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外國語大學(xué) 西方NGO頻頻在高校舉辦研討班/本報記者李理攝
“緬甸新政府打開國門之后，大批西方非政府組織視這里是天堂，”這是日前一名在緬甸工作的NGO人員告訴我的話。的確，如今不僅在仰光和曼德勒等大城市能夠看到各色NGO的身影，在緬北密支那一些偏僻的鄉(xiāng)村，很多洋面孔的NGO工作人員也不顧舟車勞頓在高山密林中穿行。
那么，這些非政府組織在緬甸究竟開展什么業(yè)務(wù)呢?在密支那飛往仰光的飛機上，人在澳洲工作回家探親兩個星期的當?shù)厝A人郭玉敏告訴我說，“緬北除了玉石礦藏就是中國公司投資的密松水電站，對翡翠他們顯然沒有什么興趣，所以他們的目標就是水電站。”今年25歲的小郭在當?shù)啬钔旮咧泻缶腿チ伺_灣念大學(xué)，盡管每年回家探親的次數(shù)不多，但她覺得老家一個明顯的變化是，西方人越來越多，“他們肯定不完全是旅游來的，大多是NGO和記者。”
在已經(jīng)建設(shè)完工的密松水電站昂敏達移民村中，一幢幢富有當?shù)靥厣亩有钦R排列，社區(qū)中的學(xué)校、醫(yī)院和郵局等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不過，就是在這個緬甸政府負責(zé)出地、中資公司負責(zé)出錢修建的社區(qū)中，總有一些NGO出資在暗地里煽動移民反對中國公司建造水電站。在我得到的一本印刷精美的NGO宣傳冊中，就連中資公司發(fā)放給每戶移民的補償款都成為被攻擊對象。一名教師在其中寫到，“以前父母沒有錢給不起孩子們，拿到賠償金后，孩子們有了摩托車，能輕松去很遠的地方吃喝玩樂。”
當?shù)氐墓ぷ魅藛T還給我講了一個真實的故事，有一個單身母親在村中販酒謀生，一個人拉扯好幾個孩子念書非常不易，中資公司高層為了幫助她解決生計甚至一次性買空了全部商品。不過，不出一年的光景，這位原本還對中國人充滿好感的單身母親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她對來訪的NGO工作人員的錄像機鏡頭前抱怨連連。有人注意到，她本不富裕的家中更添置了許多高科技產(chǎn)品，面對誰出資為她購買的問題時，這位單身母親往往就狡黠的辯稱那是為記錄移民的文化所用。
凡此種種，也就是當?shù)亓鱾?“少部分人鼓動民意后，揣著綠票子走人”說法的由來。除了煽動知識文化水平較低的緬甸老百姓以外，西方NGO的另一個工作重心對準精英階層。在緬甸的社會分層理論中，有6666的說法，即全國6千萬人口有6百萬生活在仰光，還有60萬中產(chǎn)階級和6萬精英人士。因此，誰抓住了這6萬人的心，誰就抓住了緬甸的未來。
“日本人有緬甸情節(jié)，他們懷念當年入侵的日子。但緬甸老百姓還是更喜歡西方，畢竟緬甸曾長期作為是英國殖民地存在。”一名當?shù)厝巳缡钦f。這幾年，由美國和歐盟資助的NGO組織頻頻在仰光的高校舉辦工作坊和研討會，對憲法、人權(quán)、環(huán)境等話題進行培訓(xùn)。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些培訓(xùn)課程都建立在西方價值觀的基礎(chǔ)上。
相比之下，緬甸普通百姓和精英就很少感覺到中國NGO的存在，若論中國NGO的影響力就更微乎其微。尤其是生活在偏僻農(nóng)村的緬甸人，他們普遍認為，中國官方在曼德勒等大城市援建的醫(yī)院和學(xué)校等項目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還不如日本人在家門口修路修橋來的實在。至于很多活動板房等中國援助項目，中國人向來做好事不留名，住在里面的緬甸人更不知道是誰捐贈，自然出現(xiàn)了“住在中國人捐贈房子反對中國”的怪現(xiàn)象。
名為《不好聽的聲音》宣傳冊 其中主要觀點是反對中緬合作的密松水電項目/本報記者李理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