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灣的風:評某些人在對美國和《炎黃春秋》等的評價上玩弄的詭辯術
有一種詭辯術叫“以人為據(jù)”。
它也是邏輯上“不能推出”的表現(xiàn)形式之一。在證明或反駁一個論題時,以提出論題的人的身份、地位、品質(zhì)為論據(jù),而這些論據(jù)和論題本身的真假并沒有必然的聯(lián)系。如在證明一個論題時說,這是某某權威人物講的,以此作為論據(jù):在反駁一個論題時說,這是某某不可信任的人講的,以此作為論據(jù)。
而且這是某些人的慣用詭辯術。
對“以人為據(jù)”的詭辯術又分“正面使用”和“反面使用”兩種方法。
“正面使用”好理解,也就是詭辯方用與自己立場一致的所謂“權威人物”的話來證明自己觀點的正確;或者用貶低辯論對手或?qū)κ殖绨莸娜宋锏娜烁駚碜C明對方的不正確。
而“以人為據(jù)”的詭辯術的“反面使用”就比較特別了,因為他們引用與對方立場基本上一致或者對方崇拜的人過去的話來證明自己的觀點的正確性。這很容易讓對方陷入兩難境地,要么被堵住了嘴,要么被迫當面對自己崇拜的人或者某個與自己立場一致的人的話表示懷疑或者否定。
這一招某些人使用起來得心應手,于是就成為了慣用伎倆。
下面舉幾個例子。并且同時加以評論。
某些人無恥吹捧美國并且掛“MZ憲政”的“羊頭”賣“資本權力化”的狗肉的時候,他們不是拿公知精英的話或者西方國家政客的話,而是引用上世紀40年代末新中國成立前ZG以及毛澤東評價美國以及對“憲政”的一些觀點來證明他們觀點的正確性。
這一招很厲害。因為他們很清楚,在不接受他們的餿主意的人們中大多數(shù)是懷念M和肯定M的,這么一來,可以欺騙其中的一部分人,同時也讓對方不好反駁。
要揭穿某些人的騙術,首先要從一則寓言故事說起。
有一則寓言叫《刻舟求劍》??讨矍髣κ恰?/span>呂氏春秋·察今》中記述的一則寓言,說的是楚國有人坐船渡河時,不慎把劍掉入江中,他在舟上刻下記號,說:“這是我把劍掉下的地方。”當舟停駛時,他才沿著記號跳入河中找劍,遍尋不獲。該寓言勸勉為政者要明白世事在變,若不知改革,就無法治國,后引伸成不懂變通、墨守成規(guī)之意。
從表面上看來,掉劍的楚人沒有錯啊,他在舟上刻下記號的地方是他把劍掉下的地方,就像上世紀40年代末的M和ZG的確那樣評價過美國和“憲政”一樣。問題是,時間和空間以及事物已經(jīng)發(fā)生了深刻的很大變化,當楚人和某些人還拿當時刻的記號作為標準,只能是貽笑大方了。
上世紀40年代末的美國,是作為二戰(zhàn)中反法西斯的中流砥柱并且積極支持中國抗日的美國,是曾經(jīng)支持過起碼是同情ZG的美國,是看不慣蔣介石集團的D裁統(tǒng)治并且用李宗仁替代他的美國,是相對比較兼收并蓄和包容的美國。同時,當時ZG肯定美國的政治體制,一方面是美國的麥卡錫主義橫行造成的極端性還沒有完全暴露,同時也是當時的ZG領導人的一種認識的局限性。而恰恰是后來的美國政府的敵視ZG和排華的政策充當反面教員,讓ZG領導人看清楚問題的實質(zhì)。雖然現(xiàn)在的中國與當時已經(jīng)有了天淵之別,但是美國的敵視、控制、包圍、分化中國的敵對政策沒有根本改變,只不過根據(jù)時勢的變化表現(xiàn)出時弱時強而已。美國及其在中國的代理人掛“羊頭”賣的“狗肉”之所以沒有市場,關鍵在于中國的大多數(shù)人看清楚了其實質(zhì),所以,某些人用“以人為據(jù)”的詭辯術的“反面使用”方法同樣沒有效果。
第二個例子,最近中國軍方媒體《解放軍報》官方微博轉(zhuǎn)發(fā)署名文章,批評《炎黃××》雜志,作者是社科院馬克思主義研究院龔云,原文刊登在《國防參考》雜志。文章稱,《炎黃××》打著一些合法的旗幟,假借客觀公正之名,“對普通民眾特別是離退休干部具有很大迷惑性和欺騙性”。文章還稱,《炎黃××》“抹黑MZD,抹黑英烈,虛無歷史,實際上是把新中國的歷史顛倒過去,為把中國拉回資本主義做輿論準備”。《解放軍報》官方微博在轉(zhuǎn)發(fā)該文時,配了多張圖片,并稱要“揭開它的真面目!”
于是某些人就搬出,2001年2月現(xiàn)任最高領導人的父親曾為該雜志題詞“《炎黃××》,辦得不錯”,作為丹書鐵劵(dān shū tiě quàn)俗稱“丹書鐵契”,又名“金書鐵券”、“金券”、“銀券”、“世券”等,省稱“鐵券”。丹書:用朱砂寫字;鐵契:用鐵制的憑證。古代帝王賜給功臣世代享受優(yōu)遇或免罪的憑證。文憑用丹書寫鐵板上,故名。
近年來,每當相關部門要對《炎黃××》進行關閉處理時,杜某正屢次將題詞拿出來當擋箭牌;當《炎黃××》遭到輿論譴責、批判之時,一些力挺《炎黃××》的右翼學者也將題詞高高掛出。
“《炎黃××》,辦得不錯”嗎?的確曾經(jīng)有過。事實上,習所肯定的《炎黃××》,并不是今日的《炎黃××》。
《炎黃××》創(chuàng)辦于1991年,起初十年是一份中間偏左的雜志。其主辦單位中華炎黃文化研究會名譽會長為薄一波,第一任會長是周谷城,第二任會長是程思遠,這些人對M都有著極高的評價。左翼著名陣地《中流》主編魏巍是則副會長之一,著名左翼人士李運昌、李力安是重要顧問之一。
我國80年代的學界、思想界,均受到資產(chǎn)階級ZY化思潮的嚴重影響和侵蝕。然而,《炎黃××》雜志在90年代辦刊時,卻幾乎沒有表現(xiàn)出資產(chǎn)階級ZY化的傾向。從1991年到2001年,《炎黃××》發(fā)表了許多正面文章,在這十年里,《炎黃××》發(fā)表的文章整體上堅持馬列主義,堅持1981年《歷史決議》,堅持“四基”。而抹黑烈士、否定中共歷史、搞歷史虛無主義的文章即便存在,也是鳳毛麟角。
但是,從2002年開始,《炎黃××》發(fā)生了變質(zhì)。2002年該雜志就連續(xù)發(fā)表了一批抹黑M、突破歷史決議底線、搞歷史虛無主義的文章。此后,《炎黃××》上刊登的呼吁憲政改革、美化西方制度、丑化GCD歷史、攻擊抹黑MZD的文章越來越多。這顯然與習同志本人的一貫立場和認識完全對立?!堆S××》之所以會在2002年變質(zhì),有人分析了幾種可能的原因。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原因,關鍵在于,就像美國已經(jīng)不是當時的美國一樣,《炎黃××》也不是2001年以前的《炎黃××》了。
自創(chuàng)辦以來,《炎黃××》因刊登有關中共黨史敏感事件的評論文章、主張黨內(nèi)各項改革而廣受關注,也因此多次受到官方不同方式的警告。2005年,該刊曾被中宣部批評并遭短暫封禁;2007年,曾遭封殺;2009年,曾經(jīng)不點名反對“絕不照搬西方那一套”的說法;2013年發(fā)表的新年獻詞又引發(fā)廣泛討論。
近年來,《炎黃××》更是陷入事關存亡的危機。2009年與2013年,其官方網(wǎng)站兩次遭到關閉,無法訪問。在人事方面,《炎黃××》的社長、主編也處在風口浪尖之中。2008年,因雜志多次刊登有關文章,文化部以社長杜某正等雜志相關人員年齡過大為由,勸其退休;2014年,主編吳思證實,《炎黃××》被當局下令變更主管單位,主管單位將改為中國藝術研究院,由文化部直接管理;今年4月,廣電總局向《炎黃××》下達書面警示書,指其多篇文章違規(guī),現(xiàn)任總編輯楊某繩被新華社約談,要求其退出雜志編輯部,雜志也被要求從6月號開始,必須嚴守“重要主題相關文章必須事前報告”的規(guī)則。
搬出“《炎黃××》,辦得不錯”的題詞,只不過也是一種“以人為據(jù)”的詭辯術的“反面使用”而已。
第三個例子,是一九九二年初,D在視察南方時,提出:“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D的這一論述常常被某些人斷章取義,D說:
“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zhì)區(qū)別。計劃經(jīng)濟不等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jīng)濟不等于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jīng)濟手段。社會主義的本質(zhì),是解放生產(chǎn)力,發(fā)展生產(chǎn)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就是要對大家講這個道理。證券、股市,這些東西究竟好不好,有沒有危險,是不是資本主義獨有的東西,社會主義能不能用?”
“允許看,但要堅決地試??磳α耍阋粌赡陮α?,放開;錯了,糾正,關了就是了。關,也可以快關,也可以慢關,也可以留一點尾巴。……
“走社會主義道路,就是要逐步實現(xiàn)共同富裕。……總之,就全國范圍來說,我們一定能夠逐步順利解決沿海同內(nèi)地貧富差距的問題。
……
在進行了上面一系列對經(jīng)濟體制改革的論述以后,他指出:
現(xiàn)在,有右的東西影響我們,也有“左”的東西影響我們,但根深蒂固的還是“左”的東西。有些理論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嚇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左”帶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東西在我們黨的歷史上可怕呀!一個好好的東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右可以葬送社會主義,“左”也可以葬送社會主義。中國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右的東西有,動亂就是右的!“左”的東西也有。把改革開放說成是引進和發(fā)展資本主義,認為和平演變的主要危險來自經(jīng)濟領域,這些就是“左”。我們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樣就不會犯大錯誤,出現(xiàn)問題也容易糾正和改正。
從對D的講話的歷史背景以及對他的講話的完整理解看,第一,這是他在1992年的講話,已經(jīng)是23年前的,第二,他主要針對經(jīng)濟領域和經(jīng)濟體制改革而言。從第一點說,如果實踐還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話,那么,檢驗真理的仍然是實踐,而不是某個偉人曾經(jīng)怎么說;從第二點說,即使我們以“凡是”的態(tài)度對待D的23年前的論述,那么他所說的“左”也僅僅是指經(jīng)濟領域的事情。而現(xiàn)在,當某種勢力已經(jīng)圖窮匕見,D當年所說的右的已經(jīng)再度出現(xiàn)并且甚囂塵上,某些人已經(jīng)公開要否定“兩個基本點”中的除了“堅持改革開放”的另外一個的時候,再生搬硬套偉人在特定的時間段針對特定的事物的論述并且任意擴大適用范圍,最起碼不是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吧?
這三個“以人為據(jù)”的詭辯術的“反面使用”具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有意無意掩蓋或者抹殺客觀情況已經(jīng)發(fā)生的很大變化,把偉人在特定的時間段針對特定的事物的論述任意擴大適用的時間和空間范圍,套用到任何時間段和任何事物,對性質(zhì)或者狀態(tài)后來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的不同事物機械套用偉人的評價,即“異質(zhì)同評”。如果無意的話,那他們就是類似《刻舟求劍》中的那個楚人的人,起碼是不懂變通、墨守成規(guī);如果是有意的話,那么就是別有用心,為了達到某種政治目的,故意玩弄詭辯術忽悠民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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