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魯迅先生逝世80周年——毛主席談魯迅
紀念魯迅先生逝世80周年
——毛主席談魯迅
堯岐伯
抗日不僅需要大大發(fā)展共產(chǎn)黨,而且需要非黨布爾什維克,例如魯迅就是非黨布爾什維克。
——1938年3月29日:對陜北公學的演講
農(nóng)民的性格有兩方面。一是黑暗的,如自私自利、愚蠢守舊等,魯迅的《阿Q正傳》,就是專寫那黑暗面的作品。
——1938年6月14日:會見平民教育會派來延安參觀的諸述初的談話
《聊齋志異》其實是一部社會小說。魯迅把它歸入“怪異小說”,是他在接受馬克思主義以前的看法,是不正確的。
——1939年5月5日:同蕭三的談話
魯迅表現(xiàn)農(nóng)民著重其黑暗面,封建主義的一面,忽略其英勇斗爭、反抗地主,即民主主義的一面,這是因為他未曾經(jīng)驗過農(nóng)民斗爭之故。
——1939年11月7日:致周揚的一封信
新文化用下面四大口號為好:民族化(包括舊形式),民主化(包括統(tǒng)一戰(zhàn)線),科學化(包括各種科學),大眾化(魯迅提出的口號,我們需要的)。
——1939年12月13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的發(fā)言
魯迅,就是這個文化新軍的最偉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zhàn)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shù),向著敵人沖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1940年1月:新民主主義論
而共產(chǎn)主義者的魯迅,卻正在這一“圍剿”中成了中國文化革命的偉人。
——1940年1月:新民主主義論
實行自我批評,是一個很難辦到的事情,魯迅也說解剖自己是困難的。
——1941年3也26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的發(fā)言
黨八股也就是一種洋八股。這洋八股,魯迅早就反對過的。
——1942年2月8日:反對黨八股
黨八股的第二條罪狀是:裝腔作勢,借以嚇人。……魯迅曾經(jīng)批評過這種人,他說:“辱罵和恐嚇決不是戰(zhàn)斗。”
——1942年2月8日:反對黨八股
第三篇,是從《魯迅全集》里選出的,是魯迅復北斗雜志社討論怎樣寫文章的一封信。他說些什么呢?他一共列舉了八條寫文章的規(guī)則,我現(xiàn)在抽出幾條來說一說。
第一條:“留心各樣的事情,多看看,不看到一點就寫。”
講的是“留心各樣的事情”,不是一樣半樣的事情。講的是“多看看”,不是只看一眼半眼。我們怎么樣?不是恰恰和他相反,只看到一點就寫嗎?
第二條:“寫不出的時候不硬寫。”
我們怎么樣?不是明明腦子里沒有什么東西硬要大寫特寫嗎?不調(diào)查,不研究,提起筆來“硬寫”,這就是不負責任的態(tài)度。
第四條:“寫完后至少看兩遍,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毫不可惜。寧可將可作小說的材料縮成速寫,決不將速寫材料拉成小說。”
孔夫子提倡“再思”,韓愈也說“行成于思”,那是古代的事情?,F(xiàn)在的事情,問題很復雜,有些事情甚至想三四回還不夠。魯迅說“至少看兩遍”,至多呢?他沒有說,我看重要的文章不妨看它十多遍,認真地加以刪改,然后發(fā)表。文章是客觀事物的反映,而事物是曲折復雜的,必須反復研究,才能反映恰當;在這里粗心大意,就是不懂得做文章的起碼知識。
第六條:“不生造除自己之外,誰也不懂的形容詞之類。”
我們“生造”的東西太多了,總之是“誰也不懂”。句法有長到四五十個字一句的,其中堆滿了“誰也不懂的形容詞之類”。許多口口聲聲擁護魯迅的人們,卻正是違背魯迅的??!
——1942年2月8日:反對黨八股
對人民的缺點不要老是諷刺,對人民要鼓勵。對人民的缺點不要冷嘲,不要冷眼旁觀,要熱諷。魯迅的雜文集叫《熱風》,態(tài)度就很好。
——1942年2月:同華君武等人的談話
延安文藝界中小資產(chǎn)階級自由主義濃厚?,F(xiàn)在很多作品描寫的是小資產(chǎn)階級,對小資產(chǎn)階級同情。魯迅的《阿Q正傳》是同情工農(nóng)的,與延安文藝界不同。
——1942年5月21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的發(fā)言
魯迅處在黑暗勢力統(tǒng)治下面,沒有言論自由,所以用冷嘲熱諷的雜文形式作戰(zhàn),魯迅是完全正確的。……如果不是對于人民的敵人,而是對于人民自己,那末,“雜文時代”的魯迅,也不曾嘲笑和攻擊革命人民和革命政黨,雜文的寫法也和對于敵人的完全兩樣。
——1942年5月: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魯迅的兩句詩,“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應(yīng)該成為我們的座右銘。“千夫”在這里就是說敵人,對于無論什么兇惡的敵人我們決不屈服。“孺子”在這里就是說無產(chǎn)階級和人民大眾。一切共產(chǎn)黨員,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的文藝工作者,都應(yīng)該學魯迅的榜樣,做無產(chǎn)階級和人民大眾的“牛”,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1942年5月: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
《阿Q正傳》是一篇好小說,我勸看過的同志再看一遍,沒看過的同志好好地看看。魯迅在這篇小說里面,主要是寫一個落后的不覺悟的農(nóng)民。他專門寫了“不準革命”一章,說假洋鬼子不準阿Q革命。其實,阿Q當時的所謂革命,不過是想跟別人一樣拿點東西而已。可是,這樣的革命假洋鬼子也還是不準。我看在這點上,有些人很有點像假洋鬼子。他們不準犯錯誤的人革命,不分犯錯誤和反革命的界限,甚至把一些犯錯誤的人殺掉了。我們要記住這個教訓。無論在社會上不準人家革命,還是在黨內(nèi)不準犯錯誤的同志改正錯誤,都是不好的。
——1956年4月25日:論十大關(guān)系
民族形式可以摻雜一些外國東西。小說一定要寫章回小說,就可以不必;但語言、寫法,應(yīng)該是中國的。魯迅是民族化的,但是他還主張過硬譯。我倒贊成理論書硬譯,有個好處,準確。
——1956年8月24日: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
魯迅對于外國的東西和中國的東西都懂,但他不輕視中國的。只在中醫(yī)和京劇方面他的看法不大正確。中醫(yī)醫(yī)死了他的父親。他對地方戲還是喜歡的。
——1956年8月24日: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
要《死魂靈》,也要《阿Q正傳》。魯迅翻譯了《死魂靈》、《毀滅》等等,但是他的光彩主要不在這方面,是在創(chuàng)作。
——1956年8月24日: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
魯迅的小說,既不同于外國的,也不同于中國古代的,它是中國現(xiàn)代的。
——1956年8月24日:同音樂工作者的談話
魯迅不是共產(chǎn)黨員,他是了解馬克思主義世界觀的。他用了一番功夫研究,又經(jīng)過自己的實踐,相信馬克思主義是真理。特別是他后期的雜文,很有力量。他的雜文有力量,就在于有了馬克思主義世界觀。我看魯迅在世還會寫雜文,小說恐怕寫不動了,大概是文聯(lián)主席,開會的時候講一講。這三十三個題目,他一講或者寫出雜文來,就解決問題。他一定有話講,他一定會講的,而且是很勇敢的。
——1957年3月8日:同文藝界代表的談話
文章寫得通俗、親切,由小講到大,由近講到遠,引人入勝,這就很好。板起面孔辦報不好。你們贊成不贊成魯迅?魯迅的文章就不太軟,但也不太硬,不難看。有人說雜文難寫,難就難在這里。有人問,魯迅現(xiàn)在活著會怎么樣?我看魯迅活著,他敢寫也不敢寫。在不正常的空氣下面,他也會不寫的,但更多的可能是會寫。俗話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魯迅是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是徹底的唯物論者。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徹底的唯物論者,是無所畏懼的,所以他會寫?,F(xiàn)在有些作家不敢寫,有兩種情況:一種情況,是我們沒有為他們創(chuàng)造敢寫的環(huán)境,他們怕挨整;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他們本身唯物論沒有學通。是徹底的唯物論者就敢寫。魯迅的時代,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殺頭,但是魯迅也不怕。現(xiàn)在的雜文怎樣寫,還沒有經(jīng)驗,我看把魯迅搬出來,大家向他學習,好好研究一下。他的雜文寫的方面很多,政治、文學、藝術(shù)等等都講,特別是后期,政治講得最多,只是缺少講經(jīng)濟的。魯迅的東西,都是逼出來的。他的馬克思主義也是逼著學的。他是書香門第出身,人家說他是“封建余孽”,說他不行,但魯迅還是寫。現(xiàn)在經(jīng)濟方面的雜文也可以寫。文章的好壞,要看效果,自古以來都是看效果作結(jié)論的。
——1957年3月10日:同新聞出版界代表的談話
有人說,幾百字、一二千字一篇的雜文,怎么能作分析呢?我說,怎么不能呢?魯迅不就是這樣的嗎?分析的方法就是辯證的方法。所謂分析,就是分析事物的矛盾。不熟悉生活,對于所論的矛盾不真正了解,就不可能有中肯的分析。魯迅后期的雜文最深刻有力,并沒有片面性,就是因為這時候他學會了辯證法。
——1957年3月12日:在中國共產(chǎn)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
魯迅式的雜文可不可以用來對付人民內(nèi)部的錯誤和缺點呢?我看也可以。當然要分清敵我,不能站在敵對的立場用對待敵人的態(tài)度來對待同志。必須是滿腔熱情地用保護人民事業(yè)和提高人民覺悟的態(tài)度來說話,而不能用嘲笑和攻擊的態(tài)度來說話。
——1957年3月12日:在中國共產(chǎn)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
贊成魯迅的意見,經(jīng)書不可不讀,不可多讀。不讀人家會欺侮你。
——1966年4月29日:關(guān)于彭真的談話
晉朝人阮籍反對劉邦,他從洛陽走到成皋,嘆道: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魯迅也曾對于他的雜文說過同樣的話。我跟魯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歡他那樣坦率。他說,解剖自己,往往嚴于解剖別人。在跌了幾跤之后,我亦往往如此。
——1966年7月8日:給江青的信
魯迅那時被攻擊,有胡適、創(chuàng)造社、太陽社、新月社〔2〕、國民黨。魯迅在的話,不會贊成把周揚〔3〕這些人長期關(guān)起來。脫離群眾。
——1975年7月14日:關(guān)于文藝工作的談話和批語
魯迅評《水滸》評得好,他說:“一部《水滸》,說得很分明:因為不反對天子,所以大軍一到,便受招安,替國家打別的強盜——不‘替天行道’的強盜去了。終于是奴才。”(《三閑集·流氓的變遷》)金圣嘆把《水滸》砍掉了二十多回??车袅?,不真實。魯迅非常不滿意金圣嘆,專寫了一篇評論金圣嘆的文章《談金圣嘆》(見《南腔北調(diào)集》)。《水滸》百回本、百二十回本和七十一回本,三種都要出。把魯迅的那段評語印在前面。
——1975年8月14日:關(guān)于《水滸》的評論
我建議在一、二年內(nèi)讀點哲學,讀點魯迅。
——中發(fā)[1976]號:中共中央關(guān)于學習毛主席重要指示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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