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郭玉峰同志《我的聲明》有感

                            趙空空

拜讀大作，有炎炎日進山谷、近清溪感。

    郭老前輩，以前知其人、略知其事；今領(lǐng)教：有辯才如斯者，老布中鮮矣。你看看，僅幾件蒜皮雞毛，條分理析如此清明，要擺出大事（如果可以的話）那更了得！其才其德，字里行間立現(xiàn)，讓人肅然。

    軍人被“請”進上層建筑，其實是國家危難的體現(xiàn)，1966年8、9月后各部委就陸續(xù)有進來軍人補位替崗了。郭不算是早的，也不是晚的；下場也不是最慘的。時局“?！钡缴醭潭?，感知者只能是當時當局的少數(shù)最核心領(lǐng)袖。不然不會有當時的國務(wù)院不時地報請、當時的政治局不時地簽批、當時的中央軍委不時地向京城派遣這種高規(guī)格零星軍事行動了。說它規(guī)格高，是因為，這些干部的調(diào)動多有政治局直接簽批的調(diào)令，一貫到底，必須放行，不得有違。這是我軍在無論哪個時期部署軍事行動時都不曾有過的！這不是危難是什么？！當然，這種危難，絕非現(xiàn)在書寫和瀏覽這方面文章的我輩所能感知的。

   那時，各總部各軍兵種各軍區(qū)直接管干部的部門和被調(diào)者本人，只有莫名撓頭和立即交割馬上報到的份兒，即使任職東南空防前線，正在指揮所的飛行指揮員都不例外。至于軍方、地方是如何甄選審定批準的?這高層議、少數(shù)知,涉調(diào)單位和當事人至死都不詳?shù)氖?，至今未見有披露?nèi)情的正報。大概也應(yīng)了郭前輩那句話： (如果為五斗米或吸引眼球點擊率而胡亂編排這些軍中驕子)“實際是蔑視和貶低部隊軍區(qū)和總政的干部部門和軍區(qū)首長及總政首長、周總理”

    最不為外人道的事，也是外人最津津樂道的事。古往今來的歷史，許多是讓文字蠱惑而流行，繼而黑白顛倒謬誤留傳后人，而且也和正史一樣代代相傳著。我們能有這個認識，只是個人成熟的一個標志。而你正本清源，在呼吁做很有意義的事！

    文革時奉調(diào)進京的軍人，是如何被選中的，現(xiàn)在多有源仇恨、也就是你題目提到的“報復(fù)”的余音在環(huán)華梁、繞宮墻;它的二代三代變種和貌似公正、旁徵博引的雜音也屢屢聽見，唯難顯現(xiàn)權(quán)威公正的聲音。郭前輩呼喚公平公正的內(nèi)在情感，躍然紙上，也令捧讀者感受于心。   

    歷史的看，這些軍人是最不需講什么的，只要給出指令；

              這些軍人是最忠誠可靠的，不覬覦權(quán)力、不交易原則；

              這些軍人視服從天職為魂，奉職(旨)守責,唯黨是忠,盡忠報國 ；             

              甚至在政治砧板上任砍任剁都選擇無言。

    調(diào)用他們，是那時能調(diào)用他們的最高當局的特別需要。他們在踏進周總理曾經(jīng)多年統(tǒng)轄并繼續(xù)管理著的部委之門那一刻，一場書寫“軍人”二字的正楷書法，就在陌生的舞臺（也是戰(zhàn)場）展開。他們在他們最不想在也最不該在的舞臺奉天職、實名號。從他們踏進部委大門的那一刻，他們的每一天，可和這個門內(nèi)的任何敢說是無私無奸的人同上良心送檢臺！這是那個時代中國人民解放軍能選拔出的特殊軍之驕子：要進此門的人，請把你們視作和生命一樣珍貴的一切留下......

    事后他們知道他們嘗受了這個當初曾引以為莊嚴了一把的時刻，是如此這般這般的不堪。

    赴國難者，不都有血染的風采

    文革時期，奉調(diào)進入部委大門并被安置了核心組成員位置的軍人并不多，再除去辦調(diào)令同時即辦理了轉(zhuǎn)業(yè)手續(xù)的，如也是來自和郭前輩一個大軍區(qū)的李震（任職公安部）等，真正在籍軍人就更屈指可數(shù)。部署——是接管充實也好，是稀釋摻沙也罷——就是部署！動態(tài)審度，酌情定量（從部隊要人），是最高當局的事；人選的提供，做到有派即遣是軍委的事；余下就是這些達標者的接二連三赴職就任了；總得有人去不是？解放軍野戰(zhàn)軍里可沒那“算著要尿炕就一夜不睡覺”的二嘎子，也不容事后諸葛亮式的撇清。經(jīng)戰(zhàn)火洗禮后的軍人都明白，自己生存的機會是先自己“光榮”了的同壕戰(zhàn)友用生命讓給的；自己給別人留下生存的機會，也和一切行動聽指揮是天職一樣，是軍人義不容辭的選擇！

    以你我的經(jīng)歷,對解放軍的"軍人情節(jié)"都很濃，根據(jù)那時的社會背景，事物的沿革特性，在野戰(zhàn)部隊軍營滾了一身硝煙的軍人奉調(diào)進京供職，一定會有這樣那樣的差三錯兩，這些可以想見；在搗鼓政治的領(lǐng)地里和一群玩兒權(quán)術(shù)或看玩兒權(quán)術(shù)已爛熟于心京官們?yōu)槲楣彩?，有如工兵進雷區(qū)，已近壯烈，結(jié)果卻絕料不到都落了個讓雷給“排”了的下場。

    ......

    復(fù)出干部的路線覺悟，是兩個司令部決死較量的實踐賦予的，有著再生后一切皆可無所不用其極的極端思維和極端行為特徴，這些也不足為怪，但應(yīng)有度。

讀你的報文革私仇毀了一個社會--------讀郭玉峰同志《我的聲明》有感，將思緒引向四十年前，故而產(chǎn)生了不少感想。

　 　

附：我  的  聲  明　　

南方周末報社負責同志：　　

　 　

我叫郭玉峰，曾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吹劫F報　1996年2月2日　15版登載一位叫戴煌的，所寫的題目為《胡耀邦與平反冤假錯案》的文章。此文中有些涉及到我的事，與事實不符，聲明如下：　　

　 　

一、戴煌文章說（以下簡稱文章）：郭玉峰，原為部隊的一名軍政委，曾被康生贊為解放軍幾十名軍政委中“最優(yōu)秀的”。文革風氣不久，他被派到中央組織部“支左”，接著就肩負起全權(quán)掌管中組部的重任。九大時有人誣蔑朱總司令反對毛主席，這位“最優(yōu)秀”的政委竟自告奮勇去“動員”朱總司令到九大會上做檢查。朱老總瞪了他一眼：“那純屬胡說，我有什么錯？！”以上系摘自戴煌文章的原文，純屬戴煌造謠誣陷。請問戴煌你不在場怎么看見朱老總瞪了他一眼的？　　

　 　

1、我在部隊工作幾十年，我優(yōu)秀、不優(yōu)秀，當時沈陽軍區(qū)政治部、干部部和軍區(qū)首長及解放軍總政治部、干部部和總政首長最了解我。他們給黨中央選送干部，首先要送干部的履歷和情況等資料。總政治部主任親自向中央首長匯報干部的德、才兼?zhèn)淝闆r，再由中央決定是否調(diào)來中央工作。我在師里任工作職務(wù)都是周恩來總理的任命?！　?/p>

　 　

我是　1967年10月25日　奉中央的命令調(diào)來中組部工作的。來中組部工作前，我不認識康生，康生也不認識我。文章的作者特意把康生點出來，還把最優(yōu)秀的加上引號，以示蔑視和貶低。從字面上看是貶郭玉峰。實際是蔑視和貶低部隊軍區(qū)和總政的干部部門和軍區(qū)首長及總政首長、周恩來總理?！　?/p>

　 　

2、關(guān)于自告奮勇去‘動員’朱總司令到‘九大’會上做檢查。純屬造謠、誣陷。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我從來沒有動員過朱總司令做檢查。更談不上‘九大’時自告奮勇去動員了。朱總司令雖已過世，但參加‘九大’至今已過去多年了離“文革”也已10多年了。還再用造謠、誣陷、誹謗，攻擊別人則令人可笑、可悲！　　

　 　

二、文章說：“粉碎了‘四人幫’，‘文革’中被‘打倒’的原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舒同，到北京中組部大院上訪，要求落實政策給他一份工作。不料郭玉峰，這位‘最優(yōu)秀的’，竟叫人把舒同擋在大門外”。以上不是事實。事實是：　　

　 　

1、舒同當時來上訪，他不是原中共山東省委第一書記。也不是“文革”時在山東省委被打倒的。而是任陜西省委書記。“文革”時在陜西任省委書記時打到的?！　?/p>

　 　

文章的作者：連舒同在哪個省里工作？任什么職務(wù)，在哪里被打到，都不知道?？梢娢恼碌淖髡?，捕風捉影、隨心所欲到何種程度?！　?/p>

　 　

2、舒同來到中組部上訪，我沒有叫人把他擋在大門外。而是，把他請到中組部辦公樓上辦公室，由部里的幾位領(lǐng)導(dǎo)、我和王常柏、鄭屏年等集體、聽他來訪的目的和意見?！　?/p>

　 　

3、舒同來中組部的目的，并不是文章的作者所說的要求落實政策，給他一份工作。而是，來看陜西省委對他的審查處分的報告和中央的批示的。當時省委的報告和中央的批示，已退回陜西省委。我們告訴他后，他大發(fā)脾氣。我們部里的幾個人和他交談，也批評了他的錯誤態(tài)度。對舒同的歷史問題的處理上，省委報告提出：給警告處分。我們不同意給他處分。我們向中央建議：一點歷史問題，講清楚了就行了，就不要給處分了。中央同意了我們的建議：批示：可不給處分。我們?yōu)槭嫱f了好話，做了好事，但不好和他本人說。他非要看報告和批示，當時文件確實不在中組部，已退回陜西省委。我們只有勸他回省委去。至于他到萬壽路中組部招待所，工作人員對他如何我不清楚，我沒有批示任何人把舒同的手提包扔出門外。我根本不知道舒同帶沒帶手提包。而且，也不可能管這些事?！　?/p>

　 　

三、文章說：“此刻的北京，在中央各機關(guān)有6,000多名干部被繼續(xù)‘掛’著。國內(nèi)外著名文化人夏衍、楚圖南、原駐捷克斯洛伐克大使曹瑛、原對外文委副主任陳忠經(jīng)這樣的老同志，竟被人統(tǒng)稱為"社會糟粕"，而沒有人敢用，只有在家待著”。以上這些話我從來沒有說過。和中組部沒有任何關(guān)系。關(guān)于外事干部的使用等問題，康生管中組部時早有指示：凡是外事干部任免，都請示周總理，按總理的指示辦。文章還說：“原來就在中組部和中監(jiān)委的陳野萍、袁任遠、張策、楊士杰、張志杰等一批老同志，粉碎‘四人幫’后，他們當中的一些人還在天天掃院子，連辦公樓都不準邁進一步?！标P(guān)于安排干部工作問題：凡是安排干部，都得和接受單位協(xié)調(diào)。如果接收單位不同意接收，就安排不下去。有的單位同意接受了，但本人不同意去也不好辦。楊士杰在文革前就在中組部已休息多年了，從來也沒有聽說他要求工作。張志杰是個造反派頭目。給他安排工作，有的單位不接受他。他怎能和一些老同志相提并論呢？關(guān)于張策的工作安排問題，我是給他說了好話的，原在中組部工作的張策同志的秘書是了解情況的。他們誰在天天掃院子，我不知道。我沒有叫他們掃院子。他們每周要到機關(guān)看文件、看大字報、貼大字報。如果不準邁進大樓一步，他們是怎樣干這些事的？　　

　 　

四、文章說：“紛紛用大字報，向忠實執(zhí)行康生、林彪路線的郭玉峰展開斗爭。但是似乎上面還有人庇護著郭玉峰”　　

　 　

以前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么康生、林彪路線。我也從未執(zhí)行過什么康生、林彪路線，就更談不上“忠實”執(zhí)行了。這是文章的作者制造出來的，無中生有的路線?！?967年10月25日　，我奉命到中組部工作。那時中央分管中組部工作的康生，給我交代了幾條任務(wù)：1管中組部機關(guān)的學(xué)習毛澤東著作；2管好檔案；3完成中央交辦的工作：管中組部機關(guān)的運動。當時的中組部處于癱瘓狀態(tài)，沒有開展業(yè)務(wù)工作。69年九大后，康生把中央分管的中組部的工作移交給了紀登奎同志，交辦任務(wù)要完成中央交辦的工作。70年九屆二中全會（即廬山會議）后，開始批陳（伯達）整風，接著批林批孔；整黨、建黨，恢復(fù)黨的各級組織。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康生、林彪路線。文章的作者根本不懂得歷史，只會胡編亂造，誣陷人。關(guān)于文章說：“似乎上面還有人庇護著郭玉峰……”文章的作者歪曲事實：把堅持真理，實事求是，講真理、講政策、講客觀事實，顛倒為“庇護”，這是非常錯誤的。當時黨中央華國鋒主席親自指示：中央黨校副校長馬文瑞同志（現(xiàn)全國政協(xié)副主席）說：“郭玉峰在中組部的事，你們不要追他，叫他安心學(xué)習。他辦的事主要是中央交辦的，主要由中央負責。”我當時在中央黨校學(xué)習，這是我的班主任親自給我傳達的。1978年我因病住院，出院后插班進中央黨校第一期學(xué)習。第二期開學(xué)，班主任給我傳達說：“有人不同意你第二期繼續(xù)學(xué)習，但葉劍英主張叫你繼續(xù)學(xué)習，他說犯錯誤就不能學(xué)習嗎？學(xué)校是個大熔爐，通過學(xué)習可以改造嘛?！蔽尹h校畢業(yè)后，中組部陳野萍卻以集中精力、集中時間，交待和揭發(fā)問題為由，宋任窮點名叫我揭發(fā)康生九大問題 ，并以離開家換個地方為由，在沒有任何法律程序的情況下，將我送進了秦城監(jiān)獄關(guān)押，搞逼供信。直到審判“四人幫”結(jié)束，還不肯放我出監(jiān)獄。當時中央領(lǐng)導(dǎo)陳云同志、鄧穎超大姐、黃克誠同志等不同意中組部的做法和意見。后來由胡耀邦同志給中組部領(lǐng)導(dǎo)做工作批示，中組部才派張志杰將我從秦城監(jiān)獄送回家?；貋砗笤贈]有找出新問題，還是在中央交辦的那些老問題的情況下，中組部宋任窮、陳野萍仍抓住不放直至把我開除黨籍，發(fā)150元生活費“一棍子打死”，下放到河北省的邢臺。胡耀邦同志過世前有位熟人去看他，說起了我的處理，耀邦同志說：“看來對郭玉峰的處理太過分了，那時我也沒有辦法呀！我也曾批過兩句過頭的話?！边@以上都是文章作者所說的上邊對郭玉峰的庇護？　　

　 　

五、文章說：“中組部在郭玉峰的把持下，才真正成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閻王殿’。特色是門難進、臉難看、話難聽、事難辦。常常把來訪的黨員、老干部拒之千里之外。”　　

　 　

1、什么叫“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閻王殿”？這是對黨中央機關(guān)的誣蔑！　　

　 　

2、關(guān)于“門難進”實際是門口有傳達室，部里設(shè)有來信來訪接待室。以上舒同的例子已經(jīng)說明文章的作者造謠和誣陷。中組部有一位文革中被恢復(fù)工作的老副部長李步新同志專門分管這項工作。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辦不了的事，由部里領(lǐng)導(dǎo)集體研究解決?！　?/p>

　 　

六、文章說：“這些老同志為了黨的命運、為了個人的尊嚴紛紛奮起抗爭，被迫使用了那時通常使用，他們此刻不得不使用的大字報……”　　

　 　

文革時任何人都可以使用大字報，不知文章的作者在這個問題拐彎抹角是何用意?！　?/p>

　 　

七、文章說：“郭玉峰聽說院子里貼了為數(shù)眾多的大字報，立刻叫一些還能接受他旨意的人‘趕快撕大字報’。楊士杰把撕下來的大字報一捆一捆地送到當時還在王府井大街的《人民日報》?！薄　?/p>

　 　

事實相反，我根本不必叫人撕大字報，部黨核心組都把每次大字報出現(xiàn)的內(nèi)容印好呈報給黨中央。而楊士杰卻背離黨的組織，偷著將大字報撕下來捆成一捆一捆的往外送，居然還說我叫人撕大字報?！　?/p>

　 　

八、文章說：“‘這股12級強風’究竟起于何處？……最明顯的風源就是當時由郭玉峰把持下的中央組織部?！薄　?/p>

　 　

這種說法是完全錯誤的。我和中組部其他領(lǐng)導(dǎo)同志對老干部安排沒有任何阻力，而且積極同一些單位協(xié)商甚至反復(fù)協(xié)商安排老干部。有的單位不是不同意接收就是被接收人不愿意去。我們中組部不是阻力，更不是風源。　　

　 　

粉碎“四人幫”前后，我們中組部都有老干部分配方案，并呈報給黨中央分管中組部的領(lǐng)導(dǎo)。當時配備領(lǐng)導(dǎo)班子的要求是：老中青三結(jié)合、一碗水端平（當時各單位都有派性斗爭）。各省市黨委和中央各部委配備班子的程序是各單位先提出人選名單，走群眾路線，交給群眾討論。同意后報中央。再由中組部派人到單位了解情況后，報中央審批。我個人沒有任何決定權(quán)，一切按中央批示辦事。往下面派干部，要和接收單位協(xié)商，征求意見。如果接收單位不同意接收，也安排不了。我們部里幾位領(lǐng)導(dǎo)，都是盡心盡力給單位安排協(xié)商老干部。所以說，安排老干部的阻力，不是中組部。說12級臺風、風源在中組部是不對的。事實是：　　

　 　

１、  關(guān)于配備班子安排老干部問題：確實受到了派性阻力和“四人幫”的干擾。如國家體委的班子配備時，他們提出的方案沒有老干部。我們建議老干部李夢華和對立面徐寅生二位同志進班子，當時國家體委的負責人堅決不同意。到中組部大發(fā)脾氣，指責我說：你們舉逸民，搞復(fù)辟?！　?/p>

　 　

２、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我向政治局匯報老干部分配方案時，張春橋當即質(zhì)問：你為什么安排這些老的？我說：（1）這些老同志對黨、對人民有貢獻，好久沒有工作了，他們有能力、有經(jīng)驗，應(yīng)當安排力所能及的工作。（2）有的可安排在人大、政協(xié)工作。（3）這些老同志長期休息對黨的事業(yè)有損失，沒有好處。能安排個榮譽職務(wù)也好嘛。當我說到給王照華同志安排工作時，張春橋提高了嗓門說：你們?yōu)槭裁床唤o他處分？還要安排工作？我說：一點小事講清楚就行了。不該給處分。但張春橋仍不同意我的意見。在這時,葉劍英元帥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賦詩一首：“一匹又一匹，過河真費力，感謝拉騾人，驅(qū)馱赴前敵?！鄙?，和我一塊參加會的國務(wù)院辦公室主任吳慶彤同志說：“你講了老干部分配方案，張春橋一個勁兒的對你追問，我真為你捏把汗?！薄　?/p>

　 　

３、康生病危時，紀登奎同志、我和醫(yī)療組的吳階平、劉湘蘋、黃宗漢等都集中在釣魚臺7號樓。王洪文來了后，就給張春橋打電話說：“康老快不行了，你們快來吧！”張春橋來了，進門后并沒有問康生的病情如何。一見到我，就氣勢洶洶地說：“郭玉峰，我要和你算賬。你把年輕干部都打下去了，文化大革命就不能留下幾個人嗎？你把李昌等這些老干部都整上來了。他不就是參加過一•二九運動嗎？還有以工代干問題……這是路線問題。這筆賬是要算的……”　　

　 　

1976年批鄧也批我，說我緊跟鄧小平的組織路線，興滅國舉逸民，三條指示為綱。王洪文批文件叫我做檢查。又派他秘書陶新誠，來中組部煽動某些人，貼大字報，批我緊跟鄧小平的組織路線，興滅國舉逸民；批我不該在各省市的組織部長、統(tǒng)戰(zhàn)部長座談會上講：落實干部政策和解放干部的意見，并說：你無權(quán)講這個問題。然而，王洪文并不滿足他的秘書在中組部的煽動。又親自打電話，批簡報： 要我聯(lián)系組織工作實際進行檢查。在王洪文親自煽動下，中組部批我，一直批到粉碎了四人幫才算停下來。這是中組部人人皆知的事情?！　?/p>

　 　

九、文章說：“中央各機關(guān)有6,000多名干部被繼續(xù)‘掛’著?！薄　?/p>

　 　

其實何止中央機關(guān)有6,000多名干部被繼續(xù)“掛”著。而在全國各省、市還有幾十萬干部在五七干校待分配。對這樣大批待分配的干部，我們中組部提出了分配安排意見。呈報當時主管中組部工作的中央領(lǐng)導(dǎo)紀登奎同志。經(jīng)批準：由我和國務(wù)院辦公室主任吳慶彤同志在國務(wù)院西直門招待所，召開了這次會議。組織到會的同志們深入討論，研究提出干部分配方案。雖有的省、市提出安排干部工作有困難的意見，但還是接受了分配方案。隨后，我們將會議紀要及干部分配方案和今后辦干校的方向和意見，呈報給紀登奎同志。由他呈報黨中央，待批準后執(zhí)行。但遲遲沒有被批下來。經(jīng)再次請示仍沒有結(jié)果。當時中央指示：要精簡機關(guān)，國務(wù)院不超過1萬人，中組部只準留下200人（原中組部有600多名干部）；中監(jiān)委機構(gòu)被撤銷了，也有300多名干部待分配。各省、市機關(guān)也在精簡，只準留下少數(shù)干部。干部分配問題，不能脫離當時的精簡機構(gòu)，下方科室人員的方針和政策。不講客觀實際是錯誤的。責怪一個部門干部也是錯誤的?！　?/p>

　 　

以上都是我本人親身經(jīng)歷的。希望在法制社會的今天，應(yīng)當講客觀真理，講實事求是，不要亂扣帽子、打棍子、誣蔑、誣陷、誹謗他人。應(yīng)當按法律辦事。是我的錯誤我擔當。我希望給予公正公平。請問落井下石的人的正義何在、公平何在、人格何在？　　

　 　

　 　

郭玉峰　　

　1997年3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