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乃格什班底耶的源與流》 作者:冶福東/譯 張承志/作序,香港伊斯蘭文化協(xié)會2010-3-1出版
 


作者簡介: 張承志

回族,1948年生于北京。原籍山東濟南。1967年清華附中畢業(yè)到內(nèi)蒙古烏珠穆沁旗插隊四年。1975年北大歷史系考古專業(yè)學士,1978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民族歷史語言系,1981年獲得碩士學位,主要進行北方民族史研究工作。曾供職于中國歷史博物館、中國社會科學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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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承志:為泥足者序

乃格什班底耶的源與流 作者:冶福東/譯 張承志/作序

 
作者簡介: 張承志

回族,1948年生于北京。原籍山東濟南。1967年清華附中畢業(yè)到內(nèi)蒙古烏珠穆沁旗插隊四年。1975年北大歷史系考古專業(yè)學士,1978年考入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民族歷史語言系,1981年獲得碩士學位,主要進行北方民族史研究工作。曾供職于中國歷史博物館、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研究所、海軍創(chuàng)作室、日本愛知大學等處?,F(xiàn)為自由職業(yè)作家。1978年開始寫作。曾獲第一屆全國短篇小說獎,第二、第三屆全國優(yōu)秀中篇小說獎及全國少數(shù)民族文學創(chuàng)作獎。已出版著作30余種。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以“理想主義氣質(zhì)”著稱。代表作有長篇小說《北方的河》《黑駿馬》《西省暗殺考》《清潔的精神》《心靈史》。短篇小說《雪路》《晚潮》《輝煌的波馬》《北望長城外》《胡涂亂抹》《大坂》《頂峰》《美麗瞬間》等,多次獲獎。其中1991年出版的《心靈史》,描寫西北哲合忍耶人苦難的信仰歷程,有評論認為是當代文壇少見的“尋找精神價值,向世俗挑戰(zhàn)的旗幟”。近作有2005 年出版的游記《鮮花的廢墟:安達盧斯紀行》,散文集《聾子的耳朵》,河南文藝出版社 2007年出版。

大約在《心靈史》出版十年以后,我聽到了來自學術(shù)界的某種回聲。質(zhì)疑無一例外,都根據(jù)后人整理的、美國學者弗萊徹的研究遺稿《中國西北的乃格什 板頂耶》(The Naqshbandiyya in Northwest China, Joseph Fletcher)。也就是說,駁難的表露,那 時尚主要集中在哲合忍耶派的傳承起源問題上。

我更在意的,是其他內(nèi)容的駁難--我想那是自然的:我的立場、以及這一立場招致的資料涌現(xiàn),使得體制 內(nèi)的學術(shù)感到了一點難堪。但我想:風既從此吹來,就說明學術(shù)的牙城,尚未被百姓光顧;滿腳污泥的民間學者,尚無插嘴學術(shù)的能力--是的,他們怎能讀得懂弗 萊徹呢?僅僅昨天他們還在饑寒交迫中掙扎!但這也是一種動力;黃土高原上正涌動著求學的大潮,它加入進來,化做了催促和監(jiān)督。②

確 實,長久以來,包括《心靈史》在內(nèi),哲合忍耶穆斯林對于自己自西亞抑或中亞傳來的源流,不僅沒有下大的功夫追究,也并未抱著多大的興趣。承續(xù)的系譜,既然 是幾迭重譯的傳說,也早就迷濛詭異虛實混雜,難以逐一實證,更難解釋清楚。因為對他們來說,源流只不過又是一塊自豪和篤信的階石;他們與遙遠的穆罕印迪尼 (誰也不問他究竟是西班牙的穆罕印迪尼•伊本•阿拉比還是穆罕印迪尼•阿卜杜伽迪爾•吉蘭尼)、以及與乃格什板丁耶的領(lǐng)袖普哈丁尼、甚至與親切的"也門太 爺"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派別鏈條的承繼,而僅僅是認同的表示。而且,前者并非達到了對一個偉大思想的追認,后者也沒有與一套功干儀禮去接軌。

至于這個傳承的譜系,在中國稱為"尼斯巴提"(nasabat,維吾爾人多用另一個詞silsilat),多數(shù)有修養(yǎng)的哲合忍耶派穆斯林,家中都藏著它,如傳家寶。

它的所謂也門七輩是這樣的:

مُحْىِ الّدِينِ ••• بِهَاءُالّدِينِ•••تَاجِ الّدِينِ••• بَا قِى ••• زَيْنِ••عَبْدُالْخَالِق••• اِبْنِ زَيْنِ

穆罕引丁尼→→普哈丁尼→→塔準丁尼→→巴給→→載尼→→阿卜杜哈里格→→伊本載尼

在乾隆四十六、九年清廷對哲合忍耶穆斯林進行了殘酷鎮(zhèn)壓之后,這個派別潛入了地下。此后不久,大約在清嘉慶年間,大學者關(guān)里爺懷著悲憤的舉意,用阿拉伯文和波斯文寫作了《熱什哈爾》(Al-rashah),秘藏民間。

此 書敘述馬明心的異鄉(xiāng)求學時,沒有提及"也門"一語。至民國初年,它的續(xù)作或稱仿作《哲合忍耶道統(tǒng)史傳》和《曼納給布》追逐殺青,使得該派內(nèi)部有了三部阿拉 伯-波斯文的史籍。后出的兩部據(jù)尼斯巴提,才最初寫出了"也門沙赫"這一稱呼和地名。此外,家庭中不可或缺的《曼丹葉合》末尾,有一個禱詞(都瓦)系列 --也是一個未提及所謂也門七輩的譜系。

這些顯然都為弗萊徹所不知。清末民初,沙溝太爺馬元章在甘肅宣化崗揖迎八方。一個題為《道之本源》的漢文名簿在那時抄印,流入了活動于甘肅的歐洲傳教士手中。

后 來,從三十年代直到中國大陸解放前夕,西方的傳教士和學者仍繼續(xù)固執(zhí)地進行情報搜集,如在內(nèi)蒙包頭(日本巖村忍等)或?qū)幭陌鍢颍–•泰勒)對哲合忍耶派進 行摸底。但他們不外聽說了類似《道之本源》的一個名單,得以窺知了哲派的傳承接續(xù)鏈條;而全然不知尚更重要的阿拉伯-波斯文《熱什哈爾》,以及《尼斯巴 提》的阿文寫本。

1958年在極左的政治中穆斯林墮入浩劫,由《熱什哈爾》衍生的《哲合忍耶道統(tǒng)史傳》被官憲搜走。1980年銀川伊斯蘭學術(shù)會議 上,它的節(jié)譯本被印刷散發(fā),是為《哲合忍耶道統(tǒng)史小集》的緣起。中國學界也因此知道了這個鏈條的大概--以上,即是哲合忍耶源流被外界所知的大致脈絡(luò)。

弗萊徹從傳教士的搜集中,得知了這個模糊的名單。他并以在阿拉伯世界訪查的手段,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簡言之,他從蘇非世界繁復(fù)的線索交織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中國穆斯林也在講述的名字,即伊本·載尼(اِبْنِزَيْنِ)。無疑這是一個好消息。

弗 萊徹的發(fā)現(xiàn),于兩點對中國穆斯林有著學術(shù)的意義:一是他的發(fā)現(xiàn)若可實證,則馬明心曾在 "也門"求學而不像魏源所說"不過在喀什噶爾念經(jīng)"的說法,便又多 獲一分;二是這一縷線扯出的流脈有些異樣,與中國常說的"乃格什板丁耶"有所不同。弗萊徹的提示是有益的--即必須留意栽尼其人可能真實存在、留意"尼斯 巴提"里七輩與其它乃格什板丁耶各支譜系的差異。

弗萊徹很謹慎。他直至逝世都沒有刊布自己的成果。八十年代付梓的《中國西北的乃格什板丁耶》是由他的弟子猶太人學者李普曼整理出版的,書是否全合弗萊徹的本意,尚不得而知。

除了西洋的弗萊徹,另一個乃格什板丁耶的追尋者是東洋的佐口透。在讀到據(jù)《心靈史》改寫的日文版《殉教的中國伊斯蘭》(亞紀書房,1992)后,他來信表白了自己的"震驚"。③

西 方的傳教士和學者們,沒有深入信仰世界的內(nèi)部。傳說的鏈條固然重要,但鏈條也慣于纏成一個亂團。它隨時會闕失、中斷、假托。特別在蘇非派的廣闊農(nóng)村,念辭 和憑證的授予,被許多因素所左右。它的授受,雖不能說隨意,有時也是比較容易的。往往父親傳給了某甲,殊不知父親的徒弟又傳了某甲的朋友。誠然地名人名皆 是線索,但蘇菲世界更是活躍的和變動的;其間經(jīng)名道號,縱橫穿插,托言訛誤,不能盡免。久而久之,一道溪水長流蜿蜒,其間的細微,已很難實考。

訪得一個也門的稱謂,并不是摸清了一個教派。若把一次對號,看得超過了文化主人的歷史記載以及民族記憶,就不僅偏離了學問的道德約束,也違背了學術(shù)的方法本身。

西方學者由于被西亞-中亞蘇非派的話語影響,思路中有固執(zhí)于低念和高念、以及把源流看做派別的傾向。他們在敘述中,總是用境外的蘇非猜測甘肅的門宦,有時連維族與回族也沒有弄清。殊不知,一切在進入中國之后,變化首先就表現(xiàn)為對西亞蘇非氣質(zhì)的揚棄,而演變?yōu)橹袊男问健?/p>

比 起自拿破侖軍隊進入埃及開始、直到奧斯曼帝國瓦解之后,英法軍隊帶著詳盡的調(diào)查表進入中東、逐村逐戶進行的考古、民族、宗教調(diào)查,那場大規(guī)模的情報搜集行 動指導(dǎo)著直至今日他們在中東的戰(zhàn)略--傳教士所做的一點哲合忍耶調(diào)查算得了什么?從內(nèi)容雜蕪的皮肯斯書信中讀到的,與其說是對學術(shù)的執(zhí)著,莫若說是對情報 的貪婪。

涉及事情重大,關(guān)系教門信仰。人在壓力下應(yīng)答,未必盡吐真心??陬^的問答做為研究手段,是大可商榷的。但是這種搜集他者信息的方法,久之 居然成了一種傳承的學術(shù);也許今天我們尚未抵達對之進行方法論清算的歷史關(guān)口,但我們已經(jīng)感受了它成為一種霸道的學術(shù)話語后,給予文明主人的壓迫。④

在廣袤的中亞和阿拉伯,教門鏈條橫豎鉤織,早是一片密密的蛛網(wǎng)。它們彼此觸交、互作搭橋、攀附偽說、虛虛實實。即便從尼斯巴提也可以看出端倪:所謂也門七輩,其實言之不詳。

從 關(guān)里爺?shù)奈拿}中可知,哪怕在清代人們對"也門"或"羅姆"已不求甚解。僅僅七輩的這個鏈條,已經(jīng)有著認同或攀附--不消說第一輩穆罕引迪尼、甚至第二輩即 大名鼎鼎的乃格什板丁耶·普哈丁尼,也更像是一種認同而已??尚诺闹皇亲詈蟮膸纵?,尤其是弗萊徹碰到了線索的載尼父子。

這一線索的重要,仍在于那個邏輯--赤貧而且閉鎖絕地的百姓,不可能虛構(gòu)"也門"那么陌生的地理概念。其次,《熱什哈爾》提示的云南路即海路,也更指向著阿拉伯包括也門的方向。

但是它與中亞的糾葛,依舊誘人生疑。載尼的存在,尚不能說明一股清水唯自也門流來。蛛絲馬跡中窺見的哲合忍耶與中亞蘇非系統(tǒng)的關(guān)系,直至今天我們?nèi)圆桓依搜浴?/p>

在 比較維吾爾族的儀式后可以明白:除開清晨邦達和下午迪格爾的禮拜后、對少量贊辭的誦念及同時的身體動作,哲合忍耶并未保留多少蘇非派的"即克爾" (zikr)儀式。從四月八太爺馬以德在打麥場上率眾揮動連枷、踏著步點大念即可爾的記載又透露,在馬明心時代還是存在西-中亞式的即可爾的,但是很快就 銷聲匿跡了。無論高念或是低念,在中國都無一例外必須減少;因為它們只要想生存,就必須適應(yīng)這個國度的信者氣質(zhì)、以及宗教的謹嚴形象。

所以,對儀 禮做了大幅揚棄的哲合忍耶,雖然不僅追認了穆罕引迪尼而且追認了普哈丁尼,但還是和乃格什板丁耶各派清晰地劃分開了。包括對道譜的態(tài)度。哪怕比較一些小派 別,如自述源于新疆吐魯番的一個派別,其流脈的傳承達45輩、來自麥加的甘肅法門(鏈條接續(xù)近50輩)、以及活躍于歐美的一個乃格什板丁耶組織(鏈條40 輩);不用說新疆塔里木盆地南北的各蘇非支系,人家都有動輒寫滿幾丈長卷的譜系--哲合忍耶的也門七輩顯得記錄太少。甚至使人懷疑,它只是一個道譜的"節(jié) 選"。

因為要緊的從來只是當代。弗萊徹找到的那個名字,以及包括了"也門太爺"的可能有過的"高念即克爾"的時代,已經(jīng)"封印"而且消亡了。從被尊稱為道祖太爺?shù)膫ゴ筇K菲馬明心歸國之日起,他創(chuàng)建的哲合忍耶一步步踏入的,是一部封建中國的歷史。⑤

大學教授們在居高臨下地俯瞰,批評我們沒有讀過弗萊徹。似乎弗萊徹的調(diào)查,是比《熱什哈爾》和《尼斯巴提》更大的史源。

我 們是否也該批評他們--沒有企圖去同情和支持民眾的信仰呢?他們是否也該懂得:學術(shù)的立場與道德本身,有時也能直接變?yōu)槌晒??不,即便只把討論止于學術(shù) 一隅,他們的方法論也未能戰(zhàn)勝:那根最古老﹑最可靠的鏈條,其實本來就存在于民間;接近它,唯需讓腳踏入泥濘,并決意毀名棄利。

關(guān)里爺?shù)摹稛崾补枴芳捌湟幌盗蟹伦鳎c二十世紀初在中國活躍地進行文化盜掘的列強學者的擦肩而過,是一個諷刺也是一個標志。崇拜資料的學術(shù)拜物教,沒有引導(dǎo)它的信徒獲得苦尋的"資料"。這一因果過程,不僅是一種拒絕的象征,更是一種價值的判決。

在 1991年出版的《心靈史》中,哲合忍耶派首次披露了《熱什哈爾》的存在并公布了部分內(nèi)容。隨即《熱什哈爾》漢譯本先于大陸在三聯(lián)書店(1993)、后在 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97)出版。此外《曼丹葉合》、《穆罕麥斯》、《哲合忍耶道統(tǒng)史傳》的阿文本也隨后接連印出;涉及哲合忍耶傳承的資料,大體都已由主 人公布。應(yīng)當指出:第一性的史料是《熱什哈爾》和《尼斯巴提》,繼而是《曼納給布》、《哲合忍耶道統(tǒng)史傳》、還有《道之本源》等晚近的漢文鈔本、以及最初 引用了它們的《心靈史》。因為它們是穆斯林表述自己的嘗試,是對包括學術(shù)優(yōu)越在內(nèi)的歧視的反抗,是出自文明內(nèi)部的發(fā)言?;貞洶耸甏?,我曾與日本的佐口透、中田吉信等故人促膝潛心、深談這個魅人的領(lǐng)域。他們給了我很大啟發(fā),也促我深深陷入反思。在象牙之塔,我獨自思索--怎樣才能成為一種真正的知識分子呢?

后 來我在東洋文庫撰文介紹了《熱什哈爾》(東洋學報,1992-1)。當日本友人建議我把這部書深入做好、爭取在名著系列《東洋文庫》中出版時,我表示:我 出身學界,但我幻想昔日襤褸的農(nóng)民、入主學術(shù)大雅之堂的未來。感悟他們遭受過的苦難,這一事業(yè)不該是名利之餌。它應(yīng)留給泥巴黃土的農(nóng)民來做,我的任務(wù)只是 秘書或助手,盡力幫助他們--依稀記得,那時動情的吐露,使友人們怎樣興奮。

以清真寺的通俗散談與講稿寫作結(jié)合的《寺里的學術(shù)》,是這類"助手" 工作的一步。2004年經(jīng)由云南盤溪,弗萊徹的英文原著被傳達給清真寺。我們在網(wǎng)絡(luò)上動員全國穆斯林,介入蘇非起源問題的研究。2005年在北京,我們不 分教派組織伊斯蘭青年學者,整理出版了阿漢合璧的《曼丹葉合》。

是的,這些行為不過是一些象征。

但它更是一種理想。我堅信隨著人類的進 步,文明闡釋的話語權(quán),遲早會迎來改變甚至革命。文明內(nèi)部的發(fā)言,會隨著資本主義的退潮一步步逐日醒目,雖然今天離它的實現(xiàn),尚隔著許多時日。在這樣的視 野和背景下,我蔑視在大學或研究院里被體制豢養(yǎng)因工資職稱才弄學從業(yè)的知識分子,尤其不想容忍那些攀附伊斯蘭以謀食、又歧視伊斯蘭的一群。

不消說,若我的思路被認定偏激排外,我們將缺乏討論的基礎(chǔ)。但重要的是因為泥足的學者,今天已朝著學術(shù)之塔上路了。⑥

一 個小小的討論自己源流的行動,正在穆斯林中間醞釀。比起昨天,他們已有了生活的余裕,也有了研究的基礎(chǔ)。這本主要是資料展示的小書,姑且算一次練兵或初 試。此刻還必須補充說:無論弗萊徹或佐口透,雖然生老于他們的局限,倒是沒有因一孔之見而輕慢民間。他們的勞作積累的讀者,也許更是莽莽底層的農(nóng)民。因為 唯有這些人并無心雕蟲逞技,而只想追尋信仰的源頭。這本小書的著譯者,無一不是穆斯林農(nóng)民的兒子。如雨后的荒山,泥流正在匯聚。它會倔強地前行,堅韌地穿過封鎖。

莫 笑話這本小冊子皮青瓤苦,昨天它還草紙別字活像光著屁股。就是它們,居然在盤算--嘲笑和超越以學術(shù)歧視、甚至對信仰實施壓迫的學院體制。這本小冊子還會 喚來續(xù)集,所謂挖山不止、無窮匱也。這種行為究竟是一齣南柯夢還是一場祝家莊,自會迎面嚴肅的判斷。不同意見的駁難尚在其次,最終的關(guān)口,仍是舉意的指 問。

在廣闊的中國南北,穆斯林內(nèi)部興起的興學求知與自我表述的運動,正方興未艾。莫小覷昔日的貧賤者,他們已要問鼎伊斯蘭的學術(shù)。雖然他們從思想到腳板,尚還污泥點點,謀求一家的溫飽,尚是奔波的目的;但有志者事竟成,因為一切之外,尚有不可預(yù)測的判斷與襄助。

大潮已然涌動。

此次觸及不過一滴露珠。

                                                        張承志

初稿于 2009年11月,犧牲節(jié)

2009年12月16日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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