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國校長“靈魂三問”與中國教育的知行思辨
前幾日搜狐科技年度論壇,福耀科技大學王樹國校長對中國教育發(fā)出“靈魂三問”:“如果梁文鋒繼續(xù)讀博士,還有今天的DeepSeek嗎?如果王興興繼續(xù)讀博士,還有今天的宇樹科技嗎?如果汪滔繼續(xù)讀博士,還有今天的大疆嗎? ”
王樹國校長發(fā)出的靈魂之問,直面教育中存在的問題,開啟了關于教育本質的深層思考,這一追問劍指當代教育核心問題。王樹國校長說,他沒有答案。其實在他后來的演講中已經給出了答案:唯一得到驗證的是,那些讀博士的沒有他們做的好,教育事與愿違。真正的能力,是在實戰(zhàn)狀態(tài)下磨練出來的,沒有一個人的能力是培養(yǎng)出來的。
王樹國校長“靈魂三問”,是對中國教育知與行的一場思辨。
教育必須服務于社會實踐,并從社會實踐中得到升華。沒有偉大社會實踐,也就沒有偉大的教育。王樹國校長之問,既是教育的價值觀問題,又是教育的方法論問題,值得教育從業(yè)者深思。由王樹國校長的觀點,想到毛主席對于教育與學習的態(tài)度。
毛主席始終強調,要到大江大河中練就一身本領。“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他是知行合一的典范,既讀萬卷書,又行萬里路。對中國社會的洞察,《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等傳世名篇,來自用腳底板丈量名山大川,走進千家萬戶。為更好的領導中國革命,領導農民運動,毛主席從辦農民運動講習所開始,到后來拉著隊伍上井岡山,在“敵軍圍困萬千重”總結了“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游擊戰(zhàn)略“十六字方針”,在羅霄山脈深處探究“工農武裝武裝割據、農村包圍城市”的救國真理。到底是馬列主義真理指導了中國革命實踐,還是毛主席領導的革命實踐檢驗了真理?其實,知與行統一不可分割,互相促進、互相成就。那些留學歸來的“三門”干部,有專業(yè)的學歷知識,熟讀馬列主義的教條,受過專門的軍事學院的訓練,他們有的是“知識”,缺的是“能力”。而他們缺少的能力,是需要躬身入局,了解中國社會最底層的現狀,從磨破腳底板、穿破衣爛衫中去獲得。
馬克思主義實踐觀認為,“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真理性,這并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問題。”真理從來不是教室里的抽象概念,而是存在于解決現實問題的具體實踐中。當中國芯片被美國“卡脖子”的時候,解決芯片的現實問題就會成就像華為這樣偉大的企業(yè),成就像任正非這樣偉大的企業(yè)家;當美國人工智能遙遙領先、且對中國實行技術封鎖的時候,解決中國人工智能領先突破的問題,像梁文鋒幻方科技這樣的企業(yè)就會異軍突起,DeepSeek這樣的人工智能創(chuàng)新成果就會成為現象級事件。保持思維的客觀理性,讓主觀見之于客觀,就必須投身偉大實踐,在實踐中檢驗真理,修正謬誤,在解決具體實踐問題中形成新的主觀認知乃至對真理的把握。這樣的人才培育理念和方向,才能讓每個人實現自我發(fā)展。
博士為什么不能產生DeepSeek,不能產生宇樹科技,不能產生大疆?如果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那么在這種尷尬的現實實踐面前,王樹國校長的“靈魂三問”,不僅是對人才個體選擇的反思,更是對整個教育體系的叩問。真正的教育之花,永遠生長在實踐的土壤里,盛開在解決真問題的征程中。而我們現有的大學教育機制,對知識的講授和研究,這種學習環(huán)境和培養(yǎng)方法,是不是同實踐漸行漸遠?大學如果“妄自尊大”,或只是埋頭做“拉車”,不知抬頭“看路”,不能根據社會實踐要求調整人才培養(yǎng)方案,必然導致教育與實踐脫節(jié)。我們的博士培養(yǎng)、職稱評定,是不是少了一些理想主義的純粹性,少了一些社會實踐的針對性,而多了一些現實主義的功利性呢?學生如果像溫室中養(yǎng)育花朵,不愿經歷風吹浪打,或者因私利拜倒在學術權威下,失去質疑和挑戰(zhàn)的意識和能力,哪里會有凌寒獨自開的驚艷奇跡?這樣的學術環(huán)境,是不是也會讓一些青年人才埋沒或隨波逐流呢?
《中庸》講:“尊德性而道問學,致廣大而盡精微,極高明而道中庸。”掌握知識之后,要躬身入局,從細微之處尋找真理,得一善則拳拳服膺。“鳶飛戾天,魚躍于淵”,極高處與極深處,藏著最深沉的真理。從實踐中來,檢驗真理、完善真理,并用以再次指導實踐,才能創(chuàng)造奇跡。這樣的教育,才能培養(yǎng)出更多像梁文鋒、王興興、汪滔這樣“仰望星空、腳踏實地”的國之棟梁。
一言以蔽之,就是要“實事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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