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文人與地主文化
王學忠

最近看了幾篇鼓吹精英文人與地主文化的文章,甚感迷惑不解,中國還是工人階級領導以工農聯(lián)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社會主義國家嗎?同時,腦子里跳出30多年前的電影《閃閃的紅星》里的一句臺詞“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是呀,胡漢三又回來了,看著作者那得意勁兒,大有把已顛倒過來的歷史,再顛倒過去之勢。
文章語氣好似法官槌音:“中國文化就是地主文化,而儒家維持的價值觀就是朝廷、地主、農民之間存在的一種契約關系。這種契約關系,維系和穩(wěn)定了社會的和諧文明。后來,隨著地主階級的消滅,中國文化的內在生命就停止了。”如果前面說的是他們自定的天規(guī)法則,后面便是骨子里的偏見與蠻橫了:“假如天下都是窮光蛋,都沒有了剩余價值,怎樣去發(fā)展文化文明?是富人創(chuàng)造了文化,推動了人類的文明和科學的發(fā)展。土地改革,斗爭地主是對文化文明的殘酷圍剿與扼殺”歐仁·鮑狄?!惰F匠的夢》中有這樣幾句:“貪婪的資本家把沉重的機器壓在我的身上,/飛快轉動的機輪加深了對我的壓榨。/這個社會制度殘害男女和兒童,/為什么不趕快把它徹底埋葬?”《國際歌》里還寫了“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血肉。”“把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一個精英文人,一個窮苦工人,兩種觀點,到底孰是孰非?
1949年10月,中國共產黨領導工人、農民,砸碎了精英文人強加于勞動人民的“維系和穩(wěn)定社會和諧文明的契約”,建立了人民自己的社會主義國家。然而,改開以來,精英文人再次占領講臺和輿論陣地,為地主翻案的之風此起彼伏。說什么“劉文彩的收租院是假的,家中的水牢是誣陷,”、“周扒皮根本不是惡霸地主,他為人厚道,勤勞、節(jié)儉,常把吃剩的粉條用筷子撈出,曬干了再吃,褲腰帶都不舍得買,是用破布搓的,夏天從不穿衣服,后背曬得黑紫,對長工卻很好”。等等,不但把地主的罪惡全盤否定,還將其描繪成菩薩、活佛。僅這些還嫌不夠,有的干脆現(xiàn)身說教,編造出一個個所謂親歷故事:“在地主遭難的年代,自己曾與地主關押在一起,十幾天同吃同住,發(fā)現(xiàn)那些地主并不像《白毛女》《苦菜花》《艷陽天》中說的品德敗壞、欺男霸女、橫行鄉(xiāng)里、無惡不作,而是文質彬彬、識文斷字、知書達理。”
毛主席說“社會主義社會是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在這個歷史階段中,始終存在著階級,階級矛盾和階級斗爭”作為地主階級的后代,為其老子翻案實屬正常,畢竟“父子情深”嘛!只是不該自編自導以局外人的身份,弄出個荒誕小品。還好,謊言掩蓋不了血寫的事實,歷史是人民創(chuàng)造的,中華民族五千年的發(fā)展史就是鐵證。他們用勤勞、善良、智慧、堅韌,創(chuàng)造了物質財富和精神文化,原始人從勞動時發(fā)出“杭育、杭育”的聲音里,發(fā)現(xiàn)了韻律,創(chuàng)造了詩歌,為了人與人之間交流感情,傳遞信息,又創(chuàng)造了文字;魯班發(fā)明了曲尺、墨斗、刨子等;馬鈞發(fā)明了水車;李春建造的趙州橋經(jīng)歷了1500多年的風雨侵蝕,至今依然巍然挺立。精英們卻聲稱是他們的地主文化,推動了人類文明和科學發(fā)展。
不錯,那些精英文人,為了欺騙、愚弄人民,世代霸占享用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的物質財富,也設計出了一些所謂文化。安陽小屯挖掘出1400多個祭祀坑,每坑都按當時墓主人生前的地位等級,安排為其殉葬的人、車、馬等各種動物的數(shù)量,最多的一個坑里僅殉葬的人就有39個,另外還有大量的車、馬、豬、狗、牛、羊及鳥等。那些被殉葬的人,有處死后埋入的,有活埋的,有的還可看出捆綁及死前掙扎的痕跡。魯迅的小說《祝?!穼懥说刂黥斔臓敿乙荒暌欢燃漓胱孀诘膱鼍埃榱稚┦囚敿业膫蛉?,勤勞、善良,卻因嫁過兩戶人家,丈夫皆不幸死亡,即使后來花了八千大錢去土地廟捐了條門檻作替身,給千人踏、萬人跨,“贖了一世的罪名”,最后地主文化還是不能容忍,被其所害。
“在階級社會中,每一個人都在一定的階級地位中生活,各種思想無不打上階級的烙印。”地主文化從設計到傳播都是要符合其階級利益的,他們利用其統(tǒng)治地位、占領輿論陣地的優(yōu)勢,編造一些既神秘又平凡,既詭異又通俗,看似合情合理,實為荒誕不羈的故事,欺騙和愚弄人民。爆發(fā)于1919年的“五四”運動,就是對那種長期愚弄和欺騙的物極必反。當時有句口號叫“砸爛孔家店!”孔家店就是地主文化的設計院,數(shù)千年來,一撥一撥的精英文人,用欺騙、愚弄的手段,設計、編造了一個個比蛇蝎還毒辣的禮教文化,用來“維系和穩(wěn)定”“社會的和諧文明”、“朝廷、地主、農民之間”的“契約關系”。 “五四”運動,砸碎了精英文人們套在勞動人民身上的精神枷鎖,使中華民族開啟了一個現(xiàn)代化的新文化建設。
1944年1月9日,毛主席在延安觀看了新編歷史劇《逼上梁山》,他在給編劇楊紹萱、齊燕銘的信中寫道:“歷史是人民創(chuàng)造的,但在舊戲舞臺上(在一切離開人民的舊文學舊藝術上)人民卻成了渣滓,由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統(tǒng)治著舞臺,這種歷史的顛倒,現(xiàn)在由你們再顛倒過來,恢復了歷史的面目。”再次指出歷史是由人民創(chuàng)造的,人民的文化舞臺應該由人民占領。另一方面,毛主席也十分重視有益于人民的新文化建設,1944年9月,中央警衛(wèi)團一位叫張思德的戰(zhàn)士,在燒炭時因炭窯崩塌而犧牲。部隊的戰(zhàn)士為了寄托對他的思念,開了追悼會。毛主席獲知此事,便親自參加追悼會,并發(fā)表講話,稱贊了這一做法,建議在群眾中推廣。他說“今后我們的隊伍里,不管死了誰,不管是炊事員,是戰(zhàn)士,只要他是做過一些有益于人民的事,我們都要給他送葬,開追悼會,并且還要把這個方法,介紹到老百姓那里去,村上的人死了,開個追悼會,用這樣的方法,寄托哀思.”這是勞動人民自己的文化,既簡便、儉省,又維系了群眾間的感情和團結。
在階級社會中,一切都是有階級性的,文化也不例外,讓人不解和憤懣的是:在勞動人民當家做了主人的今天,被斗倒、批臭的地主文化又回來了,重新占領了講臺和輿論陣地,鼓吹“地主文化推動了人類文明和科學發(fā)展”,“朝廷、地主、農民”之間存在的 “契約關系”, “維系和穩(wěn)定了社會的和諧文明”。言之鑿鑿,霸氣足足,大有把已顛倒過來的歷史,再顛倒過去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