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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琦珺: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的代號命名與應用

作者:竇琦珺   來源:《黨的文獻》2021年第5期  

中國共產(chǎn)黨是敢于斗爭并且善于斗爭的馬克思主義政黨。在百年奮斗歷程中,中國共產(chǎn)黨積累了豐富的斗爭經(jīng)驗和斗爭智慧。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在對敵斗爭中創(chuàng)造出了許多極富智慧的斗爭方式。代號的使用,就是其中一個值得研究的課題。那么,代號究竟是怎么命名的?又是如何使用的?在斗爭中發(fā)揮了什么樣的作用?本文擬對此作一簡要梳理,以期深化相關研究。

一、代號的命名方法

代號是指對機構、人員、行動方案及有關情報等出于保密需要而規(guī)定的代稱,其作為一種有效的保密措施,被世界各國廣泛使用。中國共產(chǎn)黨自成立后就十分重視代號的使用。中國共產(chǎn)黨在革命斗爭中,特別是在隱蔽戰(zhàn)線的斗爭中,使用過的代號不僅種類繁多,而且名稱多樣。通過梳理可以發(fā)現(xiàn),其命名方法主要有以下幾類。

(一)諧音命名法

諧音命名法,顧名思義,就是運用漢字存在的同音或近音的情況,用同音或近音字來代替本字的命名方法。例如中共中央的首個代號“鐘英”就是“中央”兩字的諧音,中共廣東區(qū)委的代號“管東渠”是“廣東區(qū)”的諧音,而中共江蘇省委代號“遜巍公司”中的“遜巍是中共江蘇省委機關之簡稱‘省委’的諧音,至于‘公司’便是省委領導機關的別稱”。又如,中共順直省委的代號“靳舜之”,“‘靳’是津的諧音,意思是指天津地方。‘舜之’是順直的諧音,指順天府及直隸省,其含義,就是‘機關設在天津的順直省委’”。

諧音命名法是中國共產(chǎn)黨使用較為廣泛的一種命名代號的方法,優(yōu)勢在于簡單且容易理解,不僅中共中央、各省委的代號會使用這種方法命名,各地團委、地委的代號也會使用。比如,“青年團正定地委寫作弟正德,‘正德’為正定代地委的諧音;共青團保定地委寫作保弟偉,保代保定,弟偉為地委諧音”。“中共霍邱特支以‘霍德智’(霍邱特支諧音)為代號,學生軍黨支部以‘霍生智’(學生軍支部諧音)為代號。”

除了用諧音為組織或機構取代號外,還有一些用諧音為特定人物取代號的例子。比如,任弼時的代號“史林”,是司令的諧音;陸定一的代號“鄭位”,是政委的諧音。這兩個都是用職務的諧音字作為人的代號。

在實踐中,還有用反映更為復雜或特定意義的諧音字為人取代號的例子。比如,解放戰(zhàn)爭時期,1947年初胡宗南率部對延安發(fā)動重點進攻。經(jīng)過討論,黨中央決定暫時撤離延安。為了保密起見,毛澤東在撤離之時,起的代號為“李德勝”。“李德勝”是“離得勝”的諧音,寓意不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現(xiàn)在雖然主動撤離延安,但是最終我們一定可以取得勝利,會再回來的。周恩來曾用過的代號“胡必成”也是如此。周恩來的祖籍是浙江紹興,出生于江蘇淮安,在江浙方言中“胡”與“務”同音,因此取作“胡必成”就是“務必成”的諧音,寓意務必成功,表達出革命要取得最終成功的決心與信念。

(二)特有名詞和概念命名法

除諧音法外,中共在革命斗爭中還曾大量使用特有名詞或概念來命名代號。這種命名法,代號和所代事物之間有些會有內容或意義上的聯(lián)系,有些則僅有形式上的關聯(lián)。

特有名詞和概念中,較為常用的是人名和地名。比如,中共西昌縣委代號“王國榮”,韓城縣委代號“仲平”,華縣縣委代號“唐文軒”,蘇州縣委代號“蘇久成”,如皋縣委代號“高仙甫”等,都是直接用人的名字作為縣委的代號。又如,在紅軍長征過程中,出于保守軍事機密的需要,中央軍委命令各部隊對外統(tǒng)一使用代號,而不使用真實的番號。

在部隊使用的代號中,就有很多是以城市名稱進行命名的。例如:“紅1軍團為‘南昌’,1師為‘廣昌’,2師為‘建昌’,15師為‘都昌’;紅 3軍團為‘福州’,4師為‘贛州’,5師為‘蘇州’,6師為‘汀州’;紅 5軍團為‘長安’,13師為‘永安’,34師為‘吉安’;紅 8軍團為‘濟南’,21師為‘定南’,23師為‘龍南’;紅 9軍團為‘漢口’,3師為‘洛口’,22師為‘巴口’等。”

據(jù)此可以看出,紅軍軍團一級多使用省會城市命名,師一級多使用地級市或縣級市命名,且同一軍團及其下屬師部的代號基本都有一字是相同的,以便于區(qū)分部隊的隸屬關系。

這一類型中,還有使用特定的文化詞匯來命名代號的例子。比如,中國共產(chǎn)黨高度重視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并擅長使用傳統(tǒng)文化中的一些概念和名詞,來為革命斗爭服務。1938年,在澠池召開的豫西特委擴大會議上,中共豫西特委出于地域保密的需要,決定用“仁、義、禮、智、信”五個字作為所轄洛陽、洛寧、密縣、靈寶、臨汝五個地委的代號。這樣,豫西特委在向中央?yún)R報工作時,就會出于保密的考慮使用這些代號而隱藏真實的地名,如時任洛陽地委書記的張翼在匯報工作時就將報告命名為《張翼關于仁字地委的工作報告》。這種命名方法,相比諧音命名法而言,進一步降低了代號和所指事物之間的聯(lián)系度,從而有效提高了敵人破譯代號的難度。

(三)復合命名法

為了進一步增強保密性,中國共產(chǎn)黨還會增加代號命名的復合度。比如,在命名省委或縣委代號時,有時會在當?shù)厥∥恍┴撠熑说拿种懈魅∫粋€字的簡稱,然后復合起來命名代號。如中共順直省委代號“潭少連”就是從曾任中共順直省委宣傳部部長陳潭秋、中央特別處理順直問題專員劉少奇與中共順直省委書記韓連惠三人名字中各取一個字作為代號。

上述提及的三種命名代號的方法,只是筆者就所掌握的有限材料而初步歸納整理的結果,雖然較為粗略,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國共產(chǎn)黨命名代號方法的概貌。從中也可以看出,中國共產(chǎn)黨比較注重代號種類的多樣性與條理性,以規(guī)避出現(xiàn)重復的情況。

更為重要的是,中國共產(chǎn)黨在斗爭實踐中根據(jù)實際情況不斷改進代號命名的復雜性,以進一步增強保密效果。比如,中共中央的早期代號“鐘英”后來曾改為“安中原”“沈寶和”等,保密程度得到顯著增強。

二、代號的應用領域

代號的應用領域十分廣泛,涉及到中國共產(chǎn)黨各級組織、人名、部隊番號等。

(一)各級黨團組織方面

在革命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出于保密的需要,在各級黨團組織名稱方面廣泛使用代號,并時常變換代號。如 1926年 3月至 1927年初,中共中央使用過的代號就有:鐘英、張萬和、李承宣、承宣、李承先、陳寶森、寶林、其嘉。中央各部委大多也使用過多個代號。比如,中共中央婦女部 (婦委 )使用過“中福、淑英、傅偉”,中共中央發(fā)行部使用過“宗通伯、國輔”,中共中央農民部 (農委 )使用過“龍偉、龍沛然、宗容明 (宗容民 )、農蔚”等。中共各省委使用代號也經(jīng)常根據(jù)形勢進行變更,比如 1927年9月,中共江西省委在江西黨組織的通信中開始使用代號“張省吾”,10月 12日江西省委機關被國民黨破壞后,遂決定將省委機關移至九江,代號更改為“李干生”。

從實際情況看,代號變更的原因一般有三種:

一是因國民黨破壞而必須變更。1927年 5月 21日,馬日事變爆發(fā),長沙的國民黨軍隊破壞了中共在湖南的黨組織和工農群眾團體,如湖南總工會、農民協(xié)會、農民講習所等,大肆屠殺中共黨員與革命群眾。在此情況下,湖南省委緊急提出了一個由公開轉入秘密及應對反動派的工作提綱,規(guī)定了內部通行的機關代號,如“省委代號歐玉山,省委組織部代號王佑民,武裝部代號吳公明,省農協(xié)代號張代龍等”。

二是因代號長期使用安全性降低而更名。如中共湖南省委的代號“向彩霞”,由于使用已久,遂將其改為“張繼良”。中共順直省委的代號“盛智僧”在使用一段時間后也更改為“張發(fā)富”。這種定期更換代號的做法,可以有效增加敵人偵查與破解代號的難度。

三是由于機密文件遺失等緊急情況而臨時更改代號。如 1927年,中共湖南省委有同志不小心丟失“第一號至第十號通告”文件,“該通告上面有省委各機關假名字”,于是決定“悉數(shù)作廢,另改新名。請飭所屬機關和個人注意,勿得再用舊名通信”,于是將省委代號改為“沈家興”,秘書處代號改為“洪王書”,工委代號改為“孔之光”,農委代號改為“羅天民”,軍委代號改為“曾必勝”,婦委代號改為“金碧霞”,等等。

(二)書信文件方面

書信方面,中共中央在與各省委之間的書信傳遞中普遍使用一系列特殊的代號和暗語。此類文件格式一般分為抬頭、正文、落款三個部分,內容則一般簡明扼要,關鍵信息處多使用代號隱語以利于保密。

1929年江蘇省委發(fā)給黨中央的信就寫成《少波給云光的信》,以“云光兄”作為信的抬頭,以“少波”落款,其中“云光”是中共中央的代號,“少波”則是江蘇省委的代號。此外,中共永新、寧岡縣委在《黨務訓練教材》中還要求,“寫信要用秘密法 !如譯定號碼符號,以代字,或用藥水寫或寓意寫法”。

中國共產(chǎn)黨在一些重要文件中也廣泛使用各種代號。如共產(chǎn)黨員稱為“大學生”,青年團員稱為“中學生”,國民黨稱為“民校”,共產(chǎn)黨稱為“我校”,黨的決議稱為“總校年鑒”,黨員統(tǒng)計表稱為“每月決算表”,被捕稱為“得病”,入獄稱為“入院”,等等。文件中代號的使用有相關的規(guī)定,一般都由秘書部門和組織部門聯(lián)合擬定后通知有關地方使用。

(三)交通聯(lián)絡方面

在國共十年內戰(zhàn)時期,由于斗爭形勢的殘酷,中國共產(chǎn)黨在交通聯(lián)絡方面,規(guī)定了一系列秘密的聯(lián)絡代號。1927年,中共在銅鼓蘇區(qū)相繼成立了五個支部。“一支部在雙坑,代號是固則普;二支部在柏樹,代號齊羅天;三支部在磉頭,代號吳楚共;四支部在幽居,代號湯武革;五支部在祖莊,代號應天命 (普天共革命)。”五個支部之間互相遞送秘密文件、通知、命令、信函的交通聯(lián)絡都用代號,如“銅鼓縣蘇老交通員曾宏祿,暗號‘描準規(guī)’,區(qū)蘇交通員蘭光能代號‘鬼子’。聯(lián)絡暗號多種多樣。設在萍鄉(xiāng)珠亭山渡口的交通站,每逢宣風街上有國民黨軍隊,便在進街的路口插一支香。如果插兩支香,說明這里有兩個連的軍隊,如果有人拍掌,表示平安無事,有人唱山歌,表示國民黨軍隊在這里戒嚴”。

再如,1928年 9月,中共湘豫贛邊特委書記王首道在江西修水主持黨的聯(lián)席會議,重點討論有關秘密交通的問題。此后,這一地區(qū)的眾多交通要道口均設立秘密交通站,確立了秘密的聯(lián)絡代號,如用“鐘山樂”代稱銅鼓縣,“孫信義”代稱平江縣等,并要求一律采用代號進行單線聯(lián)系,代號除黨的重要負責人與交通人外,對其他人絕對保密。

抗日戰(zhàn)爭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為了適應戰(zhàn)爭形勢發(fā)展的需要,在交通聯(lián)絡方面廣泛使用代號。在敵偽占領區(qū),只要黨的工作打進去了,秘密交通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關系,緊緊跟上去。但利用社會關系或敵偽關系,只能傳送一般性的秘密文件,重要機密文件則必須派政治交通員直接送到敵偽區(qū)的黨組織手中。“在敵區(qū)的聯(lián)絡點、接頭人和時間、地點一律用代號,嚴格注意,不能暴露。如須化裝,一定要注意地方性、季節(jié)性,適合民情季節(jié)。”

1943年夏,中共在廣東中山的部隊成立了交通總站,其中站長容海云,副站長容耀華,下設若干個分站。為了保密,部隊各個單位都用代號,如指揮部的代號是“山海關”,中山人民抗日義勇大隊的代號是“伶仃洋”,交通總站的代號為“白鴿隊”。“白鴿隊”的任務主要是傳送部隊重要信件、文件,以及護送非武裝人員,為武裝人員帶路等。

(四)中共黨員與軍隊番號方面

如前文所涉,一些中共黨員出于工作和保密的需要會有自己的代號。如 1922年,周恩來等人在巴黎宣布成立旅歐少年中國共產(chǎn)黨,這在當時是一個秘密組織,因此成員之間的聯(lián)系基本使用代號取代真實的姓名,如趙世炎的代號是“樂生”,周恩來代號“伍豪”,李維漢的代號為“羅邁”,王若飛代號“雷音”,聶榮臻代號“向上”,等等。

此外,中共領導的軍隊也經(jīng)常出于斗爭需要不使用真實的番號而使用代號,如“軍委第 1縱隊為‘紅安’,第 2縱隊為‘紅章’”。各地方支隊也廣泛使用代號,如中共粵東支隊以“迎接大軍南下”6個字,作為各中隊和機關代號,以“迎隊”為一中隊,“接隊”為二中隊,“大隊”為教導隊,“軍隊”為警衛(wèi)中隊,“南隊”為司令部,“下隊”為政治部,以示迎接大軍南下之意。

(五)隱語傳遞信息方面

隱語,就是不把本意直接說出而借別的詞語來暗示。廣義上講,隱語也可以算作代號的一種特殊形態(tài)。例如 1928年底,黨中央派劉少猷到奉天參加滿洲省委的工作,但到任伊始就發(fā)生了時任滿洲省委書記陳為人等 13人被捕事件。劉少猷經(jīng)過實地調查后,大致了解滿洲省委遭破壞的現(xiàn)狀,需要及時將相關情況匯報黨中央。

當時中共機密文件的傳遞,一般采用黨內交通秘密傳送和通過郵局公開郵寄兩種方式,但是由于情況緊急,一時無法與黨內取得有效的交通聯(lián)絡,又找不到密寫工具,劉少猷便使用代號隱語寫了一封信,于 1928年 12月 25日向黨中央作了匯報。

信中寫道:“賓兄:我已安抵此間,請釋錦德。沈家自竹山兄于前日病故后,大夫人痛子心切,亦于是日夜辭世。沈嫂亦以過哀,現(xiàn)滴水不入口,大郎久游未歸,現(xiàn)音信渺無。沈氏一門,除一看門之老家人外,壯者以家無生,相繼散亡,戚黨亦鮮過問者。弟昨得報到沈家,得睹斯況,五中如焚,視沈嫂恐亦不久人世。沈氏一門孰料竟衰敗如是,兄與沈兄故至好,得此惡 (噩 )耗,定痛不可仰也。”

此信中的“賓兄”是指中央軍委,因為中央軍委有時也簡稱為“兵委”,“兵”與“賓”是諧音,一語雙關。“沈家”是指中共滿洲省委。“竹山”則與“諸三”諧音,是指中共滿洲省委的三名常委,即中共滿洲省委書記陳為人、組織部長吳麗實、工運部長唐宏經(jīng)等被捕的省委領導人。“沈嫂”指陳為人的夫人韓慧芝(時任中共滿洲省委婦運部長)及其他在機關的女同志。從“大郎久游未歸”推斷“大郎”指代的人有兩種可能,一是指赴滬參加全總會議的省委委員張子安,二是指趁亂逃走的中共滿洲省委委員、團省委書記張任光。“看門之老家人”指代當時剛派往滿洲省委工作不久的中央特派員謝覺哉。“壯者”指代省委機關工作人員,“戚黨”則是指代外縣區(qū)黨組織成員。

這封看似平常的書信,正是由于大量使用代號隱語指代關鍵信息,便成為了一封極富斗爭智慧的文獻材料。在使用代號指代重要內容后,即使敵人查獲了信件,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破譯,同時使用代號也避免了暴露重要信息,這對保護黨的組織和保守黨的秘密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三、使用代號對保密工作的重要作用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保密工作的好壞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因此,在 1921年中共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chǎn)黨第一個綱領》中就明確規(guī)定:“在黨處于秘密狀態(tài)時,黨的重要主張和黨員身份應保守秘密。”1922年中共二大黨章中也規(guī)定,“泄漏本黨秘密”的黨員必須開除。1926年 1月 29日,中共中央組織部頒布了《中央組織部通告第三號——加強黨的秘密工作》,這是中國共產(chǎn)黨成立后頒布的第一個有關保密工作的通告,明確提出要將保密工作與政治斗爭相結合,指出“組織上秘密即是保護組織,即是看重革命,不守秘密,即是變相的告密,是破壞組織的反動行為”。

此外,1928年頒布的《中共中央給各省委關于文書工作技術問題的指示信》中還制定了有關電報中使用代號與密語、機密文件如何秘密書寫的方法。1939年,劉少奇寫的《論公開工作與秘密工作》中專門闡述了秘密工作的必要性,指出“在敵人存在的條件下,黨的工作就必需有一部分是要秘密的。這就產(chǎn)生了黨的秘密工作之一般的長期性。而且也使黨的工作分為互相對立的兩種方式——公開工作方式與秘密工作方式”。因此,使用代號作為革命戰(zhàn)爭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加強工作保密性和秘密工作的一項重要措施,對于革命事業(yè)具有重要意義。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中國共產(chǎn)黨深刻認識到保密工作和隱蔽斗爭的重要性。為避免暴露重要信息,中共要求嚴格執(zhí)行保密措施,通過采取使用代號等方式,保證黨的情報信息以及黨員、黨組織的安全。

比如,1928年 12月 23日,中共滿洲省委召開省委擴大會議,會議地點選在了奉天大東邊門外黨員牛思玉家。由于相關人員在會議的前期準備工作中保密方面出現(xiàn)了疏忽,走漏了消息,以致時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陳為人、組織部長吳麗實、工運部長唐宏經(jīng)等 13人遭巡警逮捕。敵人對這 13個人進行全面搜身,并沒有搜查到什么有價值的物品,唯獨從吳麗實的身上搜查出了刻有“趙云容”(趙云容為當時中共滿洲省委的代號)名字的印章。但是敵人并不知道“趙云容”這幾個字中所蘊含的價值,還以為趙云容只是普通人的名字而已。由于沒有任何證據(jù),又得不到任何有用的口供,敵人最終在 1929年 7月將吳麗實等 13人全部釋放。由此可以看出,正是用代號指代省委機關,隱藏了關鍵的信息,才使中共滿洲省委免遭滅頂之災,保護了黨的組織。

在革命戰(zhàn)爭年代,軍事斗爭的保密工作占有重要地位。中國共產(chǎn)黨在軍事斗爭中,善于運用代號以提高軍事情報的保密性。比如,在與國民黨軍隊作戰(zhàn)過程中,中共出于保守軍事機密的需要,規(guī)定各部隊作戰(zhàn)時不使用真實番號,而是使用代號以迷惑敵人。

例如,1948年3月,晉察冀野戰(zhàn)軍發(fā)動的察南綏東戰(zhàn)役中,為了使這次戰(zhàn)役不被敵人發(fā)現(xiàn),指揮員向仲華、文年生等人及時發(fā)布軍事命令,要求:“部隊在開進中,要嚴格保密,一律使用代號,嚴禁暴露真實番號。部隊到達宿營地后,嚴密封鎖消息。”為了便于識別,全軍一律除掉帽花,團以上干部不寫職稱。電臺只有在縱隊呼叫時,才能發(fā)出信號。正是因為使用代號代替部隊的真實番號以及執(zhí)行嚴格的行軍紀律,敵軍才沒有發(fā)現(xiàn)我軍的最新動向。一周之后,向仲華率領的第六縱隊按照既定目標,秘密到達了雁北地區(qū)的集合點,為下一步發(fā)動突然襲擊埋下伏筆。

此外,在敵軍破譯文件方面,針對國民黨千方百計探查我軍各指揮機構的位置、作戰(zhàn)兵力等的圖謀,中國共產(chǎn)黨通過采取使用代號指代重要內容等措施,增加了敵人查獲和破譯文件情報的難度,保護了情報和人員的安全。

較為有趣的是,使用代號有時還能為識破敵方間諜和特務的滲入提供關鍵信息。比如,1947年 8月,豫西戰(zhàn)役期間,中原野戰(zhàn)軍第四縱隊十三旅在一次行動中成功抓獲了一名敵人的便衣偵探,“問他是哪個部隊的,他還想冒充是‘自己人’,說是‘一〇五師師部’的,一句話就露出了馬腳”。因為“‘105’師是 13旅 38團的對外番號,實際上根本就沒有‘105’師這個編制”。

通過梳理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chǎn)黨關于代號的命名和使用情況可以看出,在風雨如磐的戰(zhàn)爭年代和白色恐怖陰云籠罩的環(huán)境中,中國共產(chǎn)黨通過使用代號等斗爭形式,不僅增加了信息和情報傳遞的保密性,還有效保護了黨的組織和人員安全,保守了黨的秘密,為革命事業(yè)的巨輪在波濤洶涌中破浪前行提供了重要保障。中國共產(chǎn)黨在代號使用及相關斗爭方式中的經(jīng)驗智慧,值得進一步深入挖掘,對于我們深入總結黨的奮斗歷程和歷史經(jīng)驗并從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意義。

作者:竇琦珺,吉林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博士生

文章來源:《黨的文獻》2021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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