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念王震同志誕辰110周年

——胡子叔叔秘書汪文華的兒子（四）

張九九

原編者按：

2018年是王震同志誕辰110周年。世界社會主義研究公眾號將刊登親歷者關(guān)于王震同志的系列往事。本文紀(jì)錄人為親歷者張延忠女士（張九九），系全國人大常委會原副委員長張鼎丞長女，原國家人事部黨組成員兼人事培訓(xùn)司司長。敬請關(guān)注。

1993年3月12日王震同志逝世。家人和身邊工作人員依照其遺愿捐獻(xiàn)了眼角膜，同年4月5日其骨灰撒落在大雪初霽、晶瑩奪目的天山之巔和他魂?duì)繅衾@的石河子墾區(qū)……

胡子叔叔的秘書汪文華，本是人民大學(xué)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jì)系的優(yōu)秀教師。王興的媽媽李培之（曾任人民大學(xué)副校長）推薦他擔(dān)任了王震的秘書。他們一家五口人，擠在王老的小偏院里。男孩汪伊凡和普通小男孩一樣，上房揭瓦，頑皮的不得了；女孩不到一歲，總是生病，晚上經(jīng)?？摁[。對此，汪文華一家非常不安，而胡子叔叔和王媽媽總是安慰他們。王媽媽非常關(guān)心孩子，常給孩子做衣服，做鞋，送牛奶，買畫書……文化大革命開始后，胡子叔叔挨斗、閉門思過，造反派天天逼迫汪文華“交待王震罪行”，責(zé)令他與胡子叔叔劃清界線。汪文華平靜如水，兩家人依然如一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

傍晚時分，胡子叔叔和依凡常常蹲在門廊下殺上一盤，祖孫二人其樂融融。不過也會聽見依凡大聲呵斥：“爺爺賴皮！爺爺賴皮！你賴皮，我不跟你玩了……”爺爺則求饒地說：“不能說爺爺賴皮，不能說爺爺賴皮。好孫孫，再殺一盤……”汪文華則生氣地責(zé)罵依凡：“你這個孩子，真不懂事！”這場景也是其樂融融的一部分！

有一天，我們坐在堂屋聊天，突然聽見伊凡殺豬般的嚎叫！胡子叔叔一邊起身，一邊大聲呼叫：“汪文華！什么事情！汪文華什么事情！”一邊往外走，大家也跟了過去！只見汪文華舉著木條，依凡的屁股上已經(jīng)留下幾條鼓出來的紫色痕跡。

胡子叔叔扶起依凡，拉著依凡的手，一邊往自己屋里走，一邊說：“依凡是爺爺?shù)暮脤O孫，依凡是爺爺?shù)暮脤O孫……”

他們倆，像部隊(duì)指導(dǎo)員和犯了錯的戰(zhàn)士一般。

原來那天是派出所（或許是街道），打電話來說，你們的孩子自己拿了10元錢，去店里買足球。店里報告說，孩子還小，請家長自己來買。汪文華一聽這事，急了眼。

依凡告訴爺爺，他拿了（王）奶奶桌上的錢。

“依凡，你們學(xué)校是不是要比賽腳球？”胡子叔叔總是把足球賽稱為腳球賽。腳讀音為JI—WO。

“是！”

“你們班很想得到冠軍？”

“是！”

“那要好好練習(xí)！”

“是！我們課間也想練，可是我們沒有球。”

“是啊。多練習(xí)很重要，有個腳球就可以多練習(xí)，多練習(xí)才能得冠軍！這是爭班級集體榮譽(yù)的重要問題。你考慮的很周到！”

“可是我們沒有錢。”

“沒有錢，的確是個根本問題。”

爺爺頓了一下，接著說：

“爺爺支持你們得冠軍！爺爺支持你爭取班級榮譽(yù)，爺爺支持你買腳球的正義行動！”

依凡沉默著。

爺爺則大聲說：“依凡是熱愛集體的好孩子！爺爺?shù)暮脤O孫！以后你問爺爺要錢好不好？”

80年代，依凡從北大物理系畢業(yè)，高材生，1.8米的大個，娶了個漂亮媳婦，也是北大物理系的高材生。

我告訴胡子叔叔，胡子叔叔高興得不得了，叫依凡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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