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鄙的“右派幼稚病”（附圖）

——兼評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對西藏的另一種思維》

司馬南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長大后世界就沒有花，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長大……”這首《我不想長大》的歌據(jù)說相當?shù)亓餍?。之所以流行，它反映了一種拒絕長大，試圖“裝嫩”的社會心理。心理專家認為，這是一種心理障礙疾患——“成人幼稚病”，屬于“彼得·潘綜合征”的一種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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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會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當中，有一種成人幼稚病，它與前種心理疾患的共同點是看上去都很幼稚，類似“很傻，很天真”，只不過前一種人家是裝出來的，為了不想長大，故作天真狀幼稚狀；后者正相反，努力想讓自己變得成熟一些，假裝自己很深刻，但是，畢竟幼稚，的確幼稚，怎么裝也裝不像。

南方周末的評論就常犯這樣的幼稚病，有時發(fā)作起來可厲害呢。

舉個例子來說吧，這樣會更容易理解一些。

南方周末署名“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曹某”的一篇文章——《對西藏的另一種思維》大家應該有印象。關(guān)于西藏問題這樣的大事，既關(guān)乎民族，又關(guān)乎宗教，甚而關(guān)乎國際政治斗爭，核心是關(guān)乎祖國統(tǒng)一大局，在前些日子拉薩街頭騷亂的背景下，來談及西藏問題，具有復雜敏感的特質(zhì)。這家號稱“最敢說真話的報紙”對西藏竟然有“另一種思維”，好不惹眼啊。赫赫然大標題印在報紙評論版上，海內(nèi)外的讀者自然都感興趣，紛紛爭相傳閱?？墒牵赐赀@位“時局觀察員”的大作，未免叫人大失所望，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的大作無異于一篇政治專業(yè)大二學生不及格的習作，幼稚復幼稚，幼稚得驚人。

這篇觀察員的文章不長，結(jié)構(gòu)也不復雜，開篇就冒出了達賴的聲音：“賴喇嘛通過西方多家媒體發(fā)表“致中國兄弟姐妹的公開信”，同時他還聲明：決不分裂，支持北京奧運”。

接下來，在達賴的聲音之后，南方周末十分公正地也轉(zhuǎn)述了胡錦濤、溫家寶兩個人的觀點，進而得出“兩個事實”的結(jié)論：“藏傳佛教在藏族民眾中的影響，是現(xiàn)實存在的；達賴喇嘛作為宗教領(lǐng)袖在藏傳佛教信徒中的影響力，也是事實”。

的確，這是事實，而且是盡人皆知的事實。此前，中國政府否認過這個事實嗎？什么人否認過這“兩個事實”呢？誰人說過藏傳佛教在藏族群眾當中沒有影響？誰人不承認達賴喇嘛作為宗教領(lǐng)袖在信徒中的影響力呢？好像都沒有。既然如此，南方周末先后引用了三個人的話之后，為什么要特別強調(diào)這本來無需強調(diào)的“兩個事實”呢？“另類思維”的味道，原來就是不著邊際，不知所云，不知其具體指向，故作高深。

“基于上述基本事實，一些現(xiàn)實的政策操作可能需要考慮。首先要把廣大藏族信教群眾和官方語境中的“達賴集團”區(qū)別開。由于藏傳佛教事實上除達賴喇嘛以外再無其他為絕大多數(shù)信徒接受的宗教領(lǐng)袖，因此信徒們對達賴在宗教上的信仰和膜拜，不能被理解為政治上必然的服從，更不能被理解為主張分裂國家，這是在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的藏區(qū)必須堅持的一條底線?！?/p>

夸夸其談的秀才關(guān)注“現(xiàn)實政策操作”，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找到了這樣“一條底線”。取位高屋建瓴，語氣堅定果斷，可是這炮火分明是亂轟一氣啊，說的太不靠譜啦。中國政府難道沒有區(qū)分、不懂得區(qū)分“達賴集團 ”與“廣大信教群眾”嗎？一般信教群眾在信仰上對達賴的膜拜，什么時候被當成了“主張分裂國家”？如果中國政府真的是對“廣大信教群眾”與“達賴集團”未加區(qū)分，打擊面擴大導致西藏騷亂，豈非政府應該負責任？

“其次要把流亡國外的普通藏人和“達賴集團”上層區(qū)別開來。1959年追隨達賴流亡國外的藏人成分復雜，半個世紀即將過去，應抱著“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態(tài)度，只要他們不再主張分裂國家，就應翻過那不愉快的一頁，向他們伸出歡迎之手。“

“流亡海外的普通藏人”與“達賴集團”的上層，當然不是一回事，中國政府何時說過流亡海外的藏人均系達賴集團上層，同一政策，無需區(qū)別？難道翻不過“那不愉快的一頁”是中國政府沒有“向他們伸出歡迎之手”嗎？是中國政府沒有雅量來“相逢一笑泯恩仇”嗎？

“即便在“達賴集團”內(nèi)，也必須要把主張“非暴力”手段的人和熱衷于暴力手段的極端主義分子區(qū)別開來。不論何人，只要他不主張西藏獨立，不主張暴力手段，中央政府就應把他和極端分子相區(qū)隔?！?/p>

呵呵，南報的時局觀察員在給中央政府下任務了——海外的藏人如此之多，情況如此之復雜，誰主張什么，不主張什么，中央政府怎么知道？怎樣做到逐個梳理一一甄別？沒有逐個梳理一一甄別，這個任務怎么完成？

“郭金龍在主持西藏工作時，曾提出并執(zhí)行過這樣的政策：在宗教信仰上，要把中共黨員和非中共黨員區(qū)分開來，共產(chǎn)黨員不得信仰宗教，而非中共黨員則有信教自由；把正常的民族、宗教活動和利用宗教從事分裂國家的活動區(qū)別開來；一旦觸犯刑律，不管什么民族，一律依法辦理。據(jù)不少在西藏工作過的人士反映，這些政策相當成功?！?/p>

在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看來，郭金龍執(zhí)行的“三條政策”居然很特別，這很有趣。郭金龍之前的張國華、范明、張經(jīng)武、陰法唐、伍精華、胡錦濤、陳奎元，郭金龍之后的楊傳堂、張慶黎，西藏自治區(qū)書記，哪一位會不明白這樣淺顯的道理？身為自治區(qū)委書記，能不知道黨員與非黨員有別？能不知道“正常的宗教活動”與“利用宗教分裂國家”有別？能不知道觸犯刑律要依法辦理？這本來就是中央政府在西藏的一貫政策，本來就是民族地區(qū)干部人人清楚的政策常識。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未免太小兒科啦，難道南方周末認為西藏拉薩出現(xiàn)打砸搶燒暴力恐怖活動，是因為在任書記沒有執(zhí)行郭金龍這三條政策造成的？難道實行了這三條政策，西藏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了？

“事實上，國內(nèi)不少專家都認為，藏傳佛教和個別宗教極端主義有很大不同，它基本上表達溫和訴求，對于今天中國要建立和諧社會來說，它事實上存在著合理的、積極的成分?！?/p>

聽南報的口氣，仿佛另有一些專家認為藏傳佛教與宗教極端主義沒有差別。中國政府何時把藏傳佛教當成宗教極端主義對待過嗎？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曾經(jīng)主張藏傳佛教是宗教極端主義，害得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如此胡言亂語。

 “一位歐洲大國駐華使館的參贊幾天前曾經(jīng)私下對本觀察員坦陳心跡：達賴喇嘛建立大藏區(qū)的想法在今天未免太不現(xiàn)實，但是同他（達賴）對話，我們歐盟都贊成，對話，無論如何總是好的和正面的。就今天來說，不分裂中國，以實際行動支持北京奧運，可能是雙方對話的起點“。

一位網(wǎng)友跟帖問得好：“既然達賴前面說過“決不分裂，支持北京奧運”，那么，這個“建立大藏區(qū)”你又怎么解釋呢？

南方周末文章奶聲奶氣裝模作樣，論證過程十分稚嫩，對宗教政策、政府工作毫無了解，但是文章立意傾向那是一點也不含糊的。

與開篇引用達賴保證的“決不分裂，支持北京奧運”聲音相呼應，最后煞尾，時局觀察員神秘兮兮地拋出了“歐洲大國駐華參贊”“私下坦陳”。南報轉(zhuǎn)達的所謂“歐洲大國參贊”的觀點，其實一點“私下坦陳”的必要也沒有。西方反華政治家與所謂的主流媒體喋喋不休，天天嚷嚷，無非認為理都在達賴一邊，敦促中國與達賴談判。

不是不可以談，但是中國政府的主張一向明確：必須放棄獨立主張，停止暴力活動，承認西藏是中國的組成部分才有對話基礎(chǔ)，才可以談。談不談？怎么談?是中國自己的事，犯得著你“歐洲大國駐華參贊”來多嘴？多嘴也就多了，犯得著你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來利用“公權(quán)力”，浪費公共資源，做一番神秘兮兮的幼稚的三極管放大處理嗎？

   這篇“對西藏問題的另一種思維”的確夠得上另類。

另類一，南方周末的另一種思維，只字不談西藏拉薩等地發(fā)生的嚴重暴力犯罪事件與達賴有關(guān)，只單方面“負責任地”“客觀地”轉(zhuǎn)述達賴虛偽的“絕不分裂支持北京奧運”的聲音；

另類二，南方周末的另一種思維，只字不談面對赤裸裸的嚴重侵犯人權(quán)、嚴重危害人民群眾生命財產(chǎn)安全的暴力犯罪活動，中央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的處理并無可指責，只一味毫無事實依據(jù)地胡亂猜測、胡亂評判中央政府的西藏政策；

另類三，南方周末的另一種思維，只字未提我們同達賴進行對話的大門始終是敞開的，接觸商談的障礙不在中央政府一方，而在于達賴是個說謊者，他從未停止分裂祖國的活動，只是學著“歐洲大國參贊”的腔調(diào)，貌似公正地取“第三方立場”，敦促中央政府與達賴談判。

另類四，南方周末的另一種思維，只字不談達賴所謂“絕不分裂”的謊言后面，要建立約占全國1/4領(lǐng)土的“大藏區(qū)”的主張，要中央政府不得駐軍、確保其與他國獨立外交關(guān)系的所謂“高度自治”主張，只一味地強調(diào)達賴“不分裂中國，以實際行動支持北京奧運，可能是雙方對話的起點”。

 另類五，南方周末的另一種思維，只字不提西方政要不顧中國的強烈反對，公然多次會見達賴，頒給達賴各種榮譽稱號，其目的在于利用達賴分裂中國遏制中國，西方反華勢力多年介入經(jīng)營，才是西藏問題的真正難點所在，只一味地居高臨下教訓中國政府應該如何應該如何。

成人幼稚病，本沒什么了不起，至多是吹吹牛，充充大，滿足一點虛榮心，屬于人性的一般弱點。但是在意識形態(tài)領(lǐng)域中，有人賭定了要充當右派：要充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反對派，要充當推翻現(xiàn)行體制的先鋒派，要充當西方意識形態(tài)話語霸權(quán)羞辱中國的內(nèi)應派，要充當所謂普世價值的傳銷派，要充當美國民主形式的原教旨派，甚至連達賴喇嘛的傳聲派也要試試……對不起，好漢們既然不怕困難與麻煩，要干那么多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事，那就免不了沾上“可鄙”二字——病到這種程度，絕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成人幼稚病了，而是這個時代大環(huán)境造成的“右稚病”，全稱應為“右派幼稚病綜合癥”。

南方周末，顯然是“右派幼稚病綜合癥”的一個重點傳染源。（20080912）

附文：對西藏問題的另一種思維

作者: 南方周末時局觀察員 曹辛

3月中旬以來發(fā)生在拉薩、甘肅和四川等地的暴力事件令全球矚目，其所激起的政治效應依然在發(fā)酵，而該事件對全球華人來說，所激起的憤怒，遠超以往。

3月28日，達賴喇嘛通過西方多家媒體發(fā)表“致中國兄弟姐妹的公開信”，同時他還聲明：決不分裂，支持北京奧運。

兩天之后，正在老撾訪問的中國總理溫家寶受訪時表示：“只要達賴喇嘛放棄獨立的主張，特別是施加他的影響，停止西藏當前出現(xiàn)的暴力活動，承認西藏和臺灣是中國領(lǐng)土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我們就可以和他恢復對話?！?/p>

之前的3月27日，國家主席胡錦濤在和布什總統(tǒng)的電話通話中也表示：“只要達賴真正放棄‘西藏獨立’的主張，停止分裂祖國的活動，特別是停止目前在西藏等地煽動策劃暴力犯罪活動和破壞北京奧運會的活動，承認西藏和臺灣是中國領(lǐng)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們愿意同他繼續(xù)進行接觸商談?！?/p>

中國兩位領(lǐng)導人的表態(tài)反映了這樣一個事實：藏傳佛教在藏族民眾中的影響，是現(xiàn)實存在的；達賴喇嘛作為宗教領(lǐng)袖在藏傳佛教信徒中的影響力，也是事實。

基于上述基本事實，一些現(xiàn)實的政策操作可能需要考慮。

首先要把廣大藏族信教群眾和官方語境中的“達賴集團”區(qū)別開。由于藏傳佛教事實上除達賴喇嘛以外再無其他為絕大多數(shù)信徒接受的宗教領(lǐng)袖，因此信徒們對達賴在宗教上的信仰和膜拜，不能被理解為政治上必然的服從，更不能被理解為主張分裂國家，這是在實行民族區(qū)域自治的藏區(qū)必須堅持的一條底線。

其次要把流亡國外的普通藏人和“達賴集團”上層區(qū)別開來。1959年追隨達賴流亡國外的藏人成分復雜，半個世紀即將過去，應抱著“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態(tài)度，只要他們不再主張分裂國家，就應翻過那不愉快的一頁，向他們伸出歡迎之手。

即便在“達賴集團”內(nèi)，也必須要把主張“非暴力”手段的人和熱衷于暴力手段的極端主義分子區(qū)別開來。不論何人，只要他不主張西藏獨立，不主張暴力手段，中央政府就應把他和極端分子相區(qū)隔。

據(jù)一位長期在西藏工作的中央駐藏機構(gòu)官員介紹，北京市長、西藏自治區(qū)前任黨委書記郭金龍在主持西藏工作時，曾提出并執(zhí)行過這樣的政策：在宗教信仰上，要把中共黨員和非中共黨員區(qū)分開來，共產(chǎn)黨員不得信仰宗教，而非中共黨員則有信教自由；把正常的民族、宗教活動和利用宗教從事分裂國家的活動區(qū)別開來；一旦觸犯刑律，不管什么民族，一律依法辦理。據(jù)不少在西藏工作過的人士反映，這些政策相當成功。

事實上，國內(nèi)不少專家都認為，藏傳佛教和個別宗教極端主義有很大不同，它基本上表達溫和訴求，對于今天中國要建立和諧社會來說，它事實上存在著合理的、積極的成分。正因為如此，藏區(qū)的情況不同于其他民族自治區(qū)，別的民族自治區(qū)域的經(jīng)驗，也不能完全適用于西藏，民族區(qū)域自治政策，具備解決上述問題的制度基礎(chǔ)。

一位歐洲大國駐華使館的參贊幾天前曾經(jīng)私下對本觀察員坦陳心跡：達賴喇嘛建立大藏區(qū)的想法在今天未免太不現(xiàn)實，但是同他（達賴）對話，我們歐盟都贊成，對話，無論如何總是好的和正面的。

就今天來說，不分裂中國，以實際行動支持北京奧運，可能是雙方對話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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