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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鈞:有三個方面軍經(jīng)歷的唯一開國上將,誤殺上級卻被毛主席刀下留人,被毛主席稱為紅軍“干才”

作者:于繼增   來源:黨史博采  

陳伯鈞上將,是1927年跟隨毛澤東參加秋收起義、開辟井岡山革命根據(jù)地的元勛之一。他從一名普通戰(zhàn)士成長為我軍高級指揮人才和軍事教育家,這個傳奇式的跨越彰顯了陳伯鈞出生入死的拼搏之志,同時也包含著毛澤東耳提面命的教誨之情。幾十年的硝煙烽火,鍛鑄了陳伯鈞與毛澤東的深情厚誼。

?生死與共的井岡情結(jié)

?陳伯鈞原名陳國懋,字少達,號稚勉。19101126日生于四川省達縣河市壩村一個農(nóng)民家庭。1923年考入萬縣省立第四師范學校,曾因參加進步學生運動被開除學籍。19271月入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即黃埔軍校武漢分校)第1大隊。5月參加平定國民黨右派夏斗寅叛亂的戰(zhàn)斗,因作戰(zhàn)勇敢,陳伯鈞在咸寧前線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后被編入國民革命軍第二方面軍總指揮部教導團。8月隨隊準備經(jīng)九江前往南昌參加起義軍,但途中被總指揮張發(fā)奎繳械扣押。脫逃后便在高安加入第20軍獨立團,任團部副官、新兵訓練處主任。

早在武漢中央軍事政治學校讀書時,陳伯鈞就聆聽過毛澤東的教誨。當時正處于國共合作時期,共產(chǎn)黨員、軍校總教官惲代英經(jīng)常給學生講課,毛澤東也曾應邀到學校演講。當然,那個時候的毛澤東并不認識這位臺下聽講的16歲學生兵。但陳伯鈞從見到“毛委員”的第一天起,就深深地被他的淵博學識、動人演講和平易近人的風度所感染。

19279月秋收起義前夕,時任獨立第三團新兵訓練處主任的陳伯鈞,在江西銅鼓再次見到了中央派來領導秋收起義的毛澤東。910日晚飯前,毛澤東與參加秋收起義的全體干部見面,闡述了當前形勢和黨的任務,宣布了起義計劃。飯后,急于得到毛澤東指點迷津的陳伯鈞,想就自己負責的新兵訓練工作向毛澤東匯報。毛澤東見一位年輕同志走過來,便親切地招呼到自己身邊,倆人無拘無束地聊起來。毛澤東親切地詢問了陳伯鈞的名字、年齡、籍貫和經(jīng)歷。陳伯鈞談了新兵訓練的做法和想法,毛澤東不時提出一些改進意見,最后鼓勵陳伯鈞好好工作,勇敢地接受革命的考驗。陳伯鈞一口四川話和詼諧的談吐,給毛澤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此后,陳伯鈞來到井岡山下,任工農(nóng)革命軍第1軍第1師第3361排排長。他一直在毛澤東身邊工作,以毛澤東為老師,勤奮學習,在政治、軍事、文化教育、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及個人道德修養(yǎng)諸方面,都取得了很大進步。

陳伯鈞

103日,陳伯鈞隨毛澤東來到井岡山下的古城,參加了前委擴大會議,決定聯(lián)絡井岡山上“綠林首領”袁文才、王佐武裝。毛澤東派陳伯鈞、游雪程上井岡山,到袁部任連、排長,做團結(jié)改造工作。出發(fā)前,毛澤東專門與陳伯鈞等促膝談心,告誡他們:“到那里要好好同人家合作,要搞好關(guān)系,聽袁營長的話,注意了解當?shù)厍闆r,傳播革命種子。”

陳伯鈞等到職后,集中在步云山進行軍事訓練。不久,因腳傷未愈的毛澤東,來到茅坪養(yǎng)傷。在這里,毛澤東與陳伯鈞進行多次談話,還到練兵場上檢查戰(zhàn)士們的軍事訓練。陳伯鈞后來回憶說:“在我們操練空閑的時候,毛委員還開玩笑地對我們說,《封神榜》上有個土行孫,還有個哪吒,他們會入地土遁、騰云駕霧,為什么你們沒有那樣的本事呀!”于是陳伯鈞狠抓“能打能走”的訓練,使部隊很快走上正規(guī)。

1927年底,陳伯鈞任連長時,曾帶領袁部一個班的兵力,護送毛澤東下井岡山去茶陵尋找主力部隊。下山第二天,陳伯鈞讓這個班戰(zhàn)士回山歸建,只和毛澤覃帶幾名戰(zhàn)士繼續(xù)護送毛澤東。經(jīng)過一天急行軍,他們在距茶陵五六里的小村莊住宿。這時傳來國民黨圍攻茶陵城的槍聲。由于人少,大家商議夜間輪流放哨,毛澤東便與陳伯鈞一起擔任下半夜到拂曉的警戒。夜半時分,茶陵方向的槍聲逐漸稀落下來,撤出茶陵的起義軍部隊不向井岡山撤退,卻往南向水口方向撤退,后來證實是團長陳浩叛變所致。毛澤東預感事態(tài)嚴重,決定立即向南追趕部隊。毛澤東在路上問陳伯鈞:“假若后面敵人追來怎么辦?”陳伯鈞立即回答:“我同警衛(wèi)員在后面打掩護,你們只管往前走好了。”他們終于在掌燈時分趕到水口,追上大部隊,隨即召開干部會議,將陳浩等人撤職,押回井岡山受審。同時還決定部隊折回井岡山,向?qū)帉h礱市開拔。為此,毛澤東又命陳伯鈞連夜抄小道往礱市送信給永新縣委,做好迎接大部隊的準備。陳伯鈞圓滿完成了這一任務,受到毛澤東的表揚。

毛澤東

短短幾天生死與共的危急考驗,毛澤東對陳伯鈞更加信任。在隨后成立工農(nóng)革命軍教導隊時,便任命陳伯鈞為副隊長兼黨支部書記。毛澤東經(jīng)常抽空給教導隊上課,還聽取陳伯鈞的匯報,叮囑他好好讀書,年僅17歲的陳伯鈞,在毛澤東的鼓勵和培育下,在井岡山艱苦的戰(zhàn)爭環(huán)境中日益成熟起來。

然而陳伯鈞畢竟還年輕,隨后發(fā)生一件事,要不是毛澤東出面保護,陳伯鈞能否活下來還很難說。

1928年春的一次戰(zhàn)斗中,陳伯鈞繳獲了一支手槍,因槍有銹斑拉不動槍栓,教導隊長呂赤開玩笑說:“什么破槍,‘半斤鐵’,扔掉算了!”陳伯鈞舍不得扔,把手槍零部件拆開,找來煤油反復擦拭,終于鼓搗好了。一天,呂赤帶隊外出打土豪歸來,剛邁進院子,陳伯鈞笑著迎上去,持槍比劃說:“我這槍可不是‘半斤鐵’了。”隨即拉動了槍栓。他萬萬沒想到槍栓帶動撞針,擊發(fā)了一粒尚未退出的子彈。砰的一聲槍響,呂赤應聲倒地。陳伯鈞頓時愣住了:同是四川老鄉(xiāng)、黃埔軍校生,又一起上的井岡山,平日里朝夕相處感情甚篤的親密戰(zhàn)友,竟突然倒在自己的槍下……陳伯鈞跪倒在地,呼喚他的名字,但一切已無可挽回。

陳伯鈞闖下大禍后,隨即被關(guān)了禁閉,等候上級處理。黃埔軍校的同窗好友、時任12團參謀長的徐彥剛怕陳伯鈞想不開,親自陪他住了兩個晚上,勸導他相信毛澤東會對此事作出公正的處置。

對呂赤之死,毛澤東也很難過,但他弄清情況后并沒有馬上作結(jié)論。毛澤東找來士兵委員會主任張令彬,以征詢的口氣說:“你們呂隊長被陳伯鈞誤殺了,你看不殺陳伯鈞好不好?”張令彬說:“很多人都要求殺。”毛澤東說:“如今已死了一個黃埔生,要再殺一個黃埔生,就失去了兩個軍事指揮員。陳伯鈞不是故意傷人,我看還是不殺為好。你回去做做工作,開個士兵委員會,講清不殺的道理。”張令彬便回教導隊向?qū)W員們轉(zhuǎn)述了毛澤東講的道理。接著,毛澤東通知部隊集合,向大家說:“呂赤是個好同志,陳伯鈞也不是壞人,他是跟呂隊長開玩笑,槍走火誤殺了人。他們一個是黃埔軍校出來的,一個是黃埔武漢分校出來的,表現(xiàn)都不錯,軍事上也有一套。這樣的人我們很缺呀!我們能不能只追悼一個人?否則另一個人還不好追悼呢!你們看怎么樣,我講得對不對?”

毛澤東與陳伯鈞。

大家見毛澤東講的既不失法度軍紀,又入情入理,便逐漸緩和了情緒。這時,仍有人問毛澤東:“難道陳伯鈞殺了人就不了了之嗎?”毛澤東嚴肅起來:“當然不能不了了之。我們不讓他償命,但是要懲罰他的。呂赤同志未能完成的工作要由陳伯鈞一個人加倍完成。另外再罰他一百板子,大家同意不同意?”看到?jīng)]有反對意見,毛澤東讓自己的警衛(wèi)員找來竹板子,在大家的監(jiān)督下對陳伯鈞執(zhí)行懲罰。實際并沒真打一百板子,打了二十幾下就收住了。他當時不喊不叫,心悅誠服地接受了處罰。據(jù)陳伯鈞事后講,毛澤東并非搞體罰,而是通過此種形式,一方面教育懲戒自己,另一方面平息大家的情緒。陳伯鈞也因此被調(diào)離教導隊,到一團一連降為副連長。

在紅軍初創(chuàng)的艱苦卓絕時期,毛澤東成功地說服大家,從槍下救出了一個有過失的好同志。正是在井岡山的火熱斗爭中,陳伯鈞與毛澤東結(jié)下了生死之情。而后的幾十年,陳伯鈞以百倍的英勇作戰(zhàn)、流血犧牲的精神投身中國革命戰(zhàn)爭,這不僅僅是知恩圖報,而且是用自己的全部身心證實他對共產(chǎn)主義事業(yè)的矢志不渝和對黨的領袖的赤膽忠心。

一言難盡的長征書信

193012月,陳伯鈞被毛澤東、朱德委任為紅三軍第七師師長,投入第一次反“圍剿”戰(zhàn)役。按照毛澤東“誘敵深入”的方針,陳伯鈞率部首先在龍岡打響了第一次反“圍剿”的第一槍。他指揮部隊勇猛穿插,攻入國民黨第十八師師部,活捉了該師師長兼江西“剿匪”總指揮張輝瓚。毛澤東以十分興奮的心情,寫下了膾炙人口的《漁家傲·反第一次大“圍剿”》:“萬木霜天紅爛漫,天兵怒氣沖霄漢。霧滿龍岡千嶂暗,齊聲喚,前頭捉了張輝瓚。”?龍岡戰(zhàn)斗結(jié)束后,陳伯鈞追擊敵譚道源師,殲滅該師過半,繳獲步槍2000余支,機槍46挺;反擊敵公秉藩師時,巧妙運用戰(zhàn)術(shù),抄小路預先設伏,將該師全部繳械。每戰(zhàn)之后,陳伯鈞都要總結(jié)經(jīng)驗教訓,指揮藝術(shù)越來越高,仗也越打越精,他在中央蘇區(qū)歷次反“圍剿”作戰(zhàn)中曾屢建戰(zhàn)功、三次負重傷,榮獲過中革軍委頒發(fā)的二等紅星獎章。

19326月,中央蘇區(qū)第四次反“圍剿”戰(zhàn)斗中,22歲的陳伯鈞被任命為紅十五軍軍長。當毛澤東受到以王明為代表的“左”傾錯誤路線的打擊,被撤銷紅一方面軍總政委和前委書記職務時,陳伯鈞也因堅定地支持毛澤東的主張被免去軍長職務,調(diào)到紅軍學校學習。19331月陳伯鈞任紅五軍團參謀長。同年831日,他寫信給紅軍總部,陳述自己對當時形勢及反“圍剿”打法的意見。這一做法,立即引來了對他的激烈批判。95日,在紅一方面軍總部會議上,陳伯鈞被扣上“小資產(chǎn)階級觀點及政治之錯誤認識”,遭到了“嚴格而又深刻的布爾什維克的無情斗爭”。但耿直的陳伯鈞并沒有屈服。他從紅軍總部被批判回到紅五軍團后,立即起草第二次申訴書,重申前呈意見書的內(nèi)容。

陳伯鈞的“頑固”態(tài)度激怒了“左”傾領導人。104日,陳伯鈞被免去紅五軍團參謀長職務,降任新成立的紅十三師師長。但是不管遭到怎樣不公正的對待,陳伯鈞始終充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堅信共產(chǎn)主義,堅信毛澤東的正確領導。陳伯鈞不計個人榮辱,率領紅十三師六千官兵立即投入了第五次反“圍剿”,連續(xù)打了十余場勝仗,在短時間內(nèi)力克強敵,被中革軍委命名為“紅軍主力堅師”。

19341018日,在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大背景下,陳伯鈞率部從興國出發(fā)參加長征,負責掩護中央縱隊行動。他指揮的十三師作為紅一方面軍后衛(wèi),掩護兄弟部隊先后突破敵人四道封鎖線。他遵照毛澤東、劉伯承等領導同志的指示,臨危不懼,身先士卒,把坐騎讓給了傷病員,親率十三師與敵苦戰(zhàn)一整天,掩護整個方面軍渡過湘江。

紅二、六軍團領導同志到達陜北后合影。(后排左五為陳伯鈞)

血戰(zhàn)湘江后,由于部隊嚴重減員,軍委電令撤銷八軍團建制,并入五軍團,把五軍團、八軍團和十三師三個指揮機關(guān)合編為一,陳伯鈞復調(diào)五軍團任軍團參謀長,協(xié)助軍團長董振堂指揮所部執(zhí)行后衛(wèi)任務,1935年遵義會議期間,陳伯鈞因腿傷復發(fā)在遵義開刀作手術(shù)。確立領導地位的毛澤東親往醫(yī)院探望,他們并就作戰(zhàn)形勢進行了交談。紅軍三渡赤水到茅臺,因前線戰(zhàn)事緊急,陳伯鈞傷未痊愈就奉命重返五軍團,與軍團長董振堂、政委李卓然共同率領五軍團掩護全軍在太平渡之間四渡赤水,又掩護大軍南渡烏江。烏江戰(zhàn)役中,陳伯鈞親自指揮五軍團殿后部隊同敵人整整打了七個小時阻擊戰(zhàn),終將追敵擊潰。由于五軍團擔負全軍殿后任務,常常要阻擊數(shù)倍于己的追敵,待掩護兄弟部隊全部通過后,再急行百里追趕大部隊,因而快速出擊,打硬仗、惡仗成為后衛(wèi)的“家常便飯”。在長征中,五軍團作出了巨大犧牲,圓滿實現(xiàn)了毛澤東的戰(zhàn)略指揮方案,完成了總部交給的任務,堪稱“紅軍鐵流后衛(wèi)”,陳伯鈞也在紅軍將領中贏得“鐵屁股”之美譽。

陳伯鈞牢牢記住毛澤東讓他“好好讀書”的囑咐,戎馬倥傯不忘學習總結(jié)經(jīng)驗和心得,這個時期寫了《論運動防御》等文章,強調(diào)運動戰(zhàn)的重要性,成為長征中為數(shù)不多的理論文件。同時他堅持寫日記,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駐地休整,哪怕戰(zhàn)斗多激烈,都一天不落,被陳士榘上將稱為“我軍高級干部絕無僅有的好習慣”。這部從1933年至1950年的《陳伯鈞日記》,后來正式出版,給黨和軍隊留下了彌足珍貴和不可再生的珍貴資料。

紅一、四方面軍在懋功會師后,陳伯鈞調(diào)到張國燾領導的四方面軍第九軍任參謀長。他堅決擁護黨中央、毛澤東關(guān)于紅軍北上的正確方針,與張國燾另立中央、分裂紅軍的錯誤路線作了堅決斗爭。

19359月,陳伯鈞所在的左路軍南下途中,聽到一些受張國燾影響的同志關(guān)于兩個方面軍起糾紛、鬧矛盾的種種議論,深為憤慨,覺得作為紅軍總政委的張國燾負有責任,不該在遙遠而艱苦的長征路上鬧獨立,這樣勢必造成紅軍的分裂甚至毀滅。他在日記中寫下自己心情:“是夜靜思,痛澈肺腑,以致暗泣。有生以來,傷心事,莫過于斯。”于是在9月8日,陳伯鈞直接找到張國燾,當面提出要他“采取有效手段,立即解決這些問題,以挽救危機,匡復革命,庶幾有利于黨,有利于群眾”。但張國燾以種種理由推托敷衍,陳伯鈞忿然提出離開紅九軍。隨即,陳伯鈞受到追隨張國燾路線的一些人圍攻,慣于耍兩面派的張國燾一方面安撫陳伯鈞,同意其調(diào)離九軍;一方面縱容親信把陳的坐騎、望遠鏡扣下,打其馬夫,整其警衛(wèi)員,逼使他只身離開了紅九軍。

1936年6月初,紅二、六軍團與四方面軍在甘孜會師。六軍團軍團長蕭克、政委王震率先頭部隊與四方面軍部隊接觸初期,聽到的多是關(guān)于一方面軍(中央紅軍)的負面消息。直至617日,陳伯鈞所在的四軍才與六軍團會合,多年不見的老戰(zhàn)友重逢,自然非常高興。陳伯鈞連續(xù)兩個夜晚找蕭克、王震交談,他們聽陳伯鈞詳談了一、四方面軍會合后張國燾搞分裂的真相,隨后將真實情況打電報向賀龍、任弼時、關(guān)向應匯報,打破了張國燾的封鎖和欺騙。

二、四方面軍將要會師后,陳伯鈞就寫信給劉伯承,要求調(diào)到二方面軍。隨后,紅軍總司令朱德、總參謀長劉伯承和紅二方面軍政治委員任弼時會見陳伯鈞,并通知他調(diào)紅二方面軍六軍團任軍團長。陳伯鈞與政治委員王震率領六軍團征戰(zhàn)數(shù)月,終于在1018日與一方面軍一軍團勝利會師于甘肅老君坡。

1936年10月15日,毛澤東給陳伯鈞的親筆信。

日理萬機的毛澤東十分掛念與他有著多年交情的陳伯鈞,也經(jīng)常聽到他率部打勝仗的消息及總部首長的贊揚之聲,于是在一、二、四方面軍勝利大會師的前夕,給陳伯鈞寫了一封親筆信,并加蓋了極少使用的圖章:

伯鈞同志:

聞你在六軍,為紅軍慶得干才!你的身體好否?同志們都相念的。我們都好,相見之期不遠,愿共努力!此致

革命的敬禮!

毛澤東

十月十五日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九死一生的陳伯鈞收到這封比家書還要珍貴的書信,眼睛立刻濕潤了。他想不到在炮火連天的漫漫征途中,掌握整個紅軍命運的毛澤東會給一個屬下寫信,并帶來如此褒獎和誠摯的問候!除了指揮打仗,這是毛澤東在長征期間寫給個人的唯一信件。真可謂紙短情長,蘊含著統(tǒng)帥對愛將一言難盡的牽掛和賞識。

促膝談心的延安歲月

?193753日,陳伯鈞作為紅二方面軍代表出席在延安召開的蘇區(qū)黨代表大會,見到了闊別兩年的毛澤東。毛澤東在黨代會上作《中國共產(chǎn)黨在抗日時期的任務》的報告,此時的身份是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主席,但在陳伯鈞心目中,依然是那個親切和自己尊敬的“老毛”,他對“老毛”的報告由衷地敬佩,進一步明確了今后的方向。

59日,陳伯鈞隨朱德游清涼山后,來到毛澤東住的窯洞。久別重逢,倆人緊緊握手,互致問候,毛澤東隨手拉了兩只小板凳坐下來。陳伯鈞向毛澤東匯報了滯留紅四方面軍,及在紅六軍團的情況。對于陳伯鈞與張國燾進行面對面斗爭的情況,毛澤東早就知道了。他不僅欣賞這位“紅軍干才”的驍勇善戰(zhàn),而且稱贊他在大是大非問題上的鮮明立場。隨后,毛澤東、陳伯鈞等參加秋收起義的部分同志在住地前合影留念。

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825日,中央軍委發(fā)布改編命令,紅六軍團編為八路軍一二○師三五九旅,陳伯鈞為旅長、王震為副旅長。毛澤東囑咐他不僅帶兵打仗,還要做好與國民黨的統(tǒng)戰(zhàn)工作。年僅27歲的陳伯鈞率七一八團駐防陜北洛川,他深知責任重大,告誡自己:“過去我因只負責簡單的軍事工作,對政治問題深思熟慮不夠,缺乏精密考查的功夫,因之工作不夠深入,趨于浮躁。個性方面亦欠冷靜,今后應加強政治學習。”

920日晚,陳伯鈞再次就“目前時局、形勢,及關(guān)于部隊工作問題”向毛澤東匯報并請教。923日,陳伯鈞的二哥陳篤齋(時在國民黨川軍中就職)與四川代表王干青來到延安。晚上,毛澤東設宴招待,陳伯鈞奉陪。“席間,毛主席談古論今,確實相當風趣。”深夜,陳伯鈞在毛澤東窯洞,就軍事政治的訓育、統(tǒng)一戰(zhàn)線及自己的家事等情況進行了匯報交談。毛澤東提醒陳伯鈞在部隊工作中應注意的問題,對他寄予了厚望。

陳伯鈞

109日,當陳伯鈞的二哥離開延安時,毛澤東送了300元錢作為旅費,并希望他回川后利用其社會關(guān)系多做些統(tǒng)戰(zhàn)工作,轉(zhuǎn)變對共產(chǎn)黨的看法。毛澤東知道陳篤齋回川路上經(jīng)過洛川,就托他帶給陳伯鈞一封信,信中關(guān)切地詢問陳伯鈞:“看書沒有?不論怎樣忙,總看一點書,把些原則問題多考慮考慮,這樣來提高自己,改正自己或有的某些缺點,這是我盼望于你的。”并說,“你那些兄弟(在國民黨的)應用好的態(tài)度去影響他們,爭取他們的轉(zhuǎn)變。”陳伯鈞收到信后,覺得毛“為此小事深為勞神”,非常感動,決心將自己多年來養(yǎng)成的讀書習慣堅持下來,不斷克服自己浮躁的毛病。

陳伯鈞認真學習毛澤東的軍事思想,并依據(jù)他的著作撰寫了《論抗日游擊戰(zhàn)爭的基本戰(zhàn)術(shù)——襲擊》一文,經(jīng)毛澤東親筆批改,發(fā)表在延安《解放》雜志上。發(fā)表時,毛澤東專門寫有編者按:“這篇文章,是陳伯鈞同志節(jié)錄一九三四年毛澤東同志所著‘游擊戰(zhàn)爭’小冊子上面論游擊戰(zhàn)術(shù)之一部分,為了適合抗日戰(zhàn)爭情況,陳同志在文字與條文上有所增減,復經(jīng)毛同志校正,今在本刊發(fā)表,以供全國各地抗日游擊戰(zhàn)爭領導干部參考。”

19386月,毛澤東考慮到陳伯鈞的特長,將他安排到抗日軍政大學,擔任訓練部部長,擔負起培養(yǎng)抗日軍政干部的重任。

毛澤東要求抗大的教職員工安心工作,下決心“死在延安,埋在清涼山”。陳伯鈞將此銘記在心。他在延安抗大嘔心瀝血地工作:學生管理,教員的調(diào)遣,教材編寫,訓練的組織,戰(zhàn)略學的講授,他的演講和教學,口碑很好。他的戰(zhàn)略學算得上抗大的招牌課,參謀作業(yè)這種業(yè)務課也不在話下。他會寫作,能演說。在抗大一次演講兩三個鐘頭是常事,最長的一次,他一天內(nèi)講了八小時,“差不多已近聲嘶力竭,仍愈講愈有勁”。無論是在軍校還是作戰(zhàn)部隊,陳伯鈞都受到所在單位學員和指戰(zhàn)員的歡迎。毛澤東曾親自講授他寫的《中國革命戰(zhàn)爭的戰(zhàn)略問題》,但后因毛澤東工作繁忙,無法再來,就親自指定陳伯鈞接替他上這門課程。

天安門上的深情問候

?解放戰(zhàn)爭開始后,陳伯鈞奉命到東北前線,任東北軍政大學教育長。后任東北野戰(zhàn)軍第十二兵團副司令兼四十五軍軍長。

陳伯鈞

新中國成立后,陳伯鈞協(xié)助劉伯承組建南京軍事學院。陳伯鈞任訓練部副部長、副教育長兼軍事學術(shù)研究部部長等職。1952年春天,毛澤東來到南京,陳伯鈞和政治部主任鐘期光代表在上海治病的院長劉伯承匯報工作。毛聽完匯報,一聲感嘆:“延安有個清涼山,南京有個紫金山。”這句話,讓陳伯鈞想起毛澤東當年讓他們立下的誓言:“死在延安,埋在清涼山”,不禁萬分感慨。劉伯承后來號召大家樹立“死在南京,埋在紫金山”的決心。1955年陳伯鈞任軍事學院副院長,同年被授予上將軍銜,獲一級八一勛章、一級獨立自由勛章、一級解放勛章。1956111日,毛澤東再次視察南京軍事學院,陳伯鈞與劉伯承、譚震林等一起陪同并匯報工作。毛澤東對軍事學院的工作給予肯定和鼓勵。

195710月,陳伯鈞調(diào)任北京高等軍事學院副院長(院長葉劍英)。但從這年年初開始,陳伯鈞等被說成在軍隊院校工作中,犯有“教條主義”和“資產(chǎn)階級軍事路線”的錯誤,遭到批判。對此,陳伯鈞明確表示保留意見。他雖然背負著“心懷不滿,抵觸嚴重”的罪名,但依然襟懷坦蕩。1960414日,他在高等軍事學院作關(guān)于學習毛澤東軍事著作的講演,而后發(fā)奮著述,并出版了《學習毛澤東的軍事思想》一書。1962年,陳伯鈞撰寫了《毛委員率領我們上井岡山》一文(載《紅旗飄飄》叢書),回憶了他跟隨毛澤東參加秋收起義的經(jīng)過,將自己與毛澤東患難與共的“將帥情”公之于眾。

19629月,葉劍英辭去高等軍事學院院長后,中央軍委主席毛澤東簽署命令,任命陳伯鈞為院長。陳伯鈞還是第一、二、三屆國防委員會委員,第二、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中國共產(chǎn)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

1956年,陳伯鈞(中)、劉伯承(后)等陪同毛澤東視察南京軍事學院。

毛澤東與陳伯鈞所見的最后一面,是在1967年五一勞動節(jié)。那年春天,陳伯鈞已被林彪點名為“反對毛澤東和毛澤東思想的壞人”,遭到造反派多次審訊和揪斗,但仍被黨中央列入五一勞動節(jié)觀禮名單。那天在天安門城樓上,毛澤東特意走到陳伯鈞跟前,關(guān)切地問:“伯鈞呀,聽說你病了?”陳伯鈞回答:“是的,謝謝主席的關(guān)心。”他們的對話只有這一句,但在那個特殊時期,一句話也足以傳達領袖與愛將難以言狀的濃濃情誼。

197426日,陳伯鈞因病醫(yī)治無效在北京逝世,終年64歲。當時主持軍委和中央工作的鄧小平,受毛澤東委托,與徐向前、聶榮臻等黨和國家領導人參加了追悼會和遺體告別儀式。莫文驊將軍曾作詞悼念:“半世紀來隨主席,征南北,討西東。血灑禾黍綠蔥蔥……”倥傯戎馬,時世更迭,陳伯鈞與毛澤東的將帥深情,永遠銘刻在血鑄的豐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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