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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爭年代,我軍政工干部是個怎樣的存在

作者:牛戈   來源:牛戈文草  

自進入上世紀八十年代以來,文藝界一股妖風甚囂塵上,并愈演愈烈。為了表達對國民黨軍和西方軍隊的一長制的膜拜,很多作品中,我軍的師長、團長、連長等軍事主官,被塑造成跟傳說中的巴頓、韓復榘似的,個個霸氣十足,一手遮天,說一不二,而與其相對應的政委、指導員等,則要么跟窮酸的孔乙己似的,要么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比如《雪白血紅》中演義的中國巴頓鐘偉師長,面對與他意見相左的政委,便頗具巴頓風格地吼道:我是師長,我說了算,哪個再說走,我就斃了他娘賣X的。《亮劍》中的團長李云龍,則被刻畫成一個家長式人物,帶兵打仗老子我一個人說了算,而政委倒像是個只負責內務的媳婦兒,甚或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集結號》中的連長谷子地,更是將一個聽見槍響嚇得尿了褲子的逃兵拉來做了指導員,還說什么指導員嗎,反正能當個人用就行。

歷史果真如此嗎?當然不。這只是無聊而又不懷好意的意淫而已。這還不僅僅是失真的問題,而是一百八十度的滿擰了。在這支以黨指揮槍而有別于國民黨軍和西方軍隊的人民軍隊里,政工干部從來不是《亮劍》等作品中所表現(xiàn)的那個樣子。

政工干部不是配角

19279月三灣改編后,首次確立了黨指揮槍的原則。192867月間,紅四軍制定了《紅軍黨代表工作大綱》,明確規(guī)定黨代表是代表中國共產黨在軍隊中工作的;是所屬部隊士兵與官長的領導,是負責部隊管理與教育的首長。看到這句話沒有,是所屬部隊士兵與官長的領導,那也就是說,連的黨代表不僅可以領導所屬的士兵,也可以代表黨領導連長,團的黨代表、師的黨代表同樣也可以代表黨領導團長、師長。1930年冬,《中國工農紅軍政治工作暫行條例(草案)》頒布實施,該《條例(草案)》規(guī)定:政治委員在與同級軍事指揮員有爭執(zhí)時,政治委員有停止軍事指揮員命令之權。從這里可以看出,這時的政工干部已經完全凌駕于軍事主官之上。就是從這個《條例(草案)》開始,戰(zhàn)爭年代長期執(zhí)行的政治委員最后決定權被確立下來。

(政工干部出身的王震)

193111月初召開的贛南會議上通過的《關于紅軍問題決議案》中,更進一步突出了政治委員的權力,規(guī)定如果軍事指揮員與政委發(fā)生爭執(zhí),在未得上級指示以前,軍事指揮員須依政治委員的意見執(zhí)行,更加牢固地樹立了政治委員的最后決定權

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在回憶與政委陳昌浩的關系時曾說過,當時,政治委員是決定一切的,能擅自逮捕人、處罰人,對同級軍事指揮員有監(jiān)督權,搬的是蘇聯(lián)紅軍的一套做法,權力大的嚇人哪!在當年,可不僅僅是徐帥與陳昌浩之間是如此,一方面軍的朱老總與毛政委之間又何嘗不是如此,天王老子都不怕的賀老總與政委夏曦之間、閩浙軍區(qū)司令員粟裕與政委劉英之間、北上先遣隊總指揮尋淮洲與政委樂少華之間,又有哪一個不是政委說了算的?

到了抗戰(zhàn)時期,這一規(guī)定有了部分的修改,但軍事指揮員相比于同級的政治委員,權力與地位仍然略低。193812月頒布的《政治委員工作暫行條例》中規(guī)定:在軍事行政和作戰(zhàn)指揮上軍事指揮員負更重大的責任,但在軍事指揮員有違犯了黨的路線或不執(zhí)行上級命令情況時政治委員有停止軍事指揮員命令之權……”你看看,政委仍然可以有權力停止軍事指揮員的命令。

歷史上存在過的,未必就一定是合理的。應該承認,這樣的規(guī)定,在保證了黨指揮槍的同時,也造成政委權力過大和當其軍事造詣與指揮能力不足時處置失當,導致作戰(zhàn)行動失敗的惡果,明顯過了。皖南事變突圍時不是軍長葉挺說了算而是政委(對內)項英說了算,冀中五一大掃蕩八分區(qū)突圍時不是司令員常德善說了算而是政委王遠音說了算,都導致了失敗,就是這一過左設置最為慘痛的教訓。

(政工干部出身的楊勇)

就是因為這些教訓,十八集團軍于194210月,又一次將《政治委員工作條例》進行了修改,政治委員在與同級軍事指揮員有爭執(zhí)時,除屬于作戰(zhàn)方面的行動由軍事指揮員決定之外,其他由政治委員作最后決定……”在具體的戰(zhàn)術問題上,最后的決定權轉給了軍事主官,其他的所有大小事情,不論軍事的政治的,還是由政委拍板。這是一個進步,但總的來說,政治委員的權力仍然高于同級軍事指揮員。

19472月,中斷了多年的軍隊黨委制開始逐漸在全軍恢復執(zhí)行。打這個時候起,凡是軍中大事必須得經黨委研究才能決定,而黨委書記一般是由政委兼任的。至于哪些事屬于大事,不同的單位都有細則,可供操作。

在當時,有一項特別關鍵的、特別與舊軍隊中不一樣的地方,即當一項命令頒布時,必須有軍事主官與政委同時簽字才能生效,特別是在遇到有關部隊開動、上級命令的貫徹執(zhí)行、軍隊干部的調整、部隊兵員的擴充與裁撤等敏感問題時,就更是得經過政委的點頭,沒有經過政委的同意是無效的,下邊也是不會執(zhí)行的。國軍的萬毅、高樹勛、陳明仁等倒戈時,可以把部隊整師整軍整個兵團地拉出來,而共軍的龔楚、邢仁甫等叛變時,一兵一卒也帶不走,為啥?因為在中共軍隊中,關于部隊開動和駐止這樣的大事,不是我是師長,我說了算。

另外,在這支軍隊中,任何一個師長,他都沒權力沒膽量把政委斃了他娘賣X,哪怕只是說說而已。相反,紅軍時期,倒是有師政委曾經把師長斃了他娘賣X。

(政工干部出身的劉亞樓)

這當然不是說戰(zhàn)爭年代的軍事指揮員就是政委的副手,不是說既然政委說了算軍事指揮員就可有可無。不是的,至少多數情況下不是的。不錯,確有政委一手遮天而弄得軍事指揮員無事可做的情況,比如紅軍時期的樂少華、劉英,新四軍早期的項英、后期的饒漱石,都曾做得很過分。但這不是普遍現(xiàn)象,絕大多數八路軍、新四軍各級政治主官,都是支持、尊重軍事指揮員,以樹立其在軍事處置方面的權威的。中共軍隊中的軍政主官多數也是團結對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工不分家的。

到了以運動戰(zhàn)為主的解放戰(zhàn)爭時期,我軍的軍政雙長制已經十分成熟。根據分工,在有關作戰(zhàn)問題上,諸如部隊開進與展開的實施、兵力和兵器的區(qū)分、主攻方向及突破口的選定、協(xié)同動作的組織、炮火的準備、通路的開辟、預備隊的使用等問題上,是以師長、旅長等為主說了就算的。在以打仗為主的戰(zhàn)爭年代,軍事指揮員也是有很多很出彩的重頭戲的。而這些戲,無不交織著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的矛盾,充滿緊張和刺激,演出來是十分精彩的??上У氖牵捎诰巹⊥庑袑а萃庑醒輪T更外行,這些年的所謂軍事題材影視作品,要么就是滿屏的脂粉,要么就是冗長的扯淡,抑或是給我往死里打、老子跟你拼了等李云龍式的軍盲言語以及舊石器時代打群架似的沖鋒陣形,卻極少甚至從沒看到有關戰(zhàn)術戰(zhàn)法的表現(xiàn),哪怕初級的、淺層次的表現(xiàn),更遑論合理運用了,使得本該軍事指揮員出彩的戲份完全沒能得到應有的表現(xiàn)。

抗戰(zhàn)勝利以前,政工主官的權力和地位一直隱隱大于同級軍事指揮員,所以也就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團長對政委指手畫腳你管什么,我管什么這樣荒謬絕倫的劇情。這也是我們在一些老電影中看到的為什么《鐵道游擊隊》中的劉洪大隊長、《回民支隊》中的馬本齋司令員等在關鍵的時刻要聽政委的,為什么娘子軍連中是洪常青說了算而不是連長說了算,這都是有根據的。

(政工干部出身的葉飛)

部隊中同一級的軍政主官什么時候開始平起平坐了呢?是在解放后。依筆者的考據,是在1954415日頒布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委員工作條例》中,才第一次明確規(guī)定:政委和同級軍事指揮員共同負責制定部隊作戰(zhàn)、訓練、動員、供應和一切軍事建設的計劃,并在頒布的命令上簽字;在緊急情況下遇有爭執(zhí)時,屬于作戰(zhàn)行動和軍事工作的問題,由軍事指揮員決定,屬于政策性質和政治工作的問題,由政治委員決定,但均須同時報告上級首長。直到這時,部隊(分隊)中的軍政主官才算一般高了。

政工干部不是窮酸,不是窩囊廢

十七年老的文藝作品中,我軍政工干部的形象很多,很正面,《紅色娘子軍》中的洪常青、《金沙江畔》中的金明、《暴風中的雄鷹》中的老劉、《東進序曲》中的黃秉光、《沙家浜》中的郭建光、《野火春風斗古城》中的楊曉東、《敵后武工隊》中的魏強、《暴風驟雨》中的蕭祥、《七天七夜》中的蘇強、《逆風千里》中的宋志剛、《勐垅沙》中的江洪、《英雄兒女》中的王文清、《無名島》中的王永智等,都是以第一主角出現(xiàn),智勇兼?zhèn)?,文武雙全,有血有肉。其扮演者田方、于洋、王心剛、馮喆、白德彰等,也盡是當時一流的硬朗男星??蛇@幾十年的畫風整個變了,電影里、電視劇里已經很少再能找到以政工干部作為第一主角的例子,有些影視劇中政工干部已經看不到,給忽略了,有些劇中雖然還有,也是一副酸腐文弱全無陽剛氣的樣子。而且,這種塑造法正在被越來越多地復制,幾乎成為一個臉譜、一套公式。

戰(zhàn)爭年代的我軍政工干部,是不是真如這些年影視中表現(xiàn)的那樣,都是只會念教條的窮酸或一聞槍響就嚇得尿褲子的懦夫呢?當然不是!和國民黨軍中的指導員多系文人充當截然不同,中共軍隊中的政工干部幾乎全部起于卒伍,是槍林彈雨里成長起來的,小到連指導員,大到團、師的政委,哪一個不是把帶兵打仗作為第一職責?哪一個會在戰(zhàn)斗中比同級軍事指揮員靠后半步?特別是最基層的指導員,全部是從優(yōu)秀的排長中提拔和從連長的崗位轉任,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連槍都不會使的情況?怎么可能會聽見槍響就嚇得尿褲子?

從紅軍時期到最近的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指導員代行犧牲的連長指揮并致勝的例子比比皆是,又怎么可能對戰(zhàn)術一無所知?著名戰(zhàn)斗英雄胡覺三、張明、周文江、宋雙來、曹德榮、閻成恩、袁永福、艾維仁、宋時運、李延年、莊元東、趙先有、胡緒清、錢富生、和自興、楊天才、田玉忠等,其立功稱雄時,都是指導員副指導員。我軍各歷史時期在指導員副指導員中產生的戰(zhàn)斗英雄,一點也不比同級的連長副連長少。這些英雄的指導員,每個人的事跡展開來,都是一部傳奇,都足以驚天地而泣鬼神。有興趣的可以找來看一看,看看和《集結號》中那慫貨指導員是不是一回事。

中國人民解放軍的英雄陣營中,造就出眾多能征善戰(zhàn)的名將,其中不乏長期擔任政工干部者,如鄧華、楊勇、王震、楊成武、陳錫聯(lián)、葉飛、王建安、劉亞樓、張愛萍、傅秋濤、鐘偉、丁盛等,紅軍時期幾乎一直擔任政工領導。如果真像《亮劍》中表現(xiàn)的政委那樣只是坐在后方念念教條管管內務,我們該如何認識這一大批沿著指導員、政委等政工崗位成長起來的赫赫戰(zhàn)將?

抗戰(zhàn)時期的敵后戰(zhàn)場,曾有一個特別的組織形式——武工隊。武工隊的威名與戰(zhàn)績眾所周知,那是可以完美碾壓西方什么貝蕾帽呀、什么海豹呀、什么魔鬼呀等等所謂特戰(zhàn)王牌的中共特色的特種小部隊。關于武工隊的成功戰(zhàn)例我就不展開了,如果展開,10萬字也難以詳述。這里,我只特別強調一下也許很多人并不知道的,即武工隊的業(yè)務屬軍分區(qū)政治部,因而武工隊的隊長和骨干隊員,幾乎全部是從部隊的政工干部中選調。

比如:

冀中七分區(qū)武工隊長張英是第二游擊總隊政治部敵工科長,指導員崔希哲是軍分區(qū)政治部敵工科長;九分區(qū)武工隊長兼政委楊壽增是十八團三營的教導員;冀南一分區(qū)武工隊長兼政委劉大坤是該分區(qū)的政委;冀南六分區(qū)德故武工隊長王澄是該分區(qū)政治部的鋤奸科長,副隊長曹蔭懷是該分區(qū)政治部的宣教科長;晉綏三分區(qū)武工隊長謝允中是八團政治處的民運科長……

除了由軍分區(qū)派出的武工隊,還有某團或某支隊、某區(qū)隊派出的小型的武工隊。這些只有十人上下的小的武工隊,其業(yè)務仍然歸所屬團(支隊、區(qū)隊)的政治處,因而武工隊的隊長,也多是由政工干部擔任。比較著名的,比如安正福、王棟、李彩五、李繼初、高云貴等,無一例外都是主力部隊中連的指導員調任。優(yōu)秀長篇小說《敵后武工隊》中的主人公、武工隊小隊長魏強,就是18團的連指導員調任,這是與史實相符合的。然而令人氣憤的是,出于對政工干部的偏見,自1986年以來,根據該小說改編的各不同版本的同名電視劇,幾乎無一例外地將原著中魏強的指導員給改成了連長。

有沒有不是政工干部擔任武工隊長的呢?有,但從本人搜集到的武工隊的資料中看,武工隊的領導由非政工干部擔任的占比很小。這不是偶然,而是由武工隊的隸屬和工作性質——政治進攻——所決定的。

各位想一想,如果真的像《集結號》中的指導員似的那么慫包軟蛋,我們該如何認識這令敵偽聞風喪膽的、主要由政工干部組成的武工隊?

附:統(tǒng)一回復

本文在自媒體發(fā)出后,有多人提出各種不同看法和疑問。對于比較集中的問題,統(tǒng)一回復如下:

一、我為什么要寫這個

幾十年來文藝界這股妖風,覆蓋了蒼白無力的正史的教育效果,產生了巨大的毒作用,使很多只從影視和紀實文學中了解歷史的六十歲以下的一波又一波的作家、編導,也包括相當多數的讀者和觀眾,潛移默化間播下了輕視和否定我軍政治工作和政工干部的種子。

我的一個六零后微友,曾經很坦誠地給我說:從理性上,我相信你說的武工隊的骨干主要是政工干部,但從直感上,讓我把政工干部和武工隊聯(lián)系起來,有點難。

我理解他說的難。在他(他們)的印象里,武工隊員個個都是勇武精悍的,而政工干部必須得是酸腐文弱的,因而沒辦法在認知上將這互相矛盾的二者集于一身。這也難怪,改開以來文藝作品中塑造的政工干部,已經完全沒有了十七年作品中洪常青、魏強、李正、蕭祥、王文清那樣的正面和陽剛,而差不多都是《亮劍》《集結號》等作品中的那個慫樣兒。這些被嚴重歪曲了的政工干部形象,經過四十多年的濡染,就像是標準化臉譜,已經牢牢刻進他們的腦海,成為固有印象,而印象一旦固定,要想再改變,談何容易!

我寫此文的目的,就是想以一己的微薄之力,拆穿那些有意淡化甚至否定黨指揮槍的人民軍隊本色,跪舔美軍和國民黨軍言語和行為模式的胡編亂造,告訴愿意了解這段歷史的人們,中共軍隊并非像西方軍隊和國民黨軍隊那樣軍事長官一人獨大,人民軍隊中的政工干部,也并非《亮劍》《集結號》等表現(xiàn)的那樣,一個一個酸不嘰嘰的都是窩囊廢。

二、關于劉鄧大軍劉大還是鄧大的問題

鄧在黨內地位高于劉。鄧早在抗戰(zhàn)時期,就是中共中央北方局代理書記、中共中央太行分局書記,到了解放戰(zhàn)爭時期,又是中共晉冀魯豫中央局書記。只要對我黨我軍的運行機制有那么一丁丁點了解的肯定清楚,誰在黨內職務高,誰的責任大,這也是他任淮海戰(zhàn)役前委書記的原由。具體到劉鄧大軍也一樣,在全局把握上,鄧對中共中央和中央軍委負主要責任。

像二野當年的情況,一直到今天都同樣,即政工主官占比90%以上的是本單位黨的書記,是上一級黨委成員,軍事首長則任黨的副書記,一般不進入上一級黨委。尤其在師以下各級,極少例外。比如團政委要進師黨委為委員,而團長不進師黨委;連指導員要進營黨委為委員,而連長不進營黨委,這也符合政工首長以上一級黨委成員的身份履行黨指揮槍職能的本質要求。老電影《紅日》中表現(xiàn)的蓮水失利后,去野司開會討論下一步作戰(zhàn)方向的,是政委而不是軍長,就是歷史真實的再現(xiàn)。

劉鄧大軍的領導體制,是典型的軍政搭檔體制,其他幾個野戰(zhàn)軍都不是。

三、關于東北解放戰(zhàn)爭林彪羅榮桓之間誰拍板的問題

東北我軍的情況,截然不同于劉鄧大軍。這就必須得交待一下東北我軍的領導成員沿革情況了。

19451031日,所有進入東北的八路軍、新四軍、東北抗日聯(lián)軍,統(tǒng)一整編為東北人民自治軍,總司令林彪,第一政委彭真,第二政委羅榮桓。

1946114日,東北人民自治軍改稱東北民主聯(lián)軍,司令員林彪,政委彭真,副政委羅榮桓。

1946616日,東北我黨我軍有一個大的改組,中共中央東北局書記改由林彪擔任,原書記彭真改任副書記。東北民主聯(lián)軍司令員林彪不變,政委也改由林彪兼任,原政委彭真改任副政委,羅榮桓仍是副政委。

19481月,東北民主聯(lián)軍改稱東北人民解放軍,有東北軍區(qū)和東北野戰(zhàn)軍兩個番號,一套班子。司令員兼政委林彪,第一副司令兼副政委高崗,第一副政委羅榮桓。

1948814日,東北野戰(zhàn)軍從東北軍區(qū)析出,組成單獨領導機關,野戰(zhàn)軍司令員由軍區(qū)司令員林彪兼任,政委由軍區(qū)副政委羅榮桓兼任。

從黨內來說(這是至關重要的),林是中共中央東北局的書記;從軍內來說,林是東北軍區(qū)的司令員兼政治委員;從行政上來說,林還是東北行政委員會的主席。黨、政、軍,林都是一把手,林想不負責都不行。林說了算,不是司令員說了算,是黨政軍一把手主要是黨的一把手說了算。

東北我軍林與羅的關系,不是典型的軍政搭檔關系,因為林羅不是平級的關系。東北我軍的情況,也不適用討論司令員與政委之間的責任關系,因為司令員和政委是同一個人。

四、關于西北我軍為什么彭德懷一人獨大的問題

這個就和東北我軍的情況基本一致,因為司令員和政委都是彭一個人。從黨內來說,彭是中央政治局委員、是中央軍委副主席,是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從軍內來說,彭是人民解放軍副總司令、是西北野戰(zhàn)軍司令兼政委,他不大誰大?

彭在西北野戰(zhàn)軍說了算,同樣不是司令員說了算,而同樣是黨的一把手說了算。

如果想用一句話來回答誰是老大的問題,那么請記?。涸谔貏e強調黨指揮槍的中共軍隊中,至少在建國以前,誰在黨內的職務高誰就是老大。

五、關于晉察冀野戰(zhàn)軍的問題

歷史上有晉察冀野戰(zhàn)軍,沒有華北野戰(zhàn)軍,但晉察冀野戰(zhàn)軍的司令員和政委都不是聶榮臻。

1946年第一次組建晉察冀野戰(zhàn)軍時,司令員是肖克,政委是羅瑞卿。1947年第二次組建晉察冀野戰(zhàn)軍,司令員是楊得志,政委還是羅瑞卿。但到了19485月晉察冀軍區(qū)改為華北軍區(qū)后,就不再有野戰(zhàn)軍的領導機構了。華北有三個野戰(zhàn)兵團,即第18、1920兵團,直接受華北軍區(qū)領導。在軍區(qū)和野戰(zhàn)兵團之間,少了一級野戰(zhàn)軍的指揮層次,華北這一點和其他四個甲級軍區(qū)不一樣。

實際上這五個甲級軍區(qū),軍區(qū)和野戰(zhàn)軍的體制、歷史,細說起來誰跟誰都不一樣。這是題外話,這里不展開。

六、為什么是司令兼政委而不是政委兼司令的問題

這個問題對于在部隊當過幾年參謀或干事的人就不是問題,字的使用,需遵循上兼下和前兼后的規(guī)則。何謂上兼下呢?比如某副營長兼某連連長,你不能寫成某連長兼副營長。前兼后也一樣,因為司令員排序在前,政委排序在后,所以也就只能是司令員兼政委,而不能寫成政委兼司令員(戰(zhàn)爭年代、特別是紅軍時期有例外),這是公文體例要求的。

七、關于司令排在前邊政委排在后邊,從而說明司令大于政委的問題

排序這個事兒,有些的確是按大小輕重進行的,比如十大元帥十大將,就是如此。但也有些并不如此,排在前排在后不說明任何問題。比如國軍歷史上的各軍,17軍就未必強過18軍,新5軍就未必強過新6軍;比如我軍歷史上的各軍,19軍就未必強過20軍,37軍就未必強過38軍。軍政雙長的排序就是這后一種情況。

但有些人就是不這么認為,受文藝界妖風多年的侵蝕和毒害,他們主觀強迫地認為,軍事主官必須比政治主官大,理由之一,就是發(fā)布命令的署名中,軍事主官排在了政治主官的前面。

試問:中央紅軍不論對內對外,署名一直是朱德排在毛澤東的前邊,難道中央紅軍是以朱而不是以毛為核心?四方面軍的署名一直是徐向前排在陳昌浩的前邊,難道陳比徐的話語權低?新四軍的署名一直是葉挺排在項英的前邊,難道軍中大事不是項拍板而是葉拍板?劉鄧大軍一直是劉排1號鄧排2號,難道淮海戰(zhàn)役前委一把手是劉而不是鄧?

這是一個無知而且無聊的問題,到此為止,不想多說。對有些人,說多少也沒用。

八、關于元帥中只有一個政工元帥,從而說明軍事主官高于政工主官的問題

第一,十帥中,僅就解放戰(zhàn)爭而論,彭、林、陳、徐、聶都既是司令,也是政委,一直雙肩挑。葉參座在廣東也是司令兼政委。并不僅有羅一個政工元帥。

第二,有些政委,到了1955年沒有元帥軍銜,不說明戰(zhàn)爭年代就一定屈居軍事主官之后。毛澤東沒有元帥銜,并不說明他在中央紅軍中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朱德;劉少奇沒有元帥銜,并不說明他在重建的新四軍中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陳毅;鄧小平沒有元帥銜,并不說明他在劉鄧大軍中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劉伯承;陳昌浩沒有元帥銜,而且到了授銜時已經靠邊站了,也并不說明他在四方面軍時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徐向前;項英沒能活到授銜時,即便活到授銜時,可能也不會比陳昌浩好到哪里去,同樣也并不說明他在皖南新四軍中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葉挺;夏曦早已犧牲,就是不犧牲,到了授銜時可能也不會有他的元帥,仍然并不說明他在湘鄂西紅軍中說話的分量低于他的搭檔賀龍。

在中共歷史上,有沒有元帥銜,不一定說明什么。

九、關于團長管作戰(zhàn),政委管生活的謬論

自垃圾神劇《亮劍》反復播出后,團長管作戰(zhàn),政委管生活的謬論又成為一大波腦袋發(fā)育欠正常的作者和讀者推崇的圣經。這是十足荒謬的胡說八道。

團首長是有分工的,哪些人的分工?就是團長和政委二人的分工。按分工,后勤工作由團長負責,而不是由政委負責。當然因為有副團長的存在,一般情況下都是由團長指定某個副團長分管全團的后勤工作。生活管理,那僅僅是后勤工作的一小部分內容,副團長也不會具體管,而是由專編的后勤助理員來管。管生活的助理員也就是個連排級別的干部。

生活管理,就是吃喝拉撒,沒有人管不行,但它在一支部隊的眾多工作中,并不占主要地位。政委是干什么的?政委是代表上級黨履行黨指揮槍的具體執(zhí)行者,是團黨委的核心,是黨委一班人的班長。吃喝拉撒這些瑣碎之事怎么可能會由政委負責?再說了,從建軍那天直到現(xiàn)在,政委管什么不管什么,是你團長可以安排的嗎?在我軍中,這是一個班長都明白的事理,居然從一個團長的嘴里說出讓政委管生活和話,這腦袋得讓門擠成啥樣才能編出如此段子來呀!

十、關于和縣長、縣委書記的對比問題、和公安局長、政委的對比問題

中共的領導體制,同級雙長制的單位,大體來說,有以下三種情況:

第一種,黨委負責制。中共各級政權中的同級雙長,從省長、省委書記到縣長、縣委書記,到村主任、村支書,都是這種。其特點,書記責任大于行政長。

第二種,黨委領導下的行政首長負責制。政府機關各局、部、委等是這種模式。其特點,行政首長兼黨的書記,專職書記其實是副書記,自然行政首長的責任大于專職書記。公安局長和政委就是這個模式的典型代表。在這個系統(tǒng)里,局長是書記,政委是副書記,自然局長的責任大于政委。公安局所屬的科、所、隊等,也同樣如此。

第三種,黨委領導下的首長分工負責制。似乎只有軍隊和武警采用的是這種模式。其特點,軍政主官二人共同負責,沒大沒小。

這三種體制,用一個世俗的舉例可以說明,假如某個縣長當書記了,他會偷偷地樂;假如某個公安局長改當政委了,他會偷偷地哭;而假如某個連長改當指導員了,他既不會樂也不會哭。

戰(zhàn)爭年代我軍的領導體制,與上面說的三種都不完全一樣,怎么不一樣,原文已經說了,這里不贅述。



http://www.wj160.net/wzzx/llyd/ls/2022-12-30/794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