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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曾打算翻譯《資本論》,并考證出其中唯一提及的中國人是王茂蔭

作者:楊建民   來源:黨史縱覽  

郭沫若先生作為詩人、歷史學家而著稱于世,而且,他對社會改造的理論問題,對馬克思列寧主義,一直懷有極大的興趣。我們從他研讀馬克思的巨著《資本論》過程中,可以清楚地看出這一點。

差點翻譯了《資本論》

1924年11月,留學日本的郭沫若從福岡攜妻兒回國。抵達上海后不久,他得知一個名為“學藝社”的組織打算辦一所私立大學——學藝大學。經(jīng)人推薦,郭沫若被指派為籌備委員,并被預(yù)聘為學校的教授。當時離學校的開辦還有相當一段時間,郭沫若便打算翻譯馬克思的巨著《資本論》。

其實,早在日本時,郭沫若就曾將河上肇博士的《社會組織與社會革命》一書翻譯了出來。該書是日本初期馬克思經(jīng)濟學說研究的巔峰之作。郭沫若曾說,因為翻譯的緣故,“不僅使我認識了資本主義之內(nèi)在的矛盾和它的歷史嬗變,而且使我知道了我們的先知和其后繼者們是具有怎樣驚人的淵博的學識。世間上所誣蔑為過激的暴徒其實才是極其仁慈的救世主”?;诖?,郭沫若便立下了了解馬克思主義理論并翻譯《資本論》這部巨著的宏愿。當時,《資本論》出版已近60年,它的影響遍及世界各國,多個國家都有了它的譯本,而中國卻是一個空白。

先前郭沫若翻譯的《社會組織與社會革命》一書,是由商務(wù)印書館印行的。論實力,商務(wù)印書館在當時國內(nèi)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資本論》這樣的大書,也只有商務(wù)館承擔印行比較可靠。因此,郭沫若便向商務(wù)印書館提出要求。

將《資本論》的出路定在商務(wù),除去該館的實力外,還因為郭沫若有許多朋友在那里任職。他翻譯《資本論》的想法,首先得到了朋友們的支持,尤其是當時在商務(wù)編譯所任庶務(wù)主任的何公敢,甚至迫不及待從東方圖書館中將郭沫若翻譯需參考的《資本論》英譯本給借了出來。在大家看來,這事并不成問題,只需在編審會上通過一下便可以訂下契約了。

應(yīng)當說,由郭沫若來翻譯這部著作是很合適的。他對社會問題一直有著濃厚的興趣,同時又熟悉德文,還有日文譯本可供參照,因此,大家對這件事抱著很大期望。當時,郭沫若制訂了一個5年譯完《資本論》的長期計劃。據(jù)他估計,《資本論》全部譯成,中文會有400萬字左右,而且內(nèi)容又較為專業(yè),所以時間需得充分一些。此外,據(jù)郭沫若所知,日本的一位譯者高畠素之是用了10年時間才將《資本論》譯成日文的。拿這個時間來比較,郭沫若以一人之力完成此譯本,5年時間是合適的。

郭沫若

但出人意料的是,翻譯《資本論》的計劃在商務(wù)印書館的編審會上未獲通過。理由是“不便”!潛臺詞大約是該書的政治色彩會為書館帶來一些麻煩。在這個“不便”的后面,對郭沫若還補充了一句:翻譯其他任何名作都可以。

郭沫若計劃翻譯《資本論》,本來的愿望是為中國介紹一部名作。而現(xiàn)在叫他改換其他著作,他便失卻了興趣,連翻譯的念頭也打消了,這也成了一個無奈的歷史遺憾。

細讀《資本論》

沒有翻譯成《資本論》,在郭沫若看來是“一樁遺憾”,但這并未影響他對這部著作的重視和仰慕。

1927年,有感于蔣介石攫取革命成果,并向革命者揮動屠刀的行為,郭沫若寫出了著名的討蔣檄文《請看今日之蔣介石》,因而遭到蔣介石的通緝。接下來,郭沫若又被推舉為八一南昌起義的革命委員會成員。之后,郭沫若在上海秘密休養(yǎng)了3個多月,沒有也不便在國內(nèi)公開露面了。在這段時間里,郭沫若首先補譯、整理出了歌德《浮士德》第一部,寫出了以《恢復》為題的24首新詩。此外,為提高自己的理論認識水平,郭沫若還將《資本論》的第一卷通讀了一遍。

1928年1月16日,郭沫若的日本籍夫人安娜到書店為他買回了日文譯本《資本論》兩冊。為什么在這么緊張甚至危險的環(huán)境下,郭沫若要來啃這個大部頭呢?其實,早在幾年前,為討論社會發(fā)展出路,郭沫若與許多人進行過論辯。在辯論過程中,一些人就引用過馬克思原著中的論述,郭沫若自己也不斷引用馬克思、恩格斯以及列寧的一些論述。經(jīng)過了嚴酷的階級斗爭的洗禮,郭沫若更感到有周詳、深入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必要,所以購回了這部著作的譯本(當時,中國還沒有《資本論》的中文譯本)。

拿到這個譯本后,郭沫若在當天便讀完了其中“商品與價值”這一章。為對照,他又參讀了列寧的《黨對于宗教的態(tài)度》一文。接下來的幾天,郭沫若又讀了馬克思的《政治經(jīng)濟學批判·序言》,并將其中關(guān)于唯物史觀的一段重要結(jié)論譯出記錄在日記里。

1928年2月,郭沫若被迫流亡日本。在這段時間里,郭沫若在所作文章中常常引用馬列的一些論述,來評論現(xiàn)實生活中的一些現(xiàn)象。譬如在一篇表達文藝觀點的雜談《桌子的跳舞》中,他引用了列寧《共產(chǎn)主義運動中的“左”派幼稚病》中的一段話:“大眾的同盟者雖然是一時的,動搖的,不安定的,而且是難于信賴的東西,但為確保其與無產(chǎn)者的聯(lián)盟,就是最小限度的可能性我們都要無條件地利用。”

郭沫若流亡日本期間所著的部分著作

對這段論述,郭沫若認為:“這是偉大的戰(zhàn)略,我覺得在文藝線上也可以應(yīng)用。我們應(yīng)該組織一個反拜金主義的文藝家的大同盟。”

在《桌子的跳舞》一文中,郭沫若還引用了著名的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家盧那察爾斯基的《文藝領(lǐng)域內(nèi)的黨的政策》一文中的話,來論述作品思想傾向?qū)τ谏鐣姆e極影響。由此可見,當時他對馬克思主義及其有關(guān)著作的閱讀是較為廣泛的。

雖然郭沫若一邊寫詩,一邊作文,但從1月16日買回《資本論》到29日,他終于陸陸續(xù)續(xù)讀完了第一卷,其間不過十二三天功夫,可見郭沫若還是很努力在擠時間閱讀的。在29日的日記里,郭沫若結(jié)合閱讀及自己的工作實際和現(xiàn)實狀況,對革命者的出身及遭際作了一番論述:“威特林與蒲魯東均工人出身,但均逃入了小資產(chǎn)階級陣營。馬克思和恩格斯并非工人出身,卻成了無產(chǎn)階級的偉大的導師。誰說無產(chǎn)政黨不要知識階級?誰說非工人不能做無產(chǎn)階級的文藝?……法蘭西二月革命影響及于全歐,但德、奧、比、法軍相繼失敗,白色恐怖彌漫,馬、恩卻只得向海外亡命。”

郭沫若這段時間對馬列原著,特別是對《資本論》的研讀,與他后來常常發(fā)表的關(guān)于無產(chǎn)階級文學的看法,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對他的思想發(fā)展也有著十分明顯的影響。

考證出《資本論》中提及的中國人

雖然沒有翻譯出《資本論》,但郭沫若對《資本論》的中文譯本頗為關(guān)注。1930年,著名經(jīng)濟學教授陳啟修先生翻譯的《資本論》中譯本第一卷第一分冊,由昆侖書店出版,成為我國《資本論》的第一個中譯本。1936年,正在日本流亡的郭沫若在閱讀這個譯本時,發(fā)現(xiàn)《資本論》中提及的唯一的中國人是誰沒有搞清楚,于是進行了一番考證,終于考證出了這個中國人的姓名及相關(guān)情況。

陳啟修翻譯的《資本論》第一卷第一分冊

《資本論》中唯一提及的中國人的地方,并不在正文中,而是在首卷第一篇第三章標號為‘83’的腳注里。在陳啟修翻譯的《資本論》第一卷第一分冊里,這一段是這樣翻譯的:“中國的財政官萬卯寅(原文是Wan-mao-in,我曾托友人到清史館查此人的原名,現(xiàn)在還無結(jié)果,這里姑譯為‘萬卯寅’,等將來查明時再改正罷。日譯本譯成‘王猛殷’”或‘王孟尹’,那當然是因為日本人不知道中國人的羅馬字拼音法的緣故,卻也未免差得太遠了。——陳)暗暗地立了一個計劃,想把大清帝國紙幣變形為銀行兌換券,打算把那個計劃,奏請皇帝裁可。他在一八五四年三月的帝國紙幣委員會的報告當中,大大地碰了釘子。不過,他到底因此受了照例的笞刑沒有,卻還沒有明白的消息……”

這段翻譯與今天的翻譯相比有許多用詞的不同,從譯文中的自注可以清楚看出,當時的確還沒有弄清楚這里提及的中國財政官“Wan-mao-in”究竟是誰,因此便有了“萬卯寅”以及日譯的“王猛殷”或“王孟尹”等猜測譯名。

1936年六七月間,郭沫若抽出時間重讀了這個中文譯本。讀到這一段時,順便對其中提及的中國人(Wan-mao-in)作了一點考證。他翻閱了手頭的《東華續(xù)錄》,竟一下子查到了關(guān)于此人的記錄。1854年是咸豐四年,那年的三月初一是庚子,在初五日甲辰項下有這樣一條記載:“戶部右侍郎王茂蔭奏:鈔法未善,酌擬章程四條。并以兵民怨恨,自請嚴議。得旨:王茂蔭身任卿貳,顧專為商人指使。且有不便于國而利于商者,亦周慮而附于條款內(nèi),何漠不關(guān)心國事,至如此乎?并自請嚴議,以謝天下。”

在接下來的初八日丁未又有涉及的一條:“諭內(nèi)閣恭親王奕沂、親王定郡王載銓,奏:遵議王茂蔭條陳鈔法窒礙難行一折,著即照所奏均無庸議……”以下是對王茂蔭的申斥之辭,對他的奏折大為不滿,認為他“殊屬不知大體!復自請嚴議以謝天下,尤屬膽大!”云云;最后是“王茂蔭著傳旨嚴行申飭”。

郭沫若讀到這兩節(jié)記載,結(jié)合《資本論》腳注中所述相互比照,認為:“這王茂蔭必然就是Wan-mao-in無疑。”河上肇譯為“王猛殷”,高畠素之譯為“王孟尹”,“王”字被他們猜中了,反倒是慎重的陳啟修的“萬卯寅”一字也沒有譯準。

《資本論》中唯一提及的中國人王茂蔭

姓名查考出來,郭沫若十分興奮。按照資料提供的情況,他又對《資本論》腳注中提及的內(nèi)容進行了一番梳理。在全部弄通后,他認為陳啟修的譯文不夠妥當,便自己動手,將這個腳注的前半部分翻譯了一遍:“中國的財政大員王茂蔭上一條陳于天子,請將官票寶鈔暗渡為可兌現(xiàn)的錢莊鈔票。在一八五四年三月鈔法核議會的奏呈中,王茂蔭為此大受申飭。然其曾受法定的笞刑與否,則無明文。該奏議之結(jié)尾有云‘本核議員等曾將其條陳詳加審核,其中所言專利商賈,于朝廷毫無一利’。”

郭沫若還對《資本論》的這個腳注寫了一點感想:“馬克思在這簡單的幾句話中,我看對于王茂蔭是有充分的同情的。他擔心這位大員的下體怕受了竹杖的敲打,其實這是過慮。王茂蔭在嚴受申飭之后的第四天被調(diào)為兵部右侍郎,這或者是有些微左遷的意思,但他并沒有受笞刑,卻是可以斷言。”

郭沫若的文章在上?!豆饷鳌?半月刊)1936年12月第二卷第二號上發(fā)表之后,立即引起數(shù)篇文章響應(yīng)。這些文章,對王茂蔭的情況及王茂蔭的鈔法奏折作了詳細的介紹和補充。在讀到這些學者的文章后,郭沫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譯文對其中一個詞“Banknote”理解有誤。按馬克思行文中的概括,此詞應(yīng)是“泛指現(xiàn)代一般的銀行鈔票”,而先前自己將它譯為“錢莊鈔票”,看來是不對的。因而,他在另一篇文章中,又將該段文字翻譯為:“獻一條陳,暗將官票寶鈔改變?yōu)榭蓛冬F(xiàn)的鈔票。”

在科學事實面前,郭沫若從來是謙虛、嚴肅的。至此,《資本論》中這個腳注才算基本清楚了,這件事的首功,無疑當屬細心讀書、有心讀書的郭沫若了。

(選編自《黨史縱覽》2003年第五期,略有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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