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虛無主義的敘事邏輯及克服路徑
林 峰
歷史虛無主義是當前影響我國的重要社會思潮和文化思潮，它從否定黨的歷史和新中國的歷史為核心、進而否定中國共產黨和社會主義基本制度這個思想實際出發(fā)，特指存在于社會主義國家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一種有害政治思潮。[1]我國學者對歷史虛無主義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根源本質、現(xiàn)實危害、傳播路徑以及克服引導等方面。然而近年來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逐漸從“學術領域”突破到“大眾領域”：它不僅在學術領域以“學術研究”之名廣泛傳播，更是借助現(xiàn)代技術變形為文藝作品、影視劇作等各種形式的大眾文化深度融入到人們日常生活中，從而披上生活化和大眾化的外衣迷惑人們對其接受和認同。因此，只有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敘事邏輯及表現(xiàn)手法有更加清晰明了的認識，才能真正透過表象、認清本質。
一、以犬儒文化的敘事邏輯否定歷史
現(xiàn)代犬儒主義是在社會深刻變革時期出現(xiàn)的以“極致利己”為人生信念，以不相信人性善念為道德理念，以委曲求全、得過且過為處世態(tài)度的一種意識形態(tài)、生活方式和實踐話語。[2]它的經典形態(tài)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清二楚,但他們依然坦然為之，堅持不相信也不批判的立場，本質上是一種典型的道德相對主義和價值虛無主義。
當前中國社會的犬儒主義者以各種自嘲、反諷、調侃式的話語方式表達對社會現(xiàn)狀和自身生存狀態(tài)的無奈、不滿與彷徨，他們“不相信社會意識形態(tài)和主流文化所宣傳的一切價值和規(guī)范，從而對現(xiàn)實產生普遍的懷疑。由于抱有這樣的懷疑，導致信仰缺失、行為失范，對政治冷漠、對現(xiàn)實冷嘲熱諷，進而玩世不恭、游戲人生”[3]，“說一套做一套”成為當今中國犬儒文化的基本特點，這使犬儒主義的態(tài)度和行為彌漫于整個當代中國大眾日常生活中，并成為當前社會的一種普遍心態(tài)和生活方式。人們的思維方式和處事態(tài)度不再是肯定性的接受，而是習慣性地懷疑一切，逐漸在懷疑中失去了對自我、社會和人生的基本價值判斷，失去了對真理和信仰的崇尚敬畏。
歷史虛無主義恰恰借助人們秉持的現(xiàn)代犬儒主義懷疑論和相對主義的價值標準，以極端功利化和庸俗化的認知心態(tài)，從對歷史事實和歷史價值的否定立場出發(fā)，對既有民族歷史史實及英雄人物事跡進行顛覆和否定，對歷史發(fā)展過程中的進步性、真理性和客觀規(guī)律性進行全面質疑，從而建構另一種虛構的、虛無的歷史，致使網絡上“去歷史化”“去革命化”“去英雄化”的歷史翻案和惡搞英雄現(xiàn)象泛濫。歷史虛無主義借用后現(xiàn)代主義“反諷”“拼貼”“惡搞”等表現(xiàn)手法，對歷史史實進行娛樂化和戲謔性的“戲說式”“大話式”“創(chuàng)新式”的敘事方法，借歷史愛好者和研究者之名，打著“反思歷史”“追問歷史真相”“重現(xiàn)歷史”的旗號，對中華民族歷史、黨的歷史及社會主義建設和發(fā)展歷史進行歪曲、篡改、詆毀，甚至丑化革命領袖和英雄人物，試圖扭曲、弱化、消解人們的集體歷史記憶和價值體認。
保羅·康納頓曾指出：集體記憶是共同體成員共享往事的過程和結果，它并不是個體成員記憶的簡單累加，而是“集體的記憶”。歷史記憶屬于集體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人們在集體記憶中以歷史形態(tài)所呈現(xiàn)和流傳的過去，一定程度上反映著共同體成員的現(xiàn)實需要和利益訴求，承載著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具有現(xiàn)實性、反思性、主體性和價值性等特征，其中價值性是歷史記憶的根本屬性。莫里斯·哈布瓦赫認為，歷史記憶是政治認同生成的傳統(tǒng)根基和歷史淵源闡析的延續(xù)，人們通過歷史記憶尋求和建構對民族、國家、文化的認同。被記憶的歷史就是被認同的歷史，歷史記憶的選擇意味著政治認同的達成，歷史記憶建構的過程同時也是政治認同實現(xiàn)的過程。歷史記憶的過程是記憶主體對歷史內容和價值歸屬進行選擇和建構的體現(xiàn);而政治認同是人們在社會關系中確認身份、并自覺以組織及過程的規(guī)范來規(guī)范自己的政治行為[4]501，這個行為過程也是對選擇性和建構性的體現(xiàn)，這就使歷史記憶與政治認同具有同一性。
中華民族歷史、中國共產黨黨史以及社會主義建設歷史中蘊含著中華民族的民族精神和民族意志，能夠激發(fā)社會民眾的愛國情感以及對國家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歷史記憶的最高價值旨向在建構民眾的國家認同。歷史虛無主義采取“有所虛無，有所不虛無”的形式，刻意強調反映其價值訴求的“個體記憶”，否認歷史事實的完整性和連續(xù)性，破壞社會共同價值和集體歷史記憶的權威性及嚴肅性，從而達到對主流歷史觀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解構，降低人們對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認同感，其根本目的在于企圖利用大眾的犬儒心理使用娛樂化的手段顛覆人們正確的歷史觀、否定馬克思主義唯物史觀，割裂歷史史實與社會發(fā)展之間的必然性，造成歷史真理的模糊化，從而擾亂人們的集體記憶與價值判斷，用以重塑個體對于民族和國家的歷史記憶，從而邊緣化國家的價值形態(tài)甚至改造國家記憶;與主流意識形態(tài)爭奪歷史記憶闡釋權和話語權，引導人們做出與主流意識形態(tài)相左的價值選擇，最終消解人們的民族認同、政治認同和文化認同，實現(xiàn)歷史虛無、價值虛無和文化虛無。
二、以消費文化的敘事邏輯否定現(xiàn)實
消費主義是指以商品的持續(xù)性消費為人生理想和價值追求的一種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其實質是一種由資本邏輯制造出來的、并服務于資本增殖的資本主義附屬性意識形態(tài)。資本使人的勞動變成資本自我增殖的工具和手段，而勞動本身也由一種體現(xiàn)人本質的活動變?yōu)橘Y本的構成要素，資本邏輯成為建構人與人、人與社會關系的新的思維方式，這就使人本身的生存價值和生活意義被完全虛無。
消費社會中的人們不是以“需求”為導向進行消費，而是以“欲望”為尺度建構消費，人們消費的不是商品的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而是商品的象征意義和符號價值。這種變化導致消費不再是一種單純的經濟活動和經濟行為，而更多體現(xiàn)為一種文化形態(tài)和社會心態(tài)，成為一種異化的消費：人們不是通過勞動獲得幸福和自由，而是通過不斷地消費來建構和確認自身在社會結構及社會關系中的身份與地位，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之間的關系被商品化、消費化。并且，消費主義在一定程度上引導和控制著人們的消費觀念、消費行為和消費方式，掩蓋并扭曲事實上的不平等、不幸福的真相，對人們現(xiàn)有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進行消解和解構，從而隱蔽地主導人們的日常思想和行為，使人們在潛移默化中接受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tài)。
消費主義的泛濫致使整個大眾文化，無論在存在形態(tài)還是發(fā)展走向上都深深打上了商業(yè)化的烙印，并出現(xiàn)了消費化和娛樂化的趨向。人們不是在大眾文化產品消費中實現(xiàn)所謂的主體化和個性化，而是在彌漫著濃厚復制和模仿色彩的符號消費中迷失了自我，淪落為“烏合之眾”。
新時期歷史虛無主義更是利用消費文化來博得人們的眼球和注意力，使大眾文化成為其廣泛傳播的文化機制，本質上就是受資本邏輯的驅使。“從現(xiàn)實環(huán)境看，歷史虛無主義是全球化背景下中國社會轉型過程中，部分利益集團的政治社會訴求在歷史領域中的投射，以及在市場意識驅動下肆意‘消費’歷史的外在顯現(xiàn)。”[5]歷史虛無主義力圖迎合大眾趣味并吸引大眾眼球，采用華麗的藝術外表將自己的政治利益和價值訴求包裝成大眾文化產品，以嘩眾取寵的方式及庸俗化、娛樂化的手法對歷史史實進行肆意消費、調侃和解構。許多歷史虛無主義意味的文化產品忽視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偉大成就，而將社會轉型期不可避免存在的一些現(xiàn)實支流問題給予無限放大，這使相對缺乏歷史知識的大眾在進行文化產品消費時，面對歷史虛無主義宣稱的“侵略有功論”“革命無用論”“誤入歧途論”等歪理邪說，容易在無意識中被迷惑欺騙、甚至接受并認可西方的經濟發(fā)展模式和發(fā)展道路。因此，可以說歷史虛無主義以資產階級的利益導向和價值取向為出發(fā)點，將消費主義意識形態(tài)作為資本再生產的文化工具和手段，從而達到“去歷史化”“去民族化”的政治目的和“去主流意識形態(tài)化”的意識形態(tài)訴求。
歷史虛無主義的本質是對黨領導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建設、改革過程及其成果的顛覆和否定，最終目的在于試圖虛無和改變我國的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和經濟制度，否定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根本方向，瓦解大眾對社會主義道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和制度的信心，最終消解人們的政治認同、民族認同和文化認同，從而維護資產階級的利益。這會誤導人們通過資本邏輯的思維方式來重新建構集體歷史記憶和國家認同體系，把金錢和商品當作衡量一切的唯一標準，導致人的本質和人的價值被物質所虛無、人的主體性和積極性喪失、精神迷失于物化邏輯和資本邏輯中，致使人被異化為單向度的人、社會被異化為單向度的社會。在資本邏輯控制下人的精神世界被全面虛無化，“虛無”已經成為現(xiàn)代人的一種生存狀態(tài)和價值準則，當前我國社會的拜金主義、物質主義、享樂主義等道德困境和價值危機均是新時期歷史虛無主義的新表現(xiàn)。
三、以視覺文化的敘事邏輯虛化未來
當前時代是一個視覺圖像時代，視覺文化超越印刷文化，對當前人們的生活方式和思維模式產生重大影響，并且使意識形態(tài)的日常生活化有了新的載體和形式。“視覺文化就是視覺性的自然伸展，是以視覺性為標準的認知制度、價值標準和文化制度在當代社會的發(fā)展。”[6]也就是當前人類的社會生活主要是以圖像化、影像化的方式來展現(xiàn)，人們認識世界和了解世界的主要方式和手段也是通過各種視圖及影像，視覺圖像已經成為當前人們最主要的認知方式和生活方式。
新媒體的普遍使用賦予圖像以“魅化”的神秘面紗，制造出一幅圖像可以決定經濟發(fā)展、左右人的思想行為、塑造認同的虛幻景象，它甚至可以營造一個超越現(xiàn)實的虛擬想象世界、可以提供時代特有的感性主義、快樂主義的生活方式和意識形態(tài)。也就是商品消費已然轉化為形象消費，這在一定程度上使“商品拜物教”轉化為“圖像拜物教”，[7]196圖像能夠生產出一定的“意義”和“能指”，并且成為當代人們日常生活的中心。但是圖像并非簡單地生產一定的意義文本，而是蘊含著深刻的意識形態(tài)并潛移默化地使人們在無意識中接受和認同。這使大眾沉迷于圖像所帶來的幻象，并過分依賴圖像認知和理解世界，甚至認為圖像比商品本身的功能或價值更加重要，這就過分夸大了視覺圖像的功能，賦予視覺圖像以一種“意識形態(tài)霸權”。
歷史虛無主義利用人們當前視覺化的認知方式，借助視覺文化圖像敘事的文化法則，制造出資本主義的美好幸福生活的幻象，極力剪裁、拼貼、合成出虛無縹緲的貌似新奇的圖片、影像和視頻，給大眾強烈的視覺誘惑力和感官沖擊力，使人們的興趣點和注意力集中于其提供的各類文本，引來了大眾無數(shù)的網絡跟帖和點贊。“歷史虛無主義虛無掉了歷史進程中的整體真實……并用被篡改的歷史幻象引導社會輿論樹立‘惡’的價值導向，做‘惡’的價值選擇”。[8]他們精心拼制了一幅“去中心化”的理想藍圖，企圖用全新的視覺幻象體驗迷惑大眾，使人們天真地以為擺脫了“教化”、獲得了自主和解放，進而實現(xiàn)對人的無形控制，從而達到消解主流意識形態(tài)和主導價值規(guī)范的目的。這使歷史虛無主義的意識形態(tài)以視覺文化為中介，滲透在人們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誤使人們以為消費這些視覺影像的過程，就是對自我主體性和批判性的充分解放、是對自我話語權和利益訴求的充分表達。
歷史虛無主義尤其利用一些關注度高、粉絲數(shù)多的網絡“大V”和網絡意見領袖，利用微博、微信、朋友圈等傳播歷史虛無主義所倡導的生活方式、價值理念和意識形態(tài)，其理論觀點均被社會公眾，尤其是廣大青年所追捧，并在群體間互相傳播、分享，從而擴大其傳播的受眾面和影響力。并且視覺圖像的通俗化、大眾化和感性化的特點使其傳播的政治意圖、意識形態(tài)更具隱蔽性和感染力，這使人們更容易接受甚至被同化。當前視覺圖像更是與科學技術相互融合，從而加劇圖像對人的圍困。比如近年來的一些抗日“神劇”、歷史“穿越劇”、綜藝節(jié)目都是打著“創(chuàng)新”的幌子以豐富大眾娛樂生活為名傳播歷史虛無主義，戲說、惡搞歷史英雄和領袖人物，歪曲、篡改民族歷史，顛倒是非、語言粗俗、情節(jié)荒誕，嚴重沖擊著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和主導意識形態(tài)。
據(jù)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fā)布的第40次《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17年6月，中國網民規(guī)模達7.51億。青年是網絡和各類自媒體的主要使用者和傳播者，其中絕大多數(shù)只具有初中、高中文化水平，他們相對缺乏理性判斷力和真?zhèn)舞b別力，容易受到歷史虛無主義的迷惑和誘導，造成歷史觀的混亂和價值觀的迷茫。歷史虛無主義刻意割裂歷史史實與民族精神之間的內在聯(lián)系，致使許多成為民族文化符號和社會價值規(guī)范標志的歷史事件和歷史人物被虛化、丑化，青年對歷史的集體記憶、對國家的認同感和歸屬感被清除，民族的團結力和凝聚力渙散，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也會失去本身應有的力度和作用。青年是國家的未來，在社會發(fā)展中如果“虛無”了青年，就相當于虛無了中國的未來發(fā)展道路和發(fā)展模式。
四、實現(xiàn)三個堅持，加強主流意識形態(tài)建設
(一)堅持唯物史觀指導，加快馬克思主義生活化
唯物史觀是我們進行歷史研究必須堅持的基本出發(fā)點。恩格斯曾指出：“如果不把唯物主義方法當作研究歷史的指南，而把它當作現(xiàn)成的公式，按照它來剪裁各種歷史事實，那它就會轉變?yōu)樽约旱膶α⑽铩?rdquo;[9]595歷史虛無主義在本質上是一種唯心史觀，它違背歷史潮流和社會發(fā)展規(guī)律，對我們黨的歷史和社會主義建設、改革、發(fā)展所取得的成就進行刻意的惡搞和褻瀆，嚴重阻礙了我國社會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傳播。因此，必須加快唯物史觀傳播的大眾化、生活化和青年化，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術話語轉化為大眾日常生活語言，從宏大敘事轉向生活本真。主動開展與歷史虛無主義思潮的交流交鋒，清除錯誤思潮生存、傳播的空間和渠道，在思想交鋒中增強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活力和生命力。一方面，把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和基本方法以具體化、感性化和形象化的方式積極開展大眾日常歷史觀教育，提高大眾的歷史知識和國情素養(yǎng)。另一方面，要“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將中國優(yōu)秀歷史文化蘊含的思想理念和價值追求轉化為視頻、音樂、繪畫、舞蹈等鮮活的具體文本，通過文本、口頭和形體等多種敘事形式將唯物史觀故事化、形象化，將其轉化為源于或貼近大眾日常生活的具體的人物、社會和國家故事，使大眾在故事中學習和體驗唯物史觀的深刻內涵，使歷史知識既有文化積淀又具時代特色，能夠吸引青年的眼球，博得大眾的關注，從而使廣大民眾真正了解歷史。
(二)堅持實事求是原則，捍衛(wèi)民族與歷史記憶
網絡的匿名性、平等性、互動性等特點，為多樣文化和社會思潮的廣泛傳播提供了廣闊的平臺和空間。大眾也充分利用網絡表達自己的思想觀點和利益訴求。歷史虛無主義就是利用網民當前的獵奇心理、閱讀偏好和網絡習慣，用一些標題化、碎片化的信息傳遞方式吸引民眾的眼球，并表現(xiàn)出極強的迷惑性和蠱惑性。然而，事實是揭開歷史虛無主義真相的最好證明。一方面，我們必須占據(jù)網絡陣地，充分利用各種網絡媒體傳播正確的歷史觀和歷史知識，培育一批具有豐富歷史知識、充分了解我國國情并敢于承擔責任的網絡“大V”和網絡意見領袖，使其擔當黨和國家的“傳聲筒”，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黨和國家在社會主義革命、建設、改革過程中取得的偉大成就，真實地傳播和展現(xiàn)給大眾。同時，加大網絡信息監(jiān)管和審核力度，推進國家網絡安全和信息安全的法制化建設，加強對網絡輿論的疏導和引導，牢牢把握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主導權和話語權，增強輿論影響力;徹底清除網絡上各類以藝術包裝為外衣，捏造歷史事實、追求感官刺激的歷史題材的低俗文化產品。另一方面，將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批判從學術研究擴大到社會大眾層面，這就要求既要加強新媒體信息工作者的歷史知識和歷史問題的培訓學習，增強其政治素質和責任感，又要提高大眾的媒介素養(yǎng)，提高歷史信息甄別能力和理性批判能力，建立暢通無阻的信息傳遞渠道和表達機制，拓寬大眾參與歷史話題討論和歷史問題建構的平臺。
(三)堅持文化自信立場，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
文化是一個民族的基因，任何一個民族的發(fā)展都離不開對文化傳統(tǒng)的繼承和延續(xù)。文化自信，是指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政黨對自己的理想信念、理論學說以及優(yōu)秀文化傳統(tǒng)有一種發(fā)自內心的尊敬、信仰和珍惜，對當代核心價值體系的威望與魅力有一種充滿依賴感的尊奉、堅守和虔誠。[10]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既蘊含著我們的民族軟實力，又打造著我們的文化自信力。歷史虛無主義的沉渣泛起，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我們當前存在的一些文化不自覺、不自信的現(xiàn)象，也就是文化自信是建立在我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之上，本質上是對我國固有文化的歷史使命和發(fā)展前景的自信。這就要求我們在進行大眾歷史觀教育時，既要注重傳統(tǒng)文化的價值，又要弘揚當今時代的特色;既不能走文化復古主義的道路，也不能陷入歷史虛無主義的泥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我國當前先進文化的集中體現(xiàn)，是當代中國精神的旗幟，我們必須加強對傳統(tǒng)文化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發(fā)揮傳統(tǒng)文化“以文化人”“文治教化”的作用，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大眾文化和文化產業(yè)的發(fā)展方向，提升大眾文化的精神內涵，使文化產品能夠承載中華精神和中國品格，從而增強社會大眾對我國民族、歷史和國情的認識和了解，激發(fā)大眾的愛國熱情和民族自信心，自覺抵制歷史虛無主義的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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