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民主及物權法草案

葉勁松

　　前段時間,網(wǎng)絡上熱了一陣“民主”話題。現(xiàn)在中國的民主狀況,廣大勞動人民不滿意,所謂“精英”及右派們也不滿意。廣大勞動人民認為,我國在發(fā)揚社會主義民主,使勞動人民行使當家作主權利方面做得很差。所謂“精英”及右派們則認為我國民主在向資本主義民主靠攏上還做得不夠。

　　而資本主義民主本質是排斥廣大勞動人民參與重大政策、法規(guī)的討論和制定,以維護資產(chǎn)階級利益。例如,2006年2月到4月初,法國工人和學生開展了聲勢浩大的斗爭,反對企圖讓資產(chǎn)階級“自由”、“靈活”、并更殘酷剝削和處置勞動者的《首次雇傭合同法》。而這個當初由法國議會通過,損害廣大青年勞動者利益的法律,就是按資本主義民主程序制定的,它符合資本主義民主要求,但它的制定過程完全排斥法國廣大勞動大眾的參與。所以,按資本主義民主通過的法律通常都違背廣大勞動人民意志,損害廣大勞動人民的利益。

　　因此,作為社會主義國家,其重大政策、法律的制定,不能象資本主義民主那樣,排斥廣大勞動人民的參加。否則,就可能制定出有違社會主義本質的、損害廣大勞動人民利益的政策和法規(guī)。為此,人大立法,應實行開門立法,重大法規(guī)應讓廣大勞動人民討論,征求、綜合勞動人民意見來修改法律草案,以使法律真正體現(xiàn)勞動人民的意志。

　　其實,我國也曾有過這樣的、廣大勞動人民參加重大法規(guī)制定的社會實踐。我國剛解放的上個世紀50年代,我國的不少重要法律,其草案也交由廣大勞動人民討論,并按其討論意見進行修改。例如,我國第一部《憲法》都征求全國人民的意見，幾上幾下才定稿。又如,關于職工退休后工資福利待遇的規(guī)定,當時就交由工廠上百萬職工討論、征求意見,并加以修改。而按道理講,隨著社會主義共和國成長,社會主義民主也應發(fā)展,應該有更多立法交由群眾討論，并按群眾討論意見加以修改,真正實現(xiàn)立法過程廣大群眾參與,以保證立法內(nèi)容體現(xiàn)廣大群眾意志（而不是少數(shù)人意志），以保證立法內(nèi)容維護廣大群眾利益（而不是少數(shù)人利益）。

　　特別是我國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那么在經(jīng)濟基礎方面,應消滅產(chǎn)生人剝削人的經(jīng)濟關系,。在上層建筑方面,一切重要法規(guī)出臺不能只是少數(shù)“精英”、人大高官來制定，因為由少數(shù)脫離群眾的“精英”、人大高官制定出的法規(guī)不能保證體現(xiàn)廣大人民群眾的意志。所以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切重要法規(guī)出臺,都要先經(jīng)過廣大群眾的充分討論，在廣泛征求普通群眾意見的基礎上,制定出符合最廣大群眾利益、體現(xiàn)最廣大群眾意志的法規(guī)。否則,不顧廣大勞動人民的反對意見,強行由少數(shù)脫離群眾的“精英”、人大高官制定法規(guī),強行讓他們“代表”勞動人民,這違反社會主義民主,也不能實現(xiàn)社會主義和諧。

　　但是,我國的所謂“精英”,不談切實讓廣大勞動人民參與討論國家大事的社會主義民主,他們大談“與國際接軌”。他們的“與國際接軌”,實質與資本主義社會接軌,走資本主義道路。所以,在上世紀50年代后,社會主義共和國又走過了約50年,在“與國際接軌”的口號下,在所謂“精英”主導下,共和國的立法越來越排斥廣大群眾的參與,立法內(nèi)容越來越向資本主義法律看齊。物權法草案上的“與國際接軌”,最鮮明地表現(xiàn)出與資本主義社會接軌,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特點。

　　從內(nèi)容上看,物權法草案照搬西方資產(chǎn)階級法律的保護私人財產(chǎn)權規(guī)定,以保護私有財產(chǎn)法律形式確認保護資產(chǎn)階級的私有生產(chǎn)資料,確認生產(chǎn)資料私有神圣不可侵犯,從而確認生產(chǎn)資料私有產(chǎn)生的人剝削人的經(jīng)濟關系是正常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們?yōu)榱搜谌硕?故意不區(qū)分生活資料和生產(chǎn)資料,籠統(tǒng)地談保護私有財產(chǎn)。他們希望這樣能獲得未識破他們騙局的窮人的認可）。物權法草案主要的、要害的是從法律上賦予生產(chǎn)資料私有后的人剝削人、人壓迫人的經(jīng)濟關系合法性,將這種關系作為規(guī)則和秩序要求勞動人民遵守。這種情況下,資產(chǎn)階級繼續(xù)殘酷剝削勞動大眾是合法行為,勞動大眾必須忍受,反之,企圖反抗這種人剝削人的經(jīng)濟關系的行為為不正常的、非法行為。這樣的社會后果,是與我國憲法“人剝削人的制度已經(jīng)消滅，社會主義制度已經(jīng)確立。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nóng)聯(lián)盟為基礎的人民民主專政，實質上即無產(chǎn)階級專政，得到鞏固和發(fā)展”相背離,工人階級和農(nóng)民因為“人剝削人的制度已經(jīng)”合法而備受剝削壓迫,并淪為社會最底層。

　　從立法過程看,物權法草案的制定都與資本主義接軌,力圖排斥廣大人民群眾的參與,走資本主義國家由資產(chǎn)階級御用法學家制定體現(xiàn)資產(chǎn)階級意志法律的道路。所以,我國物權法草案的制定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我國所謂“精英”一談民主,就是談只有資產(chǎn)階級才能真正享有的資本主義民主（這些講民主的所謂“精英”,在物權法草案的制定和審議中無視廣大民眾的情況,就可以知道它們講的民主是啥貨色）；一講法律,就是維護資產(chǎn)階級利益的西方法律。

　　社會主義性質,不應該有向資本主義國際社會靠攏的“與國際接軌”,也不應是由所謂“精英”制定主宰人民大眾命運的法律。社會主義是人民大眾真正當家作主人,是人民大眾管理國家,人民大眾參與國家重大政策、法律的制定。我認為,我國的民主,我國在制定重大政策和法規(guī)方面如何實行社會主義民主,應該多參照社會主義古巴的一些作法,而不應在“與國際接軌”的口號下走資本主義民主道路。

　　我曾在網(wǎng)上摘了一篇關于古巴實行社會主義民主的文章,因為是摘錄,未錄下文章標題和作者姓名。在這兒,我向該文章作者表示抱歉,我在本文中有關古巴的內(nèi)容,主要來自該作者的這篇文章。

　　我國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古共則強調(diào)“全國和諧”的原則。古巴的“全國和諧”的原則并不是空泛的,他首先表現(xiàn)在勞動大眾當家作主上。古巴勞動大眾當家作主不僅表現(xiàn)在從市（縣）級人代會代表直至全國最高權力機關——全國人民政權代表大會的代表的選舉, 都由選民以不記名投票方式直接選舉產(chǎn)生,而且人大代表不是由黨組織推薦提名，而是由群眾組織提名。這種各級人大代表的提名和無記名直選,能有效地制約人大代表脫離人民群眾的趨向,保證各級人大會的議題代表著廣大勞動人民的心聲。古巴勞動大眾當家作主,還表現(xiàn)在國家一切重要決策出臺前，都要先經(jīng)過群眾的共同討論，廣泛征求普通群眾的意見。

　　早在20世紀70年代卡斯特羅就說過：“黨要時刻傾聽群眾的看法和意見。”古共在出臺重大政策之前，都要廣泛召集群眾進行討論。討論經(jīng)常是全國性的，一千一百多萬人的古巴,經(jīng)常有六七百萬人參加重大政策討論。在大家達成共識的基礎上，決策才會作為法律通過。古共對于有意見分歧的問題，就會先擱置一下。例如，古巴對外開放海灘、發(fā)展旅游業(yè)的政策就經(jīng)過了廣泛的群眾大討論。起初，很多群眾想不通，認為是剝奪了古巴人民自己享受海灘的權利。鑒于此，古共組織全民進行討論，使人民意識到發(fā)展旅游業(yè)賺取的外匯可以解決人民的許多生計問題，幫助古巴渡過難關，于國、于民都有利。之后，古共才出臺了對外開放、發(fā)展旅游業(yè)的政策。

　　為了便于群眾參與政策的制定和討論過程，古共還在群眾參與機制上進行了創(chuàng)新。如 1993年在中央工會領導下在全國企事業(yè)單位的職工中建立了“工人議會”。從1994年初起，在全國300多萬職工中建立了近8萬個“工人議會”。這些“工人議會”為廣大勞動者公開討論國內(nèi)嚴峻形勢提供了平臺。黨和政府通過“工人議會”聽取意見，并把這些意見匯總起來，提交有市（縣）、省和全國人代會代表參加的市（縣）和省工會會議上加以討論，然后再提交全國人代會特別會議。

　　如古共“四大”的主要文件《號召書》，不僅在廣大黨員中進行了廣泛、深入的討論，而且還吸收350萬黨外群眾對文件進行了認真討論，共提出了100多萬條意見。再如古共“五大”在1997年10月召開，但其政治文件草案早在1997年5月就公布并交黨內(nèi)外討論，廣泛征求意見。在歷時兩個多月的時間里，包括黨員在內(nèi)，全國14歲以上的650萬人參加了大討論。正因為這種社會主義公有制基礎上的、使廣大勞動人民真正當家作主的社會主義上層建筑,才使古巴這個緊挨著美國的、較小的社會主義國家,在美國的封鎖、制裁、威脅下,在經(jīng)濟比較困難條件下,仍然屹立不倒。

　　從古巴的社會主義民主可以看出,這才是真正的、使勞動大眾行使當家作主權利的民主。中國革命比古巴革命勝利更早,中國人民獲得解放比古巴人民更早,中國使廣大勞動大眾行使當家作主權利方面,完全應該做得比古巴更好,至少不應差于古巴。不幸的是,我國在使廣大勞動大眾行使當家作主權利方面, 差于我國解放初期的50年代,更遠遠落后于古巴。

　　例如古共在出臺重大政策之前，都要廣泛召集群眾進行討論。討論經(jīng)常是全國性的，一千一百多萬人的古巴,經(jīng)常有六七百萬人參加重大政策討論。在大家達成共識的基礎上，決策才會作為法律通過。古共對于有意見分歧的問題，就會先擱置一下。古巴通過讓全國勞動大眾參加重大政策討論、“爭論”實現(xiàn)“全國和諧”。我國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但什么才是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怎樣具體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也未交由我國人民廣泛討論。所謂“精英”和少數(shù)官員,采取與我國50年前讓廣大勞動人民參與討論重大法規(guī)作法相反,也與古巴讓全國勞動大眾參加重大政策討論、“爭論”的作法相反的、“不爭論”作法,在“不爭論”借口下,排斥廣大勞動人民參加重大政策討論,從而不能使廣大勞動人民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

　　而在最近二十余年,我國出臺的各種重大政策、法律,沒有一件廣泛召集群眾進行討論,全是少數(shù)所謂“精英”、官員閉門制定。這種重大政策、法律制定排斥廣大勞動人民的結果是,企業(yè)改制、教改、房改、醫(yī)改……等重大政策都嚴重損害了廣大勞動大眾的利益。企業(yè)改制造成嚴重的國有資產(chǎn)流失,并使幾千萬對共和國經(jīng)濟建識做出重大貢獻的國有、集體企業(yè)職工下崗；教改、房改、醫(yī)改極大加重了勞動大眾的經(jīng)濟負擔,被勞動大眾稱之為壓在勞動大眾身上的新的“三座大山”。事實告訴我們,我國目前這種排斥廣大勞動人民參加重大政策討論的“不爭論”作法的實施,最后只會嚴重損害廣大勞動人民利益,肥了極少數(shù)人。

　　“不爭論”不僅排斥廣大勞動人民參加重大政策討論,從而不能使廣大勞動人民行使當家作主的權利,并使國家許多重大決策出現(xiàn)錯誤?！安粻幷摗边€使我們黨和國家的民主生活極不正常?，F(xiàn)在,批評與自我批評已很少提了,反對領導的官僚主義也很少提了。即與“不爭論”相適應,不提倡對領導的官僚主義、脫離群眾作風進行批評,成了潛規(guī)則。群敘批評、檢舉違法違紀領導而受迫害、被穿小鞋極其普遍。古巴的經(jīng)驗和我國的教訓從正反兩方面告訴我們,要使社會真正和諧,必須是在真正的社會主義公有制為主體的經(jīng)濟基礎上,建立古巴那種讓廣大勞動人民參加重大政策討論、以及從地方到中央各級人大代表都由選民以不記名投票方式直接選舉產(chǎn)生的社會主義民主的上層建筑。

　　但我國未能做到這點。在不少官員與資本拉拉扯扯,官員與資本間權錢交易不斷被揭露出來（雖然被揭露出來的只是冰山一小角）的今天,經(jīng)濟領域的丑惡,必然在上層建筑中有所表現(xiàn)。所謂“精英”和少數(shù)與資本有利益關系的官員,不愿實行讓廣大勞動人民參與討論國家大政的社會主義民主,因為這將阻礙他們通過政策、法規(guī)為資本謀利益,阻礙他們將我國帶向資本主義社會的企圖。這一次,為資本利益服務的所謂“精英”,和少數(shù)全國人大官員,又力圖為了資本的利益,為了那些在企業(yè)改制中攫取國有、集體財產(chǎn)而自肥的盜竊者的利益,搞了一個物權法草案。雖然這個物權法草案一開始就遭到包括大多數(shù)知識分子在內(nèi)的全國廣大勞動人民的反對,但所謂“精英”和少數(shù)全國人大官員,卻拒絕將這個備受爭議的物權法草案交由廣大勞動人民討論,再根據(jù)討論意見決定廢除物權法草案或進行修改；他們拒絕象古巴那樣“在大家達成共識的基礎上，決策才會作為法律通過”,他們要象法國《首次雇傭合同法》那樣,無視廣大勞動人民心聲而強行通過；他們也拒絕象古巴那樣,對于意見分歧較大的問題，先擱置一下；他們也拒絕就廣大勞動人民對物權法草案提出的疑點與人民討論、解釋；他們甚至拒絕按資本主義民主中的最民主的形式――全民公投,對物權法草案進行全民公投。他們決心按少數(shù)“精英”制定物權法草案,人大常委會百多號人通過、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審議這種程序來通過全國大多數(shù)人反對、主要維護少數(shù)的資本家利益的物權法草案。

　　透過物權法草案一事, 所謂“精英”和少數(shù)與資本有利益關系的官員,讓我國人民清楚看到,“與國際接軌”后的資本主義民主、資本主義方式立法,與讓廣大勞動人民享有民主的社會主義民主根本對立,它是排斥廣大勞動人民行使當家作主權利的民主,它是只有少量人享有,維護資本利益的資本主義民主。所以,對那些抽象的、泛泛而談的、違反馬克思主義階級觀點的民主,我們需要格外警惕。我們不要“與國際接軌”下引入的資本主義民主,我們要參照古巴的、由廣大勞動人民行使當家作主權利的社會主義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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