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審理查明,被告人吳亦凡于2020年11月至12月間,在其住所先后趁三名女性醉酒后不知反抗或不能反抗之機,強行與之發(fā)生性關系;2018年7月1日,吳亦凡在其住所,伙同他人組織另外兩名女性酒后進行淫亂活動。朝陽區(qū)人民法院認為,吳亦凡的行為已構成強奸罪、聚眾淫亂罪,應依法并罰。根據(jù)吳亦凡犯罪的事實、犯罪的性質(zhì)、情節(jié)和危害后果,法庭遂作出上述判決。
經(jīng)查,吳亦凡(WU YI FAN)在2019年至2020年期間,采取虛構業(yè)務轉(zhuǎn)換收入性質(zhì)虛假申報、通過境內(nèi)外多個關聯(lián)企業(yè)隱匿個人收入等方式偷逃稅款0.95億元,其他少繳稅款0.84億元。北京市稅務局第二稽查局依據(jù)《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所得稅法》《中華人民共和國稅收征收管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處罰法》等相關法律法規(guī)規(guī)定,對吳亦凡(WU YI FAN)追繳稅款、加收滯納金并處罰款,共計6.00億元。其中,對其虛構業(yè)務轉(zhuǎn)換收入性質(zhì)虛假申報偷逃稅款的部分處4倍罰款計3.45億元;對其隱匿個人收入偷逃稅款的部分處5倍罰款計0.42億元。日前,北京市稅務局第二稽查局已依法向吳亦凡(WU YI FAN)送達稅務行政處理處罰決定書。
與已公布的其他偷逃稅案件相比,吳亦凡(WU YI FAN)案件的偷稅手法更加隱蔽,并嚴重危害到我國稅收主權。
“選妃”“招妓”“淫亂”“逃稅”,一一坐實。
吳亦凡及其團隊的底氣到底在哪里?
早在五年前的福布斯中國名人榜就顯示,吳亦凡2017年收入已達1.5億元;自2014年離開韓國而步入內(nèi)娛、準確地說是步入坐擁海量資本和滂沱政治資源的“京圈”開始,吳亦凡通過品牌代言、巨額片酬、綜藝傭金、票房分成等各路收入,保守估計身家至今堆積不下十五億人民幣。
從任何角度來看,在資本壓迫面前,道德是毫無存在感的;在階級凌駕面前,法律是毫無公平性的。
在資產(chǎn)階級法權和輿論可操控化這兩大背景之下,背靠金元的吳亦凡們,其誕生并非今日之場景;那些自愿脫衣解扣、甘為吳亦凡們的胯下嬪妃、甚至是精神胯下嬪妃的梅格妮們,也并非是今時今日才興起的人型寵物、肉盾精盆。
倫理被踐踏,人權被碾壓,在我看來這并不怪吳亦凡,吳亦凡只是這個時代的作品。
只不過,他是以寵兒的形象姿態(tài)活躍于這個燈光炫麗的舞臺之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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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女星鞏俐正式登上美國《時代》周刊封面,成為第一位登上該雜志封面的非政商界中國人。
也正是從1996年開始,在外資勢力的主導下,娛樂風開始席卷中國大陸,香港“四大天王”開始在大陸引領偶像之風,直至今天的韓劇韓流、日劇日流、小鮮肉、愛豆…………所到之處,人頭攢動,交通癱瘓,尖叫震耳。

而在此之前,中國人崇拜的一直是毛澤東、雷鋒、錢學森、陳景潤、許海峰。
同是1996年,湖南經(jīng)視自制綜藝《幸運三七21》開播,將游戲元素引入,開啟了中國電視綜藝節(jié)目的新時代。
從此,“娛樂”成為了電視制作的龍頭信條,一切娛樂化,娛樂化一切。
第二年的元旦,湖南電視臺一套節(jié)目通過亞洲2號衛(wèi)星傳送,呼號“湖南衛(wèi)視”。
大名鼎鼎的湖南衛(wèi)視就此傳遍全國。
上星之前,湖南廣播電視廳廳長魏文彬?qū)iT給湖南衛(wèi)視換上了新臺標“魚米之鄉(xiāng)”,那是他特地請香港的鳳凰衛(wèi)視臺標的設計者設計的,為的是擺脫大陸“土氣”的形象。

同一年,王炳文主創(chuàng)的《快樂大本營》開播。
同在那一時刻,聞到了人民幣香味的、僅一海之隔的韓國人,也立即開始了“對華行動”——更是為了走出自己在1997金融危機陷入的泥潭(1997、1998兩年,韓國先后9家銀行、3個財團倒閉清算,受到的金融打擊比日本還慘)。
1998年,履新不久的韓國總統(tǒng)金大中正式提出“文化立國”的戰(zhàn)略口號,宣誓要將文化產(chǎn)業(yè)作為21世紀發(fā)展韓國國家經(jīng)濟的戰(zhàn)略性支柱產(chǎn)業(yè)來培育。

從1998年開始,金大中快馬加鞭推出了《國民政府的新文化政策》、《文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五年計劃》、《文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推進計劃》、《21世紀文化產(chǎn)業(yè)的設想》等綱領性文件,也頒布了《文化產(chǎn)業(yè)振興基本法》等多部法律。
2001年,金大中又專門成立了系統(tǒng)性支持韓國文化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專門機構:文化產(chǎn)業(yè)振興院。
注意,這個機構甚至還在北京開設了分支……
若論源頭,那自然是1992年中韓兩國的建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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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則是顯著的。
到2001年,韓國的文化產(chǎn)業(yè)出口達到5億美元;至2004年,文化產(chǎn)業(yè)在韓國已成為僅次于汽車制造的第二大出口創(chuàng)匯產(chǎn)業(yè),韓國也一躍而起、成為世界第五大文化強國。
再五年之后,數(shù)字飆升到32億美元——其中中國大陸的市場份額占到了八成。
就中國內(nèi)娛圈,去韓國培訓、包裝、進入“練習生流水線”,成為了中國小生們的一條晉升通道。
這其中就包括2007年高二時就參加了SM公司全球選秀、成為練習生的吳亦凡。

2013年,韓奸之后樸槿惠就任韓國第18任總統(tǒng),與財閥勾結相當之深的樸氏任內(nèi),財閥治下的韓國娛樂產(chǎn)業(yè)發(fā)展得更為興盛。
就在樸槿惠上臺當年,韓國文化體育觀光部和未來創(chuàng)造科學部聯(lián)合發(fā)表了著名的《韓國文化產(chǎn)業(yè)對外輸出促進方案》,旨在大力推動韓國文化產(chǎn)業(yè)在全球范圍內(nèi)的出口和傳播。
同年,湖南衛(wèi)視“快樂家族”的核心成員杜海濤,在“2013年青春的選擇年度盛典”上,向韓國男星權志龍公然下跪。
“噗通”一聲,跪出了中國一個時代的氣韻。

那一時期,韓國文化體育觀光部為支持文化產(chǎn)品出口,還將相關資金扶持從當時的1.2億美元猛增到2.2億美元,增長率超過80%——遠遠超過韓國軍隊的軍費增長。
韓國對華輸出的結果就是,中國這個擁有五千年文化歷史的超級古國,竟然成為了韓國這個彈丸之所的學生。
早在2004年,天娛傳媒和湖南衛(wèi)視聯(lián)合制作了一檔“女性歌唱類娛樂選秀節(jié)目”,名字叫做“超級女聲”。
這檔中國選秀綜藝鼻祖的最終冠軍是一個叫李宇春的“反性向美女”。
當然了,今天這輿論環(huán)境咱不能這么說,不然分分鐘被時尚又開化的新潮人類打成“極端保守人士”……這帽子咱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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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超級女聲這個先河,湖南衛(wèi)視開始了更加大膽的反性向步伐。
超女三年后,湖南衛(wèi)視再次聯(lián)合天娛創(chuàng)辦了“快樂男聲”。
這檔節(jié)目堪稱中國娛樂圈娘化的啟幕之作。
韓劇帶給中國觀眾和中國娛樂業(yè)資本的最大影響,不僅是各線城市紛紛拔地而起的韓式烤肉店,更是利潤驚人的韓團男星經(jīng)濟與妖嬈的娘氣文化。
2018年,當年度中國播出的23部翻拍劇集中,有30%來自海外IP;在90部待播出翻拍劇集中,海外IP占比達到23%——這些海外IP最主要的來源就是韓國。
比如《沒有秘密的你》的原作《聽見你的聲音》,是2013年從本土紅到中國的韓劇年度收視冠軍。當年火到原本16集的體量,由于口碑和收視太好硬是延長了兩集,也是李鐘碩的成名代表作。
包括當時待播名單上的《平凡的榮耀》,由白敬亭與趙又廷主演,同樣翻拍自豆瓣高分韓劇《未生》。
內(nèi)外夾擊之下,中國小鮮肉的偽娘時代,正式來臨,一統(tǒng)文化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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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到的汪炳文主創(chuàng)的《快樂大本營》,這檔火到今天的王牌綜藝,正是模仿的韓國綜藝《情書》與《X-man》。
二十年的時間,“魚米之鄉(xiāng)”逐漸變成了芒果,又逐漸變成了馬桶。
二十年的時間,集“外籍”、“色批”、“毫無演技唱功”于一身的人能夠成為今日中國內(nèi)娛之大牛,淫禍殘害萬千女性而立于不敗之地,腐化拉低文藝水準而仍端頂流之巔。
這樣的人,能夠平均一個小時之內(nèi)賺到中國某些貧困地區(qū)近一年的財政扶持,靠的是什么?
這樣的人,能夠引來無數(shù)少女自愿主動為其排隊坐地排卵、等待臨幸,靠的又是什么?
是唱歌離不開電音,還是演戲離不開亂叫?還是“很大”?還是很有錢?
“很大”是有多大,像那個碗又大又圓?很有錢是多有錢,睡完粉絲還要討價還價、乃至尋求報復的那種?

社會主義中國的文藝,或者說社會主義中國,到底應該是什么樣的?
1942年5月,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明確提出了“文藝應該為人民服務”的思想。
在延安那場載入史冊的文藝大動員中,毛主席慷慨激昂地說:
對于過去時代的文藝形式,我們也并不拒絕利用。但這些舊形式到了我們手里,給了改造,加進了新內(nèi)容,也就變成革命的、為人民服務的東西了。
文藝應該為人民服務,這個「人民」指的是什么?
是占全國、乃至占全世界絕大多數(shù)的無產(chǎn)階級工農(nóng)群體,還是占少數(shù)的、自古以來把持著生產(chǎn)資料壟斷權與社會秩序解釋權的地主階級/精英階層?
還是得去1942年5月的延安尋找答案,尋找毛主席給出的那個至今仍顛簸不破的答案:
最廣大的人民、占全人口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是工人、農(nóng)民、兵士和城市小資產(chǎn)階級。所以我們的文藝,第一是為工人的,這是領導革命的階級。第二是為農(nóng)民的,他們是革命中最廣大最堅決的同盟軍。第三是為武裝起來了的工人農(nóng)民即八路軍、新四軍和其他人民武裝隊伍的,這是革命戰(zhàn)爭的主力。第四是為城市小資產(chǎn)階級勞動群眾和知識分子的,他們也是革命的同盟者,他們是能夠長期地和我們合作的。這四種人,就是中華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廣大的人民大眾。

從史實看,80年代以來,曾經(jīng)處于社會較高階層的文藝從業(yè)者,逐步滑落、開始無限度地開始淪為資本的附庸。
好處自然是薪資暴漲,但壞處也顯而易見:他們在抱著大把鈔票的同時,不得不接受重新成為「下九流」——這個存在于舊社會中、后被新中國拯救的群體的事實。
“戲子”,是晚進四十年來之后、特別是90年代以來,浪蕩腥臭的娛樂圈大部分從業(yè)者的公共形象。
或許圈內(nèi)的受眾(飯圈nc粉)還依然“理解、擁護”他們,但是占中國人口絕大多數(shù)的普羅眾生,根本不會給予絲毫的正面評價。
于正這種人去年敢在微博這公共場合公開扯這種P話,包括鄭小姐及其家人敢向片方索要1.6億乃至1.8億的片酬,其底氣就在于:早已天然地認為“演藝從業(yè)者”就該席卷巨薪、居于社會的階級高位、生活與工作的全部細節(jié)都應配以奢華標準。

所以這幫人一旦稍有降級(比如廣電頒布限薪令)或是被民眾譴責,立刻撒潑打滾:“我們可是演藝圈!我們就得這么活!我們就得高檔次!”
麻煩把你們居高不下的眼神往幾十年前瞄一瞄,曾經(jīng)那些老一輩的人民藝術家、工農(nóng)無產(chǎn)階級的大眾藝人、以及革命影視作品,人家是怎么工作的?人家是怎么從群眾來到群眾去的?人家是怎么能留下那么多名垂青史的作品的?
一幫下九流渣子,成了資本的胯下玩物,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日吞斗金,衍司避稅,依附權貴,借劇洗錢………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的高效信息鋪排,一個過去被隱藏而現(xiàn)在已無需隱藏也無需再自欺欺人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一座龐然大物般的與人民對立的階群,早就存在、且根本是以無法無天的態(tài)勢存在并生長。
所有人民群眾為之目瞪口呆的場景,卻是他們那個階群如家常便飯、理所應當?shù)娜粘?hellip;…
回想1962年9月24日毛主席曾說過話,還覺得他老人家那時候是多慮嗎:
現(xiàn)在可以肯定,社會主義國家有階級存在,階級斗爭肯定是存在的。列寧曾經(jīng)說,革命勝利后,本國被推翻的階級,因為國際上有資產(chǎn)階級存在,國內(nèi)還有資產(chǎn)階級殘余,小資產(chǎn)階級的存在不斷產(chǎn)生資產(chǎn)階級,因此被推翻了的階級還是長期存在的,甚至要復辟的。
我們這個國家,要好好掌握,好好認識,好好研究這個問題。要承認階級長期存在,承認階級與階級斗爭。
要提高警惕,要好好教育青年人,教育干部,教育群眾,教育中層和基層干部,老干部也要研究、教育。不然,我們這樣的國家,還會走向反面。
道理就是一條,就是階級斗爭問題。

3
已然太多年,張斌,張鳴,趙忠祥,周玄毅……以及文藝界、知識界數(shù)不勝數(shù)的“叫獸”“老濕”………
這三四十年來,還少嗎?
曾經(jīng)文藝人士、知識分子要接受貧下中農(nóng)的再教育,今天的文藝人士呢?早就在群眾頭上作威作福。
2020年1月,趙忠祥去世,主流媒體一片垂悼,絕口不提其淫跡,還一口一個“老師”的諂膩………
電視時代講人設,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講真實。
所以悼念趙忠祥的是一撥人,對其嗤之以鼻的是另一撥人。

對于今天的太多年輕觀眾,根本不需要去通過趙忠祥的《動物世界》以了解大自然,同時卻沒法不發(fā)自肺腑地鄙視那一大幫從八九十年代崛起的、仗權欺人的油膩精英階層。
“春天到了,又到了交配的季節(jié)……” 如今看來,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又何堪污于如此惺惺諂媚的配音呢,是的吧?
幾年前曾有一網(wǎng)絡爆文,稱:
酒桌上的女子,是佳肴珍饈之間錦上添花的美味…
字里行間,將中國所謂文藝圈、文化圈那幫油光龍鐘的肥膩老男人之色癡浪淫,盡顯無遺。
掌握資本并非大部、不過端坐體制內(nèi)權位的文藝老頭們尚且如此,那么那些手握真正龐然資源的權貴,其胯下景象則無需多言。
晚近四十年來,中國和日本韓國一樣,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同樣發(fā)展成了性資源極不平衡的國度。
這導致了兩方面的惡果:
?、?太多底層女性或被動欺壓、或主動為娼;
?、?太多底層男性的性需求則無從滿足,致使網(wǎng)約車*殺、酒店安裝針孔攝像等惡劣犯罪行徑層出不窮。
極度諷刺和悲涼的是,和日本韓國比,由于這兩個東亞小國在歷史上淪為美國財閥的殖民附庸,從而至今未能發(fā)生真正成功鏟除封建體制和男權壓迫體系的社會主義民主革命——這奠定了今天日韓尾大不掉的性壓迫現(xiàn)狀,不論是頂層的政治圈、娛樂圈還是基層的家庭單位。
但是對于中國來說,我們曾經(jīng)一度是在毛主席的帶領下砸碎過男權壓迫,曾建立過男女平等、女有所工而男有所娶的社會的。
因而如今眼見現(xiàn)實污濁,這比起日韓更為讓人遺憾。
就眼下,我們一邊在將底層的男性作惡者(強*犯、偷拍者、黃色網(wǎng)站開發(fā)者、視頻販賣者)繩之以法,一邊卻對頂層掌握巨量資本的男性流氓們目睹無謂。
比如對王振華,還記得這個名字嗎?我們就相當?shù)氖譄o策,任由其揮灑鈔票煽動9歲女童“翻案”。

思考,不應止步于此。
四十年的演進,今天中國的上層社會、特權階級、資本勢力,其「多妻制」早已在事實上恢復。
與之相對應的,是底層群體的極端單身制,并隨著社會生存成本的高企,衍生出對戀愛、婚姻、生育等極端的恐懼和抵觸。
這么看,東亞地區(qū)的中日韓三國倒確實沒啥差別。
底層是郁郁寡歡的男性單身狗,不單是性欲,各個領域的欲望都幾乎難以滿足,遑論談及“階級躍升”。
然而上流社會則是難以想象的驕奢淫逸,尤其以大批享受著性賄賂的達官貴人,以及淫欲無度、每每自詡“國民老公”的資本家們,包括那些受到資本庇護、可以隨性地艸粉的娛樂圈頭部男星……最為典型。

這個時候,當這些“精英”們某天某日突然遇到一個膽敢反抗、膽敢不從的姑娘,登時會被激怒,甚至會以一句“不知好歹、不懂規(guī)矩”相以洗腦。
油膩,源于階級的高位,源于階層的壓制。
忍不住多提幾句王振華。
在猥褻兒童事件未曝光之前,“新城控股原董事長”王振華,甚至兼有以下幾個身份:全國勞動模范、江蘇省優(yōu)秀民營企業(yè)家、中華慈善突出貢獻人物、江蘇省人大代表、上海市政協(xié)委員。
妥妥的光鮮上流人物。
你一個9歲女童,拿什么和他斗?
不過是黃老爺隨時不開心就能大罵一句“該死的東西”而拔刀弒之的螻蟻。

特別“有意思”的是,王振華的新城控股的公益項目“七色光計劃”,大多就是針對兒童——從猥褻案件的來源反推、從案件中浮現(xiàn)的職業(yè)幼女老媽子(就是人販老鴇)來分析,我不知道王振華的公益事業(yè),是不是一種另類的“中國版蘿莉航班”……
王振華主推的“七色光計劃”中,宣稱聯(lián)手中國綠化基金會和中國青少年發(fā)展基金會,分別推出了“新綠行動”和“幸福公益集市”——但是去年7月10日,中國綠化基金會表示沒有和王老板的新城控股合作。
不完全統(tǒng)計,王振華其曾于2006年、2009年、2010年和2019年分別登上《中國慈善排行榜》、《福布斯》中國慈善榜和界面《中國慈善企業(yè)家榜》,這四年他公開宣稱累計捐款5289萬。
慈善,資本家最高效長久的粉飾面紗。
早在2005年,王振華就拉攏過一幫南方系媒體如《南風窗》,大肆報道他在常州市扶持弱勢群體認捐1000萬;直到兩年前,他的新城控股甚至還獲得了《人民日報》旗下《國際金融報》頒發(fā)的“2018年度社會責任貢獻獎”。
除了慈善,環(huán)保同樣是資本家在21世紀著力打造的穩(wěn)賺不賠的形象工程。
相比于后來者的某財閥的“螞蟻森林”,王振華曾推出的“新綠行動”——聲稱“七色光計劃”聯(lián)手中國綠化基金會“百萬森林計劃”共同創(chuàng)立的環(huán)境保護項目,號稱累計為阿拉善騰格里沙漠捐出了2.35萬棵樹——看來是走在了資本隊伍的前列。
至于這油頭粉面的背后是什么?
2020年6月,王振華的御用辯護律師陳有西,振振有詞地對著公眾辯白:
她的處女膜不是我們王總弄破的,誰知道她啥時候破的......我們王總嫖娼,從不找16歲以下少女!這是底線!
………讓人啞然失語。
當階級被分層,人與人可能真的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里。
作為對比,吳亦凡先生不同樣在平時一幅人畜無害、“peace and love”、熱心各種公益的暖男模樣嘛,尤為尷尬的竟然還能得到某些只要KPI而不要廉恥的官媒的鐘情。

恩格斯說:
你們吸干了無產(chǎn)者最后的一滴血,然后再對他們施以小恩小惠,使自己自滿的偽善的心靈感到快慰,并在世人面前擺出一副人類恩人的姿態(tài)(其實你們還給被剝削者的只是他們應得的百分之一),好像這就對無產(chǎn)者有了什么好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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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嘮「文藝」。
1962年12月12日,毛主席在給彭真、劉仁的批示中曾這樣說:
許多部門至今還是‘死人’統(tǒng)治著……許多共產(chǎn)黨人熱心提倡封建主義和資本主義的藝術,卻不熱心提倡社會主義的藝術,豈非咄咄怪事。
都說老人家早看了五十年,事實上又何止五十年。

“社會主義的藝術”就是人民大眾喜聞樂見、引導群眾積極向上的對社會建設和精神文明都有助推作用的文藝作品。
比如40年代活躍于延安解放區(qū)的作家丁玲,用《太陽照在桑干河上》等作品描繪了一幅幅專注于農(nóng)民個體和革命生產(chǎn)面貌的馬克思主義文學,這就是典型的“社會主義、無產(chǎn)階級性質(zhì)的文學”。
在丁玲筆下,不論是被困于男性單向欲望和男權主義世界里的夢珂,還是對社會現(xiàn)狀具有極度反思渴望的莎菲,亦或是標志“告別‘莎菲’而走向革命、放棄女性立場”的韋護,無一不鼓舞了最廣大的底層工農(nóng)階級。
“不能低估電影、新詩、民歌、美術、小說的成績,但其中的問題也不少。”這是毛主席半個多世紀前的隱憂。
那么今天呢,老人家當年是多慮嗎?
與“社會主義的藝術”反著來的是什么?資產(chǎn)階級的藝術!
它需要特殊的觀摩框架以欣賞,需要特殊的權力渠道以推廣,需要特殊的歪曲視角以解讀,需要特殊的制度平臺以保護,需要特殊的粉絲受眾以擁戴,需要特殊的飯圈營銷以自慰。
總之,資產(chǎn)階級的藝術意味著一切都是特殊化的。
它必須脫離群眾,使自己“曲高和寡”,方能在高度的特殊化之中實現(xiàn)對藝術高度的壟斷——壟斷創(chuàng)作權、壟斷解釋權、壟斷宣傳權。
過去,文學等藝術的一系列權力屬于人民,為人民書寫篇章的人被稱為“人民藝術家”。
因為創(chuàng)作的原動力不是為了去分離集體、把自己摘出來,而是要服務和謳歌集體、將自己放進去。
但是1985年,成了一個顯著的轉(zhuǎn)折。
1985年,劉賓雁在《開拓》創(chuàng)刊號上發(fā)表了報告文學《第二種忠誠》,同年在《文匯月刊》上發(fā)表了著名的《我的日記》,算是拉開了傷痕文學的序幕。
同年,錢理群、陳平原、黃子平三人合作出品的論文《論“二十世紀中國文學”》被發(fā)表。
隨后,他們圍繞這一問題又進行了六次對談,并在《讀書》雜志上連刊。
最后,結集成冊:《二十世紀中國文學三人談》,出版社是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時間則為1988年。
1988這一年,一本紅色的雜志宣告休刊,一部藍色的紀錄片粉墨登臺,一切都在呼應著。
同在這一年,王曉明與陳思和在《上海文論》上主持了“重寫文學史”專欄,提出要“重新研究、評估中國新文學重要作家、作品和文學思潮、現(xiàn)象……沖擊那些似乎已成定論的文學史結論”。
這無異于一種對歷史的顛覆和起義。
從1988年第4期一直持續(xù)到1989年第6期,一年半的時間里,該專欄發(fā)表了一大批帶有強烈“重寫”色彩的論文。
一切都要“重寫”,仿佛一切都要重來。
飯要重新吃一遍,書要重新念一遍,衣服也要重新穿一遍。
氣宇軒昂,進入90年代。
90年代是一個什么樣的文學景象?
無論是馬克斯·韋伯鼓吹的“學術作為一種職業(yè)”被突然傳播, 還是陳寅恪被推崇為“文化英雄”,都昭示了一種以學者自持立場為政治本位的新社會認同方式。
用許多人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
從80年代末之后,知識分子與國家宣布了分手。
但這其中有一個被掩藏的問題:“知識分子”這個群體,其本身的門檻早已經(jīng)在80年代被磨平剁碎。
進入“改革的春天”之后,想成為一個知識分子,已然不需要像80年代之前那般會造橋修路、通渠灌溉、醫(yī)治百病,更不需要去過問什么核彈衛(wèi)星、潛艇大炮——你只需要會擺弄擺弄筆頭子、扯幾句淫語再高亢地呻吟,你就是知識分子了。
正是在此時,出現(xiàn)了一本叫做《再解讀》的書,它生動地反映了那一時期的某種氛圍,一種強烈對峙的氛圍:
?、?40-70年代文學與所謂“新時期文學”的對峙;
?、?五四文學與所謂“大眾文學”的對峙。
爭鋒最激烈時,一度被理解為“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的對峙、“文學”與“政治”的對峙、“文明”與“愚昧”的對峙。
拿筆桿子的人們,不論水平如何,終于宣示了和過往的決裂、也是同底層群眾的決裂。
就像席卷90年代的一部小說《人啊,人》后記中的一段話:
我走出角色,發(fā)現(xiàn)了自己。原來,我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憎,有七情六欲和思維能力的人。我應該有自己的人的價值,而不應該被貶抑為或自甘墮落為‘馴服的工具’。
從那時起,一大批自詡為“啟蒙導師”的人,開始從人民的共同體里跳躍出來,旋即回身,冷眼俯瞰著億萬雙群眾眼睛和耳朵——這在他們看來都是自己的讀者聽眾、都要接受自己的啟蒙與教化。
這部分文藝界人士,后被稱為“HS一代”。
到2012年之前,他們肆無忌憚得狂跳了足足三十年。
90年代中后期,隨著文藝創(chuàng)作中的“欲望化”敘事逐漸成為新風尚,文人們開始迫切追求利用人體器官來表現(xiàn)自己的卓爾不群。
一夜之間,本是個個自稱文學家的人,通通成了生物老師。

“軀體語言”書寫和“下半身”寫作在90年代末的興起,使得一部分人關于人性的解讀,走向了一種極端。
《2000年中國新詩年鑒》曾刊載一奇文《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宣稱:
我們的身體在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被傳統(tǒng)、文化、知識等外在之物異化了,污染了,已經(jīng)不純粹了。太多的人,他們沒有肉體,只有一具綿軟的文化軀體,他們沒有作為動物性存在的下半身,只有一具可憐的叫做‘人’的東西的上半身。
我們只要下半身,它真實、具體、可把握、有意思、野蠻、性感、無遮攔。
只有肉體本身,只有下半身,才能給予詩歌乃至所有藝術以第一次的推動。這種推動是惟一的、最后的、永遠嶄新的、不會重復和陳舊的。因為它干脆回到了本質(zhì)。
這在當時被一幫早就憋著淫欲的臭筆桿,欣喜若狂地奉為圭臬:
這是21實際中國民間文學的‘啟蒙宣言’!
同年7月,這篇文章的作者沈浩波,創(chuàng)辦了《下半身》詩刊,并收錄了那篇驚為天人的《下半身寫作及反對上半身》……
一年后,謝有順在《花城》雜志中發(fā)表的文章《文學身體學》,則表達的更加赤裸裸:
‘文革’結束,如果僅僅只是結束階級斗爭是不夠的,更重要的,我們還要追求從冷漠的政治社會回到人性的身體社會,因為只有身體社會是適合于人生活的。
以前的作品寫的可能是政治人,集體人,概念人,現(xiàn)在作品寫的可能是文化人,社會人,歷史人,后者無疑是一種進步,但和前者一樣,都還是在同一個文化視野的序列中。我要繼續(xù)追問的是,那個卑微的、個性的、生理意義上的有物質(zhì)外殼的人,以及他的身體究竟在哪里?……沒有身體的解放就沒有人的解放,沒有與身體細節(jié)密切相關的日常生活的全面恢復,也就沒有真正的人性基礎和真正的文學表達。
這是在談文學嗎?這是十足的政治。
當閘門被放開,饑渴難耐的“文學家”們就立刻撒開了歡,“三陪”題材日漸火熱,如巴喬《一起走過的日子》、張者《朝著鮮花去》等。
個個張著血盆大口、流著瘟臭的哈喇子,用鍵盤飛速敲擊著對“下半身”極其病態(tài)的描摹與欣賞。
你敢對這樣的作品評論一句“惡心”?馬上就有烏央烏央的“學者”、“文學專家”們蜂擁而至,一邊擦著口水、一邊怒目圓睜得詰難你是“土掉渣”、“老保守”、“不開化”、“不懂潮流與藝術”………
5
任何消費作為欲望的的表達和滿足,無疑沒有身體本身的表達來得直接而徹底。
這是2003年《河南大學學報》第3期的文章《無法深化的自我與現(xiàn)實》的文字。
一句“消費欲望”就解構了賣淫嫖娼的全部社會意義:這是人性的解放。
不到十年后,2014年東莞掃黃風波爆發(fā),“知名性學家”李銀河當眾大放厥詞,認為:
賣淫嫖娼應該非罪化,性服務完全是個人行為,政府不用管,相互之間是否給錢也是出于自愿,這實際上最符合人類性活動的基本邏輯!
這言論,多么耳熟:

伴著這位性學老嫗的吶喊邏輯,《錢江晚報》亦公然發(fā)表所謂《錢江晚報時評》,大喊“東莞挺?。?rdquo;
同時還在《錢報網(wǎng)》2014-02-11 19:38 刊登了源于《新聞晨報》的文章,引用東莞出租車司機采訪,稱不覺得“小姐”被逼無奈,因為她們對司機小哥出手闊綽……
隨后,廣東省政府官方微博賬號更是雷霆發(fā)博:“力挺東莞!”,這在當時被外界認為是公開反擊中央掃黃的叫板動作……
在微博中,粵府大力為東莞“鼓勁”,稱“東莞你好,不要害怕嘲笑…不要害怕質(zhì)疑…不要害怕污蔑…不要害怕批判…不要害怕輕視”,最后一句最受關注、引人遐想:“東莞你好,不要害怕詆毀。請告訴他,因為摯愛,我們不會出賣靈魂”。
根據(jù)粵府設置,那條微博彼時不允許回復和評論。
像極了去年以來瘋狂刪帖控評、買水軍壓熱搜的吳亦凡團隊。
必須看到,三十余年的歷程,從文藝變遷的角度,這是一場制度性的文化滑坡。
2018年11月30日,在“價值重建論壇暨《文化縱橫》雜志創(chuàng)刊十周年”活動上,韓少功先生在演講中曾有過精準而辛辣的評述:
從全球范圍來看,文學正遭受以市場化為主的制度性沖擊,還有以互聯(lián)網(wǎng)為代表的技術性沖擊,正在進入重組和再生的艱難過程。與此同時,思想動力不足,也明顯成為當下文學發(fā)展的一大制約。
‘文青’及高齡‘文青’那種自戀、自閉、自大的文字,無論是幽閉式的、狗血式的、還是雜耍炫技式的,無論是沉默的(布朗肖語)、零度的(羅曼﹒羅蘭語)、還是無意義的(昆德拉語)寫作,都讓文學中的‘自我’越來越面目雷同,離個性更遠,離復制和流行倒是更近,很快成為另一款神話,另一種心理傳染病。
以至'文青’‘文藝腔’‘文科生’‘中文系的’這些詞,眼下早已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聲名狼藉,總是成為輿論場上嘲諷和同情的對象。
晚近三十年,文藝工作者逐步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追求脫離底層的生活,同時謀求內(nèi)容與詞藻的無限精致化,這種個體的演變顯然是宥于大環(huán)境、大時代的震蕩。
左翼運動的消沉,導致了左翼文藝在世界范圍內(nèi)的跌淪。
中國作為由無產(chǎn)階級專政而豎旗政權的國家,從現(xiàn)實的表象上看,并未充當“挽救者”或“托底者”的角色,這是非常遺憾的。
相反,中國的主流文藝似乎還在靡靡之音中接納并順應了這股“世界潮流”,并以“融入世界”為傲。

從而,或主動或被動地驅(qū)逐了曾經(jīng)是文藝舞臺主角的“人民文藝”、“革命文藝”與“解放區(qū)文藝”。
回看1993 到1994 年間發(fā)生的所謂“人文精神大討論”,其實質(zhì)是一場政治大討論,不過是為了呼應1992年的南巡講話精神。
從鴛鴦蝴蝶派到張恨水,從還珠樓主到港臺新武俠,籠子徹底被打開的同時,也造就了一個不爭的后果:市場經(jīng)濟風潮里的文學環(huán)境,人民大眾徹底失語,農(nóng)民徹底失語,工人徹底失語。
漸漸壟斷了創(chuàng)作權的,是拔地而起的兩類人:
① 捧著傷痕文學、反思文學、先鋒文學的通行證,重新端坐體制內(nèi)高位(尤以各地作家協(xié)會為主要陣地的“官帽文人”們);
?、?市場中奉行小資產(chǎn)階級路線的青春派寫手們。
除卻作協(xié),包括今天的書協(xié)、藝協(xié)等官辦協(xié)會在內(nèi),享用著頂級的皇糧、生產(chǎn)著低劣的作品、擺弄著高傲的做派、筑固著淫腥的圈子……
臺上道貌岸然,床上男盜女娼,百姓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更有甚者,吃皇糧而反皇糧、扛著紅旗罵紅旗,此等油膩之尊都大有人在。
作協(xié)的烏紗帽下,孵化出了如方婆娘、莫言等反gong文人;市場經(jīng)濟的報攤亭里,以郭比特人為代表,更是孕育出了如今連同人文、人獸文都大行其道的文學局面。
以及,本文的主角,吳亦凡先生。
從掌握生產(chǎn)資料的角度,吳亦凡在資本大樹的暗蔭下,不過也為一只被巨頭們使用開發(fā)、拋磚引玉的精致玩具;同理,在吳亦凡自己的襠下,那些必有可恨之處的可憐姑娘們當然就更是一只只被欺跺的性物。
總之,都要吃人;總之,都不是人。
在一個人吃人的社會里,巨人吃大人,大人吃小人——可笑的是,這看起來是“大人”的玩意兒,還恬不知恥得只能在小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大”、挑逗小人的“忍”……
呵呵,你以為你在你背后的“巨人”面前,又是個什么東西?

跋
這里一沒有貪官污吏,二沒有土豪劣紳,三沒有賭博,四沒有娼妓,五沒有小老婆,六沒有叫化子,七沒有結黨營私之徒,八沒有萎靡不振之氣,九沒有人吃摩擦飯,十沒有人發(fā)國難財。
——1940年2月1日,毛澤東在延安民眾討汪大會上的講演。
我們曾經(jīng)廢除過人吃人的社會,我們曾經(jīng)砸碎過那些吃人的獠牙,我們曾經(jīng)扶起過跪了千百年的尊嚴,我們曾經(jīng)承諾過:“不做牛馬,要做人!”
我們的曾經(jīng),不可能誕生「吳亦凡」這種畜生——我們的曾經(jīng),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
今日歡呼孫大圣,只緣妖霧又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