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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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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兆永:評“制造謊言,詆毀毛澤東,吹捧陳獨秀”的兩株大毒草

歷史虛無主義的兩株大毒草

——評陳鐵健《中共建黨第一人——陳獨秀》一文并唐寶林《陳獨秀全傳》一書中的謬說

奚兆永

引言

去年中國共產黨建黨 95周年前夕,《炎黃春秋》在 2016年第 6期上發(fā)表了中國社科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陳鐵健寫的一篇題為《中共建黨第一人——陳獨秀》的文章。如果不看內容,可能有人還以為這是一篇紀念中共建黨 95周年的文章,但是了解陳獨秀其人并且熟悉《炎黃春秋》這家雜志的人當然不會這樣認為,因為他們太了解這家雜志的政治傾向了。粗粗讀了這篇文章就不難發(fā)現,這是一篇借中共建黨 95周年之機,嚴重歪曲歷史,造謠誹謗,肆意詆毀毛澤東,歪曲李大釗,貶低魯迅,惡毒攻擊列寧、斯大林,攻擊蘇共和共產國際,并把把矛頭直指馬克思主義的創(chuàng)始人馬克思和恩格斯,歪曲和貶低《共產黨宣言》等經典著作,無恥吹捧叛徒陳獨秀并為其種種劣行進行掩飾、辯護的極其反動的文章,必須痛加揭露和批判,以肅清其所造成的惡劣影響。

陳鐵健研究員在其《中共黨建第一人——陳獨秀》一文開頭寫了一段開場白,謂其 2001年去嘉興“會友”,“順便”參觀了“中共建黨游船”,回程“途經上海”,——當然更是“順便”,又看了一大紀念館,見到一組突出了毛澤東的蠟制群像,使他十多年來都“抹不掉心中的困惑”。他不能理解,怎么可以讓毛澤東這樣一個“記錄員”在那里“如鶴立雞群,居中挺立,侃侃而談”呢于是他批評道:這“不具備歷史價值”。

其實,“一大”紀念館的蠟制群像原本就是一組藝術品,如果說到“真實”,它所追求的真實也只能是藝術的真實,而藝術的真實和歷史的真實并不是一回事。我們常說,藝術應該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就以這組蠟像來說, 15個人參加了“一大”(其中 13人為來自全國各共產主義小組的代表, 2人為來自共產國際的國外同志),當時兩中共個重要人物即陳獨秀和李大釗都沒有參加,你不能把他們硬放進去,硬放進去就不符合源于生活的原則,也就違背了歷史的真實。但是,這 15個人在藝術上如何處理又必須根據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原則進行藝術創(chuàng)造。過去講“三突出”,現在不講了,但是藝術創(chuàng)作總不能平均使用力量,總要有方向,有重點,而對于重點則必須有所突出才能夠引導人們前進向上。那么,在這件藝術作品里究竟應該突出誰呢?突出張國燾行嗎?不行,此人后來成了一個大叛徒、大特務。突出李達行嗎?也不行,因為他曾一度脫黨,直到解放后才重新入黨。突出李漢俊、王盡美、鄧恩銘、何叔衡、陳潭秋行嗎?他們在不同時期為革命獻出了自己的生命,成為烈士,突出這些為革命獻身的先烈當然是應該的,但是把他們放在最中心的地位似乎也并不那么適合。至于劉仁靜、包惠僧、陳公博、周佛海等人,他們有的因嚴重的政治錯誤而被黨開除,有的脫黨投入到敵人的營壘,他們或成為托派,成為叛徒,還有的成了漢奸,成了民族罪人,當然就更談不上突出他們了。最后就是毛澤東和董必武兩個人了,他們不改初心,舍生忘死、鞠躬盡瘁,奮斗終身,把自己的一切貢獻給了共產主義的偉大事業(yè),因而深受人們的尊敬,但就對領導革命事業(yè)的實際貢獻來說,毛澤東的貢獻無疑又要更大得多,試問陳研究員,不突出毛澤東又該突出誰呢?

值得一提的是,在陳文的結尾部分還特別說到,“本文定稿后,從‘一大’紀念館有關人士獲悉 ,館方已決定撤出那一組群體蠟像 ,重新布展。我衷心期待 ,一組符合歷史真實的藝術形象 ,出現在中共建黨之地。”此話無疑是想證明,館方已經接受了他 15年前提出的意見,撤除了那組他認為“不具有歷史價值”的蠟制群像,這是他斗爭的一大勝利。但是,請陳研究員不要高興得太早,一大紀念館的重新布置與他的意見顯然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是接受陳的意見,那也不會拖到 15年后才“改正”;而我們最近從網上看到,新布置的藝術品是一組浮雕群像,毛澤東仍然非常突出地被安排在中心的地位,這與過去的蠟像相比,其實沒有任何實質變化。應該說,這是歷史的必然,也是革命的選擇??梢哉f是眾望所歸,舍此別無他途。陳研究員所想象的“勝利”并沒有發(fā)生,今后也不會發(fā)生,他苦思冥想的“勝利”不過是阿 Q式的“精神勝利法”罷了。其所犯的事實和文字技術性錯誤看,可以斷定,他的許多謬說實際上都是從另一位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員、自詡為“陳獨秀研究權威” (見之于唐著《全傳》一書封套,相信是得到作者贊同才作此廣告宣傳的)唐寶林所著《陳獨秀全傳》一書里搬來的。因此,我們批判陳研究員的文章,就不能不聯(lián)系唐研究員的《全傳》一書一道來進行。

兩位作者,一陳一唐,都是中國社科院近代史所的研究員。照理說,他們作為新中國培養(yǎng)的歷史工作者,應該向廣大人民群眾特別是青年提供高品質的精神食糧才是,但是實際上,他們所提供的卻是充滿了毒素的地地道道的害人的大毒草。兩件作品,一論一著,都是研究中共早期犯有嚴重政治錯誤而晚年更有明顯變節(jié)行為的領導人陳獨秀的,本應根據歷史事實,客觀地進行介紹,以便人們以史為鑒,從中吸取有益的教訓,但是陳唐的論著卻不顧事實,制造謊言,一吹一唱,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大肆抹黑正確的歷史,在理論界和社會上都起了很壞的作用。應該說,這兩株大毒草都是在同樣的土壤和環(huán)境里生長出來的,是這些年來一些人大搞歷史虛無主義,向馬克思列寧主義和毛澤東思想大舉進攻、妄圖顛覆中國共產黨歷史,改變中國的社會主義道路的一個突出表現。它們是毒化社會生活、毒害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劇毒,其危害之大,決不可以輕估;我們理應痛加揭露,讓其現出原形,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并給予無情的批判和撻伐,以肅清其流毒和影響。

第一篇 制造謊言,詆毀毛澤東,吹捧陳獨秀

奚兆永

一、陳文說毛只是“記錄員”,否定其黨員代表身份

陳文說,毛澤東只是“一大”的一個“記錄員”,在“一大”紀念館的雕塑的群像里不應該突出毛澤東,這里我們要問:究竟有沒有毛澤東在“一大”擔任“紀錄員”這回事?因為陳研究員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卻并沒有拿出任何證據。我們讀了許多有關著作,包括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的《毛澤東年譜》、《毛澤東傳》等書,都沒有看到毛澤東在“一大”擔任所謂“記錄員”的記載。讀者當然有權向作者就這個問題提出質疑。

在這方面,我們知道,毛澤東在 1923年舉行的中共第三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曾被選進五個人的中央局,當時陳獨秀曾被選為“委員長”,而毛澤東則被選為秘書。對此,又有人說是“書記員”,其實“秘書”和“書記”在西方語言里都叫 cecretary,俄文也一樣,只是文字拼寫不同,二者意義并無二致,加一個“員”字看來也是為了達到貶低毛澤東的目的。應該說,這個秘書是一個很正式的職務,有明確的職責范圍,如處理內外文件,中央開會做記錄,保管文件等。但是,要說“一大”,實在并無“記錄員”一職之設。而從毛澤東對是張國燾在他的《回憶》里,對“一大”情況記錄得相當周詳,很可能他倒是認真做了記錄的。這也不奇怪,因為陳獨秀與張國燾、李達三人曾被選進中央局,陳獨秀擔任書記,張國燾負責組織,李達負責宣傳。當時由于陳獨秀在廣東省省長陳炯明手下?lián)谓逃龔d廳長,人在廣州,未參加“一大”會議,人不在上海,書記一職是由李漢俊代理的。應該說,由負責組織工作的張國濤作紀錄是很可能的。退一步說,即使毛澤東在“一大”曾被人推舉臨時作過紀錄,陳研究員的看法也是不能成立的。關鍵在于,在陳研究員看來,人是應該分高低貴賤的,各地共產黨早期組織選舉出的“一大”代表也應該是分等級的,毛澤東既然只是一個“記錄員”,當然就應該坐在會場一隅埋頭做他的紀錄,怎么可以站到會場的中心位置去發(fā)表議論呢其實,只要一個人講話,而當旁人注意聽時他就很自然地處于中心位置了,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陳研究員顯然是把今天作為會議工作人員的記錄員和當年“一大”代表被與會者臨時推出來做紀錄的情況混為一談了。毛澤東是參加“一大”的正式代表,他當然有發(fā)言權。不可能想象,他一旦被推為紀錄就失去了發(fā)言權。實際上,“一大”開會的時間長達十多天,而代表只有十三人,加上共產國際的兩個外國人也只有十五人,包括毛澤東在內的所有與會者當然都有發(fā)言的機會,為什么唯獨毛澤東就不能站起來發(fā)言呢?退一步說,就算當時的代表臨時推毛澤東出來做記錄,那也是因為他們知道毛澤東能寫得一手好字,并且曾經發(fā)表過不少好文章,應該說是對他的一種尊重,為什么陳研究員偏偏就因此把毛澤東看成低人一等而認為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表議論了呢

陳文為了詆毀毛澤東還別有用心地說,“ 1921年 7月出席‘一大’時,毛澤東的身份是湖南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始人,遵循陳獨秀關于先建團后建黨的指示,當時湖南尚未建立共產主義的組織。 ”言外之意,他是要說,毛澤東當時只是湖南社會主義青年團的頭,還不是一個共產黨員,而當時的湖南還根本沒有建立共產主義的黨的組織呢。我們要問,這是事實嗎?顯然,這不是事實,這完全是陳研究員制造的謊言!

我們知道,毛澤東早在青年時期就有改造國家、改造社會的大志向,他在 1918年和 1919年曾經兩次北上,一次是為了給留法勤工儉學的人籌款,一次是為了驅除湖南軍閥張敬堯。第二次北上,他在北京和上海與中國馬克思主義第一人李大釗和后來成為共產黨總書記的陳獨秀都有了較多的接觸。毛澤東曾對斯諾回憶說,“他們兩人都是中國最有才華的知識界領袖。我在李大釗手下在國立北京大學當圖書館助理員的時候,就迅速地朝著馬克思主義的方向發(fā)展。陳獨秀對于我在這方面的興趣也是很有幫助的。”(斯諾:《西行漫記》,三聯(lián)書店出版社 1979年版,第 132頁) 1920年,共產國際派維經斯基來華,幫助中國建立共產黨,他先到北京,與李大釗見了面,后到上海,與陳獨秀進行了幾次長談,陳接受了維經斯基的觀點,決定著手建立中國共產黨。由于陳獨秀的社會地位較高,在社會上較有名望,共產國際希望由陳獨秀擔任中國共產黨的書記,并且由他來領導立了共產黨發(fā)起組,準備在一年之內在北平、漢口、長沙、廣州等地先成立預備性的組織。(《共產主義小組》(下),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 1987年版,第 575頁)金沖及主編的《毛澤東傳( 1893-1949)》引用了這段話,并且說,“看來,長沙一開始就列入了陳獨秀的建黨計劃, ”(見《毛澤東傳( 1893-1949)》,中央文獻出版社 1996年版,第 74頁)《毛澤東傳》接著又引用了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的一段話:“陳先生與在湖南長沙主辦《湘江評論》的毛澤東早有聯(lián)系,他很賞識毛澤東的才干,準備去信說明原委,請他發(fā)動湖南的中共小組。 ”但引文卻未注明具體版本和頁數。我雖然并不懷疑這段引文,但是為鄭重起見還是去查對了《我的回憶》一書。結果發(fā)現,與引文的文字頗有出入。我所查的文字是這樣說的:“毛澤東確實是五四時代的活躍青年,他首先組織了一個叫做‘新民學會’的小團體,又主編了一個《湘江評論》周刊;這個周刊本來是以鼓吹新文化運動為主,在各省的小型刊物中僅次于施存統(tǒng)、俞秀松等在杭州創(chuàng)辦的《浙江新潮》。……他之成為湖南小組的發(fā)起人則是由于陳獨秀先生通信鼓勵。”(張國燾:《我的回憶》,第一冊,近代史料編刊社 1980年版,第 124頁)當然,兩者就內容來說,基本上是一致的,但在文字上確實有很大不同,這究竟是版本不同所致還是另有原因,人們不得而知。不過,像《毛澤東傳》這樣的由國家出版社出版的非常嚴肅的而政治性又極強的讀物,引文不注明出版社和頁碼顯然是不符合學術規(guī)范的;如果是因為原來的文字存在問題而加以改動也不妥當,更張國燾在文字上也確有故意貶低毛澤東的地方,如他明明比毛澤東要小幾歲,但是卻故意擺出一副老資格的架勢稱毛澤東是“五四時代的活躍青年”;還說什么毛澤東組織的“新民學會”是‘小團體’,而他主編的《湘江評論》則是“小型刊物”,還把它說成是‘僅次于’《浙江新潮》的刊物等都有這種傾向。而實際上,這兩個期刊并不是同時存在的,當《浙江新潮》在 1919年 11月創(chuàng)辦時,早在 1919年 7月就已創(chuàng)刊的《湘江評論》已在 8月份就被迫???,既然并不同時存在,又何言“僅次于”?即使將兩者進行比較,《湘江評論》辦得比《浙江新潮》要早幾個月,出版的期數也更多,而所登的毛澤東寫的那些雄文,特別是連續(xù)三期刊登的《民眾的大聯(lián)合》一文,反響巨大,影響深遠,更是《浙江新潮》所不能比擬的。當然,《浙江新潮》上也有佳作,特別是第二期發(fā)表的施存統(tǒng)的《非孝》一文當時在全國曾引起轟動,并導致著名教育家經亨頤去職浙江一師校長的風潮,廣為世人所知,應該說辦得也是很不錯的。不過,張國燾如此刻意厚《浙》而薄《湘》、褒俞(《浙江評論》主編)而貶毛(《湘江評論》主編),其不良居心則是顯而易見的。

從蕭子升和張國燾的回憶里,我們看到,陳研究員說毛澤東參加一大的身份只是湖南社會主義青年團的創(chuàng)始人,似乎連黨員都還不是,而湖南共產主義小組還沒有建立等都是毫無根據的。實際上,毛澤東所領導的湖南共產主義小組早在 1920年 11月就已經建立起來,是一個建立得較早的共產主義小組。這一點從毛澤東于 1921年 1月21日寫的給蔡和森的回信里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來。信里說,“唯物史觀是吾黨哲學的根據”,還說,“黨一層,陳仲甫先生等已在進行組織。出版物一層,上海出的《共產黨》,你處諒可得到,頗不愧‘旗幟鮮明’(宣言即仲甫所為)。”這里說的“吾黨”和“黨一層”當然是指共產黨。如果毛澤東還沒有加入共產黨,顯然是不會這樣說的。而且從他掌握的這些情況看,毛澤東顯然也和陳獨秀一道投入了建黨的工作。怎么能說到“一大”時毛還沒有入黨呢?這其實是一個常識問題,如果毛澤東還不是黨員,湖南還沒有建立共產主義小組,毛澤東又怎么可能與何叔衡一道作為代表去參加“一大”呢?這明顯不合事實與邏輯嘛。

至于陳研究員說的什么“先建團、后建黨”的所謂“指示”,同樣也是毫無根據的。當時中國共產黨還沒有產生、還僅僅在建立過程之中,哪里會有什么陳獨秀的“指示”?關于青年團的性質,有一個流傳很久的說法,就是“團是黨的助手和后備軍”,按照邏輯,當然是先建黨、后建團,而絕不應該有什么“先建團,后建黨”的所謂“原則”。從事實上來說也是這樣,各個地方都是先有黨(共產主義小組)而后才有團的;有的地方黨和團建立的時間很接近,團也都是在黨的指導下建立起來的,而就全國來說,中國共產黨的“一大”是 1921年 7月召開的,而社會主義青年團的“一大”卻是第二年即 1922年 5月召開的。孰先孰后不是很清楚嗎?哪里是陳文說的“根據陳獨秀所確定的”所謂“先建團,后建黨”的“原則”?

陳文把時間搞錯了,那不是在 1921年,而是在 1922年。此事有 1922年 6月 20日毛澤東致社會主義青年團中央書記施復亮的一封信為證:

“國昌兄并轉中局諸兄:

“(一)一、三、四、五號通告均收,即遵第一號通告于六月十七號開大會改組,表決長沙團執(zhí)行委員會細則,選舉執(zhí)行委員三人如下:

“書記——毛澤東。

“組織部主任——李隆郅(即李立三——引者)。

“宣傳部主任——羅君強。

“(二)此間團員以毛澤東、李六如年齡雖然過二十八歲,然需要其辦事,援章程附文第二項由到數全體表決推為職員,茲特請中央局同意,乞示復。 ......”(《毛澤東書信選集》,人民出版社 1983年版,第 21頁))

陳文還說,“毛澤東在湖南建黨活動中,始終是在陳獨秀思想、理論和方法指導下進行的,并取得不小的成績,迄今為止尚未看到毛澤東對全國建黨的其他建樹。 ”其實,那時的陳獨秀的思想還剛剛從舊式的資產階級民主主義思想轉變過來,他的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和方法顯然還準備不足,還不可能有一整套的思想、理論和方法,說毛澤東始終在陳獨秀都在陳獨秀的思想、理論和方法指導下進行建黨工作并不符合事實。毛澤東當然是一個虛心好學的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極富創(chuàng)造精神的人。他早在 1918年就組織了一個新民學會,團結了一批立志改造中國、改造世界的青年;后來,他又支持一些青年出國勤工儉學,讓他們拓展自己的視野,獲取更多的對于世界的了解,同時又腳踏實地,十分注意對國內情況的了解與研究;他還立足湖南、面向全國,創(chuàng)辦了《湘江評論》周刊,并且領導了湖南的驅張運動,之后又組織成立了自修大學和文化書社,一方面宣傳馬列、培養(yǎng)人才,同時向社會傳播新的思想和文化??梢哉f,所有這些都為后來共產黨組織的建立創(chuàng)造了條件。上面這些事,當然不可能都是在陳獨秀的指導下進行的。我們知道,湖南在全國不是一個大省,長沙在全國也不是一個大都市,但是長沙那么早就建立了共產主義小組,而且,到歐洲半工半讀的留學生中參加共產黨的一些成員不少也是當年新民學會的成員,應該說,這和毛澤東的上述活動都是分不開的;而陳獨秀之所以看中毛澤東并且愿意與他建立通信關系顯然也與他的上述活動有關。不管怎么說,長沙小組不僅建立得早,而且其活動也是走在全國前列的。“一大”時全國的共產主義小組中,長沙小組的工作是很出色的。當時小組的黨員人數已達十人之多,是僅次于北京小組(15人)的第二大小組,它的黨員人數多于上海小組( 9人)、武漢小組(8人)、濟南小組( 8人)、廣州小組( 7人)和東京小組( 2人)。這本身就是對于推動全國建黨工作的一個重要貢獻。至于后來毛澤東對于中國共產黨的思想建設和組織建設所起的作用,更是無人可以與之相比的。顯然,我們不能把黨的建設只是理解為建黨初期的事,實際上,這是一個不斷持續(xù)進行的過程。中國革命在經歷了大革命的失敗和以后一系列挫折之后之所以能夠從一個勝利走向又一個勝利,其是任何人也否定不了的。

陳研究員不顧事實,制造謊言,其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詆毀毛澤東,否定毛澤東是中國共產黨的創(chuàng)建者。這真是“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毛澤東作為黨的創(chuàng)始人和領袖,是由無數鐵一般的歷史事實所證明了的,不僅在國內,就是在國際上也被人們所公認。雖然在錯誤路線領導時期,毛澤東被打擊、排擠,但是當他在 1929年 10月下旬因病從上杭轉到蘇家坡養(yǎng)病時,國民黨因不知其去向,一些報紙說他已經死于肺結核,這個消息后來也被作為共產國際的情報傳到莫斯科,共產國際沒有核實就信以為真,——當時的條件實際上也無法核實,就在 1930年初的《國際新聞通訊》上發(fā)了一則訃聞,宣布,毛已經去世并對他在中國共產黨和國際上的崇高地位和重要作用做出了很高的評價。訃聞說:

“據中國消息:中國共產黨的奠基者,中國游擊隊的創(chuàng)立者和中國紅軍的締造者之一毛澤東同志,因長期患肺結核而在福建前線逝世。

“這是中國共產黨、中國紅軍和中國革命事業(yè)的重大損失。

“毛澤東同志是被稱之為朱毛紅軍的政治領袖。他在其領導的范圍內完全執(zhí)行了共產國際六大和中共六大的決議。

“作為國際社會的一名布爾什維克,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堅強戰(zhàn)士,毛澤東同志完成了他的歷史使命。”(轉引自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編:《毛澤東傳( 1893-1949)》,中央文獻出版社 1996年版,第 205頁)

我們知道,毛澤東自 1927年領導秋收起義上井岡山,一直轉戰(zhàn)于湘贛邊界和閩西地區(qū),他沒有去過共產國際,也沒有去過莫斯科,但是,遠在莫斯科的共產國際卻一直關注著這位從未謀面的革命家的活動,對他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的事跡在共產國際顯然具有很大的影響。這以后,他又領導紅軍粉碎了蔣介石的三次圍剿,最后又在第五次反圍剿里帶領紅軍擺脫了蔣介石軍隊的圍追堵截,經過二萬五千里長征實現了戰(zhàn)略大轉移,把中國革命的大本營由江西轉移到了陜北,為后來奪取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共產國際經過長期觀察,他們確認了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里的領袖地位。中共中央六屆六中全會之所以能夠選定毛澤東擔任中國共產黨的主要領導人,當然是由于毛澤東在長期革命實踐中所表現出的的英明果斷和在遵義會議所起的巨大作用,但是,如果沒有共產國際的積極支持也是不可想象的。作為中國共產黨的締造者和主要領導人,毛澤東的崇高地位是歷史形成的,也是國內外所公認的,又豈是陳研究員偽造幾個毫無根據的所謂“事實”就能詆毀得了的?!

二、唐著貶毛褒陳的不實之詞隨處可見

本來,《全傳》的傳主是陳獨秀,關于毛澤東是無需大費周章,占用太多篇幅的,但是,唐研究員卻在書里說了不少有關毛澤東的話,當然不是什么好話,而是一些中傷的話,一些不實之詞:比如在《幫日,即李大釗與胡適爭論‘主義與問題’的時候,毛澤東不是站在李大釗一邊,而是響應胡適‘多研究問題’的號召,在湖南起草了《問題研究會章程》,寄給北京大學的鄧中夏,刊于 10月 23日的《北京大學日刊》”;“更有甚者,毛澤東還請胡適設計了在湖南具體落實胡適主張的方案……毛澤東當時給朋友的信中稱:‘我們在長沙要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生活,‘辦一個自修大學(這個名字是胡適之先生造的),我們在這個大學里要實行共產的生活。’”(見唐寶林:《陳獨秀全傳》,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 2013年版,第 268-269頁)其實,當時毛澤東的思想還沒有定型,他也從未說他此時已經是馬克思主義者,他的這些言論和行動實在并沒有什么進行揭露的價值和加以指責的理由。問題還在于,胡適文章的要害是“少談些主義”,至于“問題”,誰也沒有說不要研究。李大釗強調主義的重要,強調“根本解決”之道,但也并不否認要研究實際的問題。不是別人,正是李大釗自己就說了這樣的話:“我們的社會運動,一方面固然要研究實際的問題,一方面也要研究理想的主義。這是交相為用的,這是并行不悖的。”(《李大釗文選》,上海遠東出版社 1995年版,第 196頁)唐研究員把“主義”與“問題”這兩者割裂開來并絕對地對立起來,認為毛澤東創(chuàng)辦“問題研究會”和辦自修大學,是站錯了隊,這種看法顯然是十分荒謬的;殊不知,毛澤東并不反對“談主義”,而且一直在為追求科學的理想的主義而努力,他強調要“政治掛帥”,要“改造世界觀”,何曾否定過主義的重要?但是,他一生都主張理論聯(lián)系實際,把重視理論指導和研究現實的問題結合起來,并且一再提倡重視調查研究,認為“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fā)言權”,恰恰是正確處理兩者關系的一個光輝典范。

《全傳》還說,“把毛澤東從以上思想‘大雜燴’中引導出來,只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導師就是陳獨秀??赡苁且驗樵诒本┛吹鸟R克思主義文獻,受其他各種因素的干擾,印象不深,到上海與陳獨秀交談后,才加深了認識,所以,毛澤東后來甚至說是陳獨秀告訴他‘世界上有馬克思主義’。”(同上,第 269頁)唐著通過這些話實際上是向讀者宣傳陳獨秀是毛澤東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導師”,而毛澤東是因為受到陳獨秀的指點才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其實,這樣說并不符合事實。實際上,陳獨秀在 1919年到 1920年夏這一段時期自己也還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他怎么能夠成為毛澤東“馬克思主義的主要導師”呢?李大釗在 1919年 8月寫的《再論問題與主義》一文里就談到了陳獨秀對俄國布爾什維主義很少議論的情況,他說,“《新青年》和《每周評論》的同人,談俄國布爾什維主義的議論很少。仲甫先生(指陳獨秀——引者)和先生(指胡適——引者)等的思想運動、文學運動,據日本《日日新聞》的批評,且說是支那民主主義的正統(tǒng)思想。一方面要與舊式的頑迷思想奮戰(zhàn),一方面防遏俄國布爾什維主義的潮流。我可以自白,我是喜歡談談布爾什維主義的,當那舉世若狂慶祝協(xié)約國戰(zhàn)勝的時候,我就做了一篇《 Bolshevism的勝利》的論文,發(fā)表在《新青年》上。(見《李大釗文選》上海遠東出版社 1995年版,第 199頁)在這里,李大釗當然不是自詡是“中國馬克思主義第一人”,而是為了表明陳獨秀的被捕和胡適被誣為“過激黨”都是他的這篇文章惹出來的,實際上是在道義上幫他們承擔責任。這是他在實踐自己給章士釗寫的一副對聯(lián)——“鐵肩擔正義,妙手著文章”里所說的處世為人之道,因為這副對聯(lián)也正是他用以律己的座右銘。不過他的這段話也確實告訴人們,那時的陳獨秀自己也還遠不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實際上,唐著也承認,陳獨秀只是在 1920年 8月維經斯基與之長談后他才轉向馬克思主義,成為馬克思主義者的,又怎么能夠說他是“中國馬克思主義第一人”呢?不錯,毛澤東在七大時曾這樣說到過陳獨秀, ——“他是五四運動時期的總司令”,不過我們應該完整地、準確地理解毛澤東的話。毛澤東在講了此話之后,并沒有畫上句號,而只是打了一個逗號,緊接著還說,“整個運動實際上是他領導的,他與周圍的一群人,如李大釗同志等,是起了大作用的。”(《毛澤東文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 1996年版,第 294頁)實際上,“總司令”只不過是毛澤東的一個略帶風趣的說法,而后面的話則表明,這里說的不只是陳獨秀一個人,而是一個群體,李大釗也是“起了大作用的”。還應該看到,毛澤東在 1945年“七大”的講話肯定陳獨秀也只是肯定他在建黨初期的功勞,但是對他后來所犯的錯誤并沒有給予原諒,相反,還進行了嚴肅的批評。他把陳獨秀與俄國的普列漢諾夫相比時說,“普列漢諾夫在俄國做過很好的馬克思主義的宣傳。陳獨秀則不然,甚至有些很不正確的言論”。他還說,“普列漢諾夫以后變成了孟什維克,陳獨秀是中國的孟什維克。 ”(同上)“孟什維克”何也右派是也?!度珎鳌芬珴蓶|對陳獨秀的評價就應該完整地引,而不能斷章取義,更不能斷句取義。至于陳獨秀后來在南京出獄時的表現和他在江津不止一次接受蔣介石通過其心腹、國民黨中央黨部秘書長兼中統(tǒng)局局長朱家驊再通過另一個中國共產黨的叛徒張國燾送給他巨額津貼等事,由于其時還是戰(zhàn)爭環(huán)境,國民黨的一些檔案資料還未公開,更是毛澤東講話時所無法完全弄清楚的。這個問題本文在后面還要專門論述,這里只是先點到一下。

唐在《全傳)里還大談毛澤東與斯諾談話中對他印象最深的三本馬克思主義的書——《共產黨宣言》、《階級斗爭》和《社會主義史》是“陳獨秀組織翻譯出版的”。這樣說顯然是為了否定毛澤東,但卻是毫無根據的。實際上,毛澤東還在北京時,他就有可能接觸到《共產黨宣言》等書的中譯本。我們知道,那時湖南籍的羅章龍正在北京大學學德語,那時他已把《宣言》的德文版譯成了中文,只是此書并沒有公開發(fā)行,而只是用蠟紙放在鋼板上刻寫后通過油印而成的所謂油印本,只在小范圍里流傳。毛澤東與羅章龍是同鄉(xiāng),而且又都是新民學會成員,并且又都在探索馬克思主義的真理,不能想象,《宣言》會不在他們之間交流。

至于上海組織翻譯《共產黨宣言》全譯本之事,其實與陳獨秀并無關系。最早想翻譯《共產黨宣言》全譯本的是戴季陶。我們知道,上世紀初戴季陶曾留學日本。 1906年,《共產黨宣言》被譯成日文,并且將其在《社會主義研究》上全文發(fā)表。這在當時的日本當然是一件大事,這時的戴季陶還是一個追求進步的青年,當然也很感興趣,他將此《宣言》日譯本一直保存著,并在回國時帶了回來。十月革命主編的《星期評論》上譯載了他根據日本人高素之翻譯的考茨基的《馬氏資本論解說》日文本轉譯的一部分譯文(未譯完,后來經胡漢民補譯才交付出版社出書)。到 1920年初,戴季陶又想把這本《共產黨宣言》轉譯成中文,并且準備在他主編的《星期評論》上連載。但是,正當他真的要翻譯《宣言》之時,才發(fā)覺自己對馬克思主義還知道得太少,外文方面也有欠缺,翻譯此書頗有“力不從心”之感。國民黨元老、此時正在上海辦《民國日報》的邵力子知道此事后就開始物色適合翻譯此書的人選。他想到了陳望道。陳曾經留學日本,回國后曾任浙江一師國文教師,因施存統(tǒng)在《浙江評論》上發(fā)表《非孝》一文受牽連而被迫離校;他不僅中文造詣深厚,而且通曉日語和英語,還了解馬克思主義,實是一個很適合的人選。于是邵力子就寫信給陳,告知戴季陶的《星期評論》想請他翻譯《共產黨宣言》,并且為他提供戴季陶的日譯本,還通過李大釗借了北大圖書館的英譯本??梢姡g《宣言》的組織工作實際上是邵力子做的,怎么能說是陳獨秀做的呢此事很快就得到陳的應允,他于 1920年初春回到義烏農村的老家,在鄉(xiāng)下的柴房里夜以繼日地開始了翻譯工作,并在 5月初完成初稿回上海復命。但是,由于傾向進步的《星期評論》當時受到反動勢力要“郵檢”的壓力而被迫??B載的計劃未能實現。后來,陳望道又把譯好的初稿通過俞秀松交給了陳獨秀,陳獨秀又和李漢俊對初稿進行了校訂,認為可以作單行本出版發(fā)行。應該說,能夠出單行本實際上比在刊物上連載更便于《宣言》的傳播,但卻又遇到了經費到此事,維經斯基答應給以資助,這樣,經費問題也就獲得了解決。接著在上海成立了又新印刷所進行印刷,而《宣言》則是以社會主義研究社的名義出版發(fā)行的。實際上,第一版出的 1000冊并沒有賣,而是直接送給了需要的人。應該說,邵力子才是《宣言》翻譯工作的真正的組織者;而陳獨秀只是在最后出版階段做了一些工作,當然應該肯定,但是說他是整個翻譯出版工作的組織者顯然是不符合事實的。

唐在《全傳》里還對毛澤東在與斯諾談話中說自己在 1920年夏讀過《共產黨宣言》、《階級斗爭》和《社會主義史》三本書并且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大加質疑。他振振有詞地說,“毛澤東在這里對讀三本書與思想轉折時間的回憶,與實際情況有出入。因為陳獨秀組織翻譯的中國第一個《共產黨宣言》全譯本到 1920年 8月才出版,而其他兩本書第二年才出版。因此如果真是讀了這三本書,‘才建立起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就不能說‘ 1920年夏天……我已經成為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而且,人的思想轉變,不可能從某年某月某日起一刀切,舊思想完全清除,新思想完全代替舊思想。舊思想的離去和新思想的確立,需要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兩種思想還會長期共存。這種‘大雜燴’的現象絕不會從這年夏天起完全結束了。 ”(見《全傳》,第 270頁)

在我看來,唐研究員的這一質疑,無論是從事實來說,還是從邏輯來說,都是不能成立的。就事實來說,前面已經說過,陳望道的《宣一些工作,至于“組織翻譯”,那是邵力子做的事,根本與他無涉。此書早在 1920年 5月就已經譯好,但是到 8月才出版,相隔 3個月,而且還是自己辦的臨時印刷所印的,毛澤東從 5月初就抵滬,到 6月底才離滬返湘,在上海有兩個月時間,而且他和陳獨秀有密切來往,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有關《宣言》一書的翻譯和出版消息。毛澤東作為一個追求馬克思主義真理和共產主義理想的熱烈的探求者,他也不可能不想“先睹為快”,他必然會想方設法去找《宣言》等書的手稿、清樣或手抄本之類來閱讀。就算不能“先睹為快”,由于《宣言》等書在上海出版,而毛澤東創(chuàng)辦的文化書社與陳獨秀在上海創(chuàng)辦的“新青年叢書”之間的渠道也已打通,盡早讀到《宣言》等書的愿望也是完全可以辦得到的。當然,毛澤東的話是回憶,難免會有某些不準確的地方,但是,由于事關自己的思想轉變這樣的大事,出錯的可能性卻只能是很低的;倒是唐著說《階級斗爭》和《社會主義史》兩本書是第二年即 1821年才出版的,反而更不符合事實。據了解,由李季翻譯的 T.克卡樸編著的《社會主義史》是作為“新青年叢書”的第一種出版的,其上冊有蔡元培寫的序言,在 1920年 7月就已經出版,其下冊也是在在當年( 1920年)就出版了,何來“第二年(即 1921年)出版”之說?而由惲代英翻譯的考茨基(當時譯為柯祖基)的《階級斗爭》一書則是作為“新青年叢書”的第 8輯出版的,時間是 1921年 1月。這時正好是冬天,按照中國人的習慣說法把 1921年 1月說耳?

從邏輯上來說,毛澤東認為自己在讀了這三本書之后建立了自己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并且認為自 1920年夏天以后已經是馬克思主義者了,這是很自然的。一個人的思想是否已經發(fā)生轉變,是否已經信仰馬克思主義,并且是否已經成為馬克思主義者,這也恐怕只有自己最清楚,旁人對此說三道四顯然并是不適當的。唐研究員說什么人的思想轉變是一個過程,不可能從某年某月某日起一刀切,舊思想完全清除,新思想完全代替舊思想。他這個說法本身就有問題。辯證法認為,事物是發(fā)展的,變化的,當然,發(fā)展變化需要一個過程。問題在于,事物的發(fā)展變化不僅有數量的變化,而且還有性質的變化,不僅有量變,而且有質變,人的思想的轉變乃是一個由量變轉化為質變的過程。不同思想在一定時期雖然可以互相并存,但總是處于不斷地消長變化之中,并且會由由量變轉化為質變,不可能總是半斤八兩地在那里并存,更不可能永遠這樣并存下去。因為不同的思想是對立的,是互相斗爭的,不可能總是處于勢均力敵地處于平衡的狀態(tài),總有一方要占上風,居于主導的決定的地位,正所謂“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這些道理,毛澤東在《矛盾論》里講矛盾的同一性和斗爭性、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時都曾有所論述,像唐研究員這樣年齡的人,后來又曾在人大黨史專業(yè)學習過,并且還在高校擔任過政治理論課教師,應該都學習和宣傳過,怎么都丟得一干二凈了呢?如果用唐著的觀點看問題,一定要以“舊思想完全清除,新思想完全代替舊思想”才叫轉變,那顯然是一種絕對化的看法,是不符合辯證法的。按照這種看法,要么就是百分之百的馬克思主義,要么就是所謂“大雜燴”,但是世界上沒有這樣百分之百的馬克思主義。當年王明曾經提出所謂“百分之百的布爾什維克”的口號,實際上是“百分之百的”形而上學。誰也不能說自己的思想是百分之百的馬克思主義,總還可能有一些非馬克思主義的東西存在,只要馬克思主義的思想占了上風,就應該說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了。唐著提出“完全代替舊思想”實際上就是要否定毛澤東是一個馬克思主義者,這不是對毛澤東的詆毀又是什么?應該說,《全傳》的觀點其實是自相矛盾的。他認為,陳獨秀在共產國際維經斯基到上海與他談話并介紹了蘇聯(lián)和共產國際的有關文獻后轉變了思想,并且從 1920年 9月在《新青年》上發(fā)表《談政治》以后就接受了列寧主義,成了中國馬克思主義第一人。這不正是他所反對的是從某年某月某日起“一刀切”嗎?這不是也丟掉了一個轉化的“過程”了嗎?唐研究員的這種“雙重標準”難道不感到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嗎?

三、駁唐著說陳是“提出抗日‘持久戰(zhàn)’第一人”之謬

唐研究員為了貶低毛澤東、抬高陳獨秀,除了使用上面那些明顯的花樣外,還使了一些“暗招”。比如,人們都知道毛澤東在抗日戰(zhàn)爭前夕和初期曾經提出過并論述過“持久戰(zhàn)”的觀點,并且寫過著名的《論持久戰(zhàn)》一書,唐深知若公開否認此事是沒有勝算的,于是采取一種隱蔽的辦法來否定,居然在《全傳》列出專門章節(jié)吹捧陳獨秀是“反蔣抗日的旗手( 1831-1932)”,說他是“提出抗日‘持久戰(zhàn)’第一人”。(見《全傳》第 453頁)

陳獨秀是“反蔣抗日的旗手”嗎 顯然不是。稍有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在中國最先揭起反蔣介石大旗的顯然不是陳獨秀,時間也不是在 1931-1932年。我們甚至從陳獨秀在 1927年寫的《蔣介石反動與中國革命》一文里就可以知道,早在 1926年就有人預見到了蔣介石是一個危險人物。他在文中寫道,“去年 3月 20日之前,東征陳林勝利時,蔣介石成了著名的革命人物,帝國主義者甚至于攻擊他或者恭維他是中國紅軍首領;然而那時就有一位同志批評蔣介石是一個危險人物,未必始終忠于革命。我曾問他何以見得,他說:蔣氏此時言論固然很革命,即行動也向革命路上走;然隱微中時時表露其個人英雄主義,表露其個人權與力超于黨之上,離開黨的個人英雄主義,沒有黨的制裁,便會走到反革命,中外歷史上這種英雄很多,恐怕蔣介石也是一個,現在看起來,這些話可算是對于蔣介石之終身的刻骨批評。”(《陳獨秀文選,上海遠東出版社 1994年版,第 300頁)當然,陳獨秀在這里并沒有提到這位先知先覺者的姓名,而弄清此人是誰,看來也并非易事。不過我有一個猜測,此人或恐是柳亞子。而這里兩次提到黨,應該也是指國民黨而非共產黨。因為蔣介石和柳亞子都屬于國民黨,而陳獨秀雖然是共產黨,但由于共產黨參加國民黨實行黨內國共合作,他同時也是國民黨的一員。柳亞子曾做過孫中山總統(tǒng)的秘書,后來對孫中山的三大政策也非常忠誠,是國民黨里的一個著名左派。柳還認為自己有預見,有先見之明,可以充當左派領袖;測而已。至于最早公開揭起反蔣大旗的,那應該是郭沫若。郭沫若本是一介書生,他的新詩《女神》曾在中國產生過很大的影響,蔣介石為了收攬人才把他從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的任上請去當北伐軍政治部宣傳科科長,以后又提升為政治部副主任。蔣介石在打下長江流域一帶后準備在南昌建都,而汪精衛(wèi)則堅持在武漢建都,兩人發(fā)生尖銳的矛盾。在這期間,郭看到蔣介石的許多言行已經完全背叛了孫中山的三大政策,激憤之下,于 1927年 3月 31日在漢口朱德家中寫下了討蔣檄文——《且看今日之蔣介石》,并在武昌的《中央日報》上發(fā)表。郭的這篇文章還以小冊子和傳單的形式到處散發(fā),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后來郭又參加了南昌起義,并且于 8月 4日由周恩來和李一氓介紹參加了共產黨??梢哉f他不僅以文章,而且以行動參加了反蔣的斗爭。若說郭沫若第一個揭起了反蔣的大旗應該并不為過,不過實際上,真正領導反蔣或反國民黨反動派斗爭的,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雖然當時毛澤東還不是中共的最高領袖,但是,作為黨的重要的領袖人物之一,他在中央會議上提出了“槍桿子里面出權”的主張,并且提出了“建立農村革命根據地”和“農村包圍城市”等一系列正確的方針,他無疑是中央正確路線的真正代表;在他的領導下,曾經多次取得了反蔣介石圍剿的勝利,雖然這中間也有錯誤路線的干擾,但在毛澤東的領導下最終還是擺脫了蔣介石軍隊的圍追堵截,實現了戰(zhàn)略大轉移,于 1936年 10月抵達陜北的吳起鎮(zhèn),三大紅軍在那里會師,取得了二萬五千里長征的偉大的勝利。應該說,真是一個被開除了黨籍而僅是人數極少且內部極為渙散、矛盾重重的托派小團體的一個頭目而已。雖然他仍然不甘寂寞,仍然進行一些活動,但是對于全國政治而言早已失去了影響力。實際上,陳獨秀自己在《給托洛茨基》一信中也承認,“我們在上海和香港二處有組織的人不滿五十,其全國各地游離分子大約在百人以上。我們當然未曾幻想在此次戰(zhàn)爭中有很大的發(fā)展,然如果政策比較的正確些,也不致像現在這樣衰萎。”他甚至說“這樣一個關門主義的極左派的小集團(其中不同意見的分子很少例外)當然沒有發(fā)展的希望;假使能夠發(fā)展,反而是中國革命運動的障礙。”(《陳獨秀文選》,遠東出版社 1994年版,第 391-392頁)就這樣一個連自己都認為沒有前途和希望并且會成為革命阻礙的小宗派組織的頭頭,唐著居然把他吹捧為“反蔣抗日的旗手”,豈不是荒唐之極嗎?

至于唐所說的陳獨秀是“提出抗日‘持久戰(zhàn)’思想第一人”,其根據竟是陳在《抗日救國與赤化》一文里的一句語,即所謂“專就此次抗日救國運動這一具體問題而論,也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不怕赤化,由全國革命的工人,革命的農民,革命的兵士即一切革命的民眾結合起來,建立自己的革命政府,在蘇聯(lián)及各國無產階級和一切被壓迫民眾的援助之下,對日本帝國主義作持久殊死戰(zhàn),以期獲得最后的勝利;一是服從反赤化的國民黨政府之統(tǒng)一指揮,對日本帝國主義退讓,或求救于其他帝國主義,使中國不亡于日本即瓜分于列強,此外沒有第三條道路。 ”中的“對日本帝國主義作持久殊死戰(zhàn) ”一語。(轉引自唐著《全傳》第 654頁,粗體字為轉引者所加)應該說,陳獨秀的上述說法看起來冠冕堂皇,實際上并不具有任何真理性。因為,日本帝國主義對于中國的侵略使得民族矛盾上升,而階級矛盾相對下降,主張抗日的不僅有革命的工人、農民和士兵,包括資產階級乃至地主階級中的開明士紳也都有抗日的要求,即使國民黨政府,在群眾的巨大壓力之下也有可能做出政策的調整,由“不抵抗主義”和所謂“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轉為抵抗日本的抗戰(zhàn)政策,這就有可能組成更廣泛的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對付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而不是如陳獨秀所說的把抗日的力量僅僅限制在所謂革命民眾的范圍之內,把資產階級和國民黨政府都排在抗日的力量之外,后來出現的第二次國共合作共同抗擊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當然,上述陳獨秀的話里曾經說到了“對日本帝國主義作持久殊死戰(zhàn)”一語,但是唐著竟然把此話說成是“提出‘持久戰(zhàn)’思想第一人”,這是不是也太“望文生義”了呢?以此為據就認定陳獨秀是“提出‘持久戰(zhàn)’思想第一人“,難道不覺得是太輕率、太浮躁、太不嚴謹了呢實際上,在這段話里,所謂“持久殊死”四字只不過是一種表示抗日決心的形容詞,并不是提出抗戰(zhàn)的方略,更談不上理論的論述。唐著《全傳》把它說成是“持久戰(zhàn)”思想顯然是沒有根據的。作為一種思想或理論的提出是必須有所論證的,而陳獨秀根本就沒有作任何論證,這叫什么“思想”或理論呢至于說什么“第一人”,那也需要有所論證,也不是可以隨便說說的。顯然,《全傳》之所以要這樣說,其用心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想以此來否定毛澤東在抗日戰(zhàn)爭(其標志是主義侵略中國的開始,它雖然也激起全國民眾極大的抗日要求,但由于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實行所謂“不抵抗主義”和“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全國性的全民族的抗日顯然還沒有實現,在中國近代革命的歷史上,這一時期仍屬于“第二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而不是“抗日戰(zhàn)爭時期”)前夕所提出的“持久戰(zhàn)”主張和抗戰(zhàn)初期寫的《論持久戰(zhàn)》一書所做的完整的論述。應該說,毛澤東提出“持久戰(zhàn)”的主張是有其特定的歷史背景的。實際上,早在抗日戰(zhàn)爭開始之前,社會上就已經出現了兩種錯誤的論調:一種是“亡國論”,他們認為敵強我弱,認為“戰(zhàn)必亡”;另一種是“速勝論”,認為在短時間內就能夠“速戰(zhàn)速勝”,很快把日本帝國主義趕出中國。當然,許多人是堅決反對上述兩種錯誤論調而主張“持久戰(zhàn)”的,但是他們對于為什么是“持久戰(zhàn)”、怎樣進行“持久戰(zhàn)”也缺乏認真的研究,實際上也是不甚了了,還談不上是一個經過論證的科學論斷。針對這種情況,毛澤東早在 1935年 12月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瓦窯堡會議之后舉行的黨的活動分子會議上作《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的報告時,就已經提出了“持久戰(zhàn)”的方針。他說,“中國革命戰(zhàn)爭還是持久戰(zhàn),帝國主義的力量和革命發(fā)展的不平衡,規(guī)定了這個持久性。我們說,時局的特點,是新的民族革命的高潮的到來,中國處在新的全國大革命的前夜,這是現時革命形勢的特點。這是事實,這是一方面的事實?,F在我們又說,帝國主義還是一個嚴重的力量,革命力量不平衡狀態(tài)是一個嚴重的缺點,要打倒敵人必須準備作持久戰(zhàn)。這也是事實,這的殖民地,和中國革命的現時力量還有嚴重的弱點,這兩個基本事實就是黨的新策略即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出發(fā)點。組織千千萬萬的民眾,調動浩浩蕩蕩的革命軍,是今天的革命向著反革命進攻的需要。只有這樣的力量,才能把日本帝國主義和漢奸賣國賊打垮,這是有目共見的真理。”(《毛澤東選集》第 1卷,人民出版社 1991年版,第 153、 155頁)

之后,毛澤東在 1936年 7月 16日接受美國記者斯諾采訪時又對“持久戰(zhàn)”做了進一步的說明。針對一些人提出的,如果日本占領了中國的海岸和沿海地區(qū),中國能否繼續(xù)抗戰(zhàn)的問題,毛澤東明確地說,“這是廢話。為反駁他們,我們不妨舉出紅軍的戰(zhàn)爭史。在抗日戰(zhàn)爭中,中國所占的優(yōu)勢,比內戰(zhàn)時紅軍的地位強得多。中國是一個龐大的國家,就是日本能占領一萬萬至二萬萬人口的區(qū)域,我們離戰(zhàn)敗還很遠呢。我們仍然有很大的力量同日本作戰(zhàn),而日本在整個戰(zhàn)爭中須得時時在其后方做防御戰(zhàn)。中國經濟的不統(tǒng)一、不平衡,對于抗日戰(zhàn)爭反而有利。例如將上海和中國其他地方隔斷,對于中國的損害,絕沒有將紐約和美國其他地方隔斷對于美國的損害那樣嚴重。 ”(《毛澤東文集》第 1卷,人民 1993年版,第 402頁)

而在 1938年 5月,即抗日戰(zhàn)爭已進行了 10個月之后,毛澤東更寫出了《論持久戰(zhàn)》一書,一方面用實踐檢驗了以前的觀點,證明了它們的正確,同時又對一些問題做了更深入、更切實的補充論述,使之成為更完整系統(tǒng)、更具理論性和實用性的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著作。(見《論持久戰(zhàn)》之“問題的根據”及以后各部分,載《毛澤東選集》第 2卷,人民出版社 1991年版,第 447-515頁)這本書的出版,不僅在抗日根據地范圍內教育了廣大的干部群眾,而且在國民黨統(tǒng)治區(qū)乃至淪陷區(qū)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人們爭相傳閱,甚至還影響了國民黨的高層,連號稱是“小諸葛”的白崇禧也大為佩服,因而對于抗日戰(zhàn)爭的進行和取得最后勝利發(fā)揮了巨大的指導作用。唐研究員一心想要抬高陳獨秀,竟至于失去了理智,他也不想想,毛澤東的這樣一部光輝的著作哪里是陳獨秀的那幾個字表示決心的形容詞就能夠否定得了的?

值得注意的是,抗日戰(zhàn)爭開始后,陳獨秀也寫過一些有關抗日戰(zhàn)爭的文章,但是他再也沒有過去那種堅持抗日到底的決心和豪情了,而是充滿了失敗主義的情緒。如他在《致托洛茨基》一文中說,“以農業(yè)國的中國對工業(yè)國的日本之戰(zhàn)爭,開戰(zhàn)前國民黨政府沒有作戰(zhàn)的意志,倉促應戰(zhàn),最不可少的準備太不夠,甚至某些部分簡直沒有,開戰(zhàn)后復以反革命的方法執(zhí)行民族革命的任務,所以軍事失敗并非意外的事。”還說,“中國目前局勢有三個前途:(一)經過英法等國的調停,蔣介石承認日本之要求而屈服;(二)蔣介石退守四川、貴州、云南,事實上停止戰(zhàn)爭;(三)日本攻入云南,蔣介石逃往外國。如果是第一個前途,那便要看屈服的程度和國民黨對內的政策,而決定中國將來的局勢。如果是第二第三個前途,日本在中國龐大的占領地,統(tǒng)治上必然發(fā)生困難,然亦只是困難,日本的經濟雖日陷窘境,無力開發(fā)中國,而新從中國獲得的大量的現存資源及物力和廣大的新住了中國幾處重要據點和交通線,日本國內和國際如果沒有發(fā)生巨大的事變,中國是沒有力量趕他出去的。”(《陳獨秀文選》,遠東出版社 1894年版,第 390-391頁)

人們要問:陳獨秀講的這些是關于“持久戰(zhàn)”的論述嗎?否,他這里所說的連“持久戰(zhàn)”的一點影子都沒有;他所主張的實際上是地地道道的亡國論!毛澤東在《論持久戰(zhàn)》一書里對這種亡國論曾經給予了有力的批駁。他指出,“我們的戰(zhàn)爭不是任何別的戰(zhàn)爭,乃是中日兩國在二十世紀 30年代進行的戰(zhàn)爭。”“在這個時代,日本是快要死亡的帝國主義,它已處于退步時代;而中國,則處于歷史上進步的時代。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是足以戰(zhàn)勝日本的主要依據。就國內條件來說,中國成立共產黨已經有 17年的經驗,而就國際條件而言,中國在戰(zhàn)爭中不是孤立的,特別是蘇聯(lián)的存在,更是國際政治上十分重要的因素,它必然以極大的熱忱援助中國。再加上日本是小國、地少、物少、人少、兵少,而中國是大國,地大、物博、人多、兵多,于是在強弱對比之外,就還有小國、退步、寡助和大國、進步、多助的對比,這就是中國絕不會亡的根據。 ”(見《毛澤東選集》第 2卷,人民出版社 1991年版,第 451-453頁)毛澤東早在 1938年 5月對亡國論所做的這些批駁和分析比起陳獨秀在 1938年 11月寫的《致托洛茨基》信中所散布的亡國論要早得多,陳獨秀當然是看到了的,但是他并沒有從中受到教益,說明陳獨秀的錯誤思想比之于毛澤東的論述相差又何止十萬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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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寒江雪 更新時間:2017-06-22 關鍵字:歷史  理論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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