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與毛岸青的父子深情
偉人毛澤東是一位偉大的父親。在為中國革命和建設(shè)運籌帷幄、日理萬機中,他仍會擠時間關(guān)心和指導子女的成長,嚴格要求子女時也有舐犢之情。從他與次子毛岸青的相處上不僅可以領(lǐng)略其愛子情懷,還能深切感受到其教子之道。
“希望你在那里繼續(xù)學習,將來學成回國,好為人民服務(wù)”
1923年9月上旬,中共中央機關(guān)由廣州遷到上海,中央局機關(guān)設(shè)在閘北區(qū)三曾里。毛澤東同蔡和森等住在中央局機關(guān)。9月16日,毛澤東遵照中共中央的決定并受國民黨本部總務(wù)部副部長林伯渠的委托,從上海返回長沙,在湘籌建國民黨組織。10月初,他還在長沙、寧鄉(xiāng)、安源等地建起國民黨分支部和湖南總支部。后來,湖南成為國民黨組織最發(fā)達的省份之一。
好事總是成雙而至。11月23日,毛澤東和楊開慧在長沙東鄉(xiāng)板倉,喜得次子毛岸青??纱巫觿傔^滿月,毛澤東就奉命離湘返滬,欲赴廣州參加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臨行前,毛澤東作詞《賀新郎·別友》贈楊開慧,表達了離妻別子的惆悵。
此后的日子,夫妻分分合合,一家人團聚時間少得可憐。毛岸英兄弟三人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那樣得到更多父愛。毛岸青4歲那年秋天,奉命發(fā)動秋收起義的毛澤東又匆匆告別妻兒,揮手而去,從此天各一方,直到21年后,父子才得重逢。毛岸青長到7歲時,母親楊開慧被反動軍閥逮捕后慘遭殺害壯烈犧牲。毛岸英兄弟為逃避反動派搜捕迫害東躲西藏,最后在叔叔毛澤民幫助下,由外婆和舅媽送到上海。但因形勢變化,兄弟三人流落上海,歷盡苦難,小弟毛岸龍不幸病死;毛岸青則因慘遭特務(wù)巡捕的毒打,兩耳失聰,留下腦震蕩毛病。病根仿佛一團陰云一直籠罩其人生,影響和干擾著他正常的思維和生活。
楊開慧和兩個兒子毛岸英和毛岸青。
聚少離多,父親毛澤東在毛岸青的記憶里印象不算很深。在毛岸青童年記憶中,最多的是媽媽的溫馨和爸爸遠走高飛去鬧革命的故事,是媽媽因受爸爸牽連被捕決不屈服而英勇犧牲時兒子倍感天昏地暗的驚恐,是與哥哥岸英和弟弟岸龍被迫流浪上海灘頭遭受欺負毒打的日子,是幼小無助備受苦難中一聲聲“爸爸你在哪里?救救我們!”如此撕心裂肺的呼喚……
當然,毛岸青能憶起的僅有幾件同父親相處的往事,卻也足以體現(xiàn)出毛澤東愛子教子的與眾不同。一件是毛岸青小時候曾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瓷杯,父親并未責怪他,而是耐心給講他一只杯子的生產(chǎn)過程:如何從泥土變成精美實用瓷器,要經(jīng)過多少道工序、工人付出多少汗水。毛澤東通過這一米一物都來之不易的生活道理教育孩子要愛惜物品。另一件是毛岸青隨母親、哥哥到武漢與父親團聚時,有一天他蹲在地上手拿一塊玻璃玩,保姆看到后馬上把他手上的玻璃哄著要了回來。毛澤東發(fā)現(xiàn)后制止:“隨他玩去吧,沒關(guān)系的。”保姆說:“劃破手咋辦?”毛澤東說:“流血了,他就記住了。下次就再也不敢玩了。”
可見,毛澤東教子不是溺愛,而是鼓勵孩子勇敢去面對生活:只有大膽地親自動手實踐,才能懂得生活的學問,也即“實踐出真知”。
1936年6月,在上海流浪5年之久的13歲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被地下黨組織找到,不久秘密送往蘇聯(lián)學習。兄弟倆和父親中斷多年的音訊才聯(lián)系上,他們不斷給父親寫信,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和生活學習情況。毛澤東每次收到來信,都很激動,并于百忙中盡可能抽空回信,給兄弟倆鼓勁加油,還多次寄去哲學、文學等各種書籍,讓兄弟倆和他們的“小同志”們在異國他鄉(xiāng)不忘加強學習祖國的文化知識。毛岸英在蘇聯(lián)軍校畢業(yè),是參加過蘇聯(lián)二戰(zhàn)大反擊的中尉軍官,受到斯大林當面嘉獎;毛岸青在蘇聯(lián)衛(wèi)國戰(zhàn)爭中,積極參加挖戰(zhàn)壕、運傷員等支前活動。毛澤東對兩個兒子的成長進步感到由衷喜悅。
當毛澤東在延安第一次看到兄弟倆的照片時,生病的他激動地捧著照片不停地踱步賞看,那掛牽和惦念無法用言語表述……凝視著兒子,他心潮澎湃,那艱難歲月和難忘歷程以及愛憎內(nèi)疚一起涌上心頭。尤其對曾遭毒打、頭部受過傷的毛岸青,他既心疼心痛,又憐憫同情。直到新中國成立初期,他還對身邊的工作人員說:“我很同情岸青,他很小就和岸英流落在上海街頭,受盡苦難,幾次被警察打過,對他的刺激很大。”
在蘇聯(lián),兄弟倆最初住在莫斯科郊區(qū)的共產(chǎn)國際第二兒童院,后來該院合并到伊萬諾夫市的共產(chǎn)國際第一兒童院。吃過苦的孩子早當家,兄弟倆更懂得和平安寧生活來之不易,一起刻苦學習,發(fā)憤圖強,取得優(yōu)異成績,還都曾跳過級。從十年制學校畢業(yè)后,毛岸青考取了東方大學深造。而毛岸英于1946年1月先期回國,把弟弟的生活學習情況帶給了父親。毛澤東抱病到機場迎接毛岸英歸來。他見到闊別20年的長子,又得知次子消息,精神倍爽,病除大半,當即揮毫舞墨,給遠在異國的毛岸青寫去一封家書——
岸青,我的親愛的兒:
岸英回國,收到你的信,知道你的情形,很是歡喜??匆娔愀绺?,好像看見你一樣。希望你在那里繼續(xù)學習,將來學成回國,好為人民服務(wù)。你妹妹(李訥)問候你,她現(xiàn)已五歲半。她的剪紙,寄你兩張。
祝你進步,愉快,成長!
毛澤東
一九四六年一月七日
毛岸英回國后,毛澤東更加關(guān)心遠在他國而孤身一人的毛岸青。1947年9月12日,他在給毛岸英的信中特別提到“永壽(即毛岸青)這孩子有很大進步”,他的信“寫得很好”。同年10月8日,他又致信毛岸英說:“告訴你,永壽回來了,到了哈爾濱。要進中學學中文,我已同意。這個孩子很久不見,很想看見他。”寥寥數(shù)語,父愛深深。
“我勸你找一個工人或農(nóng)民出身的人,這對你可能還有些幫助”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待毛岸青長大成人后,卻因某種原因遲遲找不到合適伴侶時,毛澤東像普通父母們一樣也免不了揪心,時不時關(guān)心著次子的終身大事。
1947年,毛岸青從蘇聯(lián)回國。隨后,由李富春、蔡暢介紹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不久,毛澤東明知毛岸青身體不好,也明知黑龍江省克山縣流行嚴重的“克山病”且常有土匪出沒,卻執(zhí)意讓毛岸青以“楊永壽”這個流浪時的化名和烈士子女的身份,冒著零下30多攝氏度的嚴寒,從1947年10月至次年5月到黑山縣參加土改試點工作,想讓常年病弱的次子適當?shù)酱箫L大浪中鍛煉成長,不做溫室里的花朵。
毛岸青遵照父愿前行,并且牢記毛澤東的囑咐,撲下身子與農(nóng)民組成互助組,同吃同住同勞動,并利用精通俄語、熟悉算盤和會演奏多種樂器的特長,想方設(shè)法宣傳政策活躍農(nóng)村生活,融入農(nóng)村基層和廣大群眾中,而毛澤東對毛岸青這事一直壓著不讓公開。
新中國成立后,毛岸青發(fā)揮一己之長,在中宣部從事翻譯工作,先后參加翻譯了斯大林的著作《馬克思主義和語言學問題》等五六本書。因俄文功底深厚,翻譯能力很強,他在事業(yè)上可謂一帆風順。
但在愛情問題上毛岸青一直不如意,很久未找到合適對象。毛澤東聽說后認真和他談了一次心:“你談戀愛找對象,就不要說你是毛澤東的兒子嘛!你就說你是中宣部的翻譯,不是很好嘛。我勸你找一個工人或農(nóng)民出身的人,這對你可能還有些幫助。你要求條件高了,人家的能力強,看不起你,那就不好了。整天不愉快生悶氣,那還有什么意思呀。”
父親忙于國家大事,沒時間和他多談心,愛他的哥哥又犧牲在抗美援朝戰(zhàn)場上,加之愛情無著落,毛岸青患病住進了醫(yī)院。后來毛澤東接受換換環(huán)境的建議,送他到蘇聯(lián)治療。
1955年,劉思齊來到蘇聯(lián)莫斯科大學學習,抽空去看望毛岸青。毛岸青和嫂子談心,提出希望回國并通過她帶給父親一封信。毛澤東看信后,同意他回國。
1957年春,毛澤東向毛岸青建議:“你的病沒有診好,到青島去住一住。”毛岸青去了青島。幾個月后,毛澤東到青島視察工作期間,還專門看望了他,詢問其身體和生活情況。見毛岸青病情好轉(zhuǎn),毛澤東十分欣慰。父親的關(guān)愛使毛岸青也倍感安慰。毛岸青后又轉(zhuǎn)往大連療養(yǎng),病情大有好轉(zhuǎn)。
有一次,毛澤東試探問毛岸青:“你嫂子的妹妹怎么樣?”這一問正合毛岸青的心思。毛岸青還記得頭次和邵華見面是在中南海豐澤園,那時她十幾歲,活潑可愛伶俐。如今邵華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正在北京大學讀書,風華正茂。若和她做朋友,親上加親。其實,毛岸青對她心儀已久,只因一直在外地養(yǎng)病,從未敢表達愛意,只是在哥哥面前說過類似心曲:“若找對象,就找邵華那樣的。”
這次父親主動提出此想法,毛岸青好像感到埋藏很久的秘密終見陽光,暖洋洋的。從此,他主動給邵華寫信,交流思想,探討人生;邵華也不停地給他回信,溝通情感,共敘友誼。兩個相隔千里的青年鴻雁傳書,慢慢地兩顆火熱的心跳到一起。
1960年,毛澤東得知毛岸青和邵華交朋友后,就托長媳同她妹妹一起前往大連看望,并托帶去長信——
岸青我兒:
前復一封信,諒收到了。甚念。聽說你的病體好了很多,極為高興。仍要聽大夫同志和幫助你的其他同志們的意見,好生靜養(yǎng),以求痊愈。千萬不要性急。你的嫂嫂思齊和她的妹妹少華來看你,她們十分關(guān)心你的病情,你應好好接待她們。聽說你同少華通了許多信,是不是?你們是否有做朋友的意思?少華是個好孩子,你可以好好同她談一談。有信,交思齊、少華帶回。以后時時如此,不要別人轉(zhuǎn)。此外嬌嬌也可以轉(zhuǎn)。對于幫助你的大連市委同志、醫(yī)療組織各位同志們,一定要表示謝意,他們對你是很關(guān)懷的,很盡力的。此信給他們看一看,我向他們表示衷誠的謝意。
祝愉快!
父親
其時,毛岸青已37歲,毛澤東也已67歲。父親的操心是急切而煎熬的。
日理萬機的毛澤東無法親自去探望病情時好時壞的兒子,只能委托思齊姐妹倆和嬌嬌等去探望、照顧。他還一邊鼓勵這一對青年相互學習、共同進步,一邊對次子說:“你以后身邊有中文老師了。”蘇聯(lián)學習生活過的毛岸青俄文很好,中文卻遜色,而邵華是北大中文系高材生。
在毛澤東的關(guān)心、撮合和支持下,1960年五一節(jié)前夕,37歲的毛岸青和22歲的邵華在大連結(jié)婚。
婚后小夫妻生活自然免不了有不如意。加之毛岸青精神不能經(jīng)受一點刺激,倆人有時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一些小矛盾。對于這一切,毛澤東十分理解邵華。他于1962年5月2日離京南下,7月6日才返京。在接到倆人要分別給他寫信的消息后,匆匆行程中的毛澤東在6月3日晨7點給邵華回了一封信:
你好!有信。拿來,想看。要好生養(yǎng)病,立志奔前程,女兒氣要少些,加一點男兒氣,為社會做一番事業(yè),企予望之?!渡闲啊芬黄?,要多讀。余不盡。
父親
六月三日上午七時
毛澤東以其淵博學識巧妙告訴邵華做人處世的道理,鼓勵并希望她堅強些,既要以事業(yè)為重,又要堅信美好的愛情可以成為戰(zhàn)勝生活中的困難、家庭中的糾葛和煩惱的武器,可謂用心良苦。
邵華理解了父親這封家書的用心和意義。此后,她性格慢慢變得開朗豁達,對毛岸青也更加關(guān)心和體貼。“與君相知”的她未辜負父親的“企予望之”,同毛岸青患難與共。
1970年,毛岸青和邵華的兒子出生,毛澤東為孫子取了個響亮名字“新宇”。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最想你的時候……”
1976年9月9日,毛澤東逝世。這對毛岸青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之后,思父之情一直縈繞其心,尤其是在父親誕辰日和逝世日及清明節(jié)等。
毛岸青一生坎坷曲折,但他像父親毛澤東那樣,愛好廣泛,多才多藝,堅持讀書、作詞、譜曲,在長期與疾病作斗爭的過程中,始終保持頑強的毅力、樂觀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p>
1949年回京后,毛岸青在中共中央宣傳部馬列著作編譯室任俄文翻譯,除了翻譯出版馬列經(jīng)典著作和政治理論書籍,還發(fā)表了十幾篇文章。他晚年雖身體一直欠佳,可依然懷念著父親,依然遵照父親生前的諄諄教導,將有限的生命盡可能多地投放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中去,關(guān)心國家大事,熱心支持老少邊窮地區(qū)建設(shè),多次與妻兒重走長征路,到革命老區(qū)、工廠、農(nóng)村調(diào)研,并用多種形式幫助失學兒童,支持創(chuàng)辦多個青少年愛國主義教育基地。
鄉(xiāng)土情深,追思故人。1952年,毛岸青首次回韶山,參觀毛澤東故居,去村里拜會一些老人,臨走時還特地掏出200元錢給老人,并聲明,這不是父親讓給的,是自己的錢。毛澤東逝世后,毛岸青夫婦多次回到韶山,每次都去毛澤東故居和滴水洞看一看,還用中俄兩國文字題詞:“我酷愛韶山。”對于出生地板倉,毛岸青更是感情深厚,含著熱淚為母親掃墓,來到板倉舊居在簽名簿上寫下“楊岸青”三個字。
長期以來,懷著對父親的深厚感情和對事業(yè)的忠誠,為了學習宣傳毛澤東的光輝思想,實踐父親的親切教誨,感受祖國的歷史巨變,毛岸青克服病痛的折磨,夫妻倆帶著兒子毛新宇多次回到故鄉(xiāng)韶山,一次次尋訪根據(jù)地,重走長征路,記錄紅色革命史,累計編著出版文學作品和研究專著如紀念文集《我們愛韶山的紅杜鵑》等60余部2000余萬字,參與編著和出版攝影專輯、《楊開慧》等革命歷史題材影視作品20余部。在各種刊物上發(fā)表了幾十篇紀念文章。其中,在紀念楊開慧誕辰90周年主編了《嬌楊》畫冊,在紀念毛澤東百歲和110周年誕辰主編了《中國出了個毛澤東(畫卷)》、《中國出了個毛澤東》(系列叢書),“我們的父輩叢書”還獲得第八屆中國圖書獎和首屆“青年優(yōu)秀圖書獎”。2006年,還主編了《詩人毛澤東》和《毛澤東詩詞郵票(珍藏冊)》,并結(jié)合紀念建黨85周年和長征勝利70周年,為毛澤東和偉大的黨譜寫了系列歌曲。這些弘揚紅色文化的作品,都以其教育意義深刻得到社會的廣泛認同。
2006年9月9日,適值毛澤東逝世30周年之際,毛岸青夫婦滿懷思念,在《人民日報》撰文發(fā)表《彩云長在有新天——寫在父親毛澤東逝世30周年之際》,以寄托對父親的深切緬懷。其中,說道:“仍無法用淚水和語言,表達我們對您的無限熱愛和無窮思念,只好借用您‘彩云長在有新天’的詩句為題,來訴說和寄托我們的萬般崇敬。”“您與您的戰(zhàn)友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yè)作出了杰出的貢獻。……您不怕鬼、不信邪、不服壓,勇敢向神權(quán)、帝制、強權(quán)等等控制人們思想的妖魔鬼怪挑戰(zhàn),取而代之的是凝聚民心的為人民服務(wù)、實事求是、自己動手、自力更生這些精神支柱,是引以為豪的井岡山精神、長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這些精神旗幟,塑造出千錘百煉的紅軍、八路軍、新四軍以及董存瑞、黃繼光、雷鋒、王鐵人、焦裕祿等一大批傳奇群體、英雄模范,是舉世矚目的原子彈、氫彈、人造衛(wèi)星等唱響了民族揚眉吐氣的動地贊歌。也正是這些特殊的材料,共同構(gòu)筑了毛澤東時代的瑰麗史詩和不朽豐碑!”“高風亮節(jié),萬民敬仰。您為中國革命獻出了6位親人,開慧媽媽為了不出賣黨不背叛您而第一個光榮犧牲,接著三叔毛澤覃戰(zhàn)場就義,二叔毛澤民慘遭毒害……”“克己奉公,愛留人間。您從不主張讓子女當官、為子女存款,也沒有一個親屬受到特殊照顧。”“縱有一次次緬懷、縱有千言萬語,都難以表達您對我們的養(yǎng)育之恩、關(guān)愛之情,只有將我們?yōu)槟鷦?chuàng)作的歌曲——《父親》,深深地藏在心里: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最想你的時候/閉上眼睛/歷歷往事涌上心頭/你慈祥的目光/是一份愛的暖流……”
2007年3月23日,我黨馬列著作優(yōu)秀俄文翻譯家毛岸青逝世,享年84歲。他逝世不到20分鐘,就陸續(xù)有黨和國家領(lǐng)導人和親朋好友到醫(yī)院看望、打電話致哀。為此,親屬們專門在西山擺設(shè)靈堂,接受各界人士吊唁。4月2日晨,手捧白菊前來送別毛岸青的數(shù)千名各界人士,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大禮堂外排起長龍。層層疊疊的花圈、挽聯(lián)從禮堂里延伸到院落外。毛岸青身著已經(jīng)洗得發(fā)白的舊軍裝、頭上戴著綴著五角星的軍帽,身上覆蓋著一面鮮紅的黨旗,安臥在鮮花翠柏叢中。八寶山革命公墓大禮堂內(nèi)哀樂低回,人流不息。人們懷揣著以下的共識前來送別:這么多人深情悼念毛岸青,不但因為毛岸青是開國領(lǐng)袖毛澤東和楊開慧烈士唯一留下的兒子,重要的是毛岸青一生尤其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為黨的理論建設(shè)和國家的文化建設(shè)做了大量工作,而他又一直過著平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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