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夫妻的崢嶸歲月
穎 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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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孟雄與繆伯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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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思學說研究會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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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涵
中國共產(chǎn)黨初創(chuàng)時期的黨員為數(shù)不多，何孟雄、繆伯英這對夫妻尤為引人注目。他們既是湖南老鄉(xiāng)，又同在北京求學，終因共同的信仰走到一起。同志們從他們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稱為“英雄”夫妻。
何孟雄是中國共產(chǎn)黨最早的黨員之一，工人運動的杰出領袖；繆伯英則是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位女黨員，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他們雙雙為革命事業(yè)獻出了年輕的生命，譜寫了一曲可歌可泣的英雄贊歌，英雄夫妻實至名歸。
中國共產(chǎn)黨初創(chuàng)時期的黨員為數(shù)不多，何孟雄、繆伯英這對夫妻尤為引人注目。他們既是湖南老鄉(xiāng)，又同在北京求學，終因共同的信仰走到一起。同志們從他們的名字中各取一字，稱為“英雄”夫妻。
何孟雄是中國共產(chǎn)黨最早的黨員之一，工人運動的杰出領袖；繆伯英則是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位女黨員，中國婦女運動的先驅。他們雙雙為革命事業(yè)獻出了年輕的生命，譜寫了一曲可歌可泣的英雄贊歌，英雄夫妻實至名歸。
“工讀互助”活動的嘗試
開張之日，她們還貼了不少小廣告：“要做衣服嗎？請快到椅子胡同東口北河沿17號。手工精致，式樣合宜，必能令諸位滿意。”
1899年，繆伯英出生在湖南長沙一個書香世家。父親繆云可曾任湖南省教育司主任，致力于教育救國，尤其重視婦女教育，曾經(jīng)參加創(chuàng)辦過好幾所中小學校和女子職業(yè)學校。
繆伯英活潑聰穎，父母對她鐘愛有加，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繆云可希望女兒成為一名教師，實現(xiàn)他“教育救國”的抱負?？姴⒉回摫娡?，20歲時就以長沙地區(qū)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京女子高等師范學校理化系。
初到北京，求知若渴的繆伯英被這里的各種救國思潮吸引，她一邊認真學習校內(nèi)課程，一邊積極參加校內(nèi)外各種活動。為表達自己反封建的決心，還將一頭長發(fā)剪成齊耳短發(fā)，在一眾女生中顯得格外突出。
北京大學舉辦的湖南學生同鄉(xiāng)會上，繆伯英認識了何孟雄。何孟雄是湖南炎陵縣人，1917年考入湖南公立工業(yè)專門學校。長沙求學期間，開始接觸新文化、新思想，并結識了楊昌濟、毛澤東、蔡和森等一批進步人士。1918年夏，何孟雄赴北京參與留法勤工儉學籌備活動，在法文專修館學習，半年后到北京大學理科當旁聽生。當時的北京大學，是新文化運動的中心，《新青年》等進步刊物廣泛流傳，各種社團紛紛涌現(xiàn)，何孟雄成為其中的積極分子?？姴Ρ贝蟮母鞣N進步活動產(chǎn)生濃厚興趣，經(jīng)何孟雄介紹，她經(jīng)常到北大讀書、看報、聽演講。
巴黎和會的外交失敗使中國進步知識分子對西方資本主義大失所望，他們開始向往和追求新社會、新生活，探索改造社會的道路。工讀互助團在這種時代背景下應運而生。1919年底，在蔡元培、陳獨秀、李大釗等支持下，中國大學學生王光祈發(fā)起成立北京工讀互助團，提出“工是勞力，讀是勞心，互助是進化”的理念，追求“沒有剝削、沒有壓迫、人人平等自由”的社會生活，要求成員脫離家庭、婚姻和學校關系，半工半讀，自食其力。
何孟雄、繆伯英出于對工讀互助新思潮的著迷，一起參加了這次實踐活動。工讀互助團成立后分為四組，設有食堂股、電影股、洗衣股、英算專修館。何孟雄所在的第一組在沙灘東口騎河樓斗雞坑7號租了三間小房子，擺上五張桌子，辦起“儉節(jié)食堂”。為彰顯決心，成員們在門口貼上“寧流額上汗，毋染手中血”的對聯(lián)。北京《晨報》以《寒苦學生之模范》為標題，介紹何孟雄等開辦的“儉節(jié)食堂”，稱贊“菜蔬精美價格低廉，大受學生歡迎”?？姴⑺诘牡谌M全是女生，她們租住在東安門北河沿17號，掛出北京女子工讀互助團小木牌，開起裁縫店、洗衣店，女學生變身“女裁縫”。開張之日，她們還貼了不少小廣告：“要做衣服嗎？請快到椅子胡同東口北河沿17號。手工精致，式樣合宜，必能令諸位滿意。”
參加工讀互助實踐活動的學生們不怕吃苦，勤于勞作，繆伯英甚至為此一度中斷學業(yè)。但是僅有理想和熱情是遠遠不夠的，因為缺少經(jīng)驗，經(jīng)營管理不善，幾個月經(jīng)營下來，不但毫無盈余，反而賠了本錢。沒過多久，電影、石印、洗衣幾股就相繼停業(yè)，工讀互助實踐岌岌可危。學生們決定背水一戰(zhàn)，他們另外租下兩間房子，增添五張桌子，擴大食堂規(guī)模，成敗在此一舉。但是這次擴充卻引發(fā)了食堂危機，團員們很快發(fā)現(xiàn)，生意既不發(fā)達，開銷又比以前要大，以至十幾天后不僅每天要虧本一元五角，甚至連料理食堂的八個人吃飯都成了問題！不久，食堂只好關門歇業(yè)。美好的愿望最終被殘酷的現(xiàn)實擊碎，1920年3月23日，工讀互助團第一組宣布解散，9月，女子工讀互助團也難以為繼宣布解散。
實踐證明“工讀互助”救國是行不通的，何孟雄、繆伯英等學生逐漸意識到：要改造社會，須從根本上謀全體的改造，枝枝節(jié)節(jié)地部分改造，是不中用的。社會沒有根本改造之前，不能試驗新生活。認清現(xiàn)實的他們決定拋棄不切實際的空想，轉而尋找改造社會實際可循的途徑。
雙雙成為早期共產(chǎn)黨員
21歲的繆伯英成為北京地區(qū)唯一的女共產(chǎn)黨員，也是我國早期共產(chǎn)黨組織中最早的一位女黨員。
參加工讀互助團期間，繆伯英就經(jīng)常到北京大學參加社會活動。一次，李大釗談到關系國家民族存亡的青年學習、生活方向問題時，激動地呼吁：“只要我們有覺悟的精神，世間的黑暗終有滅絕的一天。努力啊，猛進啊，我親愛的青年。”熱情激昂的話語使繆伯英分外激動，聽完演講后她找到李大釗，十分誠懇地說：“您講得真好，我不是北大學生，您能收我做學生嗎？”李大釗看到她那誠摯的眼神，便答應了。
在李大釗的引導下，繆伯英認真研讀《我的馬克思主義觀》等文章，仔細聆聽李大釗講授的“唯物史觀”“工人的國際運動”“社會主義”“女權運動史”等課程。她很快認識到，社會積弊太深，改良的道路行不通，只有通過革命的手段，才能粉碎舊政權、改革舊制度?？姴㈤_始學著用馬克思主義的一些基本觀點來觀察、思考問題，她逐漸擺脫無政府主義影響，接受馬克思主義，成為具有初步共產(chǎn)主義思想的知識分子。
1920年3月，何孟雄和鄧中夏、高君宇等北大學生在李大釗的支持下發(fā)起成立“北京大學馬克思學說研究會”。經(jīng)何孟雄介紹，繆伯英也加入研究會。這時的何孟雄還是無政府主義者，繆伯英就經(jīng)常與他一起潛心研讀《共產(chǎn)黨宣言》《資本論》等書籍，討論問題，認真耐心地運用馬克思主義觀點向何孟雄講解俄國十月革命，說明馬克思主義才是真正救國救民的真理。在李大釗的引導下和繆伯英的幫助下，何孟雄逐漸拋棄了無政府主義，接受了馬克思主義。
1920年11月，北京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何孟雄、繆伯英成為第一批青年團員。北京共產(chǎn)黨小組成立后，為充實革命力量，李大釗決定從青年團員中吸收何孟雄、繆伯英等五人入黨，21歲的繆伯英成為北京地區(qū)唯一的女共產(chǎn)黨員，也是我國早期共產(chǎn)黨組織中最早的一位女黨員。1921年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后，北京西城地區(qū)最早的中共基層組織中共西城支部成立，繆伯英擔任第一任書記。
身陷囹圄志更堅
這已經(jīng)不是何孟雄第一次被捕入獄了，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入獄兩次。
1921年3月16日，北京社會主義青年團開會推選何孟雄赴柏林參加國際少年共產(chǎn)黨第二次代表大會。臨行前出于安全起見，繆伯英把北京社會主義青年團的介紹信和“致國際少年共產(chǎn)黨大會書”縫在了何孟雄貼身的衣服里。3月底，何孟雄和其他參加會議的代表由北京出發(fā)取道蘇俄轉赴柏林?？墒撬麄兊男雄櫛槐毖笳拿芴絺芍兄翝M洲里時被奉系軍閥逮捕，關進黑龍江的陸軍監(jiān)獄。
這已經(jīng)不是何孟雄第一次被捕入獄了，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入獄兩次。第一次是1919年6月3日，何孟雄因為上街宣傳反帝愛國而被軍警逮捕，關進被臨時改作監(jiān)獄的北大三院禮堂。第二次是1920年5月1日，北大舉行紀念國際勞動節(jié)大會，何孟雄在街頭散發(fā)《北京勞動宣言》傳單時被軍警逮捕。在獄中被審訊時，何孟雄義正辭嚴地聲明自己此舉純?yōu)榫葒?。當時北京輿論界稱贊何孟雄等8位學生是在中國第一次因“五一運動”而入獄的少年，他們的行動起到了喚醒社會的作用。
這次被關進陸軍監(jiān)獄，何孟雄面對嚴刑拷打堅貞不屈，還寫下《獄中題壁》表明心志：
當年小吏陷江州，
今日龍江作楚囚。
萬里投荒阿穆爾，
從容莫負少年頭。
何孟雄在獄中臨危不懼，接受審訊時一口咬定是赴莫斯科考察教育，始終沒有泄露組織的秘密，他還巧妙地將重要文件保存完好。在獄中，何孟雄想方設法把自己被捕請求營救的信函傳遞出監(jiān)獄。經(jīng)過幾個月的輾轉，信終于到了北京，到了李大釗的手中。李大釗立刻托友人與關押何孟雄等人的監(jiān)獄取得聯(lián)系，展開營救。羅章龍也找到蔡元培請他出面保釋。何孟雄終于得以回京，為紀念這一事件，他特地取了個“江囚”的筆名。經(jīng)過這次獄中考驗，何孟雄更加堅定了革命意志，回到北京后繼續(xù)從事工人運動。
黨組織得知這一緊急情況后，立即通知已暴露身份的何孟雄、繆伯英緊急轉移。
接受斗爭風暴的洗禮
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兩顆年輕的心也逐漸走到了一起。1921年10月9日，農(nóng)歷九月初九重陽節(jié)，何孟雄、繆伯英在中老胡同5號喜結連理。從這天起，他們的家就成了黨組織的地下聯(lián)絡站，同志們經(jīng)常在這里開會活動。陳獨秀從上海赴蘇聯(lián)出席共產(chǎn)國際“四大”，途經(jīng)北京時也住在這里。
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后，迅速掀起了全國第一次工人運動的高潮。1921年8月，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成立，9月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北方分部在北京成立。新婚燕爾的何孟雄即投入北方分部工作中，不久代理北方分部主任職務，主持部里工作，主編北方黨和書記部機關刊物《工人周刊》，成為中國早期工人運動的領袖人物。何孟雄把主要精力投入工人運動，根據(jù)黨的指示，他經(jīng)常秘密前往產(chǎn)業(yè)工人集中的北京豐臺、長辛店、南口和唐山、石家莊等地，辦夜校、建工會，給工人講課，與他們話家常，向工人及其家屬宣傳馬克思主義，被工人視為貼心人。
1922年夏，何孟雄奉李大釗之命到京綏鐵路，用密查員身份作掩護開展工人運動。他深入南口、張家口等地發(fā)動工人，領導開辦了“工人夜校”“讀報組”“文化補習學校”，組織工人學習文化，提高素質(zhì)。每每，何孟雄等工人們下工后，和他們一起聊天說時事，談蘇俄革命，講英、德、美等國的工人斗爭。為了便于工人理解，他編寫通俗易懂的歌謠，“不做工的大肚皮，反把我們欺，起來！起來！團結！團結！最后勝利是我們！”何孟雄向工人宣傳馬克思主義，教育他們提高階級覺悟。其間，他先后成功領導了南口工人斗爭、京綏鐵路工人大罷工等。在何孟雄的領導下，1923年春，京綏鐵路第一個黨支部——中共張家口車務工人支部在張家口建立。
何孟雄奔走于工人運動的同時，繆伯英也在革命的熔爐中鍛煉自己。1922年下半年，繆伯英擔任中國勞動組合書記部秘書兼婦女部部長。8月，遵照黨組織決定，開展黨外聯(lián)合戰(zhàn)線工作，她被選為民權運動大同盟籌備員，負責籌備北京女權運動同盟會，推動婦女爭取政治和經(jīng)濟上的平等權利。不久，她又根據(jù)工作需要南下幫助南京進步婦女組織女權運動同盟南京分會。京漢鐵路工人大罷工期間，繆伯英與同志們一起秘密編印《京漢工人流血記》等宣傳品，揭露軍閥政府殘害工人的暴行。他們還到長辛店等地組織救護受傷的工人，募捐援助失業(yè)工人家屬。她不辭辛勞，四處奔走，李大釗曾贊譽她是“宣傳赤化的紅黨”。
因為革命工作，何孟雄、繆伯英聚少離多。一次在天津工作時，何孟雄拍下一張照片，回到北京后，在照片背面寫下一段題記：“此像攝于天津，正適伯英病。我自己投身勞動運（動）時期，為五路同盟，將他等的臺拆散，建樹吾們的基本組織。”短短數(shù)語，表達了何孟雄對愛人的牽掛，更表達了他強烈的斗爭意志和獻身工人運動的決心。
1924年夏，張國燾被捕叛變，在獄中供出了李大釗、黃日葵、范體仁、高尚德、劉仁靜、繆伯英等黨員名單。北洋軍閥政府下令嚴肅查拿。黨組織得知這一緊急情況后，立即通知已暴露身份的何孟雄、繆伯英緊急轉移。夫妻二人接到通知當天便乘火車南下，回到長沙鄉(xiāng)下老家。
甘灑熱血寫春秋
為防意外，繆伯英多次囑咐幫著照顧孩子的族兄，說“如果我們連續(xù)兩個晚上沒有回來，你們馬上搬家，減少不必要的犧牲。”
離開北京后，何孟雄、繆伯英又在長沙、武漢、上海等多地從事黨的工作。
1927年7月，汪精衛(wèi)集團背叛革命，中共中央遷往上海。10月初，黨組織調(diào)何孟雄、繆伯英到上海工作?？姴⑷沃泄矞麞|區(qū)委婦委主任，何孟雄任中共江蘇省委委員。
“十里洋場”的上海，反動勢力盤根錯節(jié)，斗爭環(huán)境異常險惡。憑著對黨的忠誠，何孟雄、繆伯英秘密開展黨的地下工作。他們居無定所，食無定時，披星戴月，早出晚歸。為防意外，繆伯英多次囑咐幫著照顧孩子的族兄：“如果我們連續(xù)兩個晚上沒有回來，你們馬上搬家，減少不必要的犧牲。”
長期清貧而不穩(wěn)定的生活，把繆伯英本就不強壯的身體拖垮了。1929年10月，積勞成疾的繆伯英因傷寒病被送進上海仁濟醫(yī)院，臨終時對何孟雄說：“既以身許黨，應為黨的事業(yè)犧牲，奈何因病行將逝世，未能戰(zhàn)死沙場，真是恨事！孟雄，你要堅決斗爭，直到勝利。”10月下旬，剛滿30歲的繆伯英溘然長逝，告別了她的愛人和年幼的孩子、告別了黨，也告別了她未竟的黨的事業(yè)。
送別了妻子，何孟雄繼續(xù)在上海開展地下工作。1930年以后，黨內(nèi)李立三“左”傾冒險主義路線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何孟雄勇于堅持真理，多次公開闡明自己的政治觀點，反對李立三的“左”傾思想，為此受到批判打擊，但他仍堅持向中央兩次遞交自己的意見書。
1931年1月，上海警察局從國民黨市黨部得到情報，17日到18日共產(chǎn)黨要召開重要會議，地點在東方旅社31號房間、中山旅社6號房間等。17日下午，警察局聯(lián)合公共租界的工部局一起開始大搜捕，時任江蘇省委委員的何孟雄在中山旅社被捕。
接下來的4天時間，國民黨先后逮捕了36名共產(chǎn)黨員，并將此列為重要案件，要求從速審理。何孟雄被捕時化名陳方，受審時審判長叫他交代參加共產(chǎn)黨開會之事。他鎮(zhèn)定自若地說：“不知道開會之事。我是到中山旅社7號房間找姓劉的朋友，包探叫我到6號房間。我進去房內(nèi)，只有一人，就是包探，把我捉住了。”他講的頭頭是道，審判長無言以對，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宣判“被告等犯共產(chǎn)黨之嫌疑及疑與共產(chǎn)黨有關系”，移交華界警察局，關入上海龍華淞滬警備司令部看守所。
這是何孟雄第四次被捕入獄了，在獄中，他沒有思考個人的安危，而是思索著中國革命的問題。他的囚室成為大家討論問題的場所。殘酷的監(jiān)獄生活把他折磨得病倒了。當難友得知他的身份后，對他肅然起敬，紛紛伸出援手，鼓勵、幫助他戰(zhàn)勝病痛。
2月初的一天，軍法處處長親自提審何孟雄。審判中，國民黨為了拉攏他，說：“你反對立三路線，我也反對立三路線，希望我們聯(lián)合起來。”何孟雄義正辭嚴地怒斥道：“我們反對立三路線是為了建立一條正確路線，打倒你們，趕走帝國主義。”對方碰了一鼻子灰，又借他在黨內(nèi)受到“左”傾錯誤打擊妄圖挑撥他與黨的關系。但是，何孟雄在敵人面前堅決維護黨的團結，懷著對黨的事業(yè)的忠誠和信念回答：“革命隊伍內(nèi)部出現(xiàn)了叛徒固然可恨，但叛徒再多，也不能影響革命。今天叛徒出賣了我，明天將有千百個革命的后來人！”
2月7日，何孟雄等23位共產(chǎn)黨員拖著沉重的鐐銬，大義凜然地走向刑場。臨行前他沉著冷靜，和同志們一起高呼：“打到國民黨”“中國共產(chǎn)黨萬歲”“中國革命勝利萬歲”。何孟雄犧牲時年僅33歲，他用實際行動踐行了“從容莫負少年頭”的錚錚誓言。
為了追求真理、為了傳播馬克思主義、為了黨的事業(yè)和共產(chǎn)主義信仰，何孟雄、繆伯英雙雙獻出他們年輕的生命。他們的生命雖然短暫，但他們的事跡將被后人永遠銘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