的徹底勝利,殲滅韓部一萬一千多人。

八路軍五縱隊南下的先頭部隊同新四軍北上的先頭部隊匯合,打通了華中和華北聯(lián)系的通道。黃克誠回憶道:“黃橋決戰(zhàn)的勝利和八路軍南下與新四軍會師,為確立我黨我軍在敵后抗戰(zhàn)的領導地位奠定了基礎,并對以后抗戰(zhàn)形勢的發(fā)展有重大影響。”(《黃克誠自述》,人民出版社199410月版,1790頁。)

緊接著,陳、粟、黃組織了一場更大的反頑戰(zhàn)役,對磨刀霍霍準備挑起大規(guī)模沖突以雪黃橋戰(zhàn)敗之仇的韓德勤實行軍事規(guī)勸。戰(zhàn)斗在數(shù)日之間即告結束,韓德勤黃橋戰(zhàn)役之后剩下的六萬多人馬頃刻瓦解。此后再無能力挑起摩擦了。

蔣介石對韓德勤的覆滅惱羞成怒。由何應欽、白崇禧以正副參謀總長名義命令八路軍、新四軍一個月內(nèi)全部開到黃河以北;同時令八路軍將現(xiàn)有的五十萬人縮編為十萬人。電報發(fā)出的日期是十月十九日,這天編碼為“皓”,故史稱“皓電”。

對舉國關注的皓電,中共中央沒有匆忙地作出答復;而是反復研究,權衡各方面的利弊得失。毛澤東對處理這個問題特別慎重;他認為時局還在變化中,蔣介石現(xiàn)在仍是動搖不定的,“全面反共的決心也不容易下”。(毛澤東19401025日致周恩來電。原件藏中央文獻檔案館。)我黨對這個問題如果操切從事,可能導致同國民黨決裂。

“此次決裂即有和大資產(chǎn)階級永久決裂之可能。故政治措辭容易,軍事部署困難”。(毛澤東為書記處起草致周恩來、博古、凱豐、葉劍英電,時1940111日。原件藏中央文獻檔案館。)因為黨和人民軍隊其后將面的雙重軍事壓迫。毛澤東曾設想過兩種方案:一是政治上進攻,軍事上防御。也就是只在蔣軍侵入八路軍、新四軍根據(jù)地時再反擊,不進入蔣軍后方;另一種是政治上軍事上同時進攻。毛澤東認為兩種方案各有利弊。采用前一種方案,政治上占上風,軍事上將被蔣軍構建的縱深封鎖線圍困,必受日、蔣兩軍夾擊;采用后一種方案,軍事上能制先機,但是人民不理解,政治上不利。

毛澤東正在為全面嚴峻局勢困擾而躊躇難決之際,又聞項英依然安坐皖南,遲遲不愿北上,不禁大為惱火。一方面以朱、彭、葉、項名義致電何應欽(史稱“佳電”。)反駁“皓電”強加在八路軍新四軍頭上的種種莫須有罪名,并以和解態(tài)度明確表示“對于江南部隊(云嶺葉項軍部),正苦心說服,勸其顧全大局,遵令北移。”另一方面,迭電項英催其北上,并對其違抗黨中央兩月來命令的行徑嚴厲批評。從以下三份電報的摘錄,可窺毛澤東著急的心情:

“全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你們這樣遲疑、猶豫、無辦法無決心……”

“現(xiàn)在,又提出拖或走的問題。究竟你們主張的是什么?主張拖還是主張走?似此毫無定見,毫無方向,將來你們要吃大虧的!

“除想盡一切辦法克服困難外,必須把一切機密文件統(tǒng)統(tǒng)銷毀,片紙不留,每日收發(fā)文稿隨看隨毀。”

一封電報比一封電報嚴厲,一封電報比一封電報顯得刻不容緩。黨中央毛主席的焦急心情躍然紙上,他們對項英抗命的憤慨也躍然紙上。葉挺當能感受到這點,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勸說項英遵令北移。而項英總是以種種借口敷衍葉挺,目的只有一個:不走。

到了十二月,顧祝同十萬大軍開始合圍。已經(jīng)到了最后關頭,不容項英再呆在云嶺享清閑了。這個時候,他躊躇再三,才不情不愿地下令轉移。

毛澤東除了命令葉、項加快北移步伐,又從華北抽調兵力加強華中八路軍新四軍的自衛(wèi)能力。同時決定,華中所有的人民軍隊,在葉挺同志未到江北前,由陳毅、劉少奇指揮;葉挺到江北后,統(tǒng)一由葉挺、陳毅、劉少奇指揮。

這時,北移途中遭遇國民黨重兵圍困險象環(huán)生之際,項英忽然變得尊重起中央來了,居然去電請示行動方針。顯然他已意識到蔣軍正在合圍,新四軍面臨全軍覆沒的危險,企圖以“請示”行動方針的辦法,讓中央來承擔已然無法改變的可怕后果,來承擔這一歷史罪責。

毛澤東以書記處的名義1231日致電各中央分局及新四軍、八路軍首長電,對他進行嚴厲批評:

“你們在困難面前屢次來電請示方針,但中央還在一年以前即將方針給了你們,即向北發(fā)展,向敵后發(fā)展,你們卻始終借故不執(zhí)行。最近你們才決定全部北移。至于如何北移,如何克服移動中的困難,要你們自己想辦法,有決心……你們要有決心有辦法沖破最黑暗最不利的環(huán)境,達到北移之目的。如有這種決心、辦法,則雖受損失,基本骨干仍可保存,發(fā)展前途仍是光明的;如果動搖猶豫(中央看出,項英仍存南下企望,他想讓中央來給他這一‘方針’——也就是讓中央來為一切后果買單。)自己無辦法無決心,則在敵(日寇)(國民黨反共軍隊)夾擊下,你們是很危險的……”(《毛澤東軍事文集》卷二第600頁,軍事科學出版社、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12月版。)

項英這才同意千方百計向北挺進。

一九四一年一月六日,葉、項率領軍部和直屬部隊到達涇縣茂林地區(qū)時,突然遭到上官云相指揮的七個師八萬余人圍攻。雙方兵力懸殊,新四軍陷入殊死苦戰(zhàn)。

葉、項通訊阻斷,茂林之戰(zhàn)發(fā)生三四天毛澤東才獲悉情況。他收到中原局劉少奇的電報,我江南新四軍“遵令北移被阻,戰(zhàn)況激烈,請向國民黨嚴正交涉”;同一天(九日)劉少奇又發(fā)一電稱項英、袁國平“在緊急關頭已離開部隊,建議中央明令撤項職,并令小姚(饒漱石)在政治上負責,葉在軍事上負責,以挽危局。”(劉少奇194119日致中共中央電。)

十日,毛澤東才收到葉、饒緊急求救電報和私自突圍不成又回歸部隊的項英自請?zhí)幏值碾妶蟆?span lang="EN-US">

毛澤東當機立斷,電令由葉挺、饒漱石指揮新四軍,克服困難,繼續(xù)執(zhí)行北移任務。電文云:“中央決定一切軍事、政治行動均由葉挺、饒漱石二人負總責,一切行動決心由葉軍長下。項英同志隨軍行動北上。”

新四軍軍部的命運緊緊牽動著領袖的心。毛澤東多夜不眠,反復考慮怎么樣才能把他們從危難中解救出來。一月十四日,他致電周恩來、葉劍英,要他們直叩蔣介石官邸,強烈要求蔣下令停戰(zhàn)撤圍。而這何異與虎謀皮,生擒葉、項,全殲新四軍乃蔣介石預謀之事,既已刀槍出鞘兇相畢露,哪里就容易偃旗息鼓呢。中共中央同時決定“在政治上軍事上迅即準備作全面反攻,救援新四軍,粉碎反共高潮”。(毛澤東、朱德、王稼祥1940114日致彭德懷、左權、劉少奇、陳毅、周恩來電。)若皖南部隊被蔣介石消滅,我應堅決、徹底、干凈、全部消滅韓德勤、沈鴻烈(沈鴻烈為山東省主席兼國軍山東敵后部隊總指揮。)部,徹底解決華中問題。

皖南新四軍在苦戰(zhàn)七天七夜后,終因力量過于懸殊和彈盡糧絕而失敗。奉命去找蔣軍談判的葉挺被俘;項英、袁國平遇難;五千多官兵被俘。只饒漱石率一千多人突圍成功。(摘自溫靖邦六卷本抗戰(zhàn)紀實文學《虎嘯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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