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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根先:再論家風——從中共早期人物袁振英及其家族、家風說起

作者:全根先   來源:紅色文化網(wǎng)  

再論家風

——從中共早期人物袁振英及其家族、家風說起

全根先

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重視家風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所謂家風,是指一個家庭、家族世代相傳、能夠展現(xiàn)這個家庭及家族成員的傳統(tǒng)風尚,諸如道德品格、審美情趣、素質(zhì)修養(yǎng)與精神風貌的文化風格。家風既是中華民族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國家建設(shè)、社會建設(shè)的重要基礎(chǔ),又起到社會和諧發(fā)展穩(wěn)定器的作用。以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和各個時期優(yōu)秀共產(chǎn)黨人在長期革命實踐、社會主義建設(shè)和改革開放歷史進程中所形成的家庭風尚,是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在當今社會具有非常廣泛的榜樣與教育意義。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家庭是社會的基本細胞,是人生的第一所學校。不論時代發(fā)生多大變化,不論生活格局發(fā)生多大變化,我們都要重視家庭建設(shè),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風,緊密結(jié)合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發(fā)揚光大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1]

在中國歷史上,有這樣一個家庭,自清末戊戌變法時代起,數(shù)代以來,不斷地涌現(xiàn)愛國人士,他們?yōu)榱嗣褡濯毩⑴c國家富強,追求進步,艱苦奮斗,無怨無悔,甚至不惜流血犧牲,取得了非凡的業(yè)績。這個家族的代表,便是中共早期人物袁振英。

一、袁振英其人

袁振英這個名字,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顯得有點陌生。他是中國共產(chǎn)黨創(chuàng)建時期上海、廣東兩地組織的重要成員,也是中國共產(chǎn)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人之一。用袁振英自己的話來說,他是“五四運動急先鋒”,“共產(chǎn)主義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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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英

袁振英(1894--1979),字震瀛,出生于廣東省東莞縣溫塘村(現(xiàn)屬東莞市東城區(qū))。袁姓家族是當?shù)氐耐?span lang="EN-US">, 先人中以明朝末年民族英雄袁崇煥最為知名,族人建有袁督師祠。袁振英的父親袁居敦,字厚常,中過秀才, 以教私塾為生。袁振英年幼時,曾在父親辦的私塾接受傳統(tǒng)教育。光緒三十一年(1905,廢除科舉制度, 袁居敦為生計所迫,離開家鄉(xiāng),遷居香港。到香港后,袁振英在英皇書院接受西式教育,成績優(yōu)異,三年半時間便升五級,在參加全香港會試中奪得第一。1912年,袁振英進入著名的皇仁書院學習,三年學費全免。

皇仁書院創(chuàng)辦于同治元年(1862),是香港最早的官立中學,英才輩出,孫中山、蘇曼殊、李惠堂、霍英東、張五常等各個領(lǐng)域的杰出人物都曾在這個學校求學。在皇仁書院學習期間,袁振英接觸到了當時盛行于中國的無政府主義思潮,并對其一生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1912年夏,劉師復在廣東成立國內(nèi)最早的無政府主義團體——心社。幾個月后,袁振英在皇仁書院與幾位同學發(fā)起組織了大同社,宣傳無政府主義。袁振英晚年曾提及年輕時與無政府主義結(jié)緣的原因,他說:“因為當時沒有其他各種主義宣傳,只有這一種罷了。”[2]

1915年夏,袁振英從皇仁書院畢業(yè),考入北京大學西洋文學系(時稱英文門)。在北大求學期間,他與蔡元培、辜鴻銘、陳獨秀、胡適等人都曾有過較密切的交往,而對他影響最深的是辜鴻銘和陳獨秀。清朝滅亡以后,辜鴻銘脫下西服,穿起長袍馬褂,經(jīng)常在課堂上發(fā)表與當時主流價值觀相左的言論,使當時血氣方剛的袁振英頗有共鳴。袁振英與陳獨秀的第一次見面,則是在1917,陳獨秀應校長蔡元培邀請,出任北京大學文科學長,此時袁振英還是一名默默無聞卻桀驁不馴的年輕學子。

在陳獨秀到北大任職前,袁振英就與同學趙太侔等一起組織了無政府主義團體——實社,并創(chuàng)辦了刊物《實社自由錄》。曾在北京大學圖書館擔任助理員的毛澤東,當時就閱讀過他們創(chuàng)辦的刊物。陳獨秀到北大后,以《新青年》《每周評論》為新文化運動的宣傳陣地,提倡民主與科學,倡導文學革命,抨擊封建主義的舊思想、舊文化、舊禮教,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主要領(lǐng)導人之一。袁振英則是唯一在《新青年》發(fā)表文章的北大學生,袁振英曾自負地說:“學生中亦我一人”。陳獨秀與胡適這兩位新文化運動的重要人物之所以對袁振英刮目相看,與他的突出的英文水平和激進的思想有關(guān)。袁振英在《新青年》上發(fā)表的最有社會影響力的文章是19186月刊出的《易卜生傳》, “易卜生專號”也是陳獨秀創(chuàng)辦《新青年》雜志以來第一次以個人為主題組織的專欄。

19187月,袁振英從北大畢業(yè),回到廣東,在廣州國立廣東高等師范學校任教。不久,他辭職教職,到菲律賓謀生,并協(xié)助當?shù)匾粋€無政府主義組織真社組織華僑工黨,編輯機關(guān)刊物《平民日報》。1920年初,他在香港作短期逗留,擔任國民黨《湘江晨報》編輯。其后,他返回廣東,與廣東新聞界同行發(fā)起組織廣東游東記者團,前往日本、朝鮮,抗議日本提出的旨在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19207月,游東記者團回到國內(nèi)。經(jīng)過上海時,他與已經(jīng)離開北大的老師陳獨秀相遇,被陳獨秀聘請到《新青年》雜志,擔任蘇維埃俄羅斯研究部主編。[3]當時陳獨秀正在上?;I劃建立中國共產(chǎn)黨,袁振英便成為中國共產(chǎn)黨早期組織的創(chuàng)建者之一。

19207月到這年年底,袁振英在上海協(xié)助陳獨秀宣傳馬克思主義,推動中國共產(chǎn)黨建黨工作。作為宣傳馬克思主義的重要陣地,《新青年》“俄羅斯研究”專欄功不可沒。作為這個專欄主編,袁振英為此付出了艱辛的勞動。據(jù)統(tǒng)計,當時“俄羅斯研究專欄共刊出介紹蘇俄的譯著38篇,其中譯文35篇,震瀛署名翻譯的就占了24篇,第八卷第四號(1920121日)的13篇文章均系袁振英所譯。震瀛是袁振英的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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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8月,上海共產(chǎn)黨早期組織在上海法租界老漁陽里2號(今淮海中路5676號)《新青年》編輯部正式成立,陳獨秀為書記,袁振英是參與者之一。[4]在參與建黨同時,袁振英還參加了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建工作,是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最早的8個發(fā)起人之一。[5]1920年底,陳獨秀、袁振英離開上海,來到廣東。袁振英此行的目的,一是出任廣東省立第一中學的校長,二是在廣東宣傳馬克思主義,繼續(xù)推動建黨工作。1921年春,陳獨秀在廣州建立黨組織,并擔任書記,袁振英是成員之一。

19217月,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在上海召開,袁振英與陳獨秀遠在廣東,故未能與會。實際上,此時袁振英已與陳獨秀產(chǎn)生隔閡,并考取了廣東庚款留學生,將赴法國里昂中法大學留學。19218月,袁振英隨其他赴法留學生一同坐船前往法國,自此不再參加政治活動,逐漸與黨組織失去聯(lián)系。在出國留學途中,他與同行的黃式坤彼此產(chǎn)生好感,后來成為終身伴侶。

袁振英之所以與陳獨秀關(guān)系逐漸疏遠,與陳獨秀個人因素有關(guān)。袁振英后來回憶說:“到19217月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后,因為我反對陳獨秀而退出了黨。”[6]其中原因,一是他認為陳獨秀并不懂得真正的馬克思主義,二是對陳獨秀的私德頗為不滿,在他眼里,“陳獨秀是一個不道德主義者”。 [7]

19248月,袁振英結(jié)束在法國學業(yè),與黃式坤一起回到廣州,進入國立廣東大學(后改名中山大學)任教。1926年秋,北伐軍占領(lǐng)武昌后,袁振英應邀赴武漢,擔任中央軍校政治教官。根據(jù)他的回憶,“當時中央軍校政治部主任是周佛海、惲代英是主任教官、林彪是第四期的學生。”[8]

1927年夏,國共合作破裂后,袁振英被迫帶家人避難于漢口、上海,最后回到廣東。19288月,他遭到當時執(zhí)掌廣東軍務(wù)的陳濟棠的拘捕,半年后在陳銘樞、蔡元培等的保釋下才得以出獄。此后,他先后服務(wù)于廣東空軍、山東大學、中央航空委員會。在中央航空委員會時,因其桀驁不馴的性格,曾使蔣介石大為惱火,他被迫離開南昌,先到上海,再回到廣州。[9]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袁振英攜家人前往香港,后回到廣州,主要靠教書維持生計。建國以后,袁振英選擇留在祖國。19511月,他曾因生活困窘而給周恩來總理寫信,希望得到一份養(yǎng)家糊口的工作。這封信隨后被轉(zhuǎn)給葉劍英。在葉劍英的關(guān)懷下,袁振英被廣東省委統(tǒng)戰(zhàn)部安排進入廣東省文物保管委員會工作,后調(diào)入廣東省文史館。1970年春,他因歷史問題,被認為是“現(xiàn)行反革命”,遭到逮捕,并判處死刑。幸運的是,在被關(guān)押、審查將近五個月后,他又被釋放。19791月,他因突發(fā)腦溢血,在廣州去世。半年多后,廣東省文史館為其平反。

袁振英晚年總結(jié)自已的革命經(jīng)歷時說:“我如果要寫我的革命歷史,我只寫十四個字足矣:‘五四運動急先鋒,共產(chǎn)主義馬前卒’。”這個自我評價,是符合歷史事實的。

二、袁振英的家族與家風

袁振英的父親袁居敦有過三次婚姻:原配夫人蕭大妙;續(xù)弦何玉梅,育有三子,袁拔英、袁振英、袁擢英;納妾何合和,育有袁笑英、袁少英、袁偉烈。長兄袁拔英于19178月創(chuàng)辦私立廣東女子職業(yè)學校,是廣州最早建立的職業(yè)學校之一,育有11男;弟弟袁擢英就讀于法國里昂大學和巴黎大學,后移民法國;袁笑英、袁少英均移居美國;袁偉烈是香港新聞工作者。袁振英與黃式坤夫婦育有三子二女:長子袁昌法,畢業(yè)于中央大學電機工程系,后移居美國,創(chuàng)辦工廠;次子袁昌漢早逝;長女袁昌潔,畢業(yè)于商業(yè)學校,“文革”時因受迫害致精神?。蝗釉郎胫袊茖W院地理系,1960年在政治運動中自殺,年僅26歲;次女袁昌淑,畢業(yè)于華南農(nóng)業(yè)大學園藝系,曾在中學任教,后調(diào)至中山大學,直至退休??偟恼f來,袁振英的家人,除生活在海外的幾位親人外,在國內(nèi)生活的都比較坎坷。

值得一提的是袁振英的妻子黃式坤的家人。黃式坤的父親黃嵩齡,是中國近代史上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康有為的學生、“公車上書”的舉子、清政府的三品大員、北洋政府交通部的官員、粵漢鐵路的建造者,擔任過廣東省議會的議長,晚年致力于公益事業(yè),是多個民間組織的領(lǐng)導或會員,是廣東省黃氏公所與千頃書院董事會會長,并用自己的積蓄修建了一座三層樓的住宅(起名春聲草廬),教書育人,培養(yǎng)子弟。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他將家中的成年孩子送到抗戰(zhàn)前線,臨終前留下遺言:“我子子孫孫,全要自立自創(chuàng)。”正是黃嵩齡的言傳身教,為黃家后代樹立了良好的家風。黃嵩齡的外孫郭彬(小女兒黃璧坤女士之子)說:“我母親的家族中,有過立憲派、有過革命派、有過國民黨、有過共產(chǎn)黨,不管信仰什么、不管是哪個派別,大家的愿望始終凝聚到一點,就是希望祖國強大起來。這也是我們家族的中國夢。”[10]

黃嵩齡(1871--1944年),廣東臺山人。光緒二十年(1894),黃嵩齡進入廣州萬木草堂,拜康有為為師,次年春赴京參加會試,因清政府與日本簽訂《馬關(guān)條約》,參加康有為、梁啟超等人發(fā)起的“公車上書”。1898年,黃嵩齡加入保國會,參與戊戌變法,變法失敗后離開北京。1902年,京師大學堂開始招生,他以廣東選派生的身份再次北上,兩年后考取清廷內(nèi)閣中書。任職內(nèi)閣后,他多次上書,主張改革官制,變法圖強,提議增設(shè)交通部和農(nóng)工商部(后因慈禧不喜歡“交通”二字而成立郵傳部)。不久,黃嵩齡被郵傳部尚書張百熙看中,調(diào)入郵傳部,1909年擢升三品。

辛亥革命后,黃嵩齡抱著實業(yè)救國的理想進入國民政府,在改名后的交通部任職,參與粵漢鐵路建設(shè)。1914年,交通部總長周自齊決定委任黃嵩齡為粵漢鐵路公司總理,負責粵漢鐵路廣東段建設(shè)。因擔心總理一職有太多應酬,黃嵩齡以協(xié)理身份負責粵漢鐵路廣東段建設(shè),并用三年時間實現(xiàn)廣州至韶關(guān)鐵路竣工通車。其后,黃嵩齡欲繼續(xù)推進工程建設(shè),后因種種原因,他的計劃遭到擱淺。1928年,黃嵩齡離開北京,返回廣州,致力于公益事業(yè)。

1938年,日軍進攻華南,黃嵩齡舉家避居香港。日本占領(lǐng)香港后,他又帶著妻子和未成年的子女返回廣州。在輪船抵達廣州上岸時,他們的行李被日本兵看中,年已71歲的他在與日軍爭論時,被日本兵打得鮮血直流。黃嵩齡對家人說:“我這件長衫不要洗,留下來給子孫看,讓他們替我報仇。”后來,他又拖著年邁之軀,多次前往被日本人占領(lǐng)的千頃書院,爭取要回。當然,不可能有什么結(jié)果。19441225日,黃嵩齡未能等到抗戰(zhàn)勝利,在遺憾中離世。臨終前,他告誡黃家的子孫:“我子子孫孫,全要自立自創(chuàng),若有一毫依賴之性,便是無志,便是無遠大之圖。”

黃嵩齡與其夫人育有13個子女,其中有10個長大成人,依次為:黃謙益、黃建勛、黃式坤、黃震廷、黃毓坤、黃謙儀、黃伯飛、黃馥坤、黃璧坤、黃伯楠。黃家兄妹均能恪守父訓,不辜負父親的期望。其中,黃謙益于20世紀20年代赴美留學,畢業(yè)于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斯坦福大學、哥倫比亞大學,曾在舊金山建立中國人的第一座醫(yī)院——東華醫(yī)院,并擔任院長。1929年,黃謙益回國擔任廣東省珠江水利局總工程師,監(jiān)修了廣州跨越珠江的海珠橋??箲?zhàn)時期,他曾擔任盟軍陸軍的聯(lián)絡(luò)顧問,并深入敵后抗擊日軍,1946年獲美國杜魯門總統(tǒng)頒發(fā)的自由勛章。黃建勛畢業(yè)于清華大學,后留學美國伊利諾依大學,回國后曾任孫中山英文秘書、大元帥府金庫庫長、大本營鹽務(wù)署署長。1925年,他陪孫中山北上,孫中山逝世后,負責起草了訃告。黃震廷早年就讀于德國柏林大學,回國后在中山大學任教,抗戰(zhàn)期間投筆從戎,擔任過李宗仁、李濟深、白崇禧秘書,1946年升為少將。內(nèi)戰(zhàn)爆發(fā)后,他抗議國民黨殺害同胞,辭職回到廣州。其他幾位兄弟也各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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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嵩齡一家,攝于1917

黃家后代,可以說巾幗不讓須眉。黃建勛的夫人伍智梅是辛亥革命元勛伍漢持的女兒。伍漢持是孫中山的摯友、同盟會會員,因在國會大罵袁世凱,被袁世凱派人在天津暗殺,被譽為“民國國會議員流血第一人”。伍智梅在五四運動時期,在廣州發(fā)起成立廣東女界聯(lián)合會,宣傳婦女解放。與黃建勛結(jié)婚后,她一面支持丈夫的革命事業(yè),一面籌建廣東省中山圖書館,并擔任該館第一任館長。1924年,她與何香凝等籌建了廣東平民生產(chǎn)醫(yī)院,又與何香凝、宋慶齡等創(chuàng)辦了婦女兒童福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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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兄妹合影照,左起:黃馥坤、黃伯楠、黃式坤、黃震廷、黃壁坤,攝于1961

袁振英夫人黃式坤,早年在在廣州學習西醫(yī),1921年考取庚子賠款官費留學生,與袁振英一起前往法國,在里昂中法大學學醫(yī)。從法國回來后,她一度成為女青年追求上進榜樣。雷潔瓊晚年在談到黃式坤時說:“看到她從法國留學回來后主持公立醫(yī)院婦產(chǎn)科,幫助女性解除痛苦,我深受啟發(fā)。后來我志愿到美國留學也是受她影響的。”[11]黃璧坤是一位天文學家,曾在南京紫金山天文臺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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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英、黃式坤夫婦

從袁振英到黃式坤,從黃式坤到黃嵩齡,這個家族的成員身上似乎都帶著某種基因。這種基因既與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一脈相承,又帶有特定的時代與家族印記。這種基因可能始于黃嵩齡當年參與“公車上書”時的熱血沸騰,可能凝固于黃嵩齡臨終時留下的殷勤囑托——“我子子孫孫,全要自立自創(chuàng)”,也可能淵源更早。然而,這個家族成員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愛國情懷、道德情操,以及不畏艱辛、自強不息的奮斗精神,卻具有某種共性,也許這就是我們這個民族千百年來所滋養(yǎng)、不斷成長的無與倫比的偉大的文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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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英、黃式坤與他們的子女

三、傳承家風,弘揚正氣

馬克思在《路易斯•亨•摩爾根 〈古代社會〉一書摘要》中指出: “家庭是一個能動的要素,它從來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由較低階段的形式進到較高階段的形式。”[12]馬克思主義的家庭觀在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中均有論述,最系統(tǒng)的闡述則是恩格斯所著《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歷史唯物主義認為,家庭的主要功能可分為經(jīng)濟、政治、情感與生育四個方面,家庭建設(shè)不僅是經(jīng)濟與生育,也包括政治與情感。家庭的政治功能,主要包括家庭中家長的權(quán)力與他對家庭成員的經(jīng)濟行為、生活選擇的掌握和操縱,以及這種掌握和操縱對社會政治結(jié)構(gòu)產(chǎn)生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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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壁坤接受采訪

家風是家庭政治功能的延伸與發(fā)展。良好的家風是每一個家庭成員特別是長輩精心培養(yǎng)與呵護的結(jié)果,而父母的言傳身教則在其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談及父母與子女之間關(guān)系問題時,馬克思、恩格斯都強調(diào)父母對子女應該承擔培養(yǎng)教育的責任和義務(wù)。在家庭生活中,父母應該成為培育人的能手,使得孩子的性格、才智等都可以得到更廣泛的發(fā)展,這樣才能使家庭生活充滿溫馨。馬克思認為,在對子女的培育過程中,不僅需要情感關(guān)懷,還要負起“社會的責任”, [13]父母的榜樣作用至關(guān)重要。18735 31日,馬克思在寫給恩格斯的信中說,為了孩子,我的舉動必須非常溫和而慎重。在他看來,沒有什么比“父母心中蘊藏著的情感更為神圣”。

自古以來,中國就有重視家風的傳統(tǒng),認為家風是一個家庭或家族長期以來形成的能影響家庭成員精神、品德及行為的一種傳統(tǒng)風尚和德行傳承。其中,道德教育是第一位的。正如北魏顏之推所說:“傳清白而勿替,守法度而不忘。”[14]明代袁衷在《庭幃雜錄》中說:“志于道德者為上,志于功名者次之,志于富貴者為下。”[15]在他看來,人生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加強品德修養(yǎng),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其次才是建功立業(yè),而追求榮華富貴最不值得稱道。要治理好一個家庭,不是靠空談?wù)f教,而要靠“風化”,即家長以身作則、潛移默化之功。司馬光在《居家雜儀》中說:“凡為家長,必謹守禮法,以御群子弟及家眾。”[16]朱熹說:“上行下效,捷于影響。”[17]就是說,上對下的影響、下對上的仿效,比影之隨形、響之隨聲還快。

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以來,在近百年來的光榮歷史上,在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艱苦奮斗的征程中,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可歌可泣、足以彪炳史冊的革命家庭,表現(xiàn)了其特有的精神面貌。這種精神特質(zhì),可以稱之為“紅色家風”。其中,既有對國家、對民族、對人民無比忠誠的家國情懷,對黨的崇高事業(yè)勇于擔當?shù)膹娏业呢熑我庾R,“不尚空談,惟在務(wù)實”的勤勉的工作作風,又有勇于創(chuàng)新、敢為人先的開拓進取精神。這種在長期的革命和建設(shè)實踐中培育形成的紅色家風,植根于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又體現(xiàn)了中國共產(chǎn)黨人在新的歷史條件下所表現(xiàn)出來的特有的精神風貌、道德品質(zhì)與價值取向。紅色家風的基本核心,就是愛黨、愛國、忠于理想的家國情懷,其基石是嚴守紀律、忠貞不渝的政治品格,其精髓是律己修身、廉潔奉公的清廉本色,其根本則是從嚴治家、勵志傳承的歷史責任。[18]繼承和弘揚紅色家風,對當今社會具有廣泛的榜樣和教育意義,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shè)的一個重大課題。

受父輩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就是秉持、傳承紅色家風的光輝典范。他嚴格要求自己和家人。每到一處工作,他都會告誡親朋好友:不能在我工作的地方從事任何商業(yè)活動,不能打我的旗號辦任何事,否則別怪我六親不認。到中央工作特別是擔任總書記以后,他更是立下“最嚴家規(guī)”。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千千萬萬個家庭的家風好,子女教育得好,社會風氣好才有基礎(chǔ)”,“家風是一個家庭的精神內(nèi)核,也是一個社會的價值縮影。良好家風和家庭美德正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直觀體現(xiàn)。”[19]

我們一定要牢記習總書記的諄諄教誨,弘揚正氣,傳承與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和“紅色文化”,堅定自己的理想信念,自覺維護國家利益,始終保持昂揚奮進的精神狀態(tài),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努力奮斗。

參考文獻:

[1]《中共中央國務(wù)院舉行春節(jié)團拜會:習近平發(fā)表重要講話》,《人民日報》,2015218日。

[2]袁振英:《發(fā)掘我的無治主義的共產(chǎn)主義的思想底根源》,參見中共東莞市委黨史研究室主編:《袁振英傳》,中共黨史出版社,2009年版。

[3]中國社會科學院現(xiàn)代史研究室、中國革命博物館黨史研究室選編:《“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71頁。

[4]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chǎn)黨史》(第一卷,上冊),中共黨史出版社,2002年版,第75頁。

[5]注:共青團發(fā)起人中,除袁振英外,還有施存統(tǒng)、葉天底、俞秀松、金家鳳、沈玄廬、陳望道、李漢俊。成立時間是1920 822日,地點在上海霞飛路漁陽里6號,這里一度是袁振英居所。

[6] [8]中國社會科學院現(xiàn)代史研究室、中國革命博物館黨史研究室選編:《“一大”前后(二)》,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475頁、478頁。

[7] 李繼鋒、郭彬:《袁振英:陳獨秀的得意弟子》,《炎黃春秋》,2008年第3期。

[9]中共東莞市委黨史研究室主編:《袁振英傳》,中共黨史出版社,2009年版,第152頁。

[10] [11]黃璧坤口述,李忠杰、郭彬、白雁整理:《廣東臺山黃嵩齡家族百年家族史見證民族百年史》,《人民政協(xié)報》,2017831日。

[12]《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33頁。

[13]《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十六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217頁。

[14]顏之推:《顏氏家訓》,吳玉琦、王秀霞注譯,吉林文史出版社,1998年版,第408頁。

[15]朱明勛:《中國古代家訓經(jīng)典導讀》,中國書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55頁。

[16]陳宏謀:《五種遺規(guī)》,浙江書局,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刻本。

[17]朱熹:《四書章句集注•大學章句》,中華書局,1983年版,第10頁。

[18]柯華、歐陽慧、邱明:《紅色家風的內(nèi)涵及其時代價值》,《中國井岡山干部學院學報》,2015年第11期。

[19]《習近平在20131031日同全國婦聯(lián)新一屆領(lǐng)導班子集體談話時的講話》,《人民日報》,2013111日。

(作者簡介:全根先,國家圖書館研究館員、中國記憶資源建設(shè)總審校,中國紅色文化研究會理事,中國文化網(wǎng)絡(luò)傳播研究會理事,文化部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代表性傳承人搶救性記錄工程評審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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