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zhàn)期間國民黨軍政商黑腐敗眾生相:奉命腐化,為抗戰(zhàn)而娛樂
抗戰(zhàn)期間國民黨軍政商黑腐敗眾生相:奉命腐化,為抗戰(zhàn)而娛樂
常家樹
抗戰(zhàn)爆發(fā)后,中華民族面臨最艱難時刻,國民政府遷都重慶,前方將士苦撐危局,全國人民饑寒交迫。與此相反,一大批國民黨的軍政要員、達官貴人、軍閥、政客、青紅幫頭目攜家?guī)Э诜鋼砼愣?。他們時刻都想恢復過去那種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金陵春夢”。這群軍政高官、富豪大佬們根本不顧前線危局,不管人民死活,勾結黑社會,違法亂紀,窮奢極欲,不斷自導自演一幕幕醉生夢死的惡作劇。
軍界失意:范哈兒回到來龍巷
1942年初夏的一天,軍政部長何應欽接到第10集團軍總司令王敬久的報告:“集團軍副總司令范紹增近日返回重慶。”
“噢、噢,就是那個‘范哈兒’嗎?好!好!回來好??!”何應欽眉宇間情不自盡地寫上了笑意。他暗自盤算著:“這回,我要親自為他接風。”
原來這位被稱為“范哈兒”的范紹增本是川軍88軍軍長,隸屬顧祝同第三戰(zhàn)區(qū)布署在江浙一線對日作戰(zhàn),而且頗有戰(zhàn)績。其時,何應欽與陳誠之間不和,何應欽的侄子何紹周在陳誠手下任師長多受排擠,何就想利用軍政部的近水樓臺擴編一個軍,讓侄兒脫離陳誠直接當軍長。此議蔣介石又不批。于是何應欽就打起了范紹增的主意。他指使第三戰(zhàn)區(qū)總司令顧祝同說服范紹增讓出88軍軍長的實職,出任第10集團軍空頭副總司令。心灰意冷的范紹增不久便請辭返回重慶經營自己的“好日子”。
“范哈兒”豈是了得的人物。“哈”,四川話的本意是“笨、傻”。此人的獨到之處就在于他善于以“笨、傻”之相,掩蓋其精明。他本是長江一帶袍哥大首領,雖然沒有文化,寫不出幾個大字,但卻長袖善舞,通曉八面玲瓏。三教九流,均與其交;待人接物,意氣第一;手頭闊綽,出手大方;為朋友解難,不惜干金。當初,中央政府一入川,軍政首腦的住房成了問題。范哈兒二話不說主動讓出重慶第一大公館——范莊,給蔣介石住。范莊不但有好幾幢現代化設備的洋房,還有風雨網球場,花園內不僅栽種奇花異草,還喂養(yǎng)了許多珍奇動物,又專門修了鋼筋水泥防空洞,可以防日機轟炸。范莊比后來在南京修建的“美齡宮”還要闊綽。等到蔣介石搬走后,行政院代院長兼財政部長孔孔祥熙又住進來。其它幾幢分別由何應欽、顧祝同住著,最前面的一幢由上海警備司令楊虎一家居住。
在經濟上,范紹增除了是川康商業(yè)平民銀行的大股東外,還搞了志誠銀行由李促森任經理;另一個永誠銀行由劉秉彝任經理,他搞這些銀行除了做生意外,主要是為了自己用錢方便。這回,范紹增搬到自家的來龍巷公館擺開場面,把幾位太太和親屬送到黃山別墅居住。騰出來的來龍巷公館有大中小三個客廳,接待三教九流各種不同類型的朋友。他愛玩、愛賭、愛交朋友,家中從早到晚出入各種各樣的人物,開流水席不停地招待。經常出入范公館的軍政要人和金融界的巨頭,其中有:參謀總長兼軍政部長何應欽、軍法總監(jiān)何成浚、運輸總監(jiān)唐生智、政治部長張治中、第三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顧祝同、副司令長官上官云相、第7戰(zhàn)區(qū)司令長官余漢謀、侍從室主任賀耀祖、陳布雷,軍統(tǒng)局長戴笠;楊虎、錢新之、蕭振瀛、杜月笙、章士釗;影星胡蝶;孔二小姐孔令?。ê蟾琢顐ィ幻镭S銀行總經理康心之,川鹽銀行總經理劉航琛、面粉大王鮮伯良、川康銀行經理寧濁郵、鹽商馬紹周、康新遠等等。
狂飲濫賭:防空洞別有洞天
軍、政、商、黑各界大佬紛紛聚集來龍巷公館。這里“有吃、有喝、有唱、有抽、有賭、有賺錢的生意做”。他們商量機密、交換情報、商談生意、聯絡感情。借機海吃豪賭,盡情玩樂。重慶的警備司令部、憲兵司令部、警察局都加強了來龍巷一帶的治安管理,有了軍警、便衣警察的嚴密保衛(wèi),范公館的安全系數不亞于蔣介石的黃山官邸。
何應欽不無愜意地說:“唯有在來龍巷公館才能耍得痛快,才曉得娛樂的重要!”他與范紹增約好,一放空襲警報,他們就轉移到范紹增在南山的山洞別墅玩,那里有舞廳,何應欽愛跳舞。一次,日機轟炸重慶,外面的老百姓被炸的血肉橫飛,防空舞廳內的舞姿酣暢。警報解除,何應欽既戀戀不舍又不無牢騷地說:“一聽到警報響,我才敢忙里偷閑,到你這里休息休息。一天到晚事情多,文件多,會議多,接見客人多,委員長交辦的要事多。他的一個電話,一次傳見,-句指示,我就要忙上幾天。上辦公室忙,下辦公室也不得空,只有躲警報這…會兒空閑……紹增,還是你好,無官一身輕!自由自在,耍得痛快!”
范紹增投其所好地說:“敬公,平時辦公累了就到來龍巷家里耍,一放警報就到山洞里耍,先跳舞,后打牌,然后再嘗嘗我家廚子的手藝。”
何應欽滿意地笑道:“要得,要得!紹增,你會安排大家娛樂,所以大家都喜歡你!”
何成浚在一傍打趣道:“范公館是我們的高級俱樂部。委員長領導我們抗戰(zhàn),紹增領導我們?yōu)榭箲?zhàn)而娛樂,這是一大貢獻!”言罷,周圍哈哈大笑,紛紛舉起拇指:“何雪公(何成浚字雪竹)高見,實在高見!”
范紹增客氣地說:“要不是抗戰(zhàn),各位軍政長官也不會來重慶,今天我有機會招待大家是盡地主之誼!”
賀耀祖笑道:“范公館是軍政人員的高級俱樂部!”
能說會道的劉航琛乘機插言:“這是范哈公對抗戰(zhàn)的巨大貢獻。我們是為了抗戰(zhàn)而娛樂,娛樂是為了抗戰(zhàn),這要感謝范哈公!”周圍的掌聲熱烈地響起來。
范紹增向大家拱手說:“不敢當,不敢當!只要諸位看得起,就請大家來耍!”
戴笠一本正經地說:“范哈公是奉命腐化的,也是委座特批的。大家在紹增兄公館盡情吃喝玩樂,免得妨礙委座領導抗戰(zhàn)!我說了,”他拍拍胸膛說,“凡是在范公館玩的人,一切保險!”這個特務頭子向大家打了保票。
其實范公館每天的一舉一動,蔣介石都了如指掌。一天,戴笠將唐生智等人在范公館放浪形骸、荒唐言行向蔣作了報告。蔣介石不但不生氣,反而點著頭笑起來:“唐生智真是個瘋子,一天瘋瘋顛顛的!”
宋美齡坐在沙發(fā)上插言道:“叫他們在范紹增那里瘋好了,省得他們出來到處反對你!”
蔣介石點頭說:“夫人說得是!”他拿起桌上的紅藍粗筆,用紅色寫上兩行大字:“范紹增狂嫖濫賭,劉航琛小有才氣。”
戴笠看了說:“報告校長,范紹增對校長是忠心的!”
蔣介石說:“我知道,他一貫擁護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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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唐生智那桌麻將打到半夜12點,摸摸肚皮,似乎感到餓了。便叫喊起來:“主人家,弄點雞湯稀飯來吃??!”管家立刻起身指揮勤務兵,把早已準備好的雞汁稀飯、一盤麂子肉、一盤云腿及皮蛋和幾碟精致的泡菜端上來。唐生智邊吃邊道:“主人家,飯香、麂肉味美、云腿細嫩,四川的泡菜色香味超過我們湖南,我今天又贏錢,又飽了吃福,道謝了!”范紹增送唐生智上車時問:“明天有空嗎?”
唐生智:“紹增,我是個閑人,明天照來不誤。”
第二天下午兩點,唐生智準時來到范公館。他對牌友笑著說:“諸位放心,我今天有錢了,剛才向委員長借到5000元!”
寧濁郵笑起來:“唐總監(jiān),你找委員長借錢就多借點嘛,何必只借5000塊錢喃!”
唐生智彈了彈煙灰:“你不知道,借多了難為委員長,借少了委員長又不相信我缺那幾個錢。所以我只借5000元,使他既相信,又肯借!老實說,論手面他不如袁世凱,也不如范哈公!”
鮮伯良笑著說:“唐總監(jiān),連郭沫若先生都喊你唐員外,哪個相信你缺幾千塊錢?”
“那是過去在湖南,現在流落在重慶窮羅!”唐生智猛吸一口煙說:“想當年國民政府在武漢時代,我就像你們金融界的總經理一樣有職有權,現在當的是董事,是個閑人了!走,走,走,今天我們到里面小客廳清靜地打幾圈牌!”大家剛打了兩牌,唐生智的副手、運輸副總監(jiān)王懋功的太太和幾位夫人嘰嘰喳喳地擁進屋來。唐生智見狀,就說:“太太們,你們出去玩,讓我們清清靜靜打會牌好不好!”
王懋功的太太以為和唐生智很熟,平時說笑慣了,就回答說:“不好!我們不走,就是不走,要看你們打牌!”
唐生智歪起頭,眼睛斜視著王夫人問:“你到底走不走?”
太太們連珠炮似的起哄:“不走,你派兵來攆,我們也不走!”
唐生智再追問一句:“真是不走?”
王懋功的妻子站著不動地說:“今天硬是不走!”
“好!”唐生智點了點頭說:“你們不走?”他站起來先站上椅子,再站到麻將桌子上,然后然后把褲子解開往下一擼,他光著屁股站在桌子上轉了一圈問:“我看你們走不走!”
王太太看到唐生智做出這一荒唐舉動,當時就哭起來。只好雙手捂住臉和其她女客竟相跑出小客廳。唐生智這一手搞得大家哭笑不得,在場的人又不便責備這位國軍一級上將,弄得面面相覷好不尷尬。
一擲萬金:賭徒牌桌斗法顯富
在范公館賭搏,何應欽、何成浚、唐生智、顧祝同等人一次頂多幾千塊錢。如若杜月笙、范紹增、吳啟鼎、劉航琛、康心之等三兄弟則是大賭。動輒輸贏十幾萬到幾十萬元。一天下午,康心遠一場牌就輸掉20萬大洋。
劉航琛、范紹增等人賭錢,輸贏數萬,面不改色,當場兌現。劉航琛輸了不開支票,從身上摸出手紙,寫上川康銀行或川鹽行,照付×××元然后簽字。拿到銀行立即取得現款。社會上廣泛流傳:“劉航琛丟出來的手紙都是袁大頭!”范紹增輸了錢向永成銀行、復華銀行或川康銀行開支票取款。由于他沒文化,不會寫字,在支票上簽名時,把范紹增三字畫成“花紅僧”。銀行知道花紅僧就是范紹增,所以照付不誤。
一次,青幫大佬杜月笙與重慶大袍哥石孝先約賭范公館。這位石孝先是國民黨元老、國民政府蒙藏委員會委員長石青陽的兒子。石孝先留學德國學軍事半途而廢,回重慶干袍哥,開設海通銀行。他依仗在重慶的地方勢力,想聯絡云南、貴州的袍哥成立西南袍哥總社。這次在范公館“單挑”上海青幫首領杜月笙“以牌會友”。
石孝先有意在牌桌上與杜月笙較量。他擺出一幅強龍難壓地頭蛇的架式,杜月笙老謀深算,毫不示弱。最后一牌,范紹增等人都知趣退出。杜、石兩人互不相讓你加8000我加10000,圍觀的人吶喊助威。范公館的大門洞開,許多的人涌進來圍觀。兩人見觀戰(zhàn)的人越來越多,都怕先停失了面子,雙方絞勁加碼到15萬元。最后亮牌,石孝先輸了。好在石孝先原是大贏家。這一牌使杜月笙除翻本外,還贏了4萬大洋。
后來,何應欽談及此事,范紹增笑著說:“總長,上海的大流氓杜月笙與重慶的大流氓石孝先要在牌桌上斗法,誰也沒啥辦法。他們不在我這里斗,也在別處斗,橫豎一樣!在我這里斗,必要時我還可以中間打打圓場。要在別處斗,兩個斗起來互不相讓,要是動起武來,重慶警備司令部也不好出面干涉,兩邊都不是好惹的,就是你總長出面也只有勸解、擱平。要是雙方發(fā)生沖突,出了人命,就是委座也不好把杜月笙抓起來是不是?”
何應欽聽了也只有笑著搖搖頭,無話可說。
販運鴉片:500萬換來通行證
1943年5月,杜月笙的“港記”公司,收購大批鴉片準備運往香港??紫槲趼動嵜芰钬斦坎话l(fā)通行證,杜月笙束手無策,急找戴笠想輒。戴笠說:“老實說,我也沒法子,因為這位孔院長也不買我的帳。不過,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保證手到擒來。”
“誰?”杜月笙急問。
“范紹增!”
“怎么?范紹增去行?”杜月笙用詫異的眼神盯著戴笠。
戴笠用手絹不停地捏著鼻子,不慌不忙道:“杜先生,你這些時候住在香港還不知道,過去紹增向孔院長、委座揭發(fā)四川省主席劉湘反對中央有功不說,自從孔院長一家住進了范莊,成了紹增的房客,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孔家的二小姐孔令俊知道紹增是吃喝玩樂的行家,天天纏住紹增玩。紹增捧著她,依著她,兩人的關系更是不同尋常。鴉片啟運的事找紹增去疏通,保險成功。況且,紹增去見孔院長一無須預約,二無須通報。什么時間都可以見方便得很。我去見,孔院長官邸秘書處都要打我的官腔:‘等候傳見’。有什么辦法?人家是行政院代院長嘛!”
杜月笙聞此,像一只鼓足勁的皮球,興奮地從沙發(fā)上彈起老高。不容分地說:“事不宜遲,我馬上去找范紹增!”
杜月笙向范紹增合盤托出鴉片外運出境的內幕,然后說:“我已收了香港鴉片販子大批預購款,現在貨運不出去,不能按時向人家交貨怎么得了。你是知道的,不講信用這個臺,我杜某人在社會上是塌不起的。紹增,現在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去疏通疏通吧!”說著,遞了一張500萬元支票給范紹增,請他在方便的時候轉交給孔祥熙。
范紹增是杜月笙的金蘭弟兄,當即應允:“大哥!就這點小事,放心!”
果不出戴笠所料,范紹增一進范莊如入無人之境,見到孔祥熙說明來意后,掏出支票遞過去說:“杜月笙托我給孔院長買點禮物,我實在想不出買點啥好,所以就把支票帶來,請孔院長自己買吧!”孔祥熙接過支票一看是500萬,肥厚的的嘴唇當時就咧開了:“太多了,太多了!哈哈!”順手將支票塞進西服口袋里。
孔二小姐聞信也跑過來對孔祥熙說:“爸,增增托你辦的事一定要辦好,辦不好我就和你大鬧,還要在媽咪面前告你的狀,還要告訴姨媽……”
孔祥熙扶了扶黑邊眼鏡,笑道:“好女兒,紹增的事我馬上就辦,你放心好了。”
杜月笙摟起范紹增欣喜地說:“辦得好,辦得好!戴雨農果然慧眼識英雄,推薦你這位普渡眾生的活觀音。孔老板說‘太多了’就好,要是送少了也辦不成事,有飯大家吃嘛!”說完拿起電話,通知戴笠準備車輛,啟運鴉片。幾十輛卡車的毒品,憑著財政部簽發(fā)的通行證件,在武裝特務的押運下,一路煙塵滾滾順利開進廣東連山縣倉庫。事成,杜月笙送范紹增100萬元。
彩云追月:孔令俊私情泄密
孔祥熙的二小姐孔令?。ê蟾琢顐ィ┑幕槭鲁闪穗y題。她先是看中了前上海警備司令楊虎的兒子、德國陸軍大學畢業(yè)生、帥哥楊安國,后經姨媽宋美齡介紹又想委身國軍中將、集團軍總司令胡宗南。無奈,這兩個男人都是一見到這位孔二小姐身穿獵服,腳蹬長統(tǒng)黃馬靴,手提皮馬鞭,腰別小手槍,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就倒了胃口。再聽到當年這位小姐在南京開車兜風,違反交通規(guī)則,警察說了他幾句,她一怒之下開槍把警察打死的劣跡,紛紛談虎變色,避鬼神而遠之。
精神空虛的孔令俊無聊中瞟上了舉世聞名的“大玩家”范紹增。范哈兒一回重慶,孔二小姐才有了陪她打網球、打獵、騎馬、游泳、跳舞、打牌的好朋友。耳鬢廝磨,日久生情,孔令俊竟然看上了早已擁有眾多妻妾的范紹增??琢羁∫蠓督B增效法她姨父蔣介石,將所有妻妾一并解除婚約。范紹增很忌憚這件撓頭的事兒,他若真做了這個“陳世美”,且不說他原有妻妾的社會背景令他吃不消,就連他的社會名聲也會一落干丈,在江湖上、在袍哥中也“沒的混”。但是,他也惹不起孔令浚,只好一天到晚嘻皮笑臉地窮于應付。為了促使范紹增拋棄妻妾,達到與自己結婚的目的,她不斷地給范紹增提供“好處”,試圖加以感化。那就是有意透露經濟情報,讓范紹增放手做黃金、美鈔的投機生意,大賺其錢。
孔祥熙身兼行政院副院長、代院長,財政部長和中央銀行總裁三要職,為了辦公方便,三個單位共同成立了“孔院長官邸秘書處”,就設在范莊孔祥熙住的主樓底層。一切重要公文都集中到官邸秘書處批閱,什么機密、情報孔令俊都能得到。她還可以借機在孔祥熙、宋子文、宋美齡身邊周旋,時時竊取最新經濟情報。她給范紹增提供經濟情報,不用電話,不通過郵局,都是派副官專門快遞到來龍巷公館面交范紹增,信封上寫著:“范軍長親釋,委密”或“來龍巷紹增兄收,盼復,弟委”
1945年3月26日,孔祥熙召集新任財政部長俞鴻鈞等人密商,決定從1945年3月29日起,黃金牌價由每兩法幣20000元,提價為35000元??锥〗惝斎盏玫较⒑螅H自開車到范公館,迅速把范紹增拉進臥室,悄悄在他耳邊說:“增增,我沒有忘記你,今天我專門叫你賺筆大錢來花!”隨后向他提供了黃金提價的經濟情報。
孔令俊一走,范紹增緊急調車,先找到重慶市商會理事萬靜,托他趁正在代辦中央銀行救濟款之便,利用職權立即替范紹增登記抵押了17000兩黃金。辦成之后,范紹增又驅車趕到復華銀行和水成銀行,令兩行經理立即動用庫存資金,以董事長范紹增的名義,分頭出動,在市面上低價收購大批黃金。范紹增僅花幾個小時就不動聲色把大批黃金套購到手。三天之后,范紹增獲取暴利,凈賺13000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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