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編寫是不是需要進一步規(guī)范化？
孫錫良
前些天，我從“地瓜熊老六”的微博中得知，南開大學出版社出版的《新編大學語文》第二版竟然選了方方的文章，這是令人難以理解的。
方方，備受爭議不是今日，也不是因為疫情期間的《日記》，她一直處于爭議之中，她是一個從左極端走向右極端的文人，文人圈爭議，獲獎爭議，《軟埋》挑起的新中國制度爭議，別墅疑案，官司疑云，等等。象這樣飽受爭議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的作品都不應當成為青年大學生學習的對象，總不能說她的作品已經(jīng)好到無法取代的地步吧?
大中小學教材的問題，不是今天才出現(xiàn)的，自科類教材倒不是很明顯，文史政法經(jīng)等學科的教材問題就已經(jīng)特別突出了。中小學教材在慢慢改，但方向感仍不強，知識分子界仍然迷戀于“教材自由”這個所謂的新思維，公知們?nèi)匀慌懦庹深A教材內(nèi)容的選取。
我不知道歐美文史類教材是不是可以自由編寫并自由使用，但我有個常識認知，無論哪個國家，要實現(xiàn)文化傳承和歷史傳承，不會沒有規(guī)矩，不會無限自由，原則性的東西應該是有界限的。
2018年，教育部某部門和人民教育出版社共同搞了個“新三科教材座談會”，本人有幸參加并發(fā)了言。說句心里話，本人當時是很失落的，請了那么多人去提建議，參加的領導也多，真能提建議提到實處的人可憐得很，都是套話大話，有且僅有特別無知的我認認真真地做調(diào)研并寫出詳實報告，會上時間講長了點，領導還嫌煩。
這樣的會，其實是沒有多大作用的。一年之后，我從兩方面了解情況，想要新編教材，看看有沒有重要進展，結果當然是被拒絕?，F(xiàn)在回想起來，開會，就是個形式，怎么做，那還是按老磚家的套路來。我還問了不少中小學老師，確實改了不少，但換湯未換藥，引導性選材側重點也沒變。
大學教材，那就更亂了，沒有統(tǒng)編，更沒有統(tǒng)審，出版社愿意出版，大學就敢用。(暫不細評)
現(xiàn)在，我?guī)缀跤悬c絕望，看不到教材編寫能迎來具有法律意義的規(guī)范性操作，再寫更多的建議可能也是廢話，沒有人真能聽進去，更沒有人會采納我的廢話。
教材，是教育的源頭，太重要了，太關鍵了。
下面，我想把當年有關教材改革的“建議稿”呈現(xiàn)一下(寫得比較具體，針對原教材，就事論事)，希望大家能多多討論，希望大家能幫我調(diào)研一下新教材有哪些改動，希望有更多人來關心教材建設，希望教育管理者和接受教育者都來關心教育的源頭。百年樹人，用什么樣的營養(yǎng)來滋養(yǎng)樹苗是極為重要的。
《對中小學新編三科教材的看法》
總的原則建議
1、語文教材中的文學名著要縮小西方名著的占比。
語文教材要有“文化對等”的自信思維，一部好著作，宣傳多了，讀者多了，便是名著，歐洲“名著”的廣泛流傳，既與作品本身有緊密關系，也與歐洲幾百年的侵略史和文化傳播史密切相關。中國和東方諸國并非缺少同等質量的好著作，而是缺少足夠力度地推廣。在新時代，中國文化自信要從語文教材的內(nèi)容對等開始著手，可以閱讀并學習外國名著，但出現(xiàn)的篇數(shù)要減少，課文后面的延伸閱讀書目可適當拓展增加，外國的課文盡量不作為必考。
2、要規(guī)避負面新聞風險和立場爭論風險。
語文課本的選材建議不選取當代作家(仍健在)的文章，當今時代，很多作家到處演說，其立場選擇經(jīng)常會引起群體對立及政治紛爭，把控不好，就容易引起制度之爭。建議不把健在的明星(無論哪一類)納入教材中，因為明星有可能出現(xiàn)負面事件。任何人，一旦陷入撕裂的輿論漩渦中，他(她)本人或作品再出現(xiàn)在影響深遠的教材中，對個人、對社會和對國家都是不利的。
3、歷史教材應增設延伸閱讀書目。
教材是知識綱領性組合體，只能供學生粗線條學習，不是讓學生做深入研究。綱要性的結論特別容易引起誤讀，相關結論的產(chǎn)生需要提供延伸閱讀資料，不要給造謠者以把柄，某些人說共產(chǎn)黨的教材有意隱瞞歷史，隱瞞錯誤，其實是抓住了教材資料不完整又找不到佐證材料的缺陷，新教材應該增加篇后閱讀書目推薦。
4、新中國歷史應強調(diào)整體和集體性。
新中國的成功是整體性成功，要強調(diào)承前啟后，盡可能少出現(xiàn)“特別是”這樣的寫法。新中國的曲折也應以“集體責任”的形式出現(xiàn)，若強調(diào)具體責任，應擴大責任范圍，腐敗、黃賭毒及道德滑坡的曲折也要寫進去，避免時代對立。
5、在討論介紹新中國歷史重大事件時建議設置“附錄”。
歷史事件，既要簡單介紹，又要有重要會議、重要項目、重大成就、重要講話、重要數(shù)據(jù)的詳細閱讀，作為拓展證明材料，不作考試內(nèi)容。例如新中國有哪些開創(chuàng)性的第一，有哪些影響世界的成就，等。
6、堅持“史有出處”的原則。
當前，一些公知誤導大眾的典型手法是有選擇性地摘引史料，甚至部分假借外國的所謂絕密資料攻擊教材內(nèi)容，中學和大學教材的關鍵史事結論，建議也給出多方面對比史料，甚至可以包含足夠的外國資料，供學生課外拓展閱讀。
7、政治課本應保持嚴肅性、穩(wěn)定性和表述的規(guī)范性。
政治語言不應該過度文學化，不能表現(xiàn)為單純的報告和講話文本格式。政治課本不應該寫成時政講座，可以提及，不宜過多展開，更不宜把中短期政策取向作青少年政治觀點培養(yǎng)的一部分，因為政策有成功可能，也有失敗可能。
語文部分
1、一年級和二年級應該增加唐宋韻律詩，尤其是著名詩人的代表性詩句。
這個年齡段背下來的詩句終生難忘，每年級至少可以學習十篇以上的詩句，現(xiàn)在，幼兒園就開始背詩，一年學十篇以上并不超量。小學生學詩，重在形成文化記憶，不要把重點放在摳字眼含義。
2、三年級下冊31頁 《給予樹》一文
建議用中國春節(jié)或其它傳統(tǒng)節(jié)日取代圣誕節(jié)的課文，少兒教育就引入洋節(jié)神圣感不太合適，不是文章不好，是文化影響不好，整個教材沒有一篇專門講春節(jié)的文章，但有講圣誕的文章，顯然不合適。
另外，這篇文章還與32課重復選材，都是講有關“禮物”的素材。
3、三年級下冊22《月球之謎》
月球的科普知識很多，引用美國登月內(nèi)容及三個實驗結果似乎缺少嚴格的科學對比論證，在新的登月對比實驗出現(xiàn)之前，三個實驗結果是值得懷疑的。
4、課文插圖部分，文章內(nèi)容本不分中外，但插圖用的人物形象卻很多都是白種洋人的面孔，難道用洋人做插圖更漂亮?例如五年級上冊13課《釣魚的故事》。
5、七年級上冊當代作家史鐵生和賈平凹的作品，八年級上冊10余秋雨的《信客》，還有張抗抗的文章。建議用冰心、丁玲、巴金等作家的文章代替，余秋雨、張抗抗都是爭議性很大的作家，尤其是關于其品德上的爭議很大，建議刪除他們的文章。
6、語文課本中講外國的政治人物太多。
林肯、丘吉爾、里根、華盛頓、克倫威爾、甘地、拿破侖。建議外國歷史上的政治人物均以拓展讀物展現(xiàn)為好，不要以課文形式學習，因為國外的國文課本未必以同樣的方式來宣傳中國歷史偉人。
歷史部分
1、八年級上冊 辛亥革命
“孫中山領導辛亥革命”的提法已經(jīng)改回歷史真貌，辛亥革命不是孫中山領導的，但可否表述為“孫中山革命思想指導下的辛亥革命”?
另外，第41頁的“知識拓展”部分，“民權主義就是創(chuàng)立民國”的提法似乎不妥，孫先生民權主義的核心是“建立民主共和體制”，這并不等于“創(chuàng)立民國”。把孫先生的民生主義等同于“平均地權”似乎也不妥，因為孫中山曾經(jīng)雖然有這個想法，但并未把它寫進同盟會的綱領，他怕引起誤會，他要照顧資產(chǎn)階級的感覺，是后來補進去的。孫先生的民生主義內(nèi)涵一直在變，早期，他把民生主義等同于社會主義，后來又想象成俾斯麥式的國家社會主義，再后來，他又解讀為蘇式社會主義，在“一戰(zhàn)”時，他還短暫解讀成戰(zhàn)時國家資本主義。
2、抗日戰(zhàn)爭(缺少典型史事)
抗戰(zhàn)是8年還是14年仍有異議，如果認為“918事變“是起點，那比這更早的“濟南慘案”為何不是起點?濟南慘案的損失比918事變的損失還大。如果要延長抗日歷史，不如從“一戰(zhàn)”結束日本獲取德國在膠東半島的利益算起，那時中國就已經(jīng)開始抗日，甚至可以追溯至甲午戰(zhàn)爭為始點。建議恢復原來的8年抗戰(zhàn)定論，以“全面抗戰(zhàn)”為標準。
9.18、7.7事變，蔣由積極抗戰(zhàn)轉消極抗戰(zhàn)，等等，都應有導讀書籍。
建議補充：國軍戰(zhàn)場的整體描述，共產(chǎn)黨軍隊的抗戰(zhàn)脈絡，蔣介石消極抗戰(zhàn)的國外讀物支撐材料。
3、八年級下冊 第二單元，對社會主義制度的建立與社會主義建設的探索描述太過簡單。
新中國初期最重要的二十多年，只用了9頁的篇幅做介紹，有刻意降低前時代歷史地位的傾向，這是最艱難的探索階段，是為后來者打基礎和找路徑的階段，是為新中國打開局面并確定國際地位的階段，希望能增加這個時期重大事件的介紹，不要把筆墨重點過多投入到三年自然災害和那十年。
4、八年級下冊18課 科學技術成就
建議寫新中國整體的重大理論科學成就和工程科學成就。因為前面并沒有章節(jié)介紹，這兩節(jié)介紹太空洞，數(shù)據(jù)少，看得見的成果寫得太少。
5、高中必修1第26課 世界多級格局。
應補充：毛澤東的三個世界理論及國際影響。
6、高中必修2
寫那個十年時，用“國民經(jīng)濟的劫難”的提法是否需要修正?是全面劫難嗎?氫彈、導彈、衛(wèi)星、核潛艇、屠呦呦諾獎項目、雜交水稻、陳景潤證明歌德巴赫想等新中國十大理論成就及十工程科技成就大多產(chǎn)生于這個年代。所以，我建議在教材中用“國民經(jīng)濟的局部挫折”表述更為合適。
7、高中必修3第17課 毛澤東思想
建議在教材中不要涉及“毛澤東思想是集體智慧的結晶”這一提法。馬克思主義是不是集體智慧結晶?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fā)展觀等理論體系都不強調(diào)集體智慧的結晶，為何只有毛澤東思想是集體智慧?
建議刪除文中有關“毛澤東思想是集體結晶還是個人理論”的討論設計，學生知識成太窄，完全不要能辨析，只會誤讀。
8、高中必修3第94頁 袁隆平與雜交水稻
“1964年，袁隆平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天然雜交水稻”這個說法跟《湖南省志——農(nóng)業(yè)篇》(1983年油印版)相矛盾，該資料明確寫了是袁隆平助手李必湖發(fā)現(xiàn)的。所以，最好的表述是“1964年，袁隆平和他的助手李必湖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株天然雜交水稻”。
政治部分
1、七年級教材存在的問題。
正文中引用古文經(jīng)典太多，詩意哲理性的文字表述太多，不符合政治教材的嚴肅性要求，初中生年紀還小，把嚴肅的政治古典化和文學化對他們是個難題。
部分章節(jié)知識內(nèi)涵較多，比較抽象。
比如：第4頁“從少年到青年的生命進階”中包含了4個觀點;第16至17頁對新型學習觀的認識，包含了6、7個觀點;第18頁僅學習的第一點意義就包含了4個重要觀點，再加上其他3大點意義。對這類問題教學應該如何處理?處理到什么程度?
教學內(nèi)容之間的關系邏輯不夠清晰。
比如，第10頁中間兩小段主要是講少年如何確定夢想，這與“有夢就有希望”不吻合;“努力就有改變”一目主要是講如何實現(xiàn)夢想，課本基本在談如何“努力”，但實現(xiàn)夢想僅僅靠努力是不夠的，“如何確定夢想”的兩點要求也應該納入到實現(xiàn)夢想的范疇中來。
2、八年級教材存在的問題
教材知識容量太大，重難點不易突出，知識枯燥化。某些長段落就是一句話，取材時完全沒有注意分層。
每一框題內(nèi)容繁簡不一，有的框題特別多。
例如八(下)第一課第一框《公民權利的保障書》(P2-10);第一課第二框《治國安邦的總章程》(P10-17);第五課第三框《基本政治制度》(P68-75)
有些內(nèi)容由于缺乏必要的知識鋪墊和對比，學生很難區(qū)別與理解。
例如：人權與權利、民主集中制、民族區(qū)域自治與香港澳門高度自治等。
有的知識在教材的不同位置反復出現(xiàn)，且表述不一致，使學生容易混淆。
如：“人民代表大會”在八(下)第一課、第五課第二框、第六課第一框均有陳述。“民族關系”八(下)第47頁的表述為“平等、團結、互助、和諧”，而在八(下)第71頁則表述為“相互依存”。
教材知識的理論性和專業(yè)性太強，難度系數(shù)過大，超出初中學生的理解能力范圍。有關《憲法》，對初中生而言，建議只作了解，不作深入剖析。
八年級教材突出了心理健康教育、政治常識教育和法律知識教育,而道德教育部分被弱化，法律教育是必要，但不宜過摻入到道德與政治課文中，如果認為有必要，還不如單獨編一本法律小冊子，作為《道德與政治》課程的補充部分。
新材編寫邏輯不嚴謹。
具體要求是從“個人成長”到“我與他人和集體”再到“我與社會”，“我與國家”的關系符合學生的成長規(guī)律，但實際又發(fā)現(xiàn)教材涉及很多新概念的界定，且似是而非。
(八)上，如P13講到網(wǎng)絡對社會進步的作用時提到了促進民主政治的進步，提到了保障公民的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jiān)督權，這些名詞對學生特別陌生，不解釋不懂解釋了也難懂。教材P48對違法行為的重新定義，加上了“出于過錯”，對于“出于過錯”的理解，到底是僅有違法人主觀的過錯還是包含有同于客觀的過錯(即非主觀故意的違法行為)，如果都包括為什么還要特別列出來出于過錯?
結構內(nèi)容可以更豐富，但考試評價需要簡化。
教材編排緊扣課標要求，并且能夠突出核心素養(yǎng)培育的目標，經(jīng)構設置更合理，“運用你的經(jīng)驗“探究與分享”“相關鏈接”“拓展空間”等欄目設置使得內(nèi)容更豐富。也恰恰是因為內(nèi)容的豐富化，實際教學可能難以完成，應該明確某些內(nèi)容只學不考。如八上第四課《誠實守信》作為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同時又是民法原則，教材給出的是一課時完成，其中包括有四個“探究與分享”兩個“相關鏈接”一個“運用你的經(jīng)驗”一個“閱讀感悟”一個“拓展空間”，探究多了，時間不足，相關鏈接解釋多了，時間也不足，P46-51《法不可為》一框內(nèi)容出現(xiàn)四個相關鏈接，其中像51頁的相關鏈接，提到民主權利，不做展開學生很難理解，并且會影響對違法行為的區(qū)分。
國家大命題是否需要過多地編到初中教材?
P20-28：怎樣建設創(chuàng)新型國家?
P61：新時代，怎樣傳承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
P62：怎樣增強文化自信?
P81-84：怎樣實現(xiàn)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P85-85：怎樣堅持綠色發(fā)展道路?
十幾歲的初中生如何能理解這么多這么大的命題?
某些表述易引起歧義。
講中國騰飛的表現(xiàn)時，其中有一句話是“中國人民通過改革開放過上了幸福生活”，那是不是意味著新中國前幾十年的建設發(fā)展與今天的幸福生活毫無關系?
教材中相似的觀點較多，是否會造成混亂?
P61：“文化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靈魂。”和P67：“民族精神是民族的魂魄”。讓中學生怎么理解?
P33：“建設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國家，實現(xiàn)社會公平正義，已經(jīng)成為全體中國人民的共同價值追求”和P71：“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凝結著全體人民共同的價值追求”。這兩句話好象是兩次會議報告中節(jié)選的，在教材中同時出現(xiàn)是不妥的。
3、九年級教材中存在的問題。
教材語言時政化、理論化，初中生不可能接受得了。
教材內(nèi)容多，觀點融合，難于理解。
教材欄目多，如何把握，把握到什么程度?
教材中的傳統(tǒng)文化內(nèi)容如何處理?不要把傳統(tǒng)引偏到封建文化。
教材中講了太多歷史知識，沒有必要。
4、對新增知識點的看法
“一帶一路”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應該說是現(xiàn)時段的兩大政策，尤其是供給側改革的時效性更短，它本身不是一種創(chuàng)新，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美國為了克服第六次經(jīng)濟危機，就提出了供給側改革(見《第六次危機》一書)，把政策操作過多引入到政治素質培養(yǎng)中來并不太合適，因為政策的執(zhí)行很可能說中止就中止，對青少年形成穩(wěn)定的時政觀不利。再者，供給側改革不是一個簡單易懂的政策，成人群體都理解得不是很清晰，何況十來歲的少年?
5、高中政治必修2
講世界多極化的章節(jié)仍然未談及毛澤東的“三個世界理論”及其在多極世界中的歷史貢獻。
6、高中政治必修3
第77頁的最后一段放在表述上有些小問題。因為前面加了一個“特別是”的重點強調(diào)改革開放，而最后一句又有“都是這個時期”的說法，“這個時期”到底是指新中國以來還是改革開放以來。建議刪除“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這句話，五個精神是連續(xù)的，并且是承前啟后的，何必要加“特別是”?整個政治教材涉及到很多處“特別是”，是否可以整體改一下?讓新中國在青少年思想中保持一個完整的整體，而不是分裂片段的爭論，從小制造出來的國民思想分裂最終會在某個時間點反映到國家內(nèi)部的激烈斗爭上去。
我提了這么多的建議，哪些正確?哪些不正確?我自己不太好評價，更不知道新編教材中改了多少。我只希望有更多人來關注教育界的教材問題，我不希望教材被少數(shù)有影響的公共知識分子把持利用。一代代人的成長，既取決于教師，也取決于教材。
附言：
1，有朋友問中印是否馬上要打大仗了?答：“馬上”是多久?我沒有看到年內(nèi)打大仗的可能性，小沖突不叫打仗。短期要不要打大仗?我個人有三個標準：其一，小沖突中，若中國長期吃虧，就只能打大的，不吃虧，繼續(xù)小打;其二，邊界未定，相互越界很正常，但如果對方有成建制部隊越界駐扎不肯走了，只能打大的;其三，我們做好了全面收復藏南的準備，1962年，我們贏了，但理智地選擇戰(zhàn)略性回收，與當時的國情和國際環(huán)境有關，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實力和保障能力完全不一樣了，要打大的，就得收回全部領土，達成戰(zhàn)略目標，盡量不要打無戰(zhàn)略目標的大仗。
2，有網(wǎng)友問美國股市是不是泡沫嚴重?答：我，我們，都沒有資格評價美股，即使美股跌去一半，我們還沒資格嘲笑它。如果我們也能來個十一年不破的泡沫，絕對算是真有本事，“短瘋長熊”的中股根本就不正常。
3，如何評價抗戰(zhàn)勝利?答：更多地是要反思中國為什么挨打?為什么還被打得那么慘?其它東西，沒太多評論的價值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