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邏輯,拙劣的洗地——評一篇為自由派公知招魂的奇文
混亂的邏輯,拙劣的洗地
——評一篇為自由派公知招魂的奇文
千鈞棒
前些天,一位網友轉發(fā)來一篇文章給我當靶子,打開一看,果然是一篇令人噴飯的奇文。
這篇文章的題目是《看到教授們騙財騙色,我尤其懷念公知》。
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輿論相對寬松的當今社會,哪怕有人跳出來懷念希特勒也不奇怪,因此,文章的作者貶損誰,吹捧誰都很正常,不過,不用看文章內容,光是看文章的題目,就給人一個很深刻的印象——這哥們的邏輯是廚師教的。
邏輯的一個最基本的常識是,當有人貶損一個群體和同時吹捧另外一個群體的時候,用于分別表述這兩個群體的概念的外延不能夠有重合的部分,換句話說,聯(lián)系到本文的內容,這兩個被用來作為比較的群體不能夠兼有被貶損的一方的某種屬性。
問題的關鍵在于,從邏輯上說,社會上很多教授是公知,也很多公知是教授。教授身份是具有自由派立場的教授與非自由派立場的教授的外延重合部分;而且好些自由派公知具有騙財騙色的特點,貪財好色是部分教授與部分自由派公知共同的屬性。并且那部分貪財好色的教授與批評自由派公知的教授毫無關系。
奇文共欣賞,下面對文章進行剖析:
之所以讓文章的作者龍顏大怒,對“教授”大興討伐之師,是因為“大學教授嫉恨公知,以至于造成公知越來越少”。
這篇文章開宗明義就提出這樣的觀點:
“公知越來越少都是戰(zhàn)狼粉紅之過?其實,大家普遍忽視了另外一個非常嫉恨公知的群體,那就是大學教授。
這篇文章就從我對中國教授群體墮落的直觀感受寫起。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中國取得舉世矚目的巨大經濟社會成就,但在發(fā)展過程中也積累了不少問題。解決問題的出路在哪里?這原本是多么值得教授所代表的知識分子群體嚴肅認真地思考和追問。
然而,這些年,在中國的象牙塔內,教授們都在干些什么呢?”
下面,他羅列了一系列教授騙財騙色的具體例子,以論證在他的文章中被作為他認為的公知的對立面的教授是何等的不堪。
然后得出結論:
“可悲的是,中國教授們完全沉醉于名利場,只想著撈錢、娛樂和消費。如今,這種價值觀已經在這個群體內部占據絕對的主流。
更可怕的是,本應引領社會風尚的知識社群的集體墮落,成了其他社會群體墮落的廉價的借口。賣死豬肉的、賣假藥的、賣假酒的......都說,教授尚且如此道德敗壞,這么下流沒品位,憑什么要求我們高尚呢?
清末學者龔自珍說過,士不知恥,乃國之大恥。然而,稍加留心,你會發(fā)現,埋頭撈錢騙色、毫無人文關懷的大學教授們,縱然再是平庸墮落,也不會引來戰(zhàn)狼和粉紅們的憤怒和憂慮。憂國憂民的公共知識分子卻遭到集體污名化,以至于這些年他們被罵到近乎成了瀕危物種。
除了戰(zhàn)狼粉紅,最熱衷于嘲笑謾罵公知的群體就是大學教授”。
尤其令人驚訝的是,文章的作者自稱是浙江大學畢業(yè)的。
首先不論觀點正確與否,光是這種邏輯混亂的表述就給浙江大學丟臉了。
作為著名高等學府的畢業(yè)生,他居然傻傻分不清“教授”和“公知”兩個概念的外延分別包括哪些人,兩個概念的外延之間又是什么關系,在這情況下居然還敢大搖大擺招搖過市大發(fā)議論,請問以后校慶的時候,他還有臉回母校嗎?
從邏輯上說,“教授”和“公知”兩個概念的外延之間是“交叉關系”,兩個概念的部分外延重合。一句話,有些教授是公知,有些公知是教授。
公知本來是個中性詞。從字面理解可認為是公共知識分子的縮略詞,精確定義是具有學術背景和專業(yè)素質的知識者;是進言社會并參與公共事務的行動者;是具有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者。
公知是公共議題最活躍的群體,可追溯到法國啟蒙運動,但內涵和所指均不等同于公共知識分子 。現為對有目的性引導輿論或發(fā)表批判言論,并自詡為“公共知識分子”的特定人群的特殊化簡稱。公知指參與公共話題討論,具備跨學科性,對自己專業(yè)之外的公共話題發(fā)言,有專業(yè)背景具有權威性及影響力的公共知識分子。
其實公知按照其政治立場可以分為自由派公知,與自由派立場對立的公知以及政治立場相對中立或者說不明顯的理科公知。
公共知識分子在中國正式使用是在2004年,《南方人物周刊》第七期特別策劃“影響中國公共知識分子50人”首先推出的一個概念。
但是由于自由派人士習慣于自稱“公知”,并且離真正的“具有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者”的標準越來越遠,卻跟國內外敵對勢力的政治立場越來越接近,逐漸淪為在國內傳播崇美恐美媚美思想,散布反共反社情緒的消極因素,并且手法基本上是歪曲歷史、造謠惑眾、煽風點火、欺騙忽悠,于是公知逐步變成了貶義詞,并且被廣大網民用于特指自由派公知。并不是任何人去特意把他們污名化。
其實,網絡上那些以真實身份或者說固定的網名批評和反駁自由派公知的,包括一些教授在內的知識分子本身也是公知,他們同樣會對社會進言并參與公共事務,但是他們不會用被自由派弄臟了的“公知”的名稱來自稱,就像正派的女子被別人稱為小姐的時候往往會怒懟對方“你才是小姐,你們全家都是小姐”一樣。我想,文章的作者所懷念的公知應該不包括這種人吧?
秉持自由派立場的人各行各業(yè)都有,但是基本上集中在法律界以及部分媒體的編輯記者和一部分大學教授中。
因此,文章的作者在為了懷念自由派公知而對教授群體進行貶損的時候,實際上也打擊了自己的隊友;吹捧自由派公知的時候,實際上也客觀上等于贊揚了批判自由派公知的其他公共知識分子。這種表述上的邏輯混亂造成的后果可能是文章作者始料不及的。
上面是從理論角度講的。那么現實生活中的實際情況又是怎么樣的呢?
文章的作者也許很長時間不上網了,不了解情況,哪壺不開提哪壺,在文章中引用了教授張某的一段話:
而幾乎是網絡上眾所周知的是,在美國前駐華大使洪博培在任期間,曾經希望靠中國的五億年輕網民扳倒中國,而韓寒就是他們選中的作為內地的黃之鋒之流的角色,本希望他領導“起義”,沒想到他臨陣退縮不說,還發(fā)表“韓三篇”反對“革命”,由于擔心他起到相反作用,于是他被自己人弄成了“騙子”,而有類似行為的“文學神童”蔣某舟卻平安無事,而富于諷刺意味的是,這位張某教授被指有性騷擾女性的行為,當然他本人矢口否認。
而下面兩位在這方面是無法否認的。
第一個是北師大教授史某鵬,他公開在微博上唆使青年學生賣淫。他最終因為在網絡上發(fā)表太多的不當言論并且在學校多次勸告以后屢教不改,最后被學校解聘。
上述兩位是教授也是大名鼎鼎的自由派公知。
下面所說的這位則是因為性侵和性騷擾多名女性而被十多人在網絡上公開其丑聞的公知章文。
2018年,有人在網絡上披露了公知章文對她進行性侵的事情。
結果公知鄢某山想出來滅火反而惹一身騷,受到了同樣是公知的艾某明的批評。
如果上述事情是“戰(zhàn)狼”和“小粉紅”捅出來或者說發(fā)表意見批評的還有得說,偏偏從揭露者到批評者都是公知,眾所周知,人世間,假話很多,而來自對立面的好話和來自自己人的壞話是最真實的。
文章的作者說“懷念”公知,用詞不當,準確說,他應該說“悼念”公知,因為很多自由派公知已經“社會性死亡”,造成這種局面的不是“戰(zhàn)狼”和“小粉紅”,更加不是“騙財騙色”的“教授”,而是自由派公知長期以來不遺余力的歪曲歷史煽風點火造謠惑眾欺騙忽悠把自己的名聲弄得臭不可聞,以至于那些當年呼風喚雨的“大V”們現在已經很少用真名在網絡上發(fā)表意見了,因為公知的身份已經成為自由派的負資產,假如使用真名,有時候即使是講真話也沒有人信了,不作死不會死,這種“社會性死亡”正是自由派公知長期以來的倒行逆施造成的,請文章的作者節(jié)哀順變吧!
而他為了給公知洗地拼命抨擊教授,打個比方,就好像有個人的朋友被司法機關抓住判刑了,于是他拼命羅列醫(yī)生的醫(yī)德如何如何不堪,僅僅是因為醫(yī)生里面有法醫(yī)。
那些參與批評和反駁自由派公知的教授與文章作者羅列的“騙財騙色”的教授根本不是同一撥人,文章的作者實際上是在玩弄自由派公知慣用的偷換概念的伎倆——有教授在騙財騙色,有教授在批評公知,所以批評公知的人就是騙財騙色的人。咳,說他的邏輯是廚師教的,也許還侮辱了廚師。
作者在文章結尾這樣說:
“在大學任教六七年了,我眼睜睜地看著大學生一屆比一屆更加不愿意讀書和思考。除了關心成績和就業(yè),他們的精神視野無法超越個人生活,不知道人文教育的意義究竟在哪里,普遍對廣闊的社會缺乏真正的好奇心。
這讓我深切痛心地體悟到,比公共知識分子提出錯誤的觀點更加值得憂慮的是,由于公知和公共討論的長期缺席,社會公眾,尤其是青年一代,普遍陷入了精神的冬眠。”
虧他好意思說出自己母校的名字和說明自己“在大學任教六七年了”,也就是說,他也是教授,按照他的邏輯,他也應該屬于他所說的“騙財騙色”之輩。
而他所憂慮的“由于公知和公共討論的長期缺席,社會公眾,尤其是青年一代,普遍陷入了精神的冬眠”恰恰說明了年輕一代不再聽信自由派公知的忽悠,社會輿論正在撥亂反正,回歸正軌,可喜可賀!平心而論,他所說的“大學生一屆比一屆更加不愿意讀書和思考。除了關心成績和就業(yè),他們的精神視野無法超越個人生活”也許是確有人在,但是他真正憂慮的應該是缺乏像香港的黃之鋒之流那樣的人,沒有這種人作為馬前卒,公知們只能是瞎折騰。其實大學里面并不缺乏對社會有好奇心的人,比如作者在文章中咒罵的“小粉紅”,只不過這不但不是他們需要的人,反而是公知的惡夢。經歷了香港的動亂,經歷了2020年以美國為首的西方世界在疫情面前的表現,廣大青少年受到了活生生的教育,因此作者的這種遺憾只能是在夢中彌補了。
從上面的分析看,文章的作者可能只是被資深自由派公知深度洗腦的“準公知”,但是像他這種情況在部分大學青年教師中可能有一定的代表性,因此說反駁這么一篇奇文不算是高射炮打蚊子。
綜上所述,文章有如下邏輯錯誤:
他把教授與公知兩個有部分外延重合的概念進行一褒一貶的評論,實際上是自相矛盾,在打自己的嘴巴。
他把公知應該具有的性質特征與自由派公知實際上具有的性質與特征混為一談,最起碼是屬于偷換概念。
他為了論證那些批評公知的教授的素質低下和不堪,卻羅列了一大堆與批評公知的教授沒有半毛錢的教授的騙財騙色的惡行,屬于無效論證,論點不成立。
他把部分淪為境外敵對勢力內應的自由派公知的極端言論說成是“憂國憂民”,把公知由于自己的人設坍塌而公信力喪失殆盡越來越沒有市場說成是被戰(zhàn)狼粉紅和教授罵成瀕危物種,既錯誤又不符合事實。
由于文章的邏輯混亂,他羅列再多的部分教授的墮落也洗白不了自由派公知,而且他看不到的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自由派公知在中國的沒落并不是什么戰(zhàn)狼粉紅和教授罵的結果,而是中國的社會發(fā)展進步的必然結果。他通過拙劣的洗地來為自由派公知招魂注定是徒勞的,還是上面的那句話,自由派公知由于其逆歷史潮流而動很大程度上是已經“社會性死亡”,請文章的作者就別“懷念”了,改成“悼念”更加準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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