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問,我無法跟您優(yōu)雅
這幾問,我無法跟您優(yōu)雅
渠長根
網(wǎng)絡(luò)上氣勢洶洶,人群中沸沸揚揚,教室里議論紛紛。作為思政課教師,對于以下這五個問題,我真的有話說;作為網(wǎng)民,我真的不得不說。
第一,您說“警察真可惡”。真的嗎?
一個警察借機打了人,一個警察執(zhí)法過度傷了人,一個警察視而不見走脫了壞蛋,一個祁同偉走到了面前……于是,您說:中國的警察真TMD可惡。
試問,除此之外,您還會在什么情況下看到警察、想起警察?
孩子走丟了,老媽迷路了,車子拋錨了,您第一時間想到了誰?家中被盜了,路遇壞人了,銀行卡被騙了,您首先想到了誰?
危難之際顯身手,平靜安好時分,您何曾注意過警察,想起警察!但是,在您忘記他們,甚至討厭、謾罵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被如您一般的其他人急需著,他們正在為其他如您一般的人們冒險犯難拼命著,他們也可能正在把您走失的孩子、迷路的老媽送回家,或者正在把盜您家財、騙您卡號的歹人查實制服。
別再以自我為中心,別再如此荒蠻地個人主義了。這個世界,除了您,除了自我,還有其他人,還有太陽,還有正義、善良、寬厚,還有信任。
由此想開去,警察隊伍可信可親可近,醫(yī)生同樣,教師同樣,城管也同樣。天地之大,浩蕩人間,一定有極少數(shù)瀆職以至褻瀆尊嚴和生命的警察、醫(yī)生、教師和城管,但是,他們不足以讓你“恨”屋及烏,厭煩、憎惡整個行當和隊伍。您千萬不要把警察、醫(yī)生、教師、城管等當成古人用的夜壺,不要的時候,嫌棄、詛咒,甚至一腳踢開,想要的時候,又恨不能隨叫隨到,代辦一切。
第二,您說別人的批評充分證明了我們的無理無道甚至罪過。是嗎?
比如,記得您曾說中國紅十字會被國際紅十字會拒于門外,因為中國官員拒絕批評,拒絕按他們的規(guī)矩辦事;記得您曾說歐美不開放高科技市場給中國,因為他們堅信中國總是抄襲剽竊;記得您也曾說過西方人早就斷言過中國玩不出大飛機,更玩不好航空母艦。
講話要實事求是,別人如何說,要辨識要分別,不能一股腦篤信不疑,尤其不能因為我們沒有按照別人的標準和要求被怎么樣,就下意識自責為我們有錯,我們罪有應(yīng)得。
別人的標準,未必就是通用的真理,外國的月亮真的未必就比我們的圓。一如日本的拒不道歉,那不是我們的錯,而是小鬼子依然固守于自己的價值觀和優(yōu)越感。又如美國在韓國部署薩德反導(dǎo)系統(tǒng),那一定不是我們?nèi)找鎻姶蟮膰雷屗麄兎啦粍俜懒?,而是他們根本不愿不能坦然接受一個正步向前、與時俱進的中華。
第三,您說“民國就是好。不僅軍閥愛惜人才,課本也編得比現(xiàn)在好上千萬倍”。真的嗎?
民國,有很多方面做得比較好,甚至很好,但總體上和根本上,做的不好,很不好。否則,他們愛惜的人才,何以最后成了自己的掘墓人;他們的好課本教育的青少年為何還是逃離了他們的陣營,打碎了他們的命題。又否則,民國就不會被歷史廢棄,不會被人心放棄,不會被車輪碾碎。如同袁世凱、汪精衛(wèi),曾講為國為民話,曾謀利國利民事,終究無法超越道德底線上的愈矩越規(guī)和人生大勢的最后崩盤。
車輪,多半應(yīng)進步;歷史,總是要向前。曾經(jīng)的民國,曾經(jīng)的紙醉金迷,還是沒能抵擋住歲月的無情,沒能把持住世道人心的更易。民國碎于大陸,碎于它的不自知不自覺,碎于它自己扼殺了人才,趕跑了好少年。
第四,您說“中國的教育是個屁”。真的嗎?
中國的教育蓬勃發(fā)展、成績驕人、成就輝煌。您一定要虐它為“屁”,我無話可說,但我不能不懷疑您要么是信口雌黃,要么是別有用心。
單請問,每一次看中國航空航天發(fā)射新聞,或其它重大科技成果新聞,電視畫面上那一群群科技人員,他們是不是垂垂老者?不是!他們幾乎清一色都是中青年人,甚至一大批80后。
又試問:這些在現(xiàn)場在指揮大廳在操作臺上的中青年,他們都是美國人給我們培養(yǎng)的?他們都是歸國留學人員?他們都是中國籍的外國人或者外國籍的中國人?不是!我相信他們幾乎都是我們自己的小學、中學和大學里走出來的青年才俊,他們幾乎都是我們自己培養(yǎng)的杰出人才。
依您邏輯,再請問:如果這些人他們是一股股“屁”風,那么,作為與他們或者是同學、校友,或者是老鄉(xiāng)的我們,又是什么?您又是什么?
第五,您說“當下中國無大師”。真的嗎?
何謂大師?學貫中西、博古通今?上下五千年、縱橫千萬里?“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如果以此為標準,不惟當下中國闕如,即便民國在大陸時代也是罕見。才學識見會當凌絕頂,育人有方,成果沛然,高徒紛起環(huán)列,門墻鵲起鼎盛?操三國語言,識斷八國文字?如果以這些為標準,當下中國,尤不能輕言無大師。一也。
大師,是某個行業(yè)領(lǐng)域的八斗之士,還是內(nèi)外咸能的通才?是開拓者還是高峰、集大成者?據(jù)此,季羨林與梅蘭芳,一位幾無分歧的國學大師、京劇藝術(shù)大師,他們?nèi)绾伪??誰更堪稱您心目中的大師?更早,蘇秦張儀,或背六國相印或行四方縱橫天下,唇搖動諸侯、舌鼓攪寰宇,堪為外交大師否?曹雪芹《紅樓夢》一曲迄今無人能及,當為文學創(chuàng)作大師否?魯迅嬉笑怒罵皆成文章,柄筆投砍劈刺招招見血,可稱雜文大師否?章太炎,門生遍天下,莫不一時才俊,無愧大師歟?二也。
時代背景不同,大師標準不一。清末民初,以至整個民國在大陸時期,歐風美雨馳而東,文化碰撞,文字交匯、思想交融,西方人技術(shù)傲驕、制度優(yōu)越等,讓中國人寢食不安、俯仰無著。于是,睜眼看世界,抬腿學西方,淬焯出一群甚至一批博通文史哲的大家名腕。他們在學術(shù)領(lǐng)域,在教育界、文化界,或搖旗吶喊,或精耕細作,或聚眾授徒,或舞榭歌臺,把個大陸時期的民國弄得紅塵滾滾,旌旗獵獵。但是,如今是一個科學昌明、技術(shù)立國的時代,國之拼、族之搏,更多的靠的是科學能量技術(shù)貢獻。因此,當此世界潮流之下、時代風景之中,大師的評判,也已經(jīng)不是六七十年前的那些個標準了。亦因此,當下中國各種科技大師并不鮮見。對于兩彈一星,航母,天宮天舟等航空航天,北斗導(dǎo)航,高鐵,巨型計算機等等諸多科技領(lǐng)域,那些領(lǐng)軍者、靈魂人物,難道當不起某某大師的榮譽和榮耀?三也。
如今是一個講究分工、強調(diào)協(xié)同的時代,跨界不再是創(chuàng)造輝煌的原動力,融通不再是巨功偉業(yè)的根本要求,包孕吳越、八面威風,幾乎已無可能。相反,各守其位、安其份,各司其職、負其責,則是創(chuàng)造創(chuàng)新走向成功的基本趨勢。因此,大師與專家的關(guān)系越來越密切,甚至業(yè)界領(lǐng)袖、行內(nèi)靈魂越來越成為大師的代名詞、新版本。四也。
如此,您熱血抨擊、激情嘲諷“當下中國無大師”,您動不動“某某走了,中國再無大師”的文墨標題,可不可以看作是圈子自虐、行業(yè)自卑?!可不可以視為變相的文人互蔑、同行相輕?!
如果,我們多一些寬容,多一些理解,多一些期待,多一些尊重,給大家報國的機會,給“大家”貢獻的氛圍,何愁身邊無大師?君不見,街巷里社那么多學有專長、技有絕活的下里巴人,不都被老百姓親切地呼作諸如氣功大師、接骨大師、風水大師么?老百姓對帶給自己快樂、健康、幸福的一技之長者,總是慷慨捐贈“大師”的帽子,可是在我們的陽春白雪里,大師的桂冠,出手何其難??!潛臺詞——我沒有,你也不配有。有沒有?五也。
問題還有很多,分歧還有很多。只要您不是閉目塞聽,只要您不是帶路黨,只要您不是拿了別人的手軟,我們可以相信——你我的中國,今天陽光著,明天更燦爛。
2017年5月15日凌晨促筆江南運河岸。

微信掃一掃,進入讀者交流群
本文內(nèi)容僅為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網(wǎng)站立場。
請支持獨立網(wǎng)站紅色文化網(wǎng),轉(zhuǎn)載請注明文章鏈接----- http://www.wj160.net/wzzx/llyd/zz/2017-05-15/44127.html-紅色文化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