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幾年熱播一部談大國崛起的電視政論片,給人的感覺是已崛起的西方國家只長好看的臉蛋,不長難以啟齒的臭腳丫子。改用一些人對其辯解的話說就是:腳丫子不代表西方崛起的本質(zhì);改用魯迅在《文學和出汗》一文諷刺的話說就是:西方人流的汗都是香的,[1]或西方人從不流臭汗。片子看后給人暗示出結(jié)論只能是:中國要崛起,就得學西方人流香汗,不流臭汗;流香汗,就得像陳獨秀那樣穿上洋服,放下武器,“繪畫繡花”式的崛起。果如此,陳獨秀的路線就不會失敗。
1920年陳獨秀在《新年青》發(fā)文說什么“我承認人類不能夠脫離政治,但不承認行政及做官爭地盤攘奪私的權(quán)利這等勾當可以冒充政治。”[2]毛澤東針對陳獨秀的”“那樣雅致”的思維邏輯,則直接挑明了政治的本質(zhì),說:“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作文章,不是繪畫繡花,不能那樣雅致,那樣從容不迫,文質(zhì)彬彬,那樣溫良恭儉讓。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暴烈的行動。”[3]結(jié)果,話音剛落,當年4月便發(fā)生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大批共產(chǎn)黨員人頭落地。
這幾年也有短視頻播談中國何以震感崛起的原因,大體語境也是由于中國人一開始就流香汗,不流臭汗,與陳獨秀穿西服不同的是,這時的中國人換了西服(即西方文化),穿了唐服或漢服(即“五千年中華文化”)而崛起的。一句話,就是中國人打小就不打架,大了也不打架即從不“運用人民民主專政”。果如此,西方人就在19世紀中葉不可能打敗“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清臣們;果如此,20世紀80年代末中國的改革就是另一種前景了,今天的遙遙領先的華為就不會出現(xiàn)了。基辛格看明白這點內(nèi)他說:
他(赫魯曉夫)在啟動改革過程這方面,可謂是戈爾巴喬夫的祖師;改革的影響他并不了解,改革的方向卻叫他追悔莫及。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甚至可以說共產(chǎn)主義覆亡始于赫魯曉夫。[4]
前一種只穿“西服”的意見的潛臺詞是誘使中國走西方的新自由主義道路,后一種只穿“漢服”的潛臺詞是誘使中國走戈爾巴喬夫的“民主社會主義”道路,總之就是不想讓中國走不懼并隨是可以“打架”即運用人民民主專政的科學社會主義道路。毛澤東看明白這點,1956年11月,毛他在中共八屆二中全會上說:
我看有兩把“刀子”:一把是列寧,一把是斯大林?,F(xiàn)在,斯大林這把刀子,俄國人丟了。列寧這把刀子我看也丟掉相當多了。十月革命還靈不靈?還可不可以作為各國的模范?蘇共二十次代表大會赫魯曉夫的報告說,可以經(jīng)過議會道路去取得政權(quán)。這個門一開,列寧主義就基本上丟掉了。[5]
1959年12月,他在一份關于國際形勢的講話提綱上寫道:
赫魯曉夫們很幼稚。他不懂馬列主義,易受帝國主義的騙。他不懂中國達于極點,又不研究,相信一大堆不正確的情報,信口開河。他如果不改正,幾年后他將完全破產(chǎn)(八年之后)。[6]
最后 關于“公知”,這里多說兩句:
今天,很多人紀念毛澤東,卻不認識他。當年跟他最緊的人都讓他拉下馬了,他是為國家為人民負責的。他今天若回來,害怕他的不僅有右派公知,還有“左”派公知。戚本禹[7]到老了都還不明白1968年毛主席老人家為什么要抓他。因為毛澤東早年經(jīng)歷過李立三“左”傾和陳獨秀右傾兩面的打壓,也知道右可以葬送黨的事業(yè),“左”也可以葬送黨的事業(yè),只有實事求是才是我黨勝利的法寶。假設今天毛澤東若回來了,類似的人再犯類似的錯誤,他仍不會手下留情。
所以總結(jié)中國崛起的的最好方法,是既不搞上世紀胡適之類的“低調(diào)俱樂部”[8],也不搞六七十年代的“大樹特樹”,而是學好毛澤東的思想中的實事求是精髓,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推向前進。
注釋:
[1]譬如出汗黑,我想,似乎于古有之,于今也有,將來一定暫時也還有,該可以算得較為“永久不變的人性”了。然而“弱不禁風”的小姐出的是香汗,“蠢笨如牛”的工人出的是臭汗。魯迅:《文學和出汗》,魯迅先生紀念委員會編:《魯迅全集》第三卷,花城出版社2021年版,第307頁。
[2]陳獨秀:《談政治》,喬繼堂選編:《陳獨秀散文》,上??茖W技術文獻出版社2013年版,第49頁。
[3]毛澤東:《湖南農(nóng)民運動考察報告》(1927年3月),載《毛澤東選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7頁。社1999年版,第121頁。
[4][美]亨利·基辛格著,顧淑馨、林添貴譯:《大外交》,海南出版社1998年版,第471頁。
[5]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年譜(1949-1976)》第3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13年版,第33、34頁。
[6]轉(zhuǎn)引自逄先知、金沖及主編:《毛澤東傳1949~1976》(下),中央文獻出版社2003年版,第1034頁。
[7]戚本禹(1931~2016年) 山東威海人。曾任《紅旗》雜志歷史組組長。1966年后,任中共中央文革小組成員、中央辦公廳秘書局副局長、《紅旗》雜志副總編輯。1968年被中共中央隔離審查。并撤銷黨內(nèi)外一切職務。1983年被北京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誣告陷害罪和聚眾打砸搶罪,判處有期徒刑18年,剝奪政治權(quán)利4年。著有《愛國主義,還是賣國主義》等。廖蓋隆等主編:《毛澤東百科全書》,光明日報出版社1993年版,第961頁。
[8]抗日戰(zhàn)爭全面爆發(fā)后,周佛海、陶希圣、梅思平、熊式輝、胡適、陳立夫、高宗武、羅君強等人,經(jīng)常驟集在南京西流灣8號周佛海花園洋房地下防空室里議論時事,認為“戰(zhàn)必大敗,和未必大亂”,他們誣蔑人民的抗戰(zhàn)呼聲“寄托于鏡花水月的幻想之中”,是“唱高調(diào)”。為此,胡適為周佛海住宅取名“低調(diào)俱樂部”。他們主張立即停止戰(zhàn)斗行為,和日本侵略者“互相抱頭痛哭,徹底的懺悔和覺悟”,以便實現(xiàn)中日“和平”。1938年結(jié)束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