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新:敘利亞之殤與全球性當代《推恩令》
從國家利益的角度看,敘利亞巴沙爾·阿薩德政權的崩潰是一個主權國家的滅頂之災——國破山河碎,軍閥混戰(zhàn),匪盜橫行,血流成河,遍地瘡痍,??哲娧b備基本歸零,本來就不多的科技精英紛紛死于非命,僅有的資源產(chǎn)地被剝奪,邊境戰(zhàn)略要地被侵占……敘利亞作為一個主權國家賴以生存發(fā)展的各種必須條件幾乎被摧殘殆盡,從此即使不四分五裂,也將大概率陷入長期戰(zhàn)亂,領土完整難保了。
但從毀滅敵國的角度看,敘利亞巴沙爾·阿薩德政權的崩潰則則是“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使對手分崩離析的成功典范。
成功就成功在實現(xiàn)了幾大關鍵:
第一,成功地通過封鎖制裁搞垮敘利亞經(jīng)濟之后又控制了敘利亞主流輿論,無孔不入地告訴敘利亞老百姓:造成他們生活中一切苦難的不是內(nèi)戰(zhàn)內(nèi)亂,不是西方的封鎖制裁,不是石油和糧食產(chǎn)地被奪走,而是巴沙爾·阿薩德政府的獨裁專制。只要推翻政府、實現(xiàn)“民主化”“自由化”“普世價值”,一切問題立刻迎刃而解。
實現(xiàn)這些的前提是控制敘利亞老百姓的思維,使之不去思考:同樣是巴沙爾·阿薩德治下,為什么2011年敘利亞內(nèi)戰(zhàn)爆發(fā)之前老百姓的日子沒有那么慘?為什么在沒有天災人禍、沒有經(jīng)濟危機、沒有窮兵黷武陷入戰(zhàn)爭的和平情況下,突然就鬧起了動亂,突然就得到外來勢力大力支持,突然就爆發(fā)了內(nèi)戰(zhàn),而且一打十多年?
第二,成功地給敘利亞老百姓洗了腦,使之認同“先有家后有國”“國家好不好關我什么事”“人權高于主權”之類。
做到了這條,就能讓敘利亞老百姓不從國家利益角度看問題而只從自己眼前利益角度看問題,不認為眼前的苦難是外來封鎖干涉造成的,就能把敘利亞的命運寄托在外國勢力的“善良”“公平”“公正”上,就不會考慮“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就不會想到“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對外”……
實現(xiàn)了這些,魯迅當年描述過的東西再現(xiàn)就不奇怪了:“安內(nèi)而不必攘外”,“不如迎外以安內(nèi)”,“外就是內(nèi),本無可攘”——明末是“滿洲人早在窺伺了,國內(nèi)卻是草菅民命,殺戮清流”,如今敘利亞是外部勢力公然入侵肆無忌憚轟炸搶掠,國內(nèi)各方勢力卻對此卻置之不理,反而對內(nèi)大肆草菅民命,殺戮異己……
第三,成功地利用差異激化矛盾,制造對立,挑起內(nèi)戰(zhàn)。
世界上的萬事萬物都有差別,沒有絕對相同的。人類也不例外。即使同文同種,仍然會在方方面面有種種差異。毛主席說:“差異就是矛盾。”只要有差異,那就會有矛盾,就有機可趁,就有可能挑撥離間制造糾紛制造激化,就可能把本來非對抗性的矛盾變成對抗性的。敘利亞就是個典型例子:充分利用教派差異、部族差異、局部利益差異的矛盾,制造對立,制造仇恨,制造動亂,制造內(nèi)戰(zhàn),終于把一個使用同一語言文字、本來統(tǒng)一的國家撕成了碎片。
實現(xiàn)這一點的關鍵一是讓人們只認差不認同,任何差異都是只能敵對,不能共處,只能你死我活,不能并存共贏;二是讓人們只顧自己眼前,哪怕以后洪水滔天:我眼前的私利就是一切,至于國家民族,一概不在考慮之列。
對發(fā)生在敘利亞的事件當吃瓜群眾打醬油的、幸災樂禍的、歡欣鼓舞的人其實應該想想:搞垮敘利亞的那幾招能用在敘利亞身上,難道就不能用在中國和其他國家身上?這幾招只要得逞,能搞垮敘利亞,為什么不能搞垮中國和其他國家?今天發(fā)生在敘利亞的事,會不會有朝一日也發(fā)生到自己頭上?
搞垮敘利亞不單單是美以及西方霸權的需要,更是整個國際金融資本的需要。
國際金融資本的根本利益何在?全球橫沖直撞肆無忌憚隨心所欲割韭菜。什么會對這種收割構成妨礙?獨立的國家政權——任何國家任何政權,只要講主權,只要為本國利益著想,就必定對國際金融資本的這種恣意收割構成障礙。國際金融資本要得逞,就需要掃除這種障礙,就需要對這個政權實現(xiàn)絕對的控制,控制不了就要摧毀。這個原則適用于一切國家一切政權,沒有任何例外,絕不僅僅局限于一個區(qū)區(qū)敘利亞——既然國際金融資本的掠奪對象是全世界,那么全世界所有的國家政權都在劫難逃。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國際金融資本不相信恭順——對國際金融資本而言,與其把利益建立在掠奪對象主觀順從的基礎上,不如建立在掠奪對象客觀無力抵御的基礎上。
道理其實很簡單:有錢的只怕有權的。怎么辦?初級的是拿錢買權,高級一點的是砸錢奪權,最徹底的是使權徹底淪為錢的掌中玩物,想怎么玩怎么玩。要使權能被錢玩弄于股掌之上,每個具體的權自然是越小越有軟肋越容易拿捏越好。一國如此,全球亦如此。對國際金融資本而言,哪個國家政權講主權,那個國家就構成了自己全球來去自如肆無忌憚割韭菜的羈絆,就需要干掉。要釜底抽薪解決這種問題,就需要讓每個國家都大不起來,強不起來,獨立不起來,這樣才能輕而易舉就能用錢擺平,輕而易舉就能用錢消滅。
那已經(jīng)夠大、夠強、夠獨立的國家怎么辦?好辦,學中國人的老辦法:“削藩”——在國際金融資本眼里,一個國家政權不過一方諸侯,礙手礙腳的“地頭蛇”,不能坐大。說到“削藩”,最厲害的法子不是“王師蕩平”,而是《推恩令》。這著古代中國帝王的殺手锏陽謀,如今的國際金融資本也學會了,于是就有了全球性的當代《推恩令》——“人權高于主權”。
乍一看,《推恩令》與“人權高于主權”似乎有些風馬牛不相及,但其內(nèi)在邏輯實際是一樣的:抓住對手的內(nèi)部矛盾做文章,制造窩里反,使其分裂分裂再分裂,削弱削弱再削弱,直至自行消亡?!锻贫髁睢芬埠茫?ldquo;人權高于主權”也好,都是掛羊頭賣狗肉?!锻贫髁睢吠频牟皇嵌?,“人權高于主權”拔高的也不是人權,而是做局者的漁翁之利、入局者自己及子孫后代的項上人頭——我釣魚,你上鉤,自以為能從當代“推恩令”(或曰“人權高于主權”)中撈一大票,玩命折騰了半天,卻損人不利己,到頭來自己兩敗俱傷,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前南斯拉夫算是夠大、夠強、夠獨立了,但來了個“人權高于主權”就四分五裂徹底解體了。
敘利亞“少數(shù)群體”鬧事,外部勢力馬上根據(jù)“人權高于主權”強行介入干涉,馬上內(nèi)亂變內(nèi)戰(zhàn),一打十幾年,終于國家崩潰,四分五裂。
蘇聯(lián)解體了,俄羅斯仍然擺脫不了“人權高于主權”的緊箍咒,境內(nèi)的各個民族仍然被煽動鬧獨立,“分裂分裂再分裂、削弱削弱再削弱”的當代《推恩令》大戲仍在繼續(xù)。
中國更不必說,疆獨、藏獨、臺獨、港獨、蒙獨、滿獨……在“人權高于主權”的大旗下,當代《推恩令》的戲碼早就排上隊了。
矛盾無處不在,任何國家內(nèi)部都不例外。內(nèi)有矛盾而能存在,靠的是共同大利益的凝聚。這就必須有“求大同存小異”的共識。當代《推恩令》(或曰“人權高于主權”)要奏效,就必須破壞這種共識,摧毀這個凝聚,使“離心力”大于“向心力”;就必須讓人們把私利看得比天大,只認自己私利之“異”,不認國家利益之“同”,為私利而窩里反,從而瓦解對方。
明白這點,就能明白為什么中國“公知”最恨一切能把中國人凝聚在一起的人和事,比如:毛主席,中國共產(chǎn)黨,民族認同、民族文化認同,民族自豪,“都是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大河有水小河滿”“沒有國哪有家”“個人利益服從國家利益”“求大同存小異”“萬眾一心”“同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等等;而最喜歡一切能分化離間中國人、摧毀中國人凝聚的言論,比如:
——“個人利益高于一切”“先有家才有國,沒有家哪有國”“國恤民,民方能愛國”“國家不可愛,何必要愛國”“中國的愛國者實際上是愛國賊”“領土不完整,少了一塊,于我何干呢?”“中國變成小國好”;
——“我們不去,不去打仗,‘我們’不是一伙的:你們是你們,你們只是你們,也只能是你們;而我們,我們,我們才是我們。聽好了,告訴你們——我們不去”,“當帶路黨”;
——“沒有這個國家,老百姓的家還是存在的,說不定日子過得好許多”;
——“一個國家,如果需要反復灌輸愛國思想、處處宣揚愛國主義、高調(diào)表彰所謂愛國言行、嚴厲懲處不愛國舉止;并通過法規(guī)規(guī)定必須‘愛祖國、愛人民’,明確要求人們得把祖國利益放在個人利益之上,當個人利益與祖國利益發(fā)生矛盾時,不惜犧牲個人利益服從國家、民族利益,將愛國主義不僅當作了道德要求,政治原則,甚至嚴厲成了法律規(guī)范。這樣的國家值得愛嗎?你根本就沒有任何‘不愛祖國’權利的國家,這個國家到底還值得愛嗎?你值得為這樣的一個國家去犧牲你的性命嗎?”
(按照“國恤民,民方能愛國”之類邏輯,當年日本侵略中國時中國共產(chǎn)黨不應該“停止內(nèi)戰(zhàn)一致對外”,而應該袖手旁觀,甚至配合日軍打蔣介石,爭當汪精衛(wèi)。)
當代《推恩令》(或曰“人權高于主權”)要奏效,不僅要能有空子就鉆,而且要能沒空子也造出空子來。
多民族構成的國家總有民族差異的空子可鉆——“差異就是矛盾”,有民族差異就有利用民族差異挑撥離間激化矛盾從而納入當代《推恩令》(或曰“人權高于主權”)的軌道的空子。
那單一民族國家或單一民族為主的國家呢?
回顧歷史,從來不差錢的猶太資本在古羅馬、古埃及和第三帝國都吃了大虧,更不用說用錢把權踩在腳下、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在世界其他地方雖沒慘到那個地步,但也沒好到天上去,唯獨到了美國才開始了如魚得水、所向披靡的歷史新階段。
對要征服全球的國際金融資本來說,從這一切中能得出什么樣的啟示?
能與“錢”代表的物質(zhì)力量抗衡的力量只能來自精神。族群越單一,意識形態(tài)越一致,蘊藏的凝聚力越大,越容易鐵板一塊,能迸發(fā)出的抗衡資本這物質(zhì)力量的精神力量越強烈。族群越混雜,宗教流派意識形態(tài)越對立,社會越撕裂,越難以凝聚成一股繩,各種精神力量越容易互相抵消,用錢分化瓦解各個擊破控制征服就越容易——當年德國如果不是單一民族單一文明而是內(nèi)部民族糾紛不斷、文明沖突激烈、社會撕裂對立,小胡子能那么容易單憑一番說辭就把德國人高度凝聚到一起、齊心協(xié)力把資本雄厚的猶太人踩在腳下、到處發(fā)動戰(zhàn)爭嗎?國際金融資本要征服全球,就不能允許哪個國家處于文明相同的單一民族或單一民族數(shù)量占壓倒優(yōu)勢的狀況,就必須徹底改變一切處于這種狀況的國家的民族構成和文化構成。
怎么改變?設法“摻沙子”“多元化”,變“單一民族”的狀況為“多民族多群體”;再設法此消彼長,消滅“單一民族數(shù)量占壓倒優(yōu)勢”的狀況,最終徹底改變這個國家的民族構成和比例,實現(xiàn)“少數(shù)民族不少數(shù),主體民族不主體”。那時就能靠當代《推恩令》(或曰“人權高于主權”)控制之或瓦解之,就能確保所有國家都永遠難逃分裂分裂再分裂的命運。
如何“摻沙子”?——大量制造難民,大量鼓動移民,大量制造混血。
如何“多元化”?——大量制造混亂對立的“三觀”撕裂社會:不斷弄出各種光怪陸離的新玩意,越離荒誕不經(jīng)夷所思越好,越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越好,比如LGBT之類。只要攪得社會四分五裂咬成一團亂成一鍋粥,就算大功告成。
如何“此消彼長”、消滅單一民族數(shù)量占壓倒優(yōu)勢的狀況、徹底改變整個國家的民族構成和比例、實現(xiàn)“少數(shù)民族不少數(shù),主體民族不主體”?——讓人口數(shù)量占壓倒優(yōu)勢的族群自愿不婚不育,自愿人口萎縮,直至不知不覺自愿斷子絕孫。
如何讓人口數(shù)量占壓倒優(yōu)勢的族群自愿不婚不育走向人口萎縮?當代《推恩令》3種變形:
當代《推恩令》變形1——“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
按照“人權高于主權”,少數(shù)人的利益高于國家民族,由此摧毀國家和民族的內(nèi)部凝聚,從而讓國家和民族解體。
按照“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少數(shù)人”這個限定詞都多余,一切只認個人人頭,個人的利益不僅高過國家民族,而且高過其他任何人,親友家人也不例外,由此摧毀一切人際關系,包括家庭親友的內(nèi)部凝聚,從而讓大批人不愿建立家庭,讓大批家庭解體。
“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本質(zhì)是用金錢即資本的物質(zhì)力量摧毀一切精神上的防線,讓人徹底金錢化物質(zhì)化,把一切都變成現(xiàn)金交易,使人與人的關系包括家庭關系完全如《共產(chǎn)黨宣言》所言:“人的尊嚴變成了交換價值”“撕下了罩在家庭關系上的溫情脈脈的面紗,把這種關系變成了純粹的金錢關系”“人和人之間除了赤裸裸的利害關系,除了冷酷無情的‘現(xiàn)金交易’,就再也沒有任何別的聯(lián)系了”。
生養(yǎng)后代純屬單方面付出。一切哺乳動物都是如此。這是種群存在所必須的代價。人類也不例外。人類要存在,社會要存在,就必須有足夠的成員甘愿做出這種犧牲和貢獻。但“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讓人拒絕這種犧牲和貢獻——按照“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的算盤,贍養(yǎng)父母是賠本買賣,因此自己也無法指望將來得到子的女贍養(yǎng),因此生兒育女也是賠本買賣。既然夫妻之間也是買賣關系,那雙方都只算金錢物質(zhì)帳,都只進不出,都是占不到便宜就散伙。一旦整個社會都把婚姻家庭當買賣,窮的無力進場,闊的不肯入局:都怕被對方算計,又都想算計對方,一旦失算就賠得老本,那就只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家庭不婚不育才最保險、最不吃虧。
人口繁衍的基本單位是家庭。家庭凝聚被金錢摧毀,大批人不建立家庭了,大批家庭解體了,人口繁衍就沒了動力和保證。這樣就能大規(guī)模遏制人口繁衍,最后導致人口大規(guī)模萎縮。
“人權高于主權”讓個體對國家民族不管不顧不負責任,“精致的絕對個人主義”讓個體不但對國家民族不管不顧不負責任,而且對家庭親友也不管不顧不負責任。二者本質(zhì)都是《推恩令》的那一套:利用對手內(nèi)部成員的貪欲摧毀對手的內(nèi)部凝聚:貌似為你個人著想,實則讓你自毀根基,不要國家,不要民族,不要家庭親友,直至國破家亡,民族滅絕。到頭來你損人不利己,他則不費吹灰之力坐收漁翁之利。
當代《推恩令》變形2:“性自由”
生養(yǎng)兒女需要承擔責任,而“性自由”意味著不肯承擔責任,也難以承擔責任——到處亂來,生了孩子算誰的?誰來養(yǎng)?不愿意當冤大頭,又不愿意妨礙到處胡來,那就只有不要孩子。性關系越亂,生孩子積極性越小,這是客觀規(guī)律。老祖宗說“萬惡淫為首”,與其說是單純出于道德潔癖,不如說是客觀環(huán)境逼的——古代農(nóng)耕社會勞力就是財富,人口就是社會之本。認識總結出了“性亂交妨礙人口增加”的規(guī)律,就有了“萬惡淫為首”的反制。古代游牧民族沒有這種這么大的壓力,也就罕見如此上綱上線。
種種時髦的“性自由”如LGBT則干脆幾乎消除了生孩子的問題,對人口萎縮貢獻更大。
“性自由”完美體現(xiàn)了《推恩令》的精髓:看似投其所好,實則斷其根本。
當代《推恩令》變形3——“女權至上”
人口繁衍數(shù)量受制于育齡婦女數(shù)量。婦女的最佳生育期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到三十歲左右這十來年。只要設法使育齡婦女大規(guī)模不愿意生育,至少在最佳生育期內(nèi)不愿意生育,就能有效地遏制一個民族的人口繁衍,使該民族人口走向大規(guī)模萎縮。而當代《推恩令》變形3——“女權至上”就能做到這一點。
“大男子主義”搞男尊女卑,“女權至上”反其道而行之。二者表面上極端對立,其實是一回事,都是否定“男女平等”。真理過頭就成了謬誤,“婦女解放”過頭就成了“女權至上”。
魯迅說:“在生理和心理上,男女是有差別的;即在同性中,彼此也都不免有些差別,然而地位卻應該同等。”
哺乳動物的繁衍總是雌性承擔更大的付出、更大的犧牲。人類也不例外。要說不公平,那這種不公平是自然規(guī)律造成的。種群只要不想滅絕就無法避免。男女再平等也只能做到社會地位的大體平等,無法絕對平等,更無法消滅自然規(guī)律造成的這種生理上的不平等,只能盡量照顧補償。不承認這點,等于學堂·吉柯德挑戰(zhàn)風車,跟自然規(guī)律較勁。
“女權至上”正是教唆婦女跟自然規(guī)律較勁,實際效果是阻礙人口繁衍。
情況一:針鋒相對
憑什么婦女就得為生養(yǎng)后代比男性付出更大的犧牲?偏不!既然做不到“只給自己的孩子吸一只奶,而使男子去負擔那一半,”那就干脆不生不養(yǎng),反正不吃這個虧。
情況二:敲詐有理
婦女生養(yǎng)后代比男性付出更大的犧牲是男人占了便宜,所以男人必須補償。怎么補?給老娘當奴才,女尊男卑,敲骨吸髓,理直氣壯敲竹杠:天價彩禮,重金供奉,收入全交,家務全包,說話全聽,小心伺候,只許唯唯諾諾,不許不恭不敬,膽敢冒犯,嚴懲不貸,否則一拍兩散。即使散伙也要搞得對方傾家蕩產(chǎn)傷筋動骨一輩子翻不過身。此風令越來越多的男性感到結婚生養(yǎng)是一種豪華奢侈,要么消費不起,要么傾家蕩產(chǎn)還娶個祖宗養(yǎng)個爹。“精致的極端個人主義”使許多人把成家生育視為賠本買賣;“性自由”使他們覺得既然不結婚也能滿足生理需要而且更有性價比,那又何必犯賤結婚自找罪受?這種情況不變,持這類想法的人越來越多,靠婚姻敲詐的人越來越?jīng)]市場,多數(shù)大概率只能“滿園挑瓜,挑了個眼花”,鮮花耗成老幫菜,從此有價無市,或者“沈園柳老不吹綿”,錯過最佳生育期,想生育也不趕趟了。這一切的綜合效果就是人口增長越來越難,直至人口負增長。
情況三:無條件鼓勵當“女強人”。
人生健康完整的成功=事業(yè)有成+家庭圓滿。除非國家民族利益需要,為個人事業(yè)而犧牲家庭并不可取,為證明“女權至上”,鼓勵婦女盲目追求當“女強人”、為此只顧個人事業(yè)而犧牲或延誤成家立業(yè)是一種誤導甚至教唆。不顧實際情況不惜一切,事業(yè)成功卻生活失敗,外表光鮮卻內(nèi)心孤苦;這種情況一旦泛濫,就能用正當?shù)拿x遏制國家的人口繁衍。
中國本來就男多女少,當代《推恩令》的各種變形又人為大量制造出據(jù)說上億的大齡剩女。這不但是雪上加霜,而且簡直是企圖釜底抽薪。
毛主席說:“世間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個可寶貴的。”而當代《推恩令》的各種變形的效果,恰恰是消滅這個最可寶貴的財富。
當年的《推恩令》頒發(fā)者是皇帝,旗號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之類,推行完全靠政權的有形力量。當代的《推恩令》頒發(fā)者是美國,更是整個龐大的國際金融資本,旗號是“普世價值”“人性人權”“自由民主”“國際接軌”之類,推行不僅靠美國的硬實力,更靠國際金融資本的軟實力。
在國際金融資本控制的媒體無孔不入的大肆宣揚下,所有當代《推恩令》的價值觀都成了時髦,成了“政治正確”“文明體現(xiàn)”。而一切不符合國際金融資本胃口的東西無不被雪藏消亡——比如不管是圣經(jīng)還是可蘭經(jīng)都反對貸款收利息,都反對淫亂。這樣的主張被主流媒體大肆宣揚了嗎?像當代《推恩令》的那些核心價值觀一樣成為“政治正確”的熱門話題了嗎?
英、法、加拿大等國都曾是白人為主,如今白人幾乎都成了“少數(shù)民族”,有色人種漸成多數(shù)。為什么?白人的生育率低居不下,人口日益萎縮,不得不大量接受外來移民。而移民大量來自堅持不同宗教甚至狂熱宗教、拒絕當代《推恩令》的那些核心價值觀、人口持續(xù)增長的國家和民族。這就導致英、法、加拿大那些國家社會日益被種族糾紛撕裂。
為什么這些國家白人生育率低居不下?整個社會都被當代《推恩令》各種變形主張的價值觀——“精致的極端個人主義”“性解放”“女權至上”等支配的結果。
不僅上述白人國家,日本、韓國等亞洲國家也如此。凡是當代《推恩令》各種變形所主張的價值觀占統(tǒng)治地位的地方,都出現(xiàn)同樣情況:結婚率降低,離婚率升高,生育意愿衰退,出生率銳減,社會急劇走向“老齡化”“少子化”,直至人口萎縮。
只要靠引入移民來解決人口萎縮問題,就必然被不同民族、族群、教派、利益群體的沖突鬧得四分五裂,休想凝聚起來齊心協(xié)力眾志成城抵御國際金融資本的橫沖直撞割韭菜。而這正是國際金融資本鬧當代《推恩令》要達到的效果。
中國呢?同樣困境:年青一代普遍結婚率降低,離婚率升高,生育意愿低迷,出生率銳減,社會急劇走向“老齡化”“少子化”,才幾年就丟了世界人口第一大國的地位,從為人口增長而發(fā)愁變成為人口出生率驟降而發(fā)愁,不得不從“一胎化”變?yōu)?ldquo;鼓勵生育”了。
為什么中國會有如此劇變?同樣是當代《推恩令》的威力:看看當代《推恩令》各種變形所主張的價值觀——“精致的極端個人主義”“性解放”“女權至上”等如今在中國人尤其是年輕一代中影響有多大?
“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對生育率下降、人口萎縮的趨勢掉以輕心不當回事、不對癥下藥有效根治,結果可想而知:世界最完整的工業(yè)產(chǎn)業(yè)鏈需要足夠大的市場來支撐。如果美國與中國脫鉤的努力奏效、中國的國際市場被隔斷,那中國就只能依靠國內(nèi)市場來支撐自己的工業(yè)產(chǎn)業(yè)鏈。一旦中國人口萎縮到臨界點,國內(nèi)市場必然不足以支撐這完整的工業(yè)鏈,那時中國就只有兩種選擇:第一,任憑已經(jīng)建成的工業(yè)鏈垮掉,則必重新淪為被美西方支配卡脖子的地位;第二,大量引進外來移民,則必從此內(nèi)亂不休,給“人權高于主權”的當代《推恩令》大顯神威創(chuàng)造條件,直至重復“五胡亂華”的歷史覆轍。
上述情況無論是哪一種,中國都死路一條。這就是當代《推恩令》的厲害之處——陽謀無敵,不直接跟你動武,只利用人性弱點,利用國際金融資本的金錢物質(zhì)力量操控媒體制造傾向性輿論狂潮給人們洗腦,讓人們心甘情愿接受不要后代、不顧未來的價值觀,不知不覺實現(xiàn)國家的“少數(shù)民族不少數(shù),主體民族不主體”,直至陷入四分五裂,興高采烈自己搞垮自己,被賣了還幫著數(shù)票子,要被宰了還幫著磨刀子,而且還磨得勁頭十足。
那么投降認栽行不行?對不起,沒門?;仡櫄v史,凡被美國定性為主要戰(zhàn)略對手的國家,哪一個被放過了?“大英帝國”被肢解成了“小英格蘭”。德國、日本現(xiàn)在還處于美軍占領之下。前蘇聯(lián)主動請降,四分五裂了還不夠,還要繼續(xù)肢解俄羅斯,還要讓俄烏打個你死我活。
看到敘利亞老百姓戰(zhàn)亂之慘,除了同情還應該想一想:為什么中東這個地方戰(zhàn)亂不斷?
答案不難找到。阿拉伯世界不僅人口眾多,資源豐富,歷史悠久,文化燦爛,地理位置重要,而且語言同,文字同,宗教信仰同,民族成分大體相同,有充分的主客觀條件組成一個大一統(tǒng)的超級強國,而且歷史上也確實出現(xiàn)過統(tǒng)一的阿拉伯帝國。如果阿拉伯世界重新統(tǒng)一,必定對國際金融資本統(tǒng)治世界構成極大的威脅和障礙。而凡是被國際金融資本視為絆腳石的國家,哪一個有安生日子過?所以一個大一統(tǒng)的阿拉伯國家絕對不能被容忍。而這光靠肢解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萬一人家將來重新統(tǒng)一怎么辦?只有讓這些被肢解的部分自相殘殺,殺得血流成河,仇深似海,勢不兩立,誰也不尿誰,再也走不到一起,這樣才能釜底抽薪一勞永逸。所以中東必須戰(zhàn)亂不斷。誰卷入戰(zhàn)火不重要,誰是誰非不重要,相互廝殺才重要。
看看阿拉伯世界的遭遇,不難明白中國投降認栽命運將會如何:不僅要被肢解,而且要讓這些被肢解的部分相互殺個天昏地暗,同樣殺得血流成河,仇深似海,勢不兩立,誰也不尿誰,再也走不到一起——別的不說,凡是被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部分,哪個不被挑唆得反過來仇恨中國?即使中國人不想相互殘殺也由不得你,制造戰(zhàn)亂的辦法有的是。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曾經(jīng)有過大一統(tǒng)的輝煌歷史、有建立世界一流超級強國主客觀條件的大國再也休想東山再起。
沒看透這點,只知看今天戰(zhàn)亂中的敘利亞老百姓可憐,卻不知這種命運可能也會輪到自己——“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那么,出路何在?在于破掉當代《推恩令》這一超級厲害的陽謀。能與“錢”代表的物質(zhì)力量抗衡的力量只能來自精神。只有足夠強大的精神武器,才能抵御當代《推恩令》中國際金融資本用金錢代表的物質(zhì)力量的征服。
環(huán)顧四周,不吃當代《推恩令》那一套的精神武器有二:
第一,有神論的宗教,而且必須是與當代《推恩令》中各種價值觀勢不兩立的狂熱宗教。靠這樣的精神武器也許能保持人口增加,但代價是走向保守落后愚昧以至于混亂暴亂。
第二,無神論的毛澤東思想。這才是中國唯一能克服當代《推恩令》這一幾乎無解的陽謀、確保中國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唯一精神武器。
由此可知,一切散布詆毀毛主席、破壞凝聚、制造內(nèi)部分裂言論的人,都是里應外合配合國際金融資本用當代《推恩令》毀滅中國、把中國人推入四分五裂相互殘殺的致命陽謀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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