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拜登對中國使絆子,誰會跟?
如果拜登對中國使絆子,誰會跟?
虛 聲
01 拜登來了
昨日,特朗普時代落幕,拜登時代到來。
特朗普為展示對華強硬,對中國發(fā)動貿(mào)易戰(zhàn),制裁中國公司。尤其是國務卿蓬佩奧,對中國的攻擊簡直喪心病狂。
要知道,國務卿代表美國在地球村的形象。蓬佩奧對中國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完全不顧形象了。
中國外交部已經(jīng)宣布,對蓬佩奧等28位政客實施制裁(他們及其家屬被禁止入境中國內(nèi)地和香港、澳門,他們及其關聯(lián)企業(yè)、機構也已被限制與中國打交道、做生意)?! ?/span>
中國這么做,一方面是對特朗普政府內(nèi)的極端反華政客拉清單;另一方面也是在給拜登政府的政客們提個醒,不要越過底線。
那么拜登政府會如何選擇呢?
根據(jù)拜登就職演講的內(nèi)容看,他未來的施政方針主要有三條:
其一,用“裱糊匠”思路去治愈美國;
其二,有什么問題解決不了,那就印錢;
其三,推翻特朗普的政策,向奧巴馬時代靠攏。
奧巴馬后期搞亞太再平衡,對中國也不友好。
拜登繼承奧巴馬的政策,對中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根據(jù)英國《金融時報》報道,拜登準備提名一個名叫坎貝爾的外交專家擔任亞洲事務主管(這個職位是剛設立的,專門應對中國的挑戰(zhàn))?! ?/span>
坎貝爾曾擔任克林頓、奧巴馬的智囊,并幫助奧巴馬政府制定了“亞太再平衡”戰(zhàn)略。
那幾年中國周邊雞飛狗跳,就有坎貝爾的身影。他雖然掛著外交家頭銜,實際在美國軍方和商界擁有豐富的資源。
拜登把國務卿的位置給了密友東尼·布林肯。此君在奧巴馬政府時期擔任副國務卿(希拉里副手),堪稱美國外交事務的老手?! ?/span>
布林肯在白宮亮相時說,“我還認為,特朗普總統(tǒng)對中國采取更強硬的態(tài)度是正確的。盡管我不同意他在許多領域的做法,但是這個基本原則是正確的,我認為這實際上有助于我們的外交政策。”
按布林肯這個說法,拜登政府依然會繼續(xù)給中國使絆子。這事再次證明,一定不能保有換總統(tǒng)中美關系就會逆轉的幻想,遏制中國崛起是美國精英的共識,區(qū)別只是手法不同。
所以說中美博弈是一個漫長而復雜的過程。
那么如果拜登使絆子,會有誰跟?
02 日本
如果說拜登和特朗普的風格有什么不同,就是政治素人出身的特朗普,更喜歡直來直去;作為老辣的政客,拜登更喜歡拉幫結派。
美國總統(tǒng)更迭頻繁,相互看不順眼。但是有些政策會跨越黨派,不論誰上臺都會一貫堅持。英國、以色列、沙特、日本,是美國制衡歐亞大陸的根基,不受政府換屆影響。
不論奧巴馬還是特朗普,對中國使絆子,一定會拉上日本,因為日本是美國東亞戰(zhàn)略的根基(槍桿子與錢袋子之所在)。拜登也不例外,肯定也會拉上日本。
日本甘心為美國所驅(qū)使的原因有兩個。
其一,美國對日本滲透極深。
過去幾十年,凡是親華的大員都沒有好的結局,親美才能保平安。典型的就是安倍晉三,第一次上任有親華傾向,很快干不下去;第二次親美,就打破了日本首相在任紀錄?! ?/span>
其二,日本也想爭奪亞洲的經(jīng)濟主導權。
奧巴馬時代,美國主導TPP,日本很高興。
特朗普退出TPP后,日本取代美國成了TPP主導者。
日本的野心就是試圖主導亞洲經(jīng)濟格局。在東盟,和中國搞商品競爭的并不是美國,而是日本。菅義偉上臺之后,第一站便出訪東南亞,其目的昭然若揭。
但另一方面,中國又是日本第一大貿(mào)易國,經(jīng)濟彼此依賴。
所以中日關系,就是政冷經(jīng)熱的局面??梢酝茰y,拜登和菅義偉的關系,應該類似于奧巴馬與安倍。拜登穩(wěn)住腳跟之后,很可能重回TPP,那時美日會在亞洲方向折騰不少事?! ?/span>
03 歐盟
古往今來,大國崛起一直都是世界歷史的主要課題。
過去的大國崛起史,基本都是修昔底德陷阱之中的殘酷博弈。遠的不說,就20世紀的熱戰(zhàn)與冷戰(zhàn),教訓就很深刻。
中國崛起,大概是人類歷史上最溫和的崛起方式,因為中國并沒去顛覆既有的國際規(guī)則。
但不論中國多么溫和,崛起過程中,都會讓歐美日等發(fā)達國家不爽。
拜登是典型的左派政客,善于拉幫結派。拜登就職之后,歐盟干了一件很微妙的事。
1月21日下午,歐洲議會通過一項決議,要求歐盟立即同俄羅斯停止“有爭議”的“北溪-2”天然氣管道項目建設。
要知道該項目已經(jīng)接近尾聲,俄羅斯投入巨大,特朗普政府威逼利誘都沒能把它攪黃。
歐盟這么干,相當于示好拜登。因為拜登宣稱俄羅斯是頭號威脅。
換句話說,歐盟跟隨美國,還是有很大的歷史慣性。
默克爾繼承人、大概率是未來德國總理的拉舍特,在被詢問如何看待中美對抗時回答,目前整個西方與中國的競爭是一場制度的競爭,比如中國在抗疫中“徹底封鎖、嚴密跟蹤”的手段與西方的觀念背道而馳。西方人無論如何不想生活在中國式的制度下,所以這場競爭必須是西方取得最終勝利。
拉舍特的這段話,大致代表了西方精英階層的基本觀點。這種情況下,拜登對中國使絆子,歐盟很可能會在某些領域跟隨。
當然在政治上,歐盟比日本有更多的自主性,不會像日本一樣亦步亦趨?! ?/span>
04 印度與越南
印度與越南雖然和中國一樣是發(fā)展中國家,但它們也在大力發(fā)展制造業(yè),并且視中國為競爭對手。兩國的如意算盤是趁中美博弈期間,挖中國制造業(yè)的墻角。
尤其是印度,為討好歐美,一邊針對中國企業(yè),一邊放任美國企業(yè)跑馬圈地;甚至不惜在邊境和中國對峙,展示倒向美國的決心。
特朗普四年,已經(jīng)基本上把印度變成準盟友。
拜登上臺之后,可能會讓美印關系降溫。因為按照美國精英的傳統(tǒng)認知,印度也有超級大國的潛力,對印度也存有制衡思維(美國曾與巴基斯坦多次結盟)。
而且拜登要推翻特朗普的政策,也可能改變美印關系。
這種情況下,如果拜登拉攏,印度應該很樂意跟隨?! ?/span>
如今的越南走在悶聲發(fā)大財?shù)穆飞希?020年全球經(jīng)濟情況如此困難的情況下,越南GDP依然逆勢增長。
為了發(fā)更大的財,越南現(xiàn)在一方面向歐美示好;另一方面拼命改革,讓本國環(huán)境更適合歐美企業(yè)。
越南已經(jīng)和歐盟與英國簽訂貿(mào)易協(xié)定,雙方大幅相互減免關稅。如果拜登回歸傳統(tǒng),那么美國也可能加大力度在越南布局。
奧巴馬“亞洲再平衡”那幾年,越南在南海跳得老高,其實就是想渾水摸魚。
拜登向奧巴馬時代的政策靠攏,可以預見,越南為了自身利益,也可能繼續(xù)蹦跶。
05 恨國黨
其實我不想說這個因素。但它確實存在。
古往今來,恨國黨一直存在。
國運往上走時,恨國黨群體會小一些,國運下行時,恨國黨群體便會壯大。
如今中國的國運還在上行,因此恨國黨群體少一些。
但千里之堤潰于蟻穴,不得不防。首先澄清一下,恨國黨并不包括批判者與異見者。
恨國黨主要有三類——
一類是歷史原因留下的各種毒派分裂勢力,整天幻想美國化身大慈善家,幫他們實現(xiàn)目的。實際上他們在美國精英眼里啥都不是。
另一類,極端理想派,視山姆大叔為圣誕老人與民主燈塔的混合體,以美國的思維與標準看待世界,厭惡一切和美國不一樣的制度、社會、甚至是毛發(fā)與皮膚。
由于特朗普干了很多和“民主自由”相悖的事兒,極端理想派失望了一陣子。隨著拜登再次高舉民主與自由大旗,極端理想派會把希望寄托在拜登身上,必然竭盡為其鼓與呼。
第三類是買辦投機者,他們不需要和平,而是要亂局投機。前陣子中國和澳大利亞貿(mào)易戰(zhàn),鐵礦石被炒到歷史高位,就是典型案例。
再次澄清一下,恨國黨并不包括批判者與異見者。因為任何時候都會有批評的聲音,也應該包容批評的聲音。
06 思索與感慨
經(jīng)歷了奧巴馬與特朗普的折騰之后,目前中國已經(jīng)很淡定。
拜登即便使絆子,也是大國博弈的一部分。歷史已經(jīng)反復證明,大國之間不可能你儂我儂,也不可能相敬如賓;博弈不可避免。
某種意義上說,大國博弈是人類文明前進的動力。
但大國博弈,可以是惡性博弈,也可以是良性博弈。
惡性博弈的結果就是戰(zhàn)爭,熱戰(zhàn)或者冷戰(zhàn)。
只要不觸發(fā)熱戰(zhàn)與冷戰(zhàn),都可以算是良性博弈。
特朗普發(fā)動貿(mào)易戰(zhàn),其實就已經(jīng)走到惡性博弈的邊緣。蓬佩奧的部分言論,已經(jīng)越過了良性博弈的界限。
好在中美的執(zhí)政團隊比較成熟,規(guī)避了不少惡性結果;中美之間的壓艙石(貿(mào)易)并未受到根本性沖擊。拜登使絆子,多半會出陰招,對貿(mào)易的沖擊力度應該小于特朗普時代。
放眼整個文明史,中美博弈可以說都很獨特,是沒有先例可循的那種。
現(xiàn)階段的中國匯聚華夏文明圈的精英,組織有序,且有幾千年歷史經(jīng)驗可以借鑒。
現(xiàn)階段的美國也是以基督文明圈精英為基本盤,同時吸納部分猶太人、阿拉伯人、印度人、甚至華人精英。
可以說中美博弈匯聚了地球村的主要精英,堪稱謀略斗爭、體制碰撞、意志較量之精髓。作為一個歷史的過客,有生之年能見識到如此波瀾壯闊的大國博弈,實在是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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