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秋生:木棉花開英雄來
木棉花開英雄來
——讀楊勤良小小說集《木棉花開》有感
全秋生
如果我問:你見過軍人嗎?朋友肯定說,見得太多太多;你見過上過戰(zhàn)場的軍人么?有人肯定說,見得太少,幾乎沒有;你見過戰(zhàn)場上下來以筆作槍繼續(xù)拼殺的軍人么?有人一定會驚奇地說:你在胡吹吧?這樣的軍人作家真的太少太少??!
不,我沒胡吹亂侃,我就碰到了,他,就是軍人作家一一楊勤良大哥!
作家楊勤良先生是軍人出身,上過戰(zhàn)場,是一位經(jīng)過槍林彈雨洗禮的真正男兒,退役疆場后的他又以筆作槍,在文字的疆場上縱橫決蕩,收獲頗豐:參加中央軍委政治工作部組織編寫的《中國人民解放軍高級將領(lǐng)傳》系列叢書寫作,先后出版長篇傳記文學(xué)《鐵血戰(zhàn)士譚友林》(與人合著)、《羅霄山之子一一記幸元林將軍》《一代驍將曾保堂》《放羊娃的足跡一一記老紅軍王鴻榮》《軍人本色一一曲國元的一生》。最新出版面世的《木棉花開》是一部小小說集,作品跨度長達四十年之久。其間,時代潮流幾經(jīng)周折,人生的價值觀念與信仰都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社會上甚至出現(xiàn)了許多令人扼腕痛惜的不良現(xiàn)象,但楊勤良的文字始終不變,一直奉行“頌揚真善美,鞭撻假丑惡”的創(chuàng)作原則,實在是難能可貴。
歌頌英雄,向往英雄,尤其是日常生活中堅持傳播正能量的軍營子弟兵,是楊勤良筆下的一大亮點。
從《將軍山情》開篇,《落彈區(qū)》《不繡鋼戰(zhàn)馬》《新兵老周》《大校的三輪車》《工程兵柳志剛》《三代守陵人》的主人公都是軍人形象,雖然他們沒有流血犧牲,沒有立下赫赫戰(zhàn)功,但他們身上或意志堅定、扎根軍營,或一心為民、聽黨指揮,或堅守崗位、為烈士守護陵園,個個錚錚鐵骨,意志堅定,在經(jīng)濟大潮的沖擊下依然保持人民子弟兵的英雄本色,不變修,不變質(zhì),為祖國為人民甘愿奉獻出自己的大好青春和一腔熱血,讓讀者從心靈深處激起強烈的共鳴:撼山易,撼子弟兵難。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一切聽從黨的指揮,是他們一生不變的理想與信念;呼之即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則勝,是他們心中時刻敲響的警鐘。
立足現(xiàn)實生活,輻射平民階層,歌頌真善美,鞭達假丑惡。是《木棉花開》的又一大特色。
《老金的翡翠麻將》《門衛(wèi)張叔》《萬和平的初戀》《周木匠》等篇目,主人公全是社會上的小人物,地位不高,名氣不大,但每個人都有一顆金子般的心,在名利面前不動搖,不迷惑,始終堅守靈魂的純潔與高雅:老金的家傳麻將,幾番風(fēng)雨幾度春秋,歷盡波折卻價值連城,最后的歸屬沒有商人眼中的待價而沽,沒有不法分子的走私拍賣,亦沒有藏之深山或傳之后人,而是出眾人意料無償捐獻給了國家文物部門;門衛(wèi)張叔,地位低下得近于卑微,可人格高尚,堅守崗位,嚴格把關(guān),最后感動了單位所有的領(lǐng)導(dǎo)和同事,毫無懸念地留下來;萬和平的初戀其實是遭朋友算計而無奈將美女拱手送人,多年以后明白真相的他并沒有氣沖牛斗,更不像某些風(fēng)流作家筆下的沖冠一怒為紅顏拔刀相向的野蠻,也沒有趁人之危落井下石而發(fā)泄私怨,只在酒桌上與初戀情人、情敵相逢一笑泯恩仇,釋放心底埋壓多年的情結(jié);周木匠,一名農(nóng)村最底層的木工藝人,急需改善家中生活條件,可他卻一口拒絕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紅木家具商兼得意門生的高薪聘請,帶著小徒弟一心一意去城里紅木家具市場打假,用自己高超的技能為客戶辨認真假、傳道解惑,真不愧為魯班祖師爺?shù)暮脗魅恕?/span>
來源生活,高于生活。淳樸民風(fēng),教化于人。同樣在《木棉花開》一書里得到了淋漓盡致的表達與書寫。
《老楊的祖訓(xùn)》《傳奇的愛情故事》《到我家來“過夜”》《在董事長家過年》等篇章,主人公談古說今,時間空間跨度上下數(shù)百年,縱橫幾萬里,但主人公的美好情操和高風(fēng)亮節(jié)卻代代相承,絲毫沒有被弱化與商品化,一言一行,一點一滴,處處散發(fā)出耀眼的人性光芒:老楊的祖訓(xùn)就是歷史上那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知”的拒腐蝕典故,去年還被中紀委當(dāng)作黨員家風(fēng)教材向全黨通報學(xué)習(xí);傳奇的愛情講的則是一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故事,主人公相隔何止千里,但一經(jīng)結(jié)合便不離不棄,甘苦與共,白頭偕老,與如今小說家筆下情欲縱橫泛濫、朝三暮四,把離婚當(dāng)樂趣的所謂愛情相比,真是有天壤之別;到我家“過夜”,估計在某些人眼里一看題目就會浮想翩翩,意淫難忍。其實“過夜”只是贛西北鄉(xiāng)村淳樸民風(fēng)之一斑:即熱情邀請過路客人去家里吃晚飯,也叫“消夜”。這樣的字眼,在某些作家筆下完全可以衍生出若干個淫蕩而又吸人眼球的故事來,但在楊勤良筆下娓娓道來,那種鄉(xiāng)村情感呼之欲出,令人想起六七十年代時那種夜不閉戶、道不拾遺的淳樸風(fēng)氣,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村,或許因為接地氣、養(yǎng)正氣而成為我們子子孫孫眼中向往不已的世外桃源;董事長,這個稱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或者官二代,或者富幾代,再不濟也是老謀深算或巧取豪奪的代名詞。但楊勤良筆下的董事長不是這個樣子,每逢過年時節(jié),她都會把手下天南海北不愿或不能回家的普通工人約到家里包餃子,熱鬧過大年,一起聚餐,一起K歌,與當(dāng)今社會上年終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的老板富豪或把討薪工人打斷腿的人大代表(見2016年相關(guān)新聞)相比,其人格品行之高下正是天上人間,相去何止是千里萬里?
沒有驚天動地的大題材,沒有驚心動魄的精彩故事,有的只是漁樵閑話,娓娓道來;有的只是平凡人說平凡事,和風(fēng)細雨,不胡編濫造,添油加醋??此破降瓱o奇,實則下接地氣,上傳正氣,在平和簡潔的文字里暗藏乾坤,讓人讀后不禁恍然大悟。與其說《木棉花開》是一部小說集,還不如說是新時期四十年來祖國變遷的一部發(fā)展史。書中許多篇章年代不同,但絕對是社會前行的真實記錄,讀后總讓人回味無窮,浮想翩翩,正所謂“文運與國運相牽,文脈同國脈相連”。從這個角度來解讀,《木棉花開》的出版面世正是生逢其時,與那些低俗、庸俗、惡俗的文學(xué)作品形成鮮明的對照,無疑有著重要的歷史價值和收藏價值。
當(dāng)然,楊大哥幾十年來一直在報告文學(xué)領(lǐng)域里耕耘拓展,跨界小說只是牛刀初試,某些創(chuàng)作技巧性的地方尚存不足,在所難免。但絲毫不會影響全書的整體質(zhì)量,在人性內(nèi)心深處的低調(diào)敘述,在社會公眾場合真善美的張揚鋪墊,無疑是一種成功的嘗試,期待楊大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面世。
丁酉年初春記于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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