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從《血戰(zhàn)湘江》受攻擊看美國對中國審美觀的操縱
從《血戰(zhàn)湘江》受攻擊看美國對中國審美觀的操縱
鹿 野
前天看到了《從圍剿“英雄贊歌”到封鎖“血戰(zhàn)湘江”》一文，里邊提到了《血戰(zhàn)湘江》排片率只有0.3%，這是受到了控制院線的幾家大資本的打壓。對此，我還想說一個相關的問題，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另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就是中國的審美觀已經(jīng)逐漸被西方國家特別是美國操縱。
在舊中國，全國各地到處流行的都是美國文化：電影院里到處上映的是個人英雄主義的好萊塢大片兒，書攤上則擺著種種攻擊革命的“反烏托邦”、“反極權主義”小說。不過，即使是當時喜歡美國文化的人也從來沒有覺得這些東西有什么藝術成就，認為其不過是一些消磨時光的消遣而已。至于新中國成立以后，特別是在抗美援朝的戰(zhàn)場上，把那些好萊塢影院中自吹自擂到天上的美國大兵們身上的畫皮扒了個干凈，大家都覺得看這些美國文化垃圾是丟人的行為。社會上充斥的美國電影與書籍自然而然的也就退出了歷史的舞臺，宣揚工農(nóng)勞動者當家作主的紅色新文化隨即樹立了起來。
然而，到20世紀80年代以后，中國人的審美觀再一次發(fā)生了轉折，把西方的一切均視作美的標志。諸如像著名的小說《平凡的世界》中，就有著大量宣稱“鼻子長得像歐洲人一樣好看”之類的內容。于是，建國初期被蕩滌一空的文化洋垃圾再度卷土重來，并且逐漸成為了人們的審美標準。到今天，不要說言必稱普世價值的公知們，甚至以愛國主義者自居的大多數(shù)人士，骨子里也依然是崇拜美國的。這些自封為“有藝術鑒賞力”的年輕人一聽到“美國大片”、“美劇”就兩眼放光，而一聽到“紅色文化”、“主旋律文藝”馬上就捂鼻子。
比如說，前些時候a站b站整頓了一批盜版美國影視。結果，一些自封為“愛國者”的青年馬上便受不了了。幾個小時前還一口一口的“我國我國”，“中國崛起”，幾個小時以后馬上變成了“你國你國”，“大清藥丸”。且不說這次整頓本來就是美國方面提出的版權問題，就算是真正像這些“愛國青年們”鼓吹的政治因素又怎么樣呢?美國敢播放《上甘嶺》、《紅巖》這樣的影視作品嗎?按這些“愛國青年們”的表現(xiàn)，不要說上戰(zhàn)場殺敵了，只要美國掐斷對中國的影視劇輸出，他們馬上就會因為看不到喜歡的影視劇而高舉白旗。
美國文藝作品的質量真的很高嗎?其實，這種論調實在是太不堪一駁了。不管是好萊塢大片還是美劇，不都是千篇一律地宣傳一個信奉普世價值的個人拯救世界的神話嗎?有的影視里邊或多或少地諷刺一下美國政府，但是無一例外地強調比起世界上其他任何國家來美國體制仍然是最優(yōu)秀的。而且沒有任何一部影視敢于觸及美國的大資本，對于政府淡淡的諷刺無非是進一步鼓吹“小政府，大社會”，從而論證資本統(tǒng)治的美國體制的合法性罷了。當然，對于革命和社會主義的攻擊也必不可少。美國影視中多如牛毛的“反烏托邦”、“反極權主義”作品也就是這種美國體制的衛(wèi)道士罷了。
美國文藝除了思想性幾乎都等于零，藝術手法實際上也不高，無非是通過一些血腥與淫穢的鏡頭來刺激人的感官。最終人們只剩下了一些感覺上的沖擊，而對于啟迪人們的思考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事實上，如果不先入為主的認為“美國這樣發(fā)達的國家拍出的影視作品一定好”，那么根本就不會有多少人喜歡這些東西。在六七十年代時也播放了一些“供批判用”的美國文藝作品，大多數(shù)中國人看了以后的感覺是惡心，而不是認為拍得有多好。今天的中國之所以流行美國影視，主要是因為在精神上已經(jīng)做了美國的奴才，首先在觀看前先認定美國影視藝術水平一定高，然后再為其種種不堪入目的場景找借口罷了。
這種審美觀的美國化影響是極為惡劣的。就拿這次《血戰(zhàn)湘江》排片率很低來說吧，共青團中央發(fā)了一個微博宣稱自封為“限制級成人動畫”《大護法》受到追捧而《血戰(zhàn)湘江》這樣的主旋律影視排片率極低是不正常的。馬上引發(fā)了一大波的攻擊，那些自封為“有藝術鑒賞力”的年輕人們紛紛大罵共青團不懂藝術。宣稱《大護法》是中國歷史上第一部“反烏托邦”、“反極權主義”電影，完全不是《血戰(zhàn)湘江》這樣的主旋律電影可比的。甚至一個自封為毛派左派的有一定影響力的年輕人也表示，《大護法》當中反面人物出現(xiàn)過一個法西斯的符號，所以這部影片是反法西斯的，誰反對這部影片就是擁護法西斯。
“主旋律”就一定不如“反烏托邦”?“反烏托邦”就是有勇氣?如果要是從整個世界角度來看，“反烏托邦”，攻擊革命與社會主義的藝術品才是不折不扣的“主旋律”吧?說到底，《大護法》不就是抄了抄這種跪舔大資本的美國式普世價值嗎?這種攻擊革命與社會主義的“反烏托邦”是最能夠得到大資本青睞的，哪有什么勇氣可言呢?像《血戰(zhàn)湘江》那些宣揚“為窮苦人打天下”才是需要勇氣的吧?
有人說了，中國和美國不一樣，中國拍“主旋律”不需要勇氣，拍“反烏托邦”需要勇氣。真的如此嗎?人不是在真空中生活的，也不是某種公開標榜的標簽中生活的，而是在一定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中生活的。只有敢于反抗周邊的現(xiàn)實環(huán)境才是需要勇氣的，迎合這種現(xiàn)實環(huán)境是最不需要勇氣的懦夫行為。
如果要是那些自封為“勇士”的文藝青年的眼睛沒有瞎的話，你們可以回憶一下，從小學到大學有幾個老師是宣揚馬克思主義的？你們現(xiàn)在身邊有幾個人是肯定“主旋律文藝”的？相反，他們對于“反烏托邦”等美國主流文藝又是一個什么態(tài)度？在這種氛圍下，究竟怎么做才需要勇氣，難道還需要我多說嗎？其實，好萊塢文化之所以得到追捧，無非是因為其敢于攻擊天高皇帝遠的政府而從來不敢攻擊現(xiàn)實中身邊的老板，可以幫助資本奴役下的懦夫自我意淫成為勇士罷了。
至于那些宣稱《大護法》反面人物身上出現(xiàn)了法西斯的標志所以就是不能批評的反法西斯作品的人，更是荒謬而可笑的。畢竟，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莫過于打死老虎。華爾街與共產(chǎn)黨人都反法西斯，但是這同一面旗幟之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價值觀。在現(xiàn)實當中，看一個所謂“反法西斯”噱頭的文藝作品是否值得肯定，還應該看其對于當今世界范圍內處于統(tǒng)治地位的大資本及其推崇的所謂普世價值的態(tài)度。影片的導演不思凡說的很清楚，《大護法》是把美國的主流文藝當做榜樣的：
【自己在創(chuàng)作時也會吸收許多外界的養(yǎng)分，再用自己的理解或是經(jīng)歷進行重新創(chuàng)作。例如在設計《大護法》打斗劇情時汲取了昆汀電影的狀態(tài)，在《大護法》結尾吸取了西部片風格?！?/strong>
因此，《大護法》說到底還是一個美國式的大資本文藝作品，沒有什么批評不得的。從思想內容上來看，其宣稱的小姜那種“用普世的愛拯救世界”和臺灣“用愛發(fā)電”的路子差不多，類似于建國初期的《武訓傳》。但是不同的是，其在形式上以暴力與色情作為支撐，藝術水平又和《武訓傳》相差甚遠?！堆獞?zhàn)湘江》雖然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但是至少要比《大護法》這種美國式文化垃圾強的太多了。
附帶說一下，大概也是從20世紀80年代起，暴力與色情似乎成了“藝術價值”的代表，這也是美國資本文化入侵下審美觀扭曲的產(chǎn)物。暴力與色情是否是藝術水平高的標志本身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只不過20世紀初以來文藝越來越商業(yè)化才變成了一個問題。記得高爾基曾經(jīng)說過：
【現(xiàn)在的文學當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風氣，似乎越血腥越淫穢的作品藝術價值就越高。如果按今天某些作家的寫法，《安娜·卡列寧娜》當中安娜自殺后尸體的描繪得寫上十幾頁，安娜與渥倫斯基在床上動作得一次寫幾十頁，問題是，這樣一來這部著作還跟地攤小說有什么區(qū)別呢……再這樣下去，今天有人寫一個人強奸了一個婦女，明天有人就要寫強奸了兩個，后天則會有人寫強奸了姑媽，大后天則是強奸了一對母女……這樣一來，文學就徹底完了。因為市儈們的無恥永遠是沒有下限的?！?/strong>
因此，現(xiàn)在《血戰(zhàn)湘江》等一些主旋律作品遭到攻擊，很大程度上是美國文化入侵之下審美觀發(fā)生了扭曲的產(chǎn)物。包括一些自封為“愛國”、“進步”的青年實際也受到了這種審美觀的影響。甚至包括《血戰(zhàn)湘江》自身也存在著一些這樣的問題。諸如，其在人物稱呼上自稱“弟兄們”而非“同志們”，集中描寫革命失敗時血肉橫飛的場面，在宣傳上宣稱“完全脫離了此前主旋律影片給人的刻板印象”等等，都是這種文化不自信的表現(xiàn)。而且，敢于宣稱“紅軍就是為窮苦人打天下”的《血戰(zhàn)湘江》還算相對不錯的。至于那幾部“大業(yè)”則在好萊塢化上走得更遠，甚至導演公然宣稱解放戰(zhàn)爭就是以美國大兵蘭博的精神來塑造的。如果不能樹立文化自信，繼續(xù)處處把美國文藝的“普世價值審美觀”當作最高的標準，主旋律文藝只能越來越邊緣化。
最后說一點題外的話，當前比好萊塢更加鼓吹個人英雄主義的中國網(wǎng)絡意淫小說現(xiàn)在在美國大受歡迎，《逆天邪神》、《萬域之王》等二三流的網(wǎng)絡小說都被美國人視為經(jīng)典，唐家三少和天蠶土豆更是被不少美國民眾視為人類歷史上最了不起的大文學家……對于這種情況，美國方面想禁都禁不住。不過，這種比好萊塢更好萊塢的中國文藝即使在未來真的統(tǒng)治了美國市場，恐怕也很難說是中國文化的勝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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