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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歷者真實回憶:外交部山西五七干校的歲月

作者:李瑞先   來源:外交官說事兒  

山西離石五七干校(圖源:網(wǎng)絡)

我是1970年到外交部山西離石五七干校的,半年后即被急召返回部里工作。我在干校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的五七戰(zhàn)友、那里的日日夜夜、離石的山山水水都給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至今難以忘懷。

當時,全國“文革”已進入相對穩(wěn)定階段,大規(guī)模知青上山下鄉(xiāng)運動似已進入尾聲,外交部也進駐了軍代表,并擔任了副部長等要職。根據(jù)毛主席發(fā)表的“五七指示”,外交部和中央以及國家各部委都紛紛在全國各地開辦了五七干校,讓在職干部分期分批前往,邊勞動邊學習,改造思想。外交部的干部眾多,至少在東北、湖北和山西設立了三所五七干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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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干校

我作為外交部最年輕的工作人員之一,一到干校就受到大家的關注,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原來,那些已經(jīng)身在干校的外交部干部們誤傳:“咱們這兒要來一位從沒有出過北京城的小姐了!”有人還認為我有“驕嬌”二氣。

作者初入職外交部,在老外交部草坪留影。(圖源:作者提供)

那時,我的確是青春年華,也的確五谷不分。這些議論一方面給我增加了壓力,另一方面也使我“因禍得福”:周圍的干部們,無論男女老中青,都對我友好相待,特別是我剛到干校被分到的菜班。菜班的活兒最輕松,大家也都很照顧我。我們班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老干部,只有幾個年輕人是壯勞力。老干部們對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關心愛護?,F(xiàn)如今,他們大都作古,但和他們日常交往,特別是與朱曉林阿姨的朝夕相處,令我懷念,也令我終身受益。

朱阿姨到干校的時間比我晚一點,我們同屬菜班,同睡一條長長的土炕,宿舍的戰(zhàn)友們都親切地叫她“老朱”。她是一位“三八式”老干部(指的是1938年入黨),四川人。她參加過抗日戰(zhàn)爭、延安整風和解放戰(zhàn)爭,上過延安魯藝和延安中國女子大學。她的老伴——徐晃是外交部東北五常五七干校負責人。(關于徐晃大使在五常干校的情況,可參見《外交部東北五七干校記事之二》,點擊此處即可閱讀)他也是一位老革命、老北大,參加過“一二·九運動”,早在五十年代初期就是新聞司(當時叫情報司)的領導之一。也就是說,他們老兩口分屬兩所五七干校,而當時他們的五個子女也都與工農(nóng)兵相結合,分別在沈陽、廣州、屯留(山西省長治市)、洛陽以及北京。

老朱最大的特點是具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她待人熱情誠懇,平易近人,沒一點兒官架子,喜愛唱歌。她想念孩子時,就跟我們嘮叨幾句,夸贊他們。以至于后來我遇到老朱的女兒們時,感覺就像遇到老朋友,因為她們的成長經(jīng)歷、點點滴滴,我早都爛熟于心。

老朱有過敏性鼻炎,每天一大早,遇到冷空氣,就要連續(xù)打噴嚏。在她看來,這似乎并不痛苦,有時還自嘲說,“吹起床號啦!”逗得我們宿舍的人都笑了。

他們夫婦后來去我國駐東南亞某國使館任職,老朱的鼻炎竟不藥而愈。我覺得這并不奇怪,老朱走南闖北,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炮火的洗禮,任何疾病和困苦都不在話下啊!

2

伙食、勞動與學習

民以食為天。我們干校食堂的伙食還真不錯,當?shù)乩习傩照f我們天天過年!平時吃的是二米飯(大米摻了一些小米,很好吃),一個星期吃一頓純白米飯。我們不交伙食費,也沒有定量。供應的副食包括白菜、土豆、蘿卜、豆制品等。白菜豬肉包子也經(jīng)常提供。香噴噴,很好吃!信不信由你:這豬肉不是買來的,而是我們自己養(yǎng)的豬!

作者于山西離石五七干校留影。(圖源:作者提供)

說到養(yǎng)豬,我也是小功臣之一!分配我養(yǎng)豬,我沒有怨言,但我怕豬啊!特別怕小豬拱我的腿。于是干校戰(zhàn)友們主動幫我把小豬趕轟到山上吃草,我在一旁看著,等到小豬們吃飽,戰(zhàn)友再幫我把豬往回趕、轟,關進豬圈。我們養(yǎng)的豬,又肥又壯。小豬吃的豬草全天然,沒有化肥。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當年太奢侈了!

另一位養(yǎng)豬大功臣叫張士俠(她好像是東北省高院的老領導,也是一位老干部的夫人,在干校勞動,完全放下了身段)。她在干校一直養(yǎng)豬,勞動態(tài)度十分的好!任勞任怨,認真負責。有一次,為了救活一只生病的小豬,她竟然自己嘴對豬嘴進行人工呼吸!她有高血壓的病癥,有一次流鼻血,怎么止也止不住,十分危險。大家趕緊把她送到醫(yī)務室,這才止住呢!

具體說到在菜班的其他勞動,我們是拿著小板凳,在地里坐著給蔬菜間苗、除草,即把太小的菜苗和雜草拔掉,以便留下大的菜苗茁壯成長。這項工作不緊不慢,要一點一點往前挪小板凳。大家還可以邊干活邊聊天,每天曬足了太陽。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們不僅大量補了鈣、呼吸了新鮮空氣,而且那時我們吃的糧食和蔬菜都是環(huán)保原生態(tài)的綠色蔬菜,不打農(nóng)藥,糧食也不是轉基因。我們當年真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去干校的一項重要任務是學習,學習馬列、毛主席和魯迅的原著,學習毛主席最新指示和兩報一刊(《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和《紅旗雜志》)社論等等。我所在的菜班里,不僅有老紅軍老八路,還有蘇聯(lián)留學海歸派,和他們在一起學習很有意思。

他們的口音南腔北調,發(fā)言談古論今,并聯(lián)系自己以往的革命經(jīng)歷,態(tài)度認真又謙和。其中有一位就是蘇聯(lián)留學海歸派、黨史里著名的“二十八個半布爾維什克”之一——徐以新副部長。他老人家熟知馬列原著,聽他發(fā)言,經(jīng)常是長篇大論、旁征博引。另外,我們還要開展“清理階級隊伍”運動,以及進行批評與自我批評。

對老干部,主要是先看歷史上他們是否被捕過,有些情況下,還要派人進行外調(去外地調查),程序復雜一些。對我們年輕人,則審查“文革”初期的表現(xiàn)。我被公認為從來不惹是非、性格文靜,于是很快就過了審查關。

3

結語

離開干校很久了,但那里的歷歷往事卻時不時展現(xiàn)在我的眼前,戰(zhàn)友們的形象個個栩栩如生。我常想起老朱還在世的時候,只要我去王府井,就去報房胡同外交部宿舍看望她。老朱也一定會留我品嘗她最拿手的地道川菜,無比親切地和我拉家常。

戰(zhàn)友中印象深的,還有“吳磨”和“孫快”。他倆一個永遠慢條斯理,磨磨蹭蹭;另一個總是急如星火,慌里慌張。大家給他們起外號,形象地描述了他倆的性格,有趣而無傷大雅,且流傳甚廣,他們自己似乎也并不介意。后來,外號幾乎代替了本名,等于給他們重新起名,甚至到現(xiàn)在我也記不起他們的原名到底叫什么了。

在具有幽默感的平等、友好氛圍里,我們大家不分彼此,沒大沒小,一起勞動、一起學習、一起歡笑。想想看,無論是經(jīng)歷槍林彈雨、九死一生的開國老革命,還是見過洋世面、吃過洋面包的我駐外使領館工作人員,或者是我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青年,大家都能彼此善意相處、相互關心、相互愛護、相互幫助,那可真是個“六億神州盡舜堯”的年代,陽光燦爛的日子!

其實,也許每個人都會,也都愿意留戀自己曾經(jīng)的美好,但不同的是,當年我所經(jīng)歷的是人人進行批評和自我批評的年代,是高級干部和普通工作人員一樣同吃、同住、同勞動的年代,是重情義、講信譽、不唯利是圖的年代。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我們留戀過去的美好,卻沒有忘記當年開展清理階級隊伍的必要性,同時也沒有喪失對現(xiàn)實問題的敏感性。因此,我始終認為1970年代上半葉,中央和國家機關老中青干部輪流去五七干校,方向是對的。今天看,更有必要執(zhí)行毛主席的“五七指示”了。但是怎么樣執(zhí)行、到哪里執(zhí)行、拿什么提供免費吃住行,卻大有學問也。

作者(第一排左一)參與1975年招收一批山東知青直接入部的工作并對他們進行了系統(tǒng)培訓。(圖源:作者提供)

胡耀邦與使館館員合影,中間著白衣者為作者,作者前面是胡耀邦。(圖源:作者提供)

李谷一(中)在聯(lián)合國演出后,與作者(左二)及其他觀眾的合影。(圖源:作者提供)

(作者:李瑞先,1964年于北京十三中中學畢業(yè),被直接招入外交部辦公廳文印處工作;1971年赴外交部山西離石五七干校學習和勞動;1975年參加招考山東等地優(yōu)秀知青入部工作,并擔任他們的業(yè)務培訓教員;1980至1984年在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工作;1988年考入聯(lián)合國會議事務部任文本編輯助理;退休后回國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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