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后學子與吃瓜群眾關于共產主義的日常對話
95后學子與吃瓜群眾關于共產主義的日常對話
柏 楊
伴隨著下課鈴聲,老師走出了教室,居然沒有拖堂,我坐在座位上發(fā)呆。
“柏楊,我知道你為什么信仰共產主義了。”忽然一個同學一臉興奮地跑過來嚷道,我好奇地看著他。
“因為共產共妻。”
哭笑不得的我還能說什么呢?
“沒想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個‘帝國主義流氓’。”
“嗨嗨嗨,明明是你們共產黨人要搞共產共妻,怎么我成流氓了?”
“那么你告訴我,‘共產共妻’出自共產主義的哪一篇文獻,又是在哪一章哪一節(jié)?”
“這我不知道。”
“那你又是從哪得出共產黨人要搞共產共妻這個結論的呢?”
沒等他回答,我又接著說:“讓我來告訴你出自哪里吧,類似的話可以去翻一翻《共產黨宣言》,那里倒有關于所謂‘共產共妻’的描述,就在‘無產者和共產黨人’那一節(jié)。如果懶得翻,我還可以給你看幾段原話:‘但是,你們共產黨人是要實行公妻制的啊,——整個資產階級異口同聲地向我們這樣叫喊。資產者是把自己的妻子看作單純的生產工具的。他們聽說生產工具將要公共使用,自然就不能不想到婦女也會遭到同樣的命運。他們想也沒有想到,問題正在于使婦女不再處于單純生產工具的地位。其實,我們的資產者裝得道貌岸然,對所謂的共產黨人的正式公妻制表示驚訝,那是再可笑不過了。公妻制無需共產黨人來實行,它差不多是一向就有的。我們的資產者不以他們的無產者的妻子和女兒受他們支配為滿足,正式的賣淫更不必說了,他們還以互相誘奸妻子為最大的享樂。 資產階級的婚姻實際上是公妻制。人們至多只能責備共產黨人,說他們想用正式的、公開的公妻制來代替?zhèn)紊频匮诒沃墓拗?。其實,不言而喻,隨著現(xiàn)在的生產關系的消滅,從這種關系中產生的公妻制,即正式的和非正式的賣淫,也就消失了。 ’
“現(xiàn)在你明白了沒?《共產黨宣言》誕生的年代是1848年,距離今天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170年,‘共產共妻’也正是那個年代的反共分子編造出來的詆毀共產主義的謠言。當然了,后來常凱申也曾經(jīng)拿這四個字來污蔑共產黨,污蔑紅軍,蠱惑國統(tǒng)區(qū)的居民。他還加上了一些新鮮的東西,諸如:紅軍都是青面獠牙紅頭發(fā),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說實話,相信這種話的人不是智障就是白癡,可當時還就真有那么多白癡。至于你嘛,當然也不是針對你一個,很多人都一樣,還拿著資產階級100多年前玩掉了的把戲出來裝神弄鬼的,有點新意好不好?‘共妻’這種東西,我琢磨著跟娼妓制度差不多,哎,不正是共產黨消滅了中國兩千多年的娼妓制度么?至于現(xiàn)在有些地下妓院死灰復燃,那應該不完全是共產黨的問題吧,跟共產主義更是八竿子打不著嘛。說到所謂‘共妻’,你難道真的想占有別人的老婆?哦對了,你們不是常說‘老婆總是別人的好’么?看來,提到共產主義你就想到‘共產共妻’,到底還是自己腦子里的那點小九九在作祟。魯迅倒是有一句話很適合你們:‘一見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體,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立刻想到雜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國人的想象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躍進。’”
“等等,你剛才說的常凱申是誰?”
“哦,就是你們反共分子的祖師爺蔣委員長啊,你不認識他?”
“好,就算‘共產共妻’被你說過去了,你怎么解釋共產主義?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那么信仰共產主義,我回頭到你家去把你共產了。”
“你要敢到我家搶劫我就報警。”
“是嗎?你不是要共產嗎?你不是要實現(xiàn)共產主義嗎?共產共到自己頭上就叛變了?哈哈,你們共產黨人真虛偽。”
“好好好,這位兄臺,先別急著扣帽子。我先問你一句,你說什么是共產主義?”
“你反過來問我了,那我就告訴你,共產主義是你們共產黨人招搖撞騙的異想天開,你們想要把大家的財產都分了,什么東西都要共享,這可能嗎?根本不現(xiàn)實。你們不過就是一群發(fā)瘋的空想家。”
“看起來足下病得不輕啊,聽你這么說就知道你一定沒看過共產主義的文獻吧,有趣。很多人跟你一樣,也不讀書,也不學習,連基本的概念是什么都不知道,聽到一個名詞就瞎噴。這種作風,我也是醉了,還是讓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吧。共產主義這種東西,你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不過我們看不到,不代表n年之后我們的子孫后代看不到,就好比三百年前你的祖先絕對想不到他的后代今天會有手機這么個東西。
“說到‘共產’,先得搞清楚這個‘產’到底是什么,你認為它是財產,大錯特錯了。我們所要共的‘產’,是指生產資料,是資產階級用來剝削勞動人民的資本。至于你說的個人財產,那玩意叫生活資料,當然也可以轉化為生產資料。祖師爺?shù)摹缎浴防锩嬉呀?jīng)寫得很清楚了:‘把資本變?yōu)楣驳摹儆谏鐣w成員的財產,這并不是把個人財產變?yōu)樯鐣敭a……共產主義并不剝奪任何人占有社會產品的權力,它只剝奪利用這種占有去奴役他人勞動的權力。’也許你聽起來挺費力吧,我們打個不恰當?shù)谋确?。假如你?00萬,這100萬是你的合法收入,它是你的私有財產,沒有任何問題。你可以用這筆錢做任何合法的事,共產主義也不會剝奪你花錢的自由,可你如果用這筆錢去放高利貸,或是通過其他方式去盤剝別人來賺更多錢,對不起,共產主義將剝奪你的自由?,F(xiàn)在是否稍微明白了一點呢?所謂共產共產,從字面上來看就是共同生產,你是怎么聯(lián)想到要分財產的呢?我還是給你說一下‘共產主義’的定義吧,物質財富極大豐富,生產力水平極大發(fā)展,人口素質極大提高,每個人自由而全面地發(fā)展。沒有階級,沒有剝削,沒有壓迫,勞動成為人們生存的第一需求。人人參加勞動,各盡所能,按需分配。不過你得注意,每個人自由而全面地發(fā)展不是意味著你可以不受約束為所欲為,這里的自由是指依據(jù)你自身的情況可以達到的最好狀態(tài)。怎么樣,共產主義好吧,可為什么卻遭到那么多人詆毀呢?有些人是像你一樣跟風吆喝的,實際上你們自己也不知道共產主義究竟是個啥,可資產階級不這樣想,共產主義要沒收他們的資本,要革他們的命,那他們能答應嗎?所以他們就編出來這些話來教給你們,讓你們當他們反共的炮灰。”
他似乎有些慌,不過仍然不死心,想了一會兒,忽然說:“但是你們共產黨人矛盾,你們一會兒說‘從來就沒有救世主’,一會兒又說毛澤東是‘人民大救星’,你們這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唉,你這話才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至少能拿出來嚇唬嚇唬人嘛,我的臉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疼。”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又詭異的笑容,看來對于我給他帶的這頂高帽子還是感到挺滿意的。
我接著說:“我們先來看看第一句,原句出自《國際歌》:‘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chuàng)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共產主義的理論,從來不是一直就有的,在馬克思主義誕生以前就有社會主義理論了,只不過那種社會主義是空想的。通俗點說吧,空想社會主義家把希望寄托在有良心的資本家身上,幻想著用這所謂的‘良心’來得到無產階級的權利,所以他們反對工人運動。而馬克思主義主張無產階級通過暴力革命奪取政權、建立無產階級專政來實現(xiàn)社會主義,無產階級要想翻身做主人,不能依靠任何人的恩賜,而只能靠自己。那么說到這里,你該明白那個‘救世主’、‘神仙皇帝’指的是哪些人了吧?至于第二句,則出自《東方紅》:‘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他為人民謀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馬克思主義從來不否認革命領袖的存在和作用。無產階級革命領袖是在血與火的考驗中鍛煉出來的具有高度前瞻性、革命性和凝聚力的英雄,是領導無產階級和勞苦大眾推翻剝削階級反動統(tǒng)治的導師和救星,是無產階級革命的象征。
“當然了,我們說人民群眾才是真正的英雄,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可是當八國聯(lián)軍打到北京城下時,人民群眾在哪呢?哦,他們在幫人家?guī)芳茉铺?。當日本人在南京城里面燒殺搶掠時,人民群眾又在哪呢?哦,他們剛剛死在人家的刀下。這就是我們所看到的現(xiàn)實,沒有一個強悍的領袖,我們的人民群眾只只是一盤散沙,只會像豬羊一樣任人屠殺。可就是這同樣的一群人民群眾,幾年前還像綿羊一樣被日本人攆得到處亂跑,幾年后在毛澤東的手下就打敗了全世界最兇狠的惡狼,這又是為什么呢?人民群眾創(chuàng)造歷史,但革命領袖卻可以改變歷史,所以你這一套拿《國際歌》來反對《東方紅》的把戲,還是不要再玩了。”
“那我問你,你們共產黨人到底是民族主義者還是國際主義者?我記得馬克思說過吧,‘工人沒有祖國’,那你們?yōu)槭裁催€鼓吹愛國主義。”
“你的問題越來越有水平了,肯定有人教過你吧?《共產黨宣言》倒是真的說過‘工人沒有祖國’,不過意思可能跟你理解的不一樣。我給你舉個例子吧,當?shù)谝淮问澜绱髴?zhàn)爆發(fā)后,第二國際的早已被修正主義篡奪領導權的無產階級政黨幾乎全部宣布支持本國的資產階級政府進行帝國主義戰(zhàn)爭,因此列寧才高呼‘第二國際已死,第三國際萬歲’。現(xiàn)在問題來了,以德國為例,無產階級是否應當擁護這樣一個對內剝削人民、對外侵略擴張的祖國呢?實際上,馬克思所說的‘祖國’更多的是政治意義上的,而不是地理和文化意義上的。什么是工人的祖國呢,就是‘組織成為統(tǒng)治階級的無產階級’,說白了,無產階級應當奪取政權,建立無產階級自己的國家,這樣的國家才是工人的祖國。另一方面,無產階級是沒有國界的,這也正是‘全世界無產者聯(lián)合起來’意義所在。無論是資本主義國家,還是殖民地半殖民地,都有無產階級。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支持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無產階級反對殖民者的斗爭,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無產階級支持資本主義國家的無產階級反對本國資產階級的斗爭,這樣的全世界無產階級不分國界和地域的大聯(lián)合,就是共產黨人的國際主義。
“順便提一下你所說的我們‘鼓吹愛國主義’的事。愛國主義和民族主義貌似不是一個概念吧,當然它們有交集,與國際主義也并不矛盾。中國是社會主義國家,這一點是沒什么好否認的,這個國家,就是無產階級的祖國,為什么不愛呢?至于無產階級還沒有奪取政權的時候,面對外國資本主義和帝國主義的侵略,難道不應該奮起抵抗嗎?他們滅亡中國后,或是直接并入國土,或是扶植一個代理人幫他們統(tǒng)治,被壓迫被剝削的不還是中國人民嗎,難道會是那一幫官老爺?你問我共產黨人是民族主義者還是國際主義者,這倒讓我想到了當年一個外國人問毛主席:‘你們是中國第一,還是共產黨第一?你首先是一位中國人,還是首先是一位中國共產黨人?’毛主席回答:‘你這個問題好像是在問,是先有父母還是先有兒子。我可以確切地告訴你,沒有中華民族,就沒有中國共產黨。’中國共產黨人當然是國際主義者,但也是中華民族利益最堅定的捍衛(wèi)者,沒有了中華民族,你讓共產黨到哪里去呢?”
“得得得,你說的這些都沒用,你們共產黨人……欸等等,你還沒入黨吧?”
“沒有,怎么了?”
“那你自稱什么共產黨人?”他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你一直說我是共產黨人的么?不過話說回來,入不入黨和是不是共產黨人還真的沒關系,共產黨人是信仰共產主義并愿意為之奮斗終生的人,而共產黨員是拿了黨員證,擁有黨籍的人。共產黨人不一定非要入黨,共產黨員反黨的也不在少數(shù),8800萬的黨員里,共產黨人不知能不能占到十分之一,也許更少呢。”
“連黨員都反黨了,你一黨外人士還信仰什么共產主義,神經(jīng)病。”
“連你這個國民黨外人士、資產階級外人士、美帝外人士,都不遺余力地反共了,就不允許我一共產黨外人士信仰共產主義?可笑。”
正當他還想再說點什么時,上課鈴響了,這樣的對話不知每天在多少個地方進行過多少次,不過共產主義革命的風暴終將吹散一切烏云和迷霧,還人民一個朗朗乾坤。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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