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全集》第15卷一個史實的爭議及革命領袖評價問題——兼答《用歷史檔案戳穿謊言》的作者
附文2:斯大林評價中具有爭議性問題的新分析
作者:劉書林
《政治學研究》 2006年4期
內容提要:在斯大林的評價問題上,西方敵對勢力和蘇共內部那些不肖子孫們曾經制造了不勝枚舉的謊言,進行了肆無忌憚的煽動,力圖玷污和全盤否定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斯大林。如今,在蘇聯(lián)解體、許多前所未知的歷史檔案和其他新材料的公布,人們更加清楚地看到了歷史的真實。本文總結該領域近年來的研究成果,主要澄清的問題有:關于肅反擴大化問題;所謂清洗“列寧近衛(wèi)軍”等老黨員的問題;所謂“消滅了4萬個指揮員”的說法;所謂流放少數民族問題;所謂“宗教裁判所”的問題;關于個人崇拜問題;關于列寧的遺囑問題;關于所謂“偏執(zhí)狂癥”的謊言等。作者依據新公布的諸多材料,對這些問題均做出了澄清事實真相的新分析。事實證明:幾十年來對于斯大林評價的爭議,實際上并不是在研究事實上的出入,而是不同的政治立場和政治覺悟的表現(xiàn)。是否能夠做到客觀公正地評價斯大林,是檢測是否真正懂得馬克思主義的試金石。
由于西方敵對勢力的作用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的復雜情況,斯大林的評價問題曾經是幾十年中一直沸沸揚揚的具有爭議性的問題。在歷史的塵埃落定之后,人們更加清楚地看到:那些具有爭議的問題是由于抱著不同政治追求、具有不同的社會經濟利益的人物和集團制造出來的。今天,對于在歷史上對于斯大林評價中具有爭議性的問題,就應該根據事實真相,去偽存真,還歷史的本來面目,使得廣大具有客觀思維和良知的人看清真相,經過深刻反思,深刻認識斯大林評價的真相,這就是具有勞動人民良心的當代知識分子應該做的事情。
一、在肅反擴大化問題上的責任應該客觀評價
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有一半的篇幅是集中攻擊斯大林在肅反過程中的問題。其他問題依次為斯大林的性格問題,衛(wèi)國戰(zhàn)爭的責任問題,疏散少數民族的問題,個人崇拜問題。總之,30年代的肅反擴大化是問題的核心。但是,在赫魯曉夫的煽動下,在批判斯大林在肅反擴大化方面的錯誤時,許多批判者拋開了歷史條件,把全部罪責歸于斯大林和斯大林的性格,甚至把整個30年代概括成“黑暗的時代”,完全抹殺了當時社會主義建設順利進行、社會主義熱情普遍高漲的一面,這樣的批判就太極端了。應該看到當時斗爭的復雜性、歷史背景和主觀因素的影響?,F(xiàn)在,由于許多檔案材料的解密,在史實面前,許多夸大其辭的說法和謊言不攻自破。從這些解密的新材料可以看出,斯大林為首的黨中央及時發(fā)現(xiàn)肅反擴大化的錯誤后,曾經作過糾偏的巨大努力。
由于基洛夫被暗殺而引發(fā)的蘇聯(lián)對反革命分子的警覺,加之當時蘇聯(lián)被帝國主義包圍和顛覆的威脅,以及法西斯對蘇聯(lián)的威脅等因素,蘇聯(lián)開展了肅反運動。在1937年至1938年間肅反過程中,發(fā)生了擴大化的錯誤,而1938年的甄別、糾正又不夠得力,造成了嚴重的后果。這次肅反過程中主要是審查了中央委員皮達克夫、拉狄克為首的“反蘇托洛茨基中心”、以蘇聯(lián)元帥圖哈切夫斯基為首的“反蘇軍事中心”、以布哈林、李可夫為首的“右派——托派反蘇聯(lián)盟”幾個重大案件。此外,還審查了“平行的布哈林中心”和“平行的軍事中心”等案件。這場肅反運動在揭露打擊壞人、消除敵對勢力的侵入方面是具有必要性和積極意義的舉措。但是,由于斗爭的復雜性,許多混入中央機構的壞人進行“形左而實右”的操作,搞亂了局面,傷及了許多無辜,這是消極的一面。
根據新解密的檔案材料,肅反擴大化的錯誤,主要是具體的部門操作的失誤,斯大林并不完全知情。不僅如此,斯大林在了解到一些案件的擴大化傾向時,曾及時地做出指示,剎住了擴大化的傾向。當然,作為黨和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斯大林仍然應該對肅反擴大化的錯誤負領導責任。
需要指出的是,肅反擴大化的錯誤,自從赫魯曉夫故意夸大渲染之后,被嚴重夸大化和妖魔化了。今天,科學的研究應該根據新發(fā)現(xiàn)和公布的材料,做出實事求是的新的結論。
第一,肅反擴大化的錯誤被嚴重夸大了。
蘇聯(lián)肅反到底鎮(zhèn)壓了多少人?這是個眾說紛紜、各種說法相差極大的一個問題。利用肅反擴大化的錯誤全盤否定斯大林,煽動被害者對蘇維埃的仇恨,散布對社會主義制度的不滿情緒,是蘇聯(lián)國內外敵對勢力的一個重要斗爭策略。他們無限夸大遭到鎮(zhèn)壓的人數,把蘇聯(lián)丑化成勞改營遍布大地的黑暗帝國。前蘇聯(lián)的持不同政見者瓦·別洛策爾科夫曾經宣揚,有3500萬人受殺害。他說:“3500萬無辜受害的人們!18000萬中的3500萬!也就是說六分之一人口被這吃人的制度吞沒了。”1言者制造這么聳人聽聞的數字竟然拿不出任何證據。索爾仁尼琴曾經把十月革命到1959年所有死去的人數都加起來,統(tǒng)統(tǒng)算做被鎮(zhèn)壓的人數,這顯然是站不住腳的。連以反共為己任、曾經擔任戈爾巴喬夫最高智囊人物的雅可夫列夫,在擔任審核歷史各種案件的審核小組組長期間,經過審核也覺得索爾仁尼琴當時的說法太離譜了。
“民主派”的報紙《消息報》在十月革命80周年的時發(fā)表了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共產黨政權消滅了1.1億人”。誰相信這種公開的捏造?看來這個數字的擴大,完全取決于對社會主義制度仇視的程度,取決于攻擊社會主義制度的政治需要,根本不是事實。1997年10月24日至31日的《真理報》發(fā)表的“社會主義者學會”的提綱證明:“早已確定的事實:1921年——1954年被判決有罪的近380萬人。而這發(fā)生在半個世紀中經歷了三次革命、兩次世界大戰(zhàn)、一次國內戰(zhàn)爭和若干次地區(qū)戰(zhàn)爭的國家里。有人用古拉格的故事嚇唬整整兩代人,而不是讓他們了解真相。而且這么干的往往正是大規(guī)模踐踏法紀的人。”2半個世紀的戰(zhàn)爭、革命,特別是反法西斯戰(zhàn)爭,總共損失的人群是380萬,這是一個完全可以理解的數字。但是,這樣的數字如果都籠統(tǒng)地都加在肅反擴大化上,就成了不可理喻的事情。
在新出版的《斯大林全集》第15卷中,斯大林對被鎮(zhèn)壓的人數有正式的統(tǒng)計。他說:“1938年,根據反革命罪條款,內務人民委員部機關逮捕了52372人,司法機關在審查這些人的案件過程中,對2731人定罪,其中89人槍決,49641人被宣布無罪。如此數量的無罪判決表明,許多人是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被原內務人民委員葉若夫逮捕的。他背著中央胡作非為。”3
按照瘋狂的反斯大林的人的夸大的說法,大清洗過程中遭到殺害的人數,超過了當時蘇聯(lián)有勞動能力的公民總數。這種驚人謊言的編造,足以證明反共勢力的無恥。
肅反在當時的蘇聯(lián)是必要的。特別是在希特勒上臺之后,蘇聯(lián)面臨危險的時期。肅反的錯誤只是在于擴大化?,F(xiàn)在的俄羅斯學者提供的信息:“希特勒在戰(zhàn)爭末期的一次會議上為自己在東線(蘇德戰(zhàn)場)的失敗辯解時說,失敗的主要原因之一是斯大林在1937年槍殺了他在俄國的‘第五縱隊’。”4
以蘇聯(lián)元帥圖哈切夫斯基為首的“反蘇軍事中心”的案件就是一個典型。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在1936年參加英國國王喬治五世的葬禮,回國途中在巴黎停留。他在一次會見羅馬尼亞外交部長時說:“部長先生,您把自己的仕途和自己國家的命運與英國和法國這樣一些日暮途窮的老國家的命運聯(lián)系在一起,是毫無道理的。我們應該指望新德國。至多用不了幾年的時間德國就將成為歐洲大陸的霸主。我堅信,希特勒對我們大家來說就是救星。”5面對這樣的情況,對希特勒所說的他的“第五縱隊”的警覺,并非杞人憂天。
為了駁斥敵對勢力污蔑斯大林“消滅自己的人民”、“比希特勒還壞”的誹謗,俄羅斯的理·科索拉波夫博士做了一個有趣的比較。他指出,在斯大林時代,蘇聯(lián)每年凈增人口300萬,“自1992年起,死亡率一直高出出生率。在90年代的和平時期,我國就喪失了700萬人!請問,是什么人、又是在什么時候消滅了自己的人民?是誰縱火燒毀和炮轟自己的議會、解散人民的蘇維埃?是誰的行為與希特勒更接近?”6看來,對于這些真正“消滅自己人民”的現(xiàn)代罪行,反共勢力就可以采取“鴕鳥政策”了。
第二,所謂清洗“列寧近衛(wèi)軍”等老黨員。
在赫魯曉夫和戈爾巴喬夫的影響下,以前有人總認為斯大林畢竟是“無情地消滅了整個列寧近衛(wèi)軍”,即自稱為和列寧一起工作過的第一批老黨員的人。其實,在蘇維埃政府成立之后,許多人都自稱列寧近衛(wèi)軍。連1917年8月才入黨的一些托洛茨基分子也自稱自己是“列寧近衛(wèi)軍”。他們在同斯大林為首的黨中央斗爭失敗后,把自己的垮臺,也算做斯大林對“列寧近衛(wèi)軍”的清洗。這種牽強附會的指責,是不能說服人的。
30年代的鎮(zhèn)壓,較多地涉及到了一些老的黨員。原因是許多人參加了托洛茨基反對派等派別斗爭。列寧曾經稱這些人為“這樣的天曉得的老布爾什維克”。1997年俄羅斯政治學家?guī)炖簿S里在他的專著《新社會主義——論大難后的復興》中寫道:“1936年下半年,托洛茨基的《被背叛了的革命》一書問世。書中號召兩三萬名為真正的列寧主義黨轉入地下的托洛茨基分子利用自己在黨、國家和軍隊機關中的地位來策劃反斯大林‘熱月政變’的‘政治革命’,推翻背叛了世界革命的‘熱月黨官僚’政權。除了已經發(fā)現(xiàn)圖哈切夫斯基元帥可能與德軍司令部秘密勾結一事,托洛茨基反對派策劃政變一事也是開始大規(guī)模先發(fā)制人的清洗的導火線。”7
所謂斯大林消滅“列寧近衛(wèi)軍”的說法,是把不屬于斯大林的一些殘忍行為也算到斯大林的賬上,把那些反蘇分子也說成是近衛(wèi)軍。其實,斯大林并不是主張采取行政手段加速收拾托洛茨基分子的。拉·卡岡諾維奇對當時的情況做了詳細的描述,證實了斯大林對反對派教育的耐心和仁至義盡:“誹謗者造謠,說斯大林只通過行政手段‘加速’‘收拾’托洛茨基分子和其他反對派。恰恰相反,斯大林和整個中央、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同他們進行了思想原則斗爭,希望他們中即使不是大多數也能有部分人洗手不干。有這樣一個事實,即黨及其中央用了15年時間耐心地與反對派進行了斗爭,直到最后才對他們采取國家措施、鎮(zhèn)壓手段、訴訟程序和槍決。這是因為反對派已經走上了顛覆、破壞、恐怖甚至搞間諜活動的道路……我記得,當我們幾個比較年輕的中央委員,即我、基洛夫、米高揚問斯大林,他為什么容忍那些人留在政治局里時,他回答我們說:‘對這種情況不能操之過急。第一,他們也許不敢輕舉妄動,不至于把我們逼得必須采取開除他們的極端措施;第二,應該讓黨了解開除的必要性。’”8雖然1934年發(fā)生了暗殺基洛夫的事件,雖然發(fā)現(xiàn)了個別元帥與德國的勾結,斯大林在判斷國內外階級斗爭的問題時是冷靜而審慎的,并沒有出現(xiàn)魯莽的行為。
第三,所謂“消滅了4萬個指揮員”的說法。
所謂“消滅了4萬個指揮員”,就是蘇聯(lián)30年代末由伏羅希洛夫處理的36898名軍人退役的問題。出于政治和健康條件的考慮,實行了這次退役措施。在退役者中有四分之一的人、即9579人被逮捕。這些人中有許多人提出申訴。國防人民委員部負責審理了這些申訴,1940年5月1日前,已經有12461名指揮員歸隊,1500人被釋放,有70人被判處槍決??梢哉f,在被逮捕的人中,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是錯案。斯大林及時地發(fā)現(xiàn)并糾正了這一錯誤。伏羅希洛夫因此還受到斯大林的批評。斯大林在1941年5月批評說:“當然,可以理解伏羅希洛夫同志。失去警惕性是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為了在前線實施一次成功的進攻,需要成千上萬個戰(zhàn)士,而為了瓦解這一進攻,只要在參謀部里有兩三個該死的叛徒就夠了。可是,無論如何不能證明讓4萬個武裝力量的指揮員退役是正確的,這一措施不僅過分了,而且從各方面來講也是極其有害的。黨中央委員會糾正了伏羅希洛夫同志的錯誤。”9這就是所謂的“消滅4萬指揮員”的事件。這個事件的過程不但不能證明斯大林的粗暴,反而能夠證明斯大林的正確。
第四,關于流放少數民族問題。
衛(wèi)國戰(zhàn)爭時期,蘇聯(lián)曾經把部分少數民族從當地流放到邊遠地區(qū)。斯大林時期遷徙部分民族——韃靼、車臣、印古什人,成為那些反對斯大林的人指責斯大林“鎮(zhèn)壓少數民族”的口實。他們認為,蘇聯(lián)內務部部隊把成千上萬無辜的人運到荒無人煙的地區(qū)去,試圖使人覺得斯大林如此殘酷對待少數民族只是出于“荒誕的想法”。
對此,俄羅斯學者做出了新的說明。佩哈諾夫認為斯大林這樣做有非常重要的理由。第一,這些民族在戰(zhàn)爭中有投降行為。根據貝利亞1944年5月10日給斯大林報告,克里木韃靼人有2萬人參加蘇聯(lián)紅軍,但在1941年紅軍從克里木撤退時,這2萬人全部逃離紅軍,并加入德國占領軍。車臣和印古什人的情況也大抵如此;第二,并非是如同過去所說“斯大林因這些民族的部分人犯罪而懲罰整個民族”,實際上這些民族絕大部分成年男人都卷進去了;第三,并非把整個民族都遷徙了,起碼,這些民族中一些參加了紅軍的人、包括一些婦女并沒有被遷徙;第四,可以與此比較的是:1942年2月19日,在和日本開戰(zhàn)不久,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簽署命令:從美國西部某些州把所有居住在美國的日本民族、無一例外遷移到中部地區(qū)的集中營,按照這個命令一共拘禁了12萬人,都是合法居住在美國的人。在遷徙日本籍美國人同時,美國政府還解除了所有在美軍服役的、在日本出生的軍人的職務。與美國的同類做法相比,當時蘇聯(lián)的做法只是顯得比美國更加仁慈。
事情發(fā)生在1943年底和1944年初,當時戰(zhàn)爭情況仍很嚴重,這些人和德軍的配合直接影響了蘇軍解放北高加索和克里木地區(qū)。后來,蘇聯(lián)政府給這些民族平反,讓他們回到原地居住并恢復民族自治,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民族矛盾。但是,這決不是指責斯大林的理由。
第五,關于所謂的“宗教裁判所”的問題。
以往,西方敵對勢力散布蘇共和列寧、斯大林迫害宗教人士的輿論,說是蘇聯(lián)成立了新型的“宗教裁判所”,迫害宗教界人士。2002年3月6日,阿·斯捷潘諾夫在《領袖之謎——斯大林政治肖像》一文寫道:“從1927年下半年蘇共調整宗教政策。主要表現(xiàn)就是支持傳統(tǒng)的東正教,不支持東正教中的‘革新教派’。1943年9月斯大林和東正教總主教阿列克謝、尼古拉等人座談,主教們感到十分滿意。共同解決了以下問題:容許召開已經有18年因國家禁止而未能舉行的教徒會議選舉總主教;恢復東正教教會事務協(xié)商會議;容許開辦神學院;容許出版宗教書籍,包括定期刊物;釋放還關押在監(jiān)獄、集中營及流放地的神職人員。正是由于蘇共和宗教界關系的改善,宗教活動迅速恢復,在戰(zhàn)爭初期實際上已經停止活動的教區(qū)中有150—450個教區(qū)恢復活動,還重新開放多達2200個教堂。”所以,斯捷潘諾夫引用1995年著名牧師德米特里·杜普科的話表達他對此的看法。杜普科說道:“斯大林就是我們的上帝。他建立了如此強大的國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崩潰的國家。他保衛(wèi)了俄羅斯,并向全世界證實了她的價值。甚至我們全俄大牧首阿列克謝也把他稱為上帝似的領袖。當他逝世時全俄東正教都為他祈禱。”10
在肅反的問題上,在蘇聯(lián)解體以后,季諾維耶夫的態(tài)度十分鮮明。他為當年的肅反進行辯護。他說:“任何政權不經過大規(guī)模清洗都不能確立起碼的社會秩序。……斯大林的大規(guī)模清洗制度是新社會為對付日益增長的各種犯罪現(xiàn)象的泛濫而發(fā)展起來的一種自我保護體系。”11這個評論十分中肯和精辟,說出了具有歷史意義的結論。只有把這些科學冷靜的觀察與蘇聯(lián)肅反運動中的一些現(xiàn)象聯(lián)系起來,綜合考察,才能對斯大林在肅反擴大化問題上的責任真正看清楚。
二、關于斯大林評價中其他幾個有爭議的問題
在斯大林的評價中,還有幾個問題被嚴重歪曲或擴大化了。這也需要正本清源,依據新的可靠事實,恢復歷史的本來面貌。
第一,關于個人崇拜問題。
赫魯曉夫在他的秘密報告中,曾經以很大的篇幅描述斯大林在為自己歌功頌德的書《斯大林傳略》添枝加葉,說斯大林“扮演了編輯兼作者的角色,他是為自己的歌功頌德的傳記的編撰者之一。”現(xiàn)在,斯大林對《斯大林傳略》一書校樣的修改意見公開面世,作為《斯大林全集》第16卷出版,就粉碎了赫魯曉夫及其追隨者的捏造。
歷史學家馬恰洛夫作為《斯大林傳略》一書的作者集體的一員,于1946年12月23日記錄的斯大林對《斯大林傳略》一書的談話記錄,很能夠說明問題。根據1998年8月13日《蘇維埃俄羅斯報》“世紀末的思考”欄公開發(fā)表的記錄稿,斯大林的意見是:
“錯誤太多。調子也不好,是社會革命黨人的。什么學說都說成是我的,甚至什么關于戰(zhàn)爭經常性因素的學說也是我的。原來我還有關于共產主義的學說,瞧,據說列寧只講過社會主義,關于共產主義一點也沒講過。而我講了共產主義。還有,據說我有關于國家工業(yè)化、農業(yè)集體化等等的學說。事實上,國家工業(yè)化問題的提出恰恰應該歸功于列寧,關于農業(yè)集體化等問題也是一樣。
“在這部傳記中頌揚的東西太多,吹捧個人的作用。讀者看完這部傳記后該怎么辦呢?得跪下對我頂禮膜拜。馬克思主義不需要你們這么去教育。……我們不需要偶像崇拜者……
“我們有馬克思列寧的學說。任何補充的學說都不需要。
“沒有一處明確說明我是列寧的學生。不可思議……但只在某一處隱隱約約地提到。事實上,我過去和現(xiàn)在都認為自己是列寧的學生。關于這一點,我在與路德維希那次大家都知道的談話中明確地說過……
“我是列寧的學生,列寧教導了我,而不是我教導了列寧。任何人都不能說我不是列寧的學生。他開辟了道路,而我們沿著這條開辟出來的道路走。”12
斯大林個人的民主作風是堅持如一的。盡管在他晚年的一些問題上,他有時顯得不夠民主,甚至有些專制的味道,但他個人的民主作風是貫穿始終的。起碼,他的民主作風比批評和指責他的那些人要民主得多。他明確地提出,在黨內不要再培養(yǎng)“珠穆朗瑪峰式的人物”,堅決保持黨內正常的民主討論的氣氛。
斯大林在晚年確有個人崇拜的成分。但是這種所謂個人崇拜是有分寸的,原因是具體的,應該是有分析地看待這個問題。當時,斯大林這位世界矚目的無產階級的偉大領袖,也是需要一定的威信的。這是凝聚人民群眾精神力量的需要。沒有足夠威信的無產階級領導人,是不能擔任當時的唯一的社會主義國家的領導責任的??偟恼f來,斯大林的個人崇拜的成分,不是靠宣傳機構和輿論工具鼓吹起來的,主要是他個人的偉大實踐和輝煌業(yè)績在人民群眾中的影響,使得人們沒有妥當地把握對領袖的信任和熱愛的方式而造成的。后人應該把斯大林的個人崇拜的問題作為一個教訓,不應該再這樣做。斯大林在他能夠覺察的問題上也是堅決反對個人崇拜的。斯大林對修改《斯大林傳略》的那篇引文,就說明了這個問題。個人崇拜,無論如何都是錯誤的,對斯大林個人也沒有好處。個人崇拜容易使得個人的錯誤意見和錯誤決策很難得到糾正,使得黨內民主監(jiān)督的氣氛受損害,使得黨的事業(yè)遭受嚴重的損失。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應該防止和避免產生個人崇拜。這是黨的建設工程應該包括的一個重要內容。
在這方面,俄羅斯學者、哲學博士理·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是很有意味的:“在后來的40年里,赫魯曉夫和勃列日涅夫、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無論他們怎樣制造對自己的崇拜,到頭來留下了什么呢?不過是為個人運作的黨和國家機器的短暫效應,而不是個人英雄業(yè)績產生的結果。狹隘的職務上的榮譽往往很快就變成了罵名和恥辱。”13這番話是顛撲不破的人生哲理,是教人做人要老實,任何不老實的行為都會弄巧成拙。然而,那些自恃自己的權勢而不懂得馬克思主義人生價值觀的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這樣的簡單道理的。
第二,關于列寧的遺囑問題。
過去赫魯曉夫在秘密報告中煞有介事地傳達列寧的遺囑,力圖引導人們接受這樣的猜測:似乎斯大林隱瞞了列寧的遺囑,似乎是斯大林違背列寧明確要解除他領導職務的遺言,篡奪了黨的領導權力?,F(xiàn)在公開發(fā)表的許多歷史材料證明,斯大林在這一問題上是光明磊落的,是忠于和貫徹了列寧遺囑的。當時,斯大林繼承列寧成為蘇聯(lián)的領袖是眾望所歸,人心所向,黨心所向。這才是歷史的事實。
所謂列寧遺囑,是指列寧在1922年12月23日到26日口授的《給代表大會的信》以及1923年1月4日口授的《對1922年12月24日的信補充》。在“遺囑”中,列寧對四位政治局委員和兩位年輕的中央委員都作了評價。在談到斯大林時,列寧認為他“太粗暴”,這個缺點在總書記的職位上“是不可容忍的”,建議把斯大林從這個職位上調開。這個“遺囑”,是在列寧逝世之后、在黨的第十三次代表大會召開前夕,由列寧的遺孀克魯普斯卡婭于1924年5月18日送交中央委員會的。當時,斯大林和中央委員會都沒有隱瞞這個“遺囑”。5月21日,中央舉行特別會議,政治局委員加米涅夫代表列寧文件接受委員會做了情況通報,向大會宣讀了列寧的“遺囑”。宣讀之后,政治局委員季諾維耶夫首先發(fā)言,談了對列寧評價斯大林的看法:“伊里奇的遺愿,伊里奇的每句話,對我們來說都是法律。……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高興地確認,伊里奇的這一擔心并沒有應驗。……我指的是我們的總書記和中央委員會分裂的危險。”所以,季諾維耶夫建議斯大林繼續(xù)留任總書記。加米涅夫代表政治局建議:把列寧的信傳達給出席代表大會的全體代表,但不在全體會議上討論這封信,由各個代表團分別討論。加米涅夫說,政治局建議,在討論列寧的信時要考慮到可以讓斯大林擔任總書記,條件是:他承認列寧所指出的他的性格上的那些缺點并同意對此做出必要的結論。14
俄共(布)第十三次代表大會是由加米涅夫和季諾維耶夫共同主持的。大會閉幕后兩天,斯大林就在第一次中央全會上正式提出解除其總書記職務的請求,但未獲得全會同意。斯大林在這次全會上仍然被選為政治局委員、組織局委員、書記處書記,并再次當選為總書記。
1925年8月1日,斯大林致信莫洛托夫,談了關于發(fā)表托洛茨基和克魯普斯卡婭關于列寧“遺囑”的文章的問題。15這些問題的公開討論并沒有影響全黨對斯大林的信任。1925年12月底閉幕的黨的十四大和隨后召開的中央全會上,斯大林仍然繼續(xù)擔任總書記的職務。1927年10月23日,斯大林主持了俄共(布)中央委員會和中央監(jiān)察委員會的聯(lián)席會議。在會上斯大林發(fā)表了《托洛茨基反對派的過去和現(xiàn)在》的演說。演說中公開談論了列寧遺囑的核心內容。他坦誠地談了對列寧遺囑的理解:“那里面只說斯大林粗暴。但是,粗暴并不是也不可能是斯大林的政治路線或立場上的缺點。……我對待那些粗暴而陰險地破壞黨的人是粗暴的。”他說,對那些人要有溫和態(tài)度,“這個我做不來。”16斯大林的這篇演說,既光明磊落,又不掩飾自己的真誠態(tài)度,不久就公開發(fā)表在1927年11月2日的《真理報》上。
所有的事實都充分證明,在戈爾巴喬夫時期散布的所謂斯大林隱瞞列寧遺囑的說法,完全是謊言。戈爾巴喬夫之流的人物,把自己對歷史的無知,變幻成對斯大林品格的懷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只能暴露自己的卑鄙。
其實,列寧對斯大林性格的批評在很大程度上是由斯大林與列寧夫人的關系造成的。關于這一點,今日俄羅斯教授理·科索拉波夫說得比較具體。他認為,由于列寧對斯大林的高度信任,引起了列寧身邊人的警覺。在列寧病重期間,中央委托斯大林監(jiān)督執(zhí)行醫(yī)囑,但卻經常有人包括列寧夫人克魯普斯卡婭違反醫(yī)囑。“在娜·克魯普斯卡婭插手下,病人接連不斷地受到打擾,于是斯大林很嚴厲地與克魯普斯卡婭談了一次話?,F(xiàn)在完全清楚,斯大林的擔心是有原因的。給列寧接連做出了三次誤診。用不必要的檢查把列寧搞得疲憊不堪,顯然是想要治壞病人,并同時破壞他的威信。”17這就是“斯大林粗暴”評價的來源。實際上,所謂“斯大林粗暴”,實際上就是斯大林履行自己的職責,與列寧夫人發(fā)生了爭論?,F(xiàn)在客觀地看,在這個問題上,道理不在列寧夫人一邊,而在斯大林一邊。但是,這使得列寧與斯大林的關系被推到了破裂的邊沿。但斯大林以世界上罕見的忠誠和尊重,妥善處理了與列寧及其夫人的關系,經受住了考驗。列寧除了批評斯大林性格粗暴以外,仍然充分肯定了他的無可替代的才干和地位。這一批評沒有牽連對其他問題的評價。
在1925年召開的俄共第十四次代表大會上,出現(xiàn)了以格·季諾維耶夫為首的“列寧格勒反對派”,列寧的遺孀克魯普斯卡婭也參與了這個政治反對派,在新經濟政策的問題上同與會的大多數人發(fā)生了爭吵。這時,列寧的妹妹瑪·烏里揚諾娃站起來發(fā)言,她很委婉地糾正了她嫂子的看法。她的話值得人們深思。她說:“同志們,我發(fā)言不是因為我是列寧的妹妹,因此自以為對列寧主義的理解和解釋要比我們黨的其他同志好。我認為,列寧的親屬沒有也不應該壟斷對列寧主義理解得更好的權利。”18這些情況,有助于對列寧遺囑問題的全面理解。
第三,關于制造斯大林有“偏執(zhí)狂癥”的謊言。
赫魯曉夫在他的秘密報告中就惡意散布斯大林具有“偏執(zhí)狂癥”的謊言,以此打碎人民心目中斯大林的偉大形象。戈爾巴喬夫在所謂“改革”中,更是變本加厲地把這一謊言當作對斯大林的“致命一擊”,到處散布。戈爾巴喬夫的宣傳機器散布說:杰出的醫(yī)學專家別赫杰列夫在20年代為斯大林做過醫(yī)學診斷,說他患了“偏執(zhí)狂”,而別赫杰列夫就因此遭到暗殺,而且引用了別赫杰列夫的孫女的“證詞”加以證明?,F(xiàn)在,同樣是科學院院士、杰出的人腦學科專家的別赫杰列夫的孫女在報紙上公開說出了問題的真相:壓根就沒有過這樣的診斷!她說:“這是一種要宣判斯大林是瘋子的傾向,包括借用所謂我祖父的意見,但我的祖父根本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否則我們是會知道的。然而,有人需要這樣的說法。他們開始對我施加壓力,而我只得證實說,有過這么一回事。他們對我說,他們將發(fā)表文章,介紹別赫杰列夫是個無所畏懼的人,為了勇敢地履行醫(yī)生的職責而殉難。”19
人們應該感謝別赫杰列夫的孫女,她終于說出了真話,有良心的話。她的話不但揭發(fā)了那些無產階級的叛徒們企圖污蔑斯大林的謊言,而且也揭露了這些篡奪了列寧、斯大林開創(chuàng)的事業(yè)而無恥背叛的人的卑鄙伎倆。他們竟敢利用無產階級專政的權力,強迫社會主義國家的公民用假話和謊話去污蔑社會主義制度的開創(chuàng)者和領袖,這是世界歷史上多么卑鄙無恥的事啊。
三、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對斯大林做出科學評價
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上,對斯大林始終持科學分析態(tài)度的人是毛澤東同志。他既能夠大處著眼,高瞻遠矚地把握評價斯大林問題的實質,又能夠客觀公正,對斯大林的具體評價不差蜀黍。毛澤東為首的中國共產黨人評價斯大林的理論與實踐,不僅為我們留下了運用歷史唯物主義科學評價斯大林的傳統(tǒng),而且隨著歷史的推演,為中國共產黨人爭得了越來越多的自豪。
50年代,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斯大林的評價,采取了歷史唯物主義的態(tài)度,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樹立了科學公正評價斯大林的榜樣。
正當赫魯曉夫拉開大反斯大林的帷幕時,中國共產黨人就不同意這種錯誤的做法,主張對斯大林進行客觀公正的評價。
1956年4月25日,在赫魯曉夫的秘密報告出籠不到兩個月,毛澤東同志就在《論十大關系》的講話中指出,“蘇聯(lián)過去把斯大林捧得一萬丈高的人,現(xiàn)在一下子把他貶到地下九千丈。我們國內也有人跟著轉。中央認為斯大林是三分錯誤,七分成績,總起來還是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按照這個分寸,寫了《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三七開的評價比較合適。斯大林對中國作了一些錯事。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后期的王明‘左’傾冒險主義,抗日戰(zhàn)爭初期的王明右傾機會主義,都是從斯大林那里來的。解放戰(zhàn)爭時期,先是不準革命,說是如果打內戰(zhàn),中華民族有毀滅的危險。仗打起來,對我們半信半疑。仗打勝了,又懷疑我們是鐵托式的勝利,一九四九、一九五零年兩年對我們的壓力很大??墒?,我們還認為他是三分錯誤,七分成績。這是公正的。社會科學,馬克思列寧主義,斯大林講得對的那些方面,我們一定要繼續(xù)努力學習。”20這是中國共產黨人對斯大林堅持公正評價,不同意赫魯曉夫做法的最早表示。這樣的評價,顯然能夠服人,與赫魯曉夫的做法劃清了界限。這里講的“過去把斯大林捧得一萬丈高、現(xiàn)在又把他貶到地下九千丈”的人,就是指赫魯曉夫。正是赫魯曉夫,在斯大林在世時稱斯大林為“父親”,斯大林逝世后又把斯大林說得一無是處。
1956年的“五一節(jié)”,中國一如既往地在天安門廣場樹立起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畫像。11月30日,毛澤東同志在接見蘇聯(lián)駐華大使尤金時,曾直言相告:“斯大林執(zhí)政期間的根本方針和路線是正確的;不能用對待敵人的辦法來對待自己的同志。”21
鑒于赫魯曉夫大反斯大林造成的混亂和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損害,中國共產黨人及時總結了這一經驗教訓,以《人民日報》編輯部文章的形式,表達了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討論過的意見,即《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和《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兩篇文章對斯大林同志作了全面客觀的評價,并對赫魯曉夫反斯大林的教訓作了初步總結。
關于斯大林評價的嚴重性,《再論無產階級專政的歷史經驗》指出,“由于最近時期東歐形勢以及其他有關情況的發(fā)展,正確地認識和正確地對待斯大林錯誤的問題,已經成為影響許多國家共產黨的內部發(fā)展和各國共產黨相互團結的重大問題,已經成為影響全世界共產主義隊伍反對帝國主義的共同斗爭的重大問題。”同時,《再論》的文章回擊了國際上把斯大林的錯誤與社會主義制度連在一起的說法:“斯大林的錯誤并不是由社會主義制度而來;為了糾正這些錯誤,當然不需要去‘糾正’社會主義制度。”“如果一定要說什么‘斯大林主義’的話,就只能說,首先,它是共產主義,是馬克思列寧主義,這是主要的一面;其次,它包含一些極為嚴重的、必須徹底糾正的、違反馬克思列寧主義的錯誤。”《再論》強調對待斯大林及其有關同志的態(tài)度是一個立場問題:“他們的錯誤既然是共產主義者在工作中的錯誤,這就是共產主義隊伍內部的是非問題,而不是階級斗爭中的敵我問題。我們就需要用對待同志的態(tài)度而不應該用對待敵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他們,就需要在批評他們錯誤的方面的同時,保護他們的正確方面,而不應該否定他們的一切。否則,勢必在客觀上幫助敵人反對共產主義的隊伍,瓦解共產主義的陣地。”22
中國共產黨人對斯大林的評價,是從維護社會主義制度的高度出發(fā)的,是從科學地評價無產階級領袖人物的公正立場出發(fā)的。對于赫魯曉夫大反斯大林的錯誤進行有理有節(jié)的斗爭,是有遠見的。
四、歷史將把斯大林墳墓上的垃圾席卷而去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斯大林一生功勛卓著,但也確實有錯誤。但是,幾十年來對于斯大林的爭議,并不是在研究事實上的出入,而是不同立場的人對斯大林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在這一點上看,是否客觀公正地對待斯大林,是當代檢測一個人是不是真正懂得馬克思主義的試金石。
2002年12月,俄羅斯學者符·蘇霍捷耶夫在俄羅斯的《對話》雜志發(fā)表文章說:“社會主義的敵人,對黨的一切攻擊,對斯大林的一切仇恨,并不在于斯大林似乎追求個人的權力,追求個人的獨裁。他的不可饒恕就因為,盡管敵人施展陰謀詭計,但他還是信心十足并堅定不移地帶領蘇聯(lián)人民從一個勝利走向了另一個勝利。”23在觀察各種評價斯大林的言論時,這樣一個因素也是必須考慮的。
自從赫魯曉夫掀起“非斯大林化”的惡浪,斯大林的功績被抹殺,錯誤被擴大,事實被歪曲,被強加了許多莫須有的罪名。赫魯曉夫下臺后,“非斯大林化”的氛圍一直延續(xù)下來。形成這一現(xiàn)象的主要原因,可以歸因于西方的壓力和蘇聯(lián)共產黨內部的變質。到了戈爾巴喬夫時期,更是形成了“非斯大林化”的瘋狂,斯大林受到空前的誹謗和污蔑。斯大林簡直就被徹底“妖魔化”了。
但是,辯證法的邏輯就是物極必反。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叛賣者對斯大林的誹謗越是極端,隨著他們自身的原形畢露,就越是使人們看清了他們丑惡的本來面目。
大致從1994年開始,隨著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叛賣者和謠言制造者們陸續(xù)退出歷史舞臺,同時隨著這些叛賣者制造的災難降臨到人民的頭上并引起人民的覺悟,隨著許多檔案材料的解密,隨著斯大林的許多文章和講話公布于世,在事實面前,當年許多污蔑斯大林的謊言不攻自破。在俄羅斯的報刊上,出現(xiàn)了“五多”現(xiàn)象:澄清事實的文章多了,頌揚斯大林的文章多了,說公道話的文章多了,幡然醒悟的文章多了,思念斯大林的文章多了。同時,“非斯大林化”的市場小得多了,幾乎成為過眼煙云,在嚴峻的現(xiàn)實面前,歷史再也不允許被歪曲和捏造,還歷史本來面目的時候到了!還斯大林以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地位的時候到了!西方敵對勢力和社會主義事業(yè)的叛賣者們能夠把斯大林從馬克思列寧主義者的名譽上貶下去,馬克思主義者和有馬克思主義良知的人民大眾,完全有理由、有能力把斯大林的地位恢復到他應該占有的高度。
根據莫洛托夫和戈洛瓦諾夫的回憶錄,斯大林早在1943年就說過:“我知道,我死后有人會把一大堆垃圾扔到我的墳上。但是歷史的風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把那些垃圾刮走!”24斯大林的話講得真好,歷史的風已經強勁地刮起來了!
作者:劉書林,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研究中心(北京市,100080)
1、瓦·別洛策爾科夫:《自由、權力和所有權》,第18頁,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
2、《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一,《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4期。
3、《斯大林全集》,第15卷,第32頁,莫斯科俄文版。
4、《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5、《蘇維埃俄羅斯報》,1997年7月3日。
6、《蘇維埃俄羅斯報》,1998年1月15日。
7、《庫拉什維里:新社會主義——論大難后的復興》,第24—25頁,1997年莫斯科版。
8、《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9、《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10、吳恩遠:《俄羅斯重新評價斯大林》,《歷史研究》,2003年第5期。
11、《世界社會主義研究動態(tài)》,2004年4月8日。
12、《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13、《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14、秦永立:《斯大林年譜》,第163頁,中央編譯出版社,1999年版。
15、秦永立:《斯大林年譜》,第183頁,中央編譯出版社,1999年版。
16、秦永立:《斯大林年譜》,第217—218頁,中央編譯出版社,1999年版。
17、《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一,《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4期。
18、《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19、《蘇維埃俄羅斯報》記者維·科熱米亞科與哲學博士理·伊·科索拉波夫教授的談話之二,《并不神秘的斯大林》,《馬克思主義研究》,1999年第5期。
20、《毛澤東文集》,第7卷,第42頁,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21、轉引自:《曲折發(fā)展的歲月》,第327頁,河南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
22、《人民日報》,1956年12月29日。
23、符·蘇霍捷耶夫:《斯大林的誓言與遺囑》(上),《國外社會科學文摘》,2003年第6期。
24、張捷:《“歷史的風”刮走斯大林墳上的垃圾》,《真理的追求》,1999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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