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
——革命英雄主義在歷史重要關頭的經(jīng)典展示
雙 石
從遵義會議和雞鳴三省會議說起……
1935年1月16日~18日,率中央紅軍主力到達黔北的中共中央在遵義召開了政治局擴大會議,史稱“遵義會議”。這次會議形成了兩個重要的決議,并作出了改組中共中央政治局的決議,由張聞天接替博古擔任中共中央政治局的總負責,毛澤東進入中共中央政治局局常委,開始重新走上軍事領導崗位。
遵議會議的第一個決議的內(nèi)容為:一致決定紅軍渡過長江在成都之西南或西北建立蘇區(qū)根據(jù)地。形成這個決定的理由是“由于四川的政治上、軍事上(與四方面軍的更好的配合,背靠西康,一個空無敵人的區(qū)域)、經(jīng)濟上都比黔北好。”
中共中央還指示紅四方面軍領導人:于最近時期向嘉陵江以西進攻。
會后,中央紅軍開始從黔北地區(qū)向長江前進,擬北渡長江,實現(xiàn)遵義會議的第一個決議。但在川黔交界赤水河畔的貴州土城地域遭到川軍的阻擊,作戰(zhàn)失利,被迫一渡赤水,進至川滇黔邊的云南扎西地區(qū),改取在川滇黔邊機動作戰(zhàn)的方針。這個時候,中央紅軍的面臨敵中央軍、川軍、滇軍、黔軍四十萬大軍的圍追堵截,處境極其危殆。
在川滇黔邊的四川石壩至云南大河灘的行軍途中,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了一系會議,一邊落實遵義會議決議需要落實的一系列問題——如領導班子交接的問是,一邊研判和討論迫在眉睫的生存危機問題。面對日趨嚴峻的軍事形勢,中共中央政治局不得不準備應對最困難的局面。為此,會議決定派潘漢年、陳云先后離開部隊,前往白區(qū)恢復黨的組織,并爭取與共產(chǎn)國際恢復聯(lián)系。
潘漢年先行離開部隊,前往白區(qū)執(zhí)行這個非常時期的非常任務。臨行前,新任中共中央總負責人張聞天和政治局陳云還賦予他一個特殊的任務:“鑒于紅軍進行長期行軍和長期內(nèi)戰(zhàn),同軍隊一起轉移的[中共]中央無力領導全國的工作,應該改變自己的領導方法。因此,他們要求我們同你們會面并討論這個問題。”——這個“改變自己的領導方法”,實際上就是準備在最嚴重的情況下,中共中共轉移到白區(qū)甚至海外去繼續(xù)“領導全國的工作”。
這個時候,中央紅軍的獲得生機的前景相當暗淡。
四渡赤水,爭得主動
然而,此后的幾個月內(nèi),在毛澤東等人的精心運籌和指揮下,中央紅軍四渡赤水,返渡烏江,兵臨貴陽,進抵滇東,爾后在昆明虛晃一槍,直奔金沙江渡口。5月3日至9日,順利渡過金沙江,擺脫了敵人的追堵,取得了有利的軍事態(tài)勢,實際上也接近了實現(xiàn)遵義會議第一個決議的目標。于是,在渡過金沙江后的會理會議上,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中央紅軍繼續(xù)北進,突破敵人的大渡河防線,與已強渡嘉陵江且西進岷江峽谷的紅四方面軍實現(xiàn)會合。
大渡河,古名涐江,亦稱銅河,發(fā)源于青海高原,匯流于大小金川,由西北而走東南,至嘉州而匯岷江。兩岸雪山綿亙,峰巒重疊,每至化雪季節(jié),千里激流,傾瀉而下,洶涌澎湃,石走雷奔。既因水勢兇險,難以架橋,復以水寒徹骨,不可泅渡。兩岸之間的交通只靠少數(shù)渡口與鐵索橋維持,自古稱為天塹。
這是橫亙在中央紅軍與紅四方面軍之間一道難以逾越的自然障礙。
距此七十二年前,太平天國翼王石達開的大軍,就是覆滅在這此間。
蔣介石策劃了一個名為“大渡河會戰(zhàn)”的計劃:調(diào)動四川各軍閥的部隊,輔以尾追中央紅軍的中央軍部隊,充分利用這道自然障礙,將中央紅軍聚殲于大渡河南北地區(qū)。中央紅軍從會理、巧家北進期間,蔣介石多次電令和督促已進駐四川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參謀團”以及四川軍閥,在大渡河沿岸嚴密防堵。
考慮到大渡河沿岸的四川軍閥劉文輝部力量單薄,中央紅軍有可能突破大渡河,蔣介石也準備了兩個應對方案:一、力爭在大渡河以南、金沙江以北、雅礱江以東地區(qū)聚殲中央紅軍——“讓朱毛做第二個石達開”;二、如果中央紅軍突破了大渡河,紅四方面軍也從岷江地域南下與之謀得會合,則在雅安地區(qū)將中央紅軍與前來接應的紅四方面軍一起“聚殲”于雅安及其附近地區(qū)。三、為防止中央紅軍突破這個包圍向康定西進,要求劉文輝部在瀘定、康定、雅江一帶設防堵截,以圖將中央紅軍“一網(wǎng)打盡”。
但因四渡赤水戰(zhàn)略大機動帶來的積極效果,以及紅四方面軍要岷江流域的積極進取,分布在川西平原和金沙江畔的川軍各部調(diào)集到大渡河流域在短時間內(nèi)很難完成,追擊的中央軍各部因被中央紅軍拖得疲憊不堪,所以中央紅軍必須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差,迅速突破大渡河防線,才能取得與紅四方面軍實現(xiàn)配合乃至會師的機會。
蔣介石當時還有一個判斷:中央紅軍有可能西進西康(當時的西康區(qū)域不包括今寧屬)向青海、玉樹“流竄”,故中央紅軍有能不渡大渡河而直接沿大渡河西岸出康定,于是又于5月23日急電劉劉文輝:“此時康定、瀘定最為重要,務望盡量抽調(diào)駐雅安部隊四、五團,前往布防。以康定萬不可失守,而匪以不經(jīng)大渡河而直竄瀘定、康定之公算為多也。未知雅安至康定里程幾何,能否如期移動,皆望詳告。”但一來劉文輝部兵力單薄,除駐康定的一個旅(四個團)外,只有兩個旅六個團能用于大渡河防,已無多余兵力派往康、瀘,二來從雅安到康定的行程一股為9天,最快也得一周,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完成從這樣的機動和布防,所以蔣的這個部署實際上是無法落實的。
而在此前的5月16日,在會理、巧家短暫休整后的中央紅軍已經(jīng)開始直奔大渡河畔。在蔣介石向劉文輝發(fā)出這個電報時,中央紅軍渡河先遣隊已經(jīng)進抵或接近大渡河的大樹堡、安順場渡口。
兩路呼應,孤舟勇渡
中央紅軍向大渡河畔前進路上,川軍力量薄弱,率領中央紅軍渡河先遣隊的劉伯承、聶榮臻成功地運用統(tǒng)戰(zhàn)策略,化解了川軍及當?shù)匾兔裎溲b的攔截,進抵瀘沽。到達瀘沽前后,劉伯承、聶榮臻根據(jù)偵悉敵情,建議先遣隊通過冕寧彝族聚居區(qū),前去奪取納耳納、安順場渡口,另派紅五團由左權、劉亞樓組成第二先遣隊經(jīng)越嶲彝族聚居區(qū),向大樹堡渡口實施倦動。
軍委批準了這個建議。
5月20日,兩支先遣隊分頭向大渡河畔前進。
第二先遣隊經(jīng)登相營擊破小相嶺隘口的敵軍阻截,經(jīng)登越嶲、海棠、平壩、河南,于23日進抵大樹堡渡口,擊潰守軍及當?shù)孛駡F后奪取了渡口,并按預定計劃開始實施佯動。
第一先遣隊經(jīng)冕寧、大橋前往大渡河畔途中,遭遇當?shù)匾妥寮抑溲b的攔截,劉伯承等堅持黨的民族政策,與果基家支頭人果基約達彝海結盟,成功地通過了彝族聚居區(qū)。先遣隊進至察羅解決當?shù)孛駡F后,得知安順場渡口可能有船,遂決定直奔安順場。24日深夜,進至安順場,消滅敵彝務總指揮部一個連,奪取了安順場渡口。
這個時候,川軍劉文輝部在大渡河沿線的布防情況是這樣的(圖示)。
⒈第二十四軍第五旅楊學端部(以下簡稱楊旅)主力(第七團余味儒部、第二十八團唐灼元部)在安順場至大沖間布防,旅部位于南岸納耳壩(亦稱大堡,今石棉縣永和鄉(xiāng))對岸的八牌。安順場守軍為“彝務總指揮部”賴執(zhí)中部不足兩連兵力,安順場對岸的桃子灣渡口有余味儒團韓槐瑎部一營守軍,余團主力駐安靖壩(今石棉縣城與安順場之間,大渡河東岸)。
該旅主力原在富林(今漢源縣城,與南岸大樹堡渡口隔河相對)布防,后富林防務由第二十軍第六旅王澤浚部接替。
該旅第二十一團肖紹成部(以下簡稱肖團)則在挖角壩—王崗坪一線布防,并負責與上游的第四旅袁鏞部的聯(lián)系。安順場與挖角壩之間約40公里,當時均為山嶺隔絕,只有人行小道,交通困難,故該團與旅主力之間的聯(lián)系并不暢通。
⒉第二十軍第六旅王澤浚部(以下簡稱王旅)負責大沖—富林間防務。據(jù)張伯言等人回憶,該旅裝備精良,兵員充實,并擬與負責富林—金口河段防務的楊森部主力切取聯(lián)絡,但楊部主力當時因在彝區(qū)被阻,尚在繞道前進,所以富林—金口河段的防務實際上呈空白狀。但中央紅軍由此間渡河路途遙遠崎嶇,要耗費許多時日,實際可行性并不大。
⒊第二十四軍第四旅袁鏞部駐漢源縣城(今漢源縣清溪鎮(zhèn))附近(以下簡稱袁旅)。第二十四軍軍部及第五師師部也先后進駐漢源縣城。
⒋第二十四軍第二旅余如海部駐康定,而該旅配置于大渡河西岸河段上的兵力不足兩營,分別布防于菩薩崗和猛虎崗兩個要隘上(以下簡稱余旅)。
劉文輝本人則于5月27日從雅安出發(fā),前往大渡河畔。
中央紅軍渡河先遣隊進至安順場的那天白天,川軍劉文輝部第五旅第七團剛從大樹堡方向移駐安順場渡口對岸的安靖壩,安順場渡口的船只大多已拖往對岸,安順場也準備于當晚付之一矩。當?shù)匾蛣展儋噲?zhí)中因有家產(chǎn)在安順場,向第七團團長余味儒擔保具結“赤匪一到即焚街毀船”,于是僅有的一條船得以留在安順場渡口,為紅軍所奪取。
次日晨,渡河先遣隊在強大火力掩護下,組成了由孫繼先營長率領的一支18人組在的突擊隊,分兩批乘船發(fā)起強渡,經(jīng)三個小時左右的激戰(zhàn),奪取了安順場對岸的桃子灣渡口,紅一團隨即續(xù)渡并將安靖壩一線的余團逐退至連坡灣附近。26日,軍委干部團主力續(xù)渡并尾紅一團之后向下游掃清殘敵。
因信息傳送的延誤,這個信息并未被劉文輝乃至蔣介石及時掌握。
夾河而上,奔襲瀘定
安順場渡口船只太少,渡河速度緩慢,敵中央軍又正趕來。于是軍委決定,已渡河的紅一師與中央紅軍主力于次日分左、右兩個縱隊,夾河而進,奔襲瀘定橋。
軍委干部團主力是右縱隊殿后的部隊,他們與紅一師主力的行程差在三天以上。
所以,右縱隊真正參加奔襲瀘定橋行動的部隊,實際上只有兩個團的兵力:
前衛(wèi):紅二團(團長龍振文、政治委員鄧華);
跟進:紅三團(團長黃永勝、政治委員林龍發(fā))。
而在他們前頭攔路的川軍,是3~4個團:
第五旅第二十一團肖紹成部,當日駐地:挖角壩;
第四旅第十一團楊開誠部,當日駐地:龍八埠—海子山—石門坎;
第四旅第三十八團李全山部主力,當日駐地:化林坪;
第四旅第十團謝洪康部主力,當日駐地:清溪鎮(zhèn)。
左縱隊是以陳光所率紅二師為前導的。因紅五團隨左權、劉亞樓到大樹堡執(zhí)行佯動任務尚未歸建,紅二師實際上也只有兩個團的兵力。
前衛(wèi):紅四團(團長黃開湘、政治委員楊成武)
跟進:紅六團(團長朱水秋、政治委員鄧飛——當時名字鄧富連)
因為沒有船渡這個“瓶頸”問題,左縱隊的行軍序列相對緊湊:
紅四團、紅一軍團教導營、紅六團和紅二師師部,紅一軍團軍團部,27日先后從安順場及附近地域出發(fā);
紅五軍團、軍委縱隊,5月28日先后從安順場及附近地域出發(fā);
紅三軍團,5月28日后到達安順場,5月29日隨左縱隊路線跟進;
左權、劉亞樓所率紅五團,5月30日前后從安順場或附近地域出發(fā);
紅九軍團,5月30日前后從安順場或附近地域出發(fā)跟進,并指揮留在大渡河左岸殿后阻擊川軍的軍委干部團第三營。
這個時候,瀘定城中基本沒有川軍的正規(guī)軍,主持瀘定防務的是川軍余松琳旅的參謀長曹善群,瀘定縣縣長宋孝特,手中只有一支幾十人槍的自衛(wèi)大隊。因瀘定城在“大渡河會戰(zhàn)”原計計劃中的位置并不重要和突出,城內(nèi)只有不足兩個連的新兵。在得悉中央紅軍抵近大渡河畔的信息后,曹善群等先后向瀘定橋下游的大渡河西岸派出了以下部隊:
菩薩崗,川康屯墾司令部第二旅第一團第三營肖毓卿部兩個連新兵;
猛虎崗,川康屯墾司令部第二旅第一團第二營陳月江部兩個連;
灣東,川康屯墾司令部第二旅特務營李國俊連(改編的綠林袍哥)。
劉文輝5月27日離開雅安,前往大渡河畔。
5月27日,敵我雙方的部署開始調(diào)整和實施。
劉文輝離開雅安已陸續(xù)得悉了中央紅軍已在安順場強渡大渡河消息,并通個航空偵察得知中央紅軍正夾河而進,于是在27日晚進至麻柳場驛站后,向集結于漢源縣城的所部第四旅旅長袁鏞發(fā)出電令,要求袁旅立即派出部隊翻越飛越嶺,進至大渡河東岸向下游設防,并派出一部增援瀘定橋,防止紅軍奪取瀘定橋。袁旅翻越飛越嶺進至化林坪后,于次日即按劉的電令作出部署,兩個團主力在龍八埠、海子山、石門坎一線設防,扼阻從東岸上行的紅軍;一個團的主力趕赴瀘定橋加強防務。
同日,中央紅軍兩岸部隊也開始向瀘定前進。
闖關奪隘 飛兵奪橋
中央紅軍東岸部隊當天進至挖角壩,擊潰川軍第五旅肖紹成團;西岸部隊當天于菩薩崗擊破川軍第二旅第一團第三營肖毓卿部兩個連的阻擊,進到什月坪;28日,中央紅軍東岸部隊翻越扁路崗,經(jīng)雨灑坪、洪口,進至加郡河口-得妥一線宿營;西岸部隊連續(xù)擊破川軍川康屯墾司令部第二旅第一團第二營陳月江部兩個連和川康屯墾司令部第二旅特務營李國俊連的阻擊,翻越猛虎崗、桂花坪、摩杠嶺三座大山,連夜冒雨向瀘定前進……
29日晨,中央紅軍東岸部隊繼續(xù)向瀘定攻擊前前,先后在風杠、石門坎、海子山與攔阻的川軍激戰(zhàn)。西岸部隊在東岸部隊的火力掩護下,以“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奮勇攻擊,經(jīng)數(shù)小時戰(zhàn)斗,奪取了石門坎、海子山,于午后四時許進至海子山北麓的沈村,隨即兵分兩路:一路繼續(xù)向瀘定前進,一部轉向東進,向龍八埠的川軍第四旅旅部發(fā)起攻擊并奪占之,并連夜跟蹤追擊,進占鹽水溪。
中央紅軍西岸先頭部隊于28日夜連夜冒雨前進,先頭分隊于5月29日凌晨6時許占領瀘定橋東橋頭,至中午時分,先頭團陸續(xù)趕到,并與守橋川軍隔岸交火。這些守橋川軍是日前夜里先于紅軍趕到瀘定的,他們到達瀘定后即開始拆除瀘定橋的橋板,并沿岸構筑工事。因天黑雨大,橋板只拆除一多半。
紅軍于29日下午4時許發(fā)起奪橋戰(zhàn)斗,突擊隊22名勇士在西岸紅軍強大火力掩護下,以“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冒死前進;與此同時,紅軍東岸部隊向位于瀘定城以南50里外的龍八埠敵旅部發(fā)起攻擊,瀘定守軍長官正與敵旅長正在通的電話被迫中斷,這大大地動搖了瀘定守軍的守橋守城信心,于是敵團長決定焚毀瀘定橋西橋樓,守軍與縣政府人員向北經(jīng)五里溝翻越馬鞍山向天全撤逃……
5時許,紅軍擊潰斷后焚橋的守軍,奪占了瀘定橋,沖進了瀘定城。
入夜時分,紅軍肅清殘敵,占領了瀘定橋。
深夜時分,東西兩岸的紅軍在瀘定橋會師。
30日,劉文渾得知了瀘定橋被紅軍攻占的消息,31日晚上,蔣介石也得知了這個消息,并命令中央軍加速前進,趕赴瀘定。
非常突破,重要轉折
中央紅軍奪取瀘定橋后,即向川康要道上的重要關隘化林垃、飛越嶺一線發(fā)起攻擊,6月1日,奪取了飛越嶺,打開了脫離大渡河上游峽谷的通路。6月2日,中共中央收到了紅四方面軍領導人發(fā)來的電報,電報稱:紅四方面軍已派出部隊前往懋功接應中央紅軍。中央領導人遂決定,全軍立即北進,突破天全、蘆山、寶興的敵軍防線,前去大小金川流域與紅四方面軍會師,實現(xiàn)遵義會議第一個決議。
天全、蘆山、寶興一線敵軍重兵尚未趕到布防,中央紅軍利用這個短暫的時間差,迅速突破了這道防線,于6月12日翻越夾金山,與紅四方面軍接應部隊會師,實現(xiàn)了遵義會議的第一個決議。
6月20日,已在白區(qū)的潘漢年得悉了這個消息,即向共產(chǎn)國際遠東局寫信,詢問是否需要重新考慮他奉命要與共產(chǎn)國際代表討論的問題:中共中央是否需要“改變領導方法”?共產(chǎn)國際代表是如何回復的,目前沒有資料可以證實或證偽。
但有一個事實是明明白白的——
中共中央繼續(xù)在長途行軍和農(nóng)村根據(jù)地領導中國革命,直至革命勝利!
突破大渡河,飛奪瀘定橋的意義,不證而真!
——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革命英雄主義的經(jīng)典展示。
同時也是一次非常突破,重要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