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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歸來:國民黨檔案證明“水、旱、蝗、湯”絕非虛言!

作者:五岳歸來   來源:紅色文化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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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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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4月,歐洲反法西斯戰(zhàn)場已經取得戰(zhàn)略性突破,蘇聯紅軍已經將德軍主力趕出國境,衛(wèi)國戰(zhàn)爭已經引向蘇聯境外。在太平洋戰(zhàn)場,經過1942年中途島海戰(zhàn)的失敗之后,日本已經完全處于被動挨打的局面。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也在敵后戰(zhàn)場開展局部反攻,收復部分國土。為扭轉戰(zhàn)略頹勢,侵華日軍企圖打通中國平漢線、粵漢線,將華北、華中、華南的日軍占領區(qū)貫通,并支援被切斷海上交通的南洋日軍,決定實施“一號作戰(zhàn)”。

1944年4月17日凌晨,日軍發(fā)起“一號作戰(zhàn)”第一階段作戰(zhàn)(日軍稱“河南會戰(zhàn)”,國民黨稱“中原會戰(zhàn)”或“豫中會戰(zhàn)”),由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指揮13萬日軍、坦克225輛,迅速擊潰中國第一戰(zhàn)區(qū)8個集團軍約30余萬部隊,占領了河南大部。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部隊在日寇進攻面前不堪一擊,其潰敗速度被老百姓形容為“聞風四十里,槍響一百八”。中原會戰(zhàn)37天,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丟失38座城市,一時引發(fā)國內外輿論大嘩,被民眾嘲譏為“日失一城”。這是國民黨軍隊在日本投降前一年與日軍交鋒中的一次慘敗,甚至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中原會戰(zhàn)之檢討》也不得不承認此次中原會戰(zhàn),挫師失地,罪戾難辭。蔣介石為平息眾怒,應付國內外輿論,不得不將第一戰(zhàn)區(qū)總司令蔣鼎文撤職、副總司令湯恩伯撤職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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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引自《抗日戰(zhàn)爭正面戰(zhàn)場》鳳凰出版社2005年8月1版第1283頁

別看駐河南的國民黨部隊對日作戰(zhàn)的表現一塌糊涂,他們收刮錢財、殘害老百姓的“本事”,就連蔣介石也覺得臉面全無中原會戰(zhàn)結束之后,蔣介石哀嘆國民黨軍隊的形象此時在外國人眼里“不僅不把我們當一個軍人,而且簡直不把我們當個人”。其中,湯恩伯部隊的軍紀最為敗壞,河南老百姓不堪忍受甚至喊出了“甘愿鬼子燒殺,不愿十三軍駐扎”的口號,故湯恩伯被河南社會稱為“水、旱、蝗、湯”四害之一。國民黨軍在中原會戰(zhàn)大潰敗時,還一路燒殺搶掠、奸淫婦女,致使民怨沸騰,激起河南民變,沿途各地民眾紛紛圍截潰兵,以致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各部隊轉進時,所受民眾截擊之損失,殆較重于作戰(zhàn)之損失”。而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中原會戰(zhàn)之檢討》卻將此歸罪“絕對少數不肖士兵不守紀律,擾及閭閻”以及“隱伏漢奸分子淆惑民眾,阻擾國軍,無不用其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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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引自《抗日戰(zhàn)爭正面戰(zhàn)場》鳳凰出版社2005年8月1版第1290頁

1944年5月中旬,陳誠奉蔣介石命令赴第一戰(zhàn)區(qū)接替總司令一職,收拾殘局。陳誠到職后詳細調查了中原會戰(zhàn)失敗的原因,得出了由于第一戰(zhàn)區(qū)上下軍紀廢弛,各級長官普遍貪污腐敗,導致“百孔千瘡,不可救藥”,“這樣的部隊,還指望它能夠打勝仗,豈不是做夢”的結論(見附件一),以及軍統局頭子張嚴佛1944年8月6日呈陳誠的《中原戰(zhàn)役檢討》(見附件二),還有第一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部湯恩伯的參謀長劉子奇的回憶(見附件三),都可以證明“水、旱、蝗、湯”絕非虛言。一段時間以來,某些帶著政治偏見企圖為國民黨軍隊和湯恩伯“正名”或洗白的言論,在國民黨高層親歷者記載的歷史檔案面前,都不值一駁。

從以上歷史檔案可以看出,陳誠、張嚴佛對國民黨軍隊腐敗現象和嚴重性的評價,還是客觀的。包括1944年7月~8月的重慶黃山官邸會議之前,蔣介石對國民黨高級將領的訓話內容,也是一針見血,不講情面的。

1944年是中國農歷甲申年,三百年前的甲申年(1644年)3月18日,李自成的農民起義軍攻入北京,明王朝滅亡。1944年3月19日~22日,重慶《新華日報》連載4天發(fā)表了郭沫若先生寫的《甲申三百年祭》,一時引起各界關注,反響強烈。而蔣介石和國民黨對此十分不滿,認為郭沫若先生是借古喻今,指桑罵槐。身為第一戰(zhàn)區(qū)總司令的陳誠,雖然對此認為郭沫若先生是“危言聳聽,別有用心”,但也感覺《甲申三百年祭》一文“對時局的看法,有相當的代表性,并非全出偶然。”

出于維護本階級的利益和自身政治立場的局限性,蔣介石和陳誠之流不可能解決國民黨集團日益嚴重的腐敗,也就不可避免必然重蹈崇禎皇帝和李自成的覆轍??谷諔?zhàn)爭勝利之后,國民黨的腐敗迅速蔓延并惡化。在蔣介石發(fā)動全面內戰(zhàn)之后的1947年3月19日,在我軍主動撤出之后,國民黨軍占領延安,一時間國民黨上下躊躇滿志,利令智昏。據國民黨國防部《和平日報》(1947年3月20日南京專電)報道:19日,參謀總長陳誠招待首都記者,快論取延安,謂此舉將縮短對共軍作戰(zhàn)時間,今后重點在山東破其主力。陳誠口出狂言:……國軍則以五師兵力不及五日則下其老巢,實證明共軍戰(zhàn)力薄弱,斗志銷沉……歡迎記者赴延安參觀……今后軍事重點,當在山東擊破其主力,三個月可達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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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和平日報》(1947年3月21日第1版)

而僅僅只過了兩年,中國共產黨的領袖們在重溫《甲申三百年祭》之后,信心滿滿的進入了北平城。1949年4月23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占領南京,國民黨政權土崩瓦解,幾百萬國民黨軍隊灰飛煙滅,甲申之變再一次重演。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誰愛護人民大眾,人民大眾就擁護誰。誰欺負壓迫人民大眾,人民大眾就反對誰。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任何政黨和個人概莫能外,立此存照。

寫于2022年2月13日

附件一:

上圖:引自《陳誠回憶錄(抗日戰(zhàn)爭)》東方出版社2009年10月第1版94頁~97頁。

附件二

張嚴佛呈陳誠《中原戰(zhàn)役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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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張嚴佛呈陳誠《中原戰(zhàn)役檢討》(局部,存臺灣“國史館”)

甲軍事方面

一、事前疏于防范部署及兵站腐敗情形

三月十日左右,豫東、豫北敵偽洩出消息,謂將于三月二十日左右進犯鄭、洛,屆時又有改期四月二十日出動之情報。而長官部亦接到軍委會訓令,告以敵決將打通平漢、粵汗兩路,飭一、五、六、九戰(zhàn)區(qū)嚴加防范。一戰(zhàn)區(qū)長官部除決定在洛各機關疏散辦法外,對準備應戰(zhàn)之各項措施,均欠積極。并認敵軍以調防期間,聞我八十五軍有進攻敵在黃河南岸之橋頭堡壘——邙山霸王城一帶陣地消息,而故意發(fā)去此種謠言攻勢,以威脅我軍行動。一度封鎖之河口,于三月中旬復行開放。

長官部更于斯時成立搶購委員會,以兵站總監(jiān)部汽車至河岸運輸搶購敵區(qū)之食鹽、廢鐵、布匹、紙煙,以致待戰(zhàn)事發(fā)生,兵站總監(jiān)部對各部隊槍彈補給,因運輸工具缺乏,而未能切實辦到。如十四軍炮兵團,僅有炮彈九百余發(fā),雖一再向兵站總監(jiān)部請領,但顆粒均未領到。

又兵站總監(jiān)部各倉庫,如陜州等處庫長,平時均將存麥放貸農民,坐收利息,更有盜賣軍糧者。(此項卷宗于盧氏緊急撤退時,因無交通工具,無法攜帶,葉已焚毀。故對姓名、詳細事項未克列舉。)故對部隊軍糧,頗多欠發(fā)在一個月以上。截至戰(zhàn)事發(fā)生時,欠發(fā)十四軍、十五軍軍麥,均逾百萬斤。又各部隊所領軍糧,均為小麥,以麥磨麪,費時需人,大部軍隊均以戰(zhàn)斗兵用作磨麪,影響作戰(zhàn)甚巨。因此各部隊頗多率領士兵就食于民間,造成軍民關系之惡化。

又兵站總監(jiān)部于戰(zhàn)事發(fā)生后,征用洛陽一帶騾馬大車甚多,但大部為商人包運商品。在五月十一日敵機轟炸洛寧縣屬馬店時,該項大車被炸毀二十五輛,發(fā)現其所裝木箱內均為中山門香煙。又于五月十六日盧氏縣屬留村,停有由長官部特務團士兵押運之膠輪馬車十五輛,亦均裝載中山門紙煙,且有商人隨行。

此皆兵站總監(jiān)部借公營私,腐敗不法之事證。

二、不能爭取主動

敵于四月十八日清晨由中牟分兩股出犯,人數總計僅有七百人,我守軍暫編二十七師不戰(zhàn)自退。二十日敵自霸王城進犯漢王城,亦僅有千人,而我八十五軍王團(團長王翰已槍決)亦自動棄守漢王城防地。

此時敵在豫東、豫北總數約三萬人,且僅有少數坦克、裝甲汽車及飛機。但敵人見我毫無斗志,遂盡量抽調使用。先集中萬人,以主力進攻我密縣、汜水,至二十三日陷密縣以西高地,及汜水之虎牢關。二十五日敵移主力至新鄭,轉犯許昌。

此時豫北溫孟濟博沁一帶,僅有敵守備隊二千人,密縣敵千余,虎牢關則僅三、四百人,長官部亦得有詳確情報。當時我自孟津河防至汜水、密縣一帶,有十五軍、暫編第四軍、九十六軍、三十八軍、十三軍及八十五軍,如能反攻,雖未必即能克復汜水、鄭州各地,最低限度亦可牽制進犯許昌之敵主力。但當時未能對敵作側背之反攻,以爭取主動地位,聽任敵軍突破我一點而將我軍各個擊破,似屬失策。

三、指揮不能統一,命令不能貫徹

此次豫省作戰(zhàn),因一戰(zhàn)區(qū)長官部及湯副長官部之指揮不能統一,影響作戰(zhàn)甚大。

至許昌失守,敵主力由臨汝迂回洛陽,并已迫近龍門。 委員長命湯副長官親赴登封指揮作戰(zhàn),惟以登封為突出地區(qū),故未見實現。

后轉赴嵩縣坐鎮(zhèn),十三、八十五、二十九等軍撫龍門敵背,會師洛陽,亦未遵行。

最后上峰又飭命十三、八十五、二十九軍由嵩縣推進伊川、宜陽,與十四軍銜接,亦未見開到,致使防線漏一大空隙,被敵得獲合圍洛陽,并分兵認定長官部所在地,深入追擊。

至長官部轉進盧氏,命二十九軍扼守嵩縣至盧氏之通路,但當時因該軍潰敗不全,軍師長對所部失卻控制力量,故亦未能實行,給敵人長驅直入之機會。致使蔣長官與湯副長官指揮機構無喘息聽取各方情況,做判斷指示之時間。乃形成部隊各自行動,奔潰不可收拾之局面。

四、長官部之腐敗

長官部參謀處極不健全,對作戰(zhàn)策劃,絕少供獻,而副官處尤欠健全,對長官部各部門移動時輸力等分配,欠缺注意。以致蔣長官自新安轉進盧氏時,有電務員二十余人,不能追隨行動而失散,電話機亦多失落。

其中最疏忽者,如長官部由洛陽轉進新安、洛寧時,以密本遺落及無線電臺與各部隊波長、呼號錯誤(長官部與三十九集團軍之電臺呼號、波長,長官部所知者,系三年前通用之規(guī)定),以致失去聯絡,無法指揮。

而兵站總監(jiān)部更于長官部轉進洛寧、盧氏后,科長以上職員,多擅自后移,致前方兵站業(yè)務,無人負責。

綜上各節(jié),均表示長官部自身之腐敗。

五、上下經商營利

長官部在洛陽邙麓街開設面粉廠,并假接濟在陜眷屬為名,利用隴海路運輸大量煤炭至西安一帶銷售漁利。

又湯副長官為切合實際需要,其組織均超出編制。如黨政分會存在時,其本身組織超出規(guī)定編制一倍以上,而所屬黨政分會之游擊部隊,更多未獲呈準上峰者。因此經費支出甚巨。為設法補救計,乃在界首成立物資調節(jié)處--后改為民生公司,變相征收稅款。并開設中華煙廠于漯河(現移設荊紫關),三一酒廠于界首,造紙廠于嵩縣,三一紡織廠于鎮(zhèn)平,煤廠于魯山,以自力更生供給所部應用,并補充軍政經費之不足。

其原意本善,惟因此頗多被豪商假借名義,走私不法,而引起外界誤會,認為經商。且其所部多借機走私。如彭賚良(暫編四十二師師長)在鄭州假中華煙廠為名,命游擊支隊何俊山運購盤紙,自行漁利。故高下級干部,均各擁有巨資,平日享受極奢,官兵生活不能打成一片。

故一旦戰(zhàn)事發(fā)生,各部隊官長均不能控制其士兵,且多先行撤退者。如八十五軍已槍斃之團長王翰,即屬明顯事證。另如三十六集團軍李家鈺部,在澠池河防走私販毒,亦迭有檢舉。

至特工人員經商、走私、販毒不法者,如長官部諜報隊,以掩護行動為名,將水銀、生漆北運,將毒品及違禁物品運回。而河防流動檢查隊,則納賄縱放,如白興華、劉滄等,曾獲證檢舉在案。又中央組織部在豫交通總站長路秀三,亦借接濟陷區(qū)經費經商營利,曾檢證呈報軍統局核辦。豫省黨部調統室前主任甘舍棠,更因挪用經費營商被撤職押辦。

豫省在此次戰(zhàn)事發(fā)生前,中央及地方黨政軍各級人員并情報人員,假特工名義或冒充特工人員掩護經商者,為數頗多,其事實不勝枚舉。

六、軍紀廢馳,軍民隔閡太深

豫省部隊不能確守軍紀者極多,內中以十三軍、八十五軍為最。登封、葉縣、郾城一帶在民國三十年,民間即有“甘愿敵人燒殺,不愿十三軍駐扎”之口號。此種蜚語,雖不免過甚其詞,或系敵奸從中挑唆,但一般軍風紀之不良,確屬其事,不僅湯部而已。湯副長官本人刻苦硬干,嫉惡如仇,但個性極強,因此其左右對部下不法,相率蒙蔽不告,而未能確切整飭。

如八十五軍士兵由廣武退卻,沿途搶劫,直至伊川、嵩縣,沿公路四十里均無幸免。在登封更曾挨戶搜索,即縣政府、黨部亦被搶劫數次。登封之兵站、倉庫亦被該軍運輸連強行打開,將軍糧十三萬斤以兩元一斤賣與老百姓。

而十三軍除于密縣一帶勒繳八十五軍退卻隊伍之行李外,復在禹縣危急時入城搶劫一空。

其他部隊如二十七軍之預八師,軍紀亦壞。在五月二十二日奉命移防守備盧氏城時,將盧氏東、西、南三門盡皆堵塞,僅留北門通行。并散放空氣,謂敵人又回竄盧氏,將城內各機關人員及民眾驅逐出城后,挨戶搜劫民財。至五月三十一日,該師士兵已將所劫財物載運東去,尚有少數未及出城,被接防部隊暫編第四師發(fā)覺查扣。另該師二十三團士兵,更于五月二十四日在盧氏城北十五里田家坪綁架盧氏縣商會書記陳公祖,索得贖款四千元釋放。五月二十二日該團士兵強迫輪奸盧氏北關回民海云亭之妻,海云亭妻因羞憤自縊。均為明確事證。

又三十八軍于六月十三日路經盧氏木洞溝,以三十五師強牽民人李鎮(zhèn)西騾子發(fā)生爭鬧,李鎮(zhèn)西當被槍殺。更強綁該處鎮(zhèn)丁壯丁四十二名,后經第十一區(qū)行政專員歐陽珍電話向該師師長交涉,始獲釋放。

六月十六日四十七軍到達木洞溝一帶,以兵站給養(yǎng)不及接濟,該軍在當地將民間糧食什物搜搶一空。更借退卻時曾有槍彈公物遺留民間,大舉搜索。

即長官部特務團隨長官部行動,亦所到之處雞犬不留,更系目睹之事實。

加以豫省民眾在三十一年豫災慘重之后,仍征調頻繁,如湯副長官在葉縣建造政治學院,大興土木,不甚顧惜民力,造成軍民隔閡,仇恨愈積愈深。此次作戰(zhàn)失敗,民眾均認為平日要錢要糧,戰(zhàn)時不打硬仗,益增憤怨。故此次戰(zhàn)事期間,我部隊不能獲得民眾協助,而各地身任鄉(xiāng)鎮(zhèn)保甲長或自衛(wèi)隊等之土劣惡霸,乃乘機到處武裝攔截軍隊槍支,實非偶然也。

七、將領不和,互失信心

湯副長官對部下軍師長,除少數外極少信任。,干部調動頻繁,至各級部隊長及官兵間之感情不能建立,部隊之戰(zhàn)斗力無法掌握。作戰(zhàn)時命令自達團部,因此軍師長均不能確實掌握所部,不免影響作戰(zhàn)。

又孫蔚如、劉茂恩、李家鈺、高樹勛等部,裝備皆較差,平日均以雜牌軍自居,但此次劉部十五軍及馬法五所屬四十軍戰(zhàn)績均佳。甚望今后能平均予以裝備并補充,消除此種地方中央之界限,以求一心一德,共負時艱。蓋河南為克復華北之橋梁,中央對北方將相,如能扶植善用,則大河南北民間潛在力量,均可傾心內向,其精神號召力不容忽視也。

惟孫總司令蔚如在政治上有野心,且其在陜尚有相當潛伏力量及楊虎城舊部韓光琦等之經濟基礎,故其部隊以不令駐陜?yōu)橥住?/span>

武軍長庭麟為人陰險自固,其所部六十五師師長豫籍李紀云為人忠貞,此次在洛陽作戰(zhàn)勛勞最大,但武軍長因李系軍校三期出身,對彼甚歧視,此均值得注意者。

八、部隊吃空及私生活腐化

豫省部隊久未遭遇激烈戰(zhàn)斗,但其兵員缺額頗多,以戰(zhàn)前而論,洛陽市上之食糧由軍隊賣出者逾半數。即于此次戰(zhàn)后,在盧氏各部隊六月間向長官部呈報之人數,亦遠超實際。在洛陽時軍師長以上頗多作豪賭,輸贏動輒數萬、數十萬,其私生活如此,其經濟來源可知。且因此官兵感情疏遠,不能融洽。

九、軍隊政治部名實不符

一戰(zhàn)區(qū)各部隊政治部平日即不能宣傳組訓,以融洽軍民感情,協助部隊長教育士兵,且多干涉地方行政,假名營私。如挺進第一縱隊政治部主任余濟安,私設禁閉室,擅押人民,遣其妻販毒,并扣發(fā)部下薪餉,只許其賭博時方準借支,借此抽頭自肥。該員不法,曾奉 委員長令飭詳查屬實,呈復在案。即如長官部政治部,除出版《陣中日報》及《大捷日報》外,亦積少注意部隊實際工作,其軍民間及官兵間之不能溝通,軍隊及政治部之未能盡責,亦為一重要原因。

十、新兵補充之失策

此次戰(zhàn)事發(fā)生,各部隊士兵相率逃亡,潰不成軍。平時士兵生活太苦,衣食不足,固為促成之原因,但大半因士兵系屬豫籍,為戀鄉(xiāng)而乘機逃亡,實占多數。如湯副長官部特務團在撤離葉縣時,其籍隸葉縣一帶之士兵,幾全數逃亡,以致各部隊一經敗退,要求收容整編,即極困難。此種抽征本省壯丁補給當地部隊新兵之辦法,非特在二十八年廣西戰(zhàn)事中,即已表現其不宜,此次豫省戰(zhàn)事中,更足證其失策。

十一、陸空不能協同之影響

此次豫省戰(zhàn)事發(fā)生伊始,我空軍即行出動,在作戰(zhàn)期間,始終占優(yōu)勢,而使敵戰(zhàn)車在日間不敢出動。但自五月六日后空軍情報所與長官部失卻聯絡,停止出擊幾至一星期,又各部隊因平時缺少適切訓練,對敵我飛機之辯認、陸空協調作戰(zhàn)之方法,毫無所知,故陸空雙方之行動,不能盡量發(fā)揮威力。

乙黨政方面

一、黨政負責干部腐化

豫省黨務頹敗,在鄧飛黃出任豫省黨部主委時,即曾嚴密調查,當即發(fā)覺有營商不法、包攬詞訟之縣黨部書記長在二十人以上,但于一次撤換縣黨部書記長十三人后,即遭攻擊調職,始終未克整飭改善。至于省縣政府更屬上下交爭利,在卅、卅一兩年,豫省旱蝗災重之時,糧政局儲運處刻扣公糧自肥,借沒振款。及平糶基金經商,第一區(qū)專員王光臨亦有吞沒振款情事。又省府以不明民間災荒實況,對征購證實估計過高,一度引起軍政雙方之沖突,并造成豫民餓殍遍野之慘境。以此黨政既不能配合軍事,又無法協調軍民間之感情以應付作戰(zhàn)。

二、平時不能深入民間社會組訓民眾,戰(zhàn)時更與部隊民眾各方脫節(jié),事后亦未能協理善后

黨政兩方平時對國民月會、民眾教育宣傳工作,均未見確切施行。黨團方面,率多勾結豪紳,干涉地方行政,且自立派系。而地方官吏,如專員、縣長,亦以能博得黨團及豪紳之歡心為鞏固祿位地步。

如第十區(qū)行政督察專員李杏村任職八年,第十一區(qū)行政督察專員歐陽珍任職十年,平時皆宣稱于戰(zhàn)時能組織民眾十萬協助軍隊作戰(zhàn),但此次戰(zhàn)事開始,民眾非特不能協助軍隊更在少數鄉(xiāng)鎮(zhèn)保長及劣紳之操縱下(如盧氏縣糧政科長張有瑩、盧氏沙河街自衛(wèi)隊長王云亭、橫澗鎮(zhèn)長郭煥亭、杜關劣紳羅著齋等),武裝勒繳后撤零星部隊之槍械,搶劫并殘害非戰(zhàn)斗員及眷屬。歐陽珍于陜靈道上亦幾被繳械。且在我部隊經過時,率領人民潛入深山,實習堅壁清野之手段。

此種情事,雖受部隊軍紀欠佳之反響,但大半因豫西民風強悍,截搶槍支以擴充武力,作升官發(fā)財之封建惡習尚未除去之故。

此實系黨團政府平日不能深入民間社會,宣傳抗建大義及組訓民眾之工夫。以致戰(zhàn)時不能掌握民眾,官民疏遠。部隊糧秣伕役既未預籌妥善,軍隊擾民自屬難免,軍民隔閡,自愈增深矣。

且事后黨團政府官吏,忘卻本身任務,不自反躬檢討,專事發(fā)出攻擊部隊之讕言,不能協助部隊辦理地方善后,造成盧氏等處軍民相互報復仇殺之舉,直至六月間尚未止息。此實應責成新省政府作有效之處置也。……

(1944年8月6日)

附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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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引自原國民黨第一戰(zhàn)區(qū)副司令長官部參謀長劉子奇:《中原戰(zhàn)役概況》(《中原抗戰(zhàn)》原國民黨將領抗日戰(zhàn)爭親歷記,中國文史出版社1995年5月出版,第26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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